她想回头,却被腰间的一双手臂紧紧环绕着,动弹不了半分。
“放开我!”欧阳清歌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掰开禁锢着她的那双手臂,可再大的力气,在这双手臂的禁锢下,却显得那般的无力。
她刚想开口骂人,而那双手臂却在一瞬间收紧了几分,接着,便有一股大力将她的身子向后扳去。
在被扳过去的那一刹那,她才看清了那手臂的主人,竟然是耶律冀齐。
“原来是王爷,您来这里有何贵干?”欧阳清歌一边讪讪地笑着,一边试图不着痕迹地挣开男人的手臂。
可还未等她推开男人,后背却突然被人猛地按住了,紧接着,一个带着丝丝湿润触感的柔软物件就这样突兀的贴上了她的唇。
“王爷……”火热的呼吸交杂在两人的脸颊间,男人冰凉的牙齿轻轻地撕咬着欧阳清歌的舌头,一顾带着灼灼的急促感不由分说地向她逼来,她的心忽然一怔,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感在她的心中蔓延开来。
她想要挣脱,却总是挣脱不开,心里不免愈加焦急起来,声音中也不由得带着丝哭腔。
“放开我……”
可耶律冀齐却充耳不闻,只是自顾地吻着她。
良久,直到欧阳清歌两腿发软,他才在她的唇瓣上啄了一下,放开了她。
欧阳清歌差点气短,她被吻的头晕眼花不说,还差点就窒息了,恼羞成怒之下,她举起手就想要扇面前这个男人一巴掌,可手却在半空中被人生生拦了下来。
耶律冀齐的眼眸中闪动着危险的讯息,他紧紧地抓住欧阳清歌纤细的手腕,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你,给,我,道,歉。”
欧阳清歌的手被男人紧紧地握住,怎样都抽不回来,心里不由得愈加烦躁,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凭什么给你道歉?我又没做错什么!”
“给,我,道,歉!”耶律冀齐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眼眸中的幽黑变得深不可测,那样的目光,似要将她看穿。
欧阳清歌不禁心虚起来,眼神也变得躲闪:“你想干什么?强抢民女吗?”
耶律冀齐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忽的加大了力气,让欧阳清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眉头也不禁皱了起来。
“你干什么啊?道歉就道歉,干嘛这么对我,疼死了!”欧阳清歌见自己白皙的手腕已有些见红,只好认输,撇着嘴说道。
耶律冀齐见她终于肯道歉了,这才一松手,将她的手腕放了开来。
欧阳清歌刚想远离眼前这个危险的男人,身子却忽然被一下压制住,送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下巴也在外力的逼迫下抬了起来。
耶律冀齐低下头,话语中颇带着几分挑逗的意味:“你想怎么一个道歉法?”
欧阳清歌见他眼中带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心里不由得一紧。
如果她说不出来要怎么个道歉法,就不免要被他加以利用,趁机占自己的便宜,到时候该怎么办?
欧阳清歌在脑海里迅速搜索有用的信息,忽然,她的脑海里灵光一现,一抹笑容不禁浮上了她的脸颊。
有了!
“王爷,我给你唱一首歌如何?”
“唱首歌道歉?”耶律冀齐的眼眸里有一抹黯淡的神色一闪而过,似乎有些失望。
但在看见女子的脸上巧笑嫣然,并且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之后,他的心里不禁升腾起了一丝丝兴趣,一丝想要得知这个女人究竟想玩什么把戏的兴趣。
耶律冀齐目光变得灼热起来,他俯下身,在欧阳清歌的耳边压低声音说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小巧玲珑的耳垂上:“那么,本王期待着你接下来的惊喜。”
欧阳清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接着便推开了他,走到一旁的软榻之上,坐了下去。
面前是一张琴桌,上面摆着一张古筝,古筝是用紫檀木打造而成,颜色是偏深的枣红色,一根根琴弦紧紧地绷在琴身之上,在阳光的照耀下透露出耀眼的银光。
古筝什么的,她在21世纪早已是熟透了。军队里平时闲来无事时,就会办一些聚会来取乐,而聚会中的亮点,则是她的节目。
她轻抚了一下琴弦,眼波流转着,不到片刻便轻启红唇唱了起来: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又不能在一起
……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又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种思念,却还得故意装做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种思念,却还得故意装做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而是面对爱你的人,用冷漠的心,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心底
……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埋在心底
而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
……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
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却装作毫不在意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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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今夜留下来陪你!
一曲终了,欧阳清歌这才舒了一口气。
她抬起头,想要站起身,却毫无预兆地被一个大力的手臂紧紧地圈了起来。
她大吃一惊,以为是自己的歌唱得并不能让耶律冀齐满意,所以他又要变着法来折磨自己。
想到这,欧阳清歌不由得要反抗,却忽然感觉到了一种温热的液体,正顺着她的脖颈处缓缓流淌往下。
她一怔,慌忙抬起头,见耶律冀齐正牢牢地盯着她,一双深邃的眼眸里闪动着一丝晶莹。
“这首歌,很好听。”
被耶律冀齐这样夸奖,欧阳清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刚刚唱得其实并不是歌,而是诗词,是文学家泰戈尔所著的诗词。
这一次他逼着她道歉,而她又恰巧想起了这首诗词,便信手拈来作为了自己的歌。
但是,他怎么会哭?
心里有诸多的疑问,欧阳清歌抬起眼眸,想要问个清楚,但想了想,还是吞了回去。
似乎是看出了欧阳清歌眼里的疑问,耶律冀齐搂着她的手臂不由得又收紧了几分,嘴里发出了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知道吗?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没有娘亲了,而我的娘亲,就是被当今的皇后,那个歹毒的女人给活活害死的!”
“我的娘亲是个宫女,她没权,没势,更没有地位。”
“我一直记得,娘亲死的时候,曾将我叫到床头,对我说过一句话。”
“她说。孩子,日后娘亲不在了,你在宫中要事事小心,千万不能惹父皇母后不开心,不能给处处他们添麻烦,不能为非作歹,胆大妄为,否则最后得不偿失的会是你。”
“事到如今,那些场面,那些语句,依然历历在目。”
“可是,我还小,不知道什么是生死两重天,也不知道什么是阴阳相隔,更无法理解娘亲说的每句话,所以我并没有多大的悲伤,只是一味地在王宫中过活着。”
“可是,直到娘亲真的离我远去了后,我才发现,没有娘亲的日子竟然是那么的难熬。”
“每一天,我都从白天熬到夜晚,又从夜晚熬到白天。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我从来都是在孤寂中长大,在泪水中入睡。”
“当我稍稍长大了一点的时候,父皇,还有那个贱人也终于露出了真面目,他们总是担心我会丢他们的脸,觉得我是个没娘亲管教的野孩子,所以就整天整夜地监视着我。那段时间,想起来都让人害怕。”
“现在想想,其实娘亲,她将她的一生都奉献给了父皇和我,最后却落得这么个下场,真是悲凉。”
“父皇怕我给他丢脸,嫌弃我出身卑微,好,很好!我就偏要给他丢脸,我要看着他因为极度气愤而抽搐的脸,看着那张脸,我就很开心!那是他欠我的!”
耶律冀齐轻轻说着,声音似虚无飘渺,带着难以言喻的悲伤,深深地触动着欧阳清歌的心弦。
许是他内心充满了疼痛,疼痛的,连‘本王’这个自称都忘了。
此时的他,就如同一个孤独无助的孩子一般,伸着手渴望汲取着温暖,哪怕,只有一丝也好。
欧阳清歌的心底,有一处柔软的地方仿佛被人狠狠地敲击着,直击痛处。
其实他,心底深处是非常孤单的吧。从小,就没了父爱母爱,如同一个孤儿一般,在寸步难行的王宫中过着幽禁一般的生活。
当他看到同龄的孩子有爹娘疼着宠着,能够并肩走在大街小巷上,呼吸着同一处天地的空气时,是否也有那么丝丝的羡慕和嫉妒呢?
想必,是有的吧。
想着,欧阳清歌不禁鼻尖一阵发酸。
她是孤儿,自然能够体会耶律冀齐现在的恨,只是身在王宫中,在这个丝毫没有情可言的乱世里,连亲情都烟消云散了,那么还有什么可以保持永恒?
忽然间,耶律冀似是看出了她的不对劲,二话不说就凑近了她,在她的耳畔边轻声呢喃道:“怎么了?”
“我能理解王爷。”欧阳清歌缓缓答道。
短短几个字,却让耶律冀齐心头一震,他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女子一张精致的脸颊上多出了几分忧愁的情绪,闪亮的大眼里,有一种晶莹就要呼之欲出。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你,我总感觉似曾相识。”
欧阳清歌一愣,心里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难道说,他认出了她?他认出了她就是当日在青楼中被他买下的紫玥?
不要啊……
欧阳清歌深呼吸了一口气,不敢再往下想下去。她的心中蓦地升起了一种抗拒的情绪,手也在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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