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次他给他推荐了三丫头,二王爷会很不满意,继而挑刺一番。但没想到,这一次,二王爷竟然只是随意地看了三丫头几眼,便答应了下来。
这是何原因?究竟是二王爷本就与三丫头相识,还是他看上了三丫头的长相,想要一亲芳泽?
若是说二王爷看上了三丫头的长相,也无可厚非。
传说中,二王爷本就风流倜傥,经常流连于各种烟花场所,而三丫头仔细瞧来,也是颇有几分姿色,难怪二王爷一看到她就答应了这门亲事。
忽然,耳边传来了温顺的话语,打乱了他繁杂的思绪。
“爹爹,若是没别的事,女儿便先行回房了。”
“好。”丞相回过神来,朝欧阳清歌挥了挥衣袖,示意她先退下。
欧阳清歌乖巧的弯了弯膝,低垂下了头。向丞相行了礼后,便转身向房间走去。
只是,在走到拐角处的时候,她的眼中掠过了一抹复杂的神色,复杂的让人有些疑惑。
十日后大婚,竟这么的快,快的她一点准备也没有,不过,既然她答应下了这门亲事,就绝不会反悔。
仇,她迟早会报,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她一日不离开这相府,就一日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恰巧这次有个机会能够让她脱离虎口,何乐而不为?
但是,她不会反悔,并不代表她会肆意任由他们摆布,做他们的傀儡。
她倒要看看,她那亲爱的爹娘,还有那个二王爷,究竟想玩什么把戏!
◆
“夫人,一切都搞定了。”丞相回到房间内,在堆满书册的桌子前坐了下来,手抚着额头,一脸的疲惫。
一旁的妇人听到后,两眼放出了兴奋的神色:“真的吗老爷,真的都搞定了?三丫头她,没有出什么岔子吧。”
“没有,倒是那个二王爷,今日奇怪的很。”
“敢问老爷,二王爷哪里奇怪了呢?”
“他……”丞相正准备继续说下去,却忽然被‘砰’的一声推门声给打断了。
欧阳素年正站着房门前,一脸诧异地望着房间内正说着话的俩人。
“爹,娘,你们刚才在说什么?你们说二王爷来了?那个废物二王爷来了?”
“大丫头!”妇人见欧阳素年闯了进来,连忙走上前,将她拉进了房内,顺便关上了门。
“娘,那个废物来我们府里干什么?他要做什么?”
“放肆!”妇人动了动嘴唇,正想要说话,却被丞相打断了。
“这里是相府!岂能容你在这放肆?”丞相脸色铁青,狠狠地瞪着欧阳素年。
“爹!”欧阳素年委屈地望着丞相,不下,眼眶中便噙满了泪水。
“好了好了,老爷,您就别怪大丫头了,她还小,说话有些过分也是难免的。”说完,妇人转过身,拉住了欧阳素年的手。
“哼!”丞相甩了甩衣袖,撇过头去,不再理会她们。
妇人的眼中带着几分责怪的神色,看向了丞相。见丞相一副怒发冲冠的模样,便摇了摇头,转过了头。
“大丫头,你也不小了,日后说话时要多加注意,别总是顶撞你爹,你爹也是为了你好。”
“还有,今日二王爷确实来了咱们府内,为的是迎娶相府中的一位小姐。”
“什么?他有指定要娶谁吗?”欧阳素年见妇人这么说道,不禁吓得花容失色。
还没等妇人回答,欧阳素年又慌忙站起了身,嚷嚷道:“娘,女儿不要嫁给那个废物,你要替女儿做主啊!”
“好了!大丫头你听话,听娘说。”
“二王爷他没有指定要迎娶谁,所以你不必担心。再说了,娘亲也舍不得你嫁给二王爷,我们大女儿日后可是要做太子妃的,到时候,你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
说着,妇人的脸上不禁浮现起了一丝贪婪的笑容。欧阳素年见娘亲这般说着,也不禁高兴起来。
☆、030。你希望我留住全尸吗?
丞相懊恼的瞪了俩人一眼,但最后,还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只得作罢。
门外,欧阳清歌正迎门而立着,看着虚掩的门缝内,妇人和欧阳素年脸上那抹贪婪的笑容时,眼中不禁浮现出了一抹轻蔑的神色。
母仪天下?很好。没想到,这两人不禁心肠歹毒,竟然还如此的不自量力,真是惹人笑话。
有了这两人做例子,她欧阳清歌终于明白了,原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这么的可笑!
屋内的几人似乎并没有发现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已被门外的女子尽收眼底,仍然尽情地说着大不敬的话。
欧阳清歌看着他们,眼中的讥讽越来越浓重,但最后,她什么也没做,只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门外,向自己的房间缓缓走去。
十日后——
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一层窗纱照射了进来,也照射到了欧阳清歌的脸上。
欧阳清歌迷迷糊糊的坐了起身,却在一瞬间听到了一个女声。
“三小姐,现已到辰时(早上七点),按规矩,您应该先起床洗漱,待奴婢替您梳妆打扮一番后,再等待迎亲轿子的到来。”
欧阳清歌闻声,抬起了头。
眼前站着的是一个约十二三岁的婢女。那个婢女正低垂着头,两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衣摆处,见欧阳清歌向自己看去,婢女变得有些傲慢,她慢慢将低垂着的头抬了起来,大声道。
“三小姐,请随奴婢来。”说完这句,婢女便转过头,向门外走去。
看着婢女傲慢的模样,欧阳清歌眯起了眼睛,眼中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随着那个婢女左右行走了一段路后,欧阳清歌来到了一间屋子里。
屋内装饰简朴,只有一面铜镜摆在梳妆台前,在一片灰蒙蒙中异常显眼。
欧阳清歌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不禁暗自垂下眼帘。
从她梳妆的这个房间来看,就知道她是有多么的不受欢迎了。
如若不然,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王公贵族,家中的女眷结婚,必定会风风光光,身边有一大群的奴才婢女打点,更何况是梳妆打扮的地方。
而她,却只有如此破烂的屋子来供她梳洗装扮,放眼整坐相府,恐怕也只有柴房比不上它,还真是凄凉。
可见,相府中,任何的人都不曾将她放在眼中,向来都是肆意妄为。
不过没关系,只要他们不要惹上她,她就当做什么也没有看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若是谁一不小心惹上了她,那么就别怪她心狠无情!
“小姐,您先去那坐下,让奴婢替您梳洗打扮。”婢女随意地看了一眼这件屋子,眼里的嘲讽愈加明显。
欧阳清歌闻言,朝婢女所指的地方看去。在看到了眼前的一幕时,她不禁皱了皱眉头。
那么脏乱的地方,不经过任何打扫,便让她坐下?这还有没有人性?
婢女见欧阳清歌没有任何的反应,以为是她没有听到,便将声音提高了几分,又重新说了一遍。
可婢女的话音刚落,却忽然被扇了一巴掌。她不禁有些惊慌,看向了欧阳清歌。
欧阳清歌冷眼看着她,一双薄唇在灰蒙蒙的空气中一张一合:“你没有看见那张椅子上全部都是灰尘吗?你让我怎么坐?”
或许是欧阳清歌的眼神太冷冽,婢女有些退缩。她后退了几步,缩了缩脖子,但嘴上却仍不饶人。
“三小姐,您虽然是相府的三小姐,可这个三小姐也只不过是子虚乌有,所以奴婢还是劝您别太放肆,早些认清自己的身份才好,免得哪一天,一不小心得罪了谁,怕是连全尸都留不住!”
“哦?全尸都留不住?那么你是希望我留住全尸呢,还是不希望?”欧阳清歌不怒,只是自顾地把玩着手指,漫不经心地问道。
见欧阳清歌不为所惧,婢女不禁有些吃惊,但她似乎认定了欧阳清歌的胆小怕事,便又壮起了胆子,将头一昂,俯视着欧阳清歌的眼睛道。
“三小姐是真傻还是假傻?三小姐应该十分的清楚,您若是太过放肆,相府中的任何人,哪怕只是一个赶马的车夫,也能随意将你处死!”
“我只问你,你是希望我留住全尸,还是不希望?”欧阳清歌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是自顾地问道。
婢女像看一个疯子一般轻蔑地看了欧阳清歌一眼,不屑道:“奴婢想,这一点三小姐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您一向不都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吗?那么您说,您配留全尸体吗?”
“原来是不配啊。”欧阳清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抚了抚头发。
婢女冷哼一声,正想继续说话,却忽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掐住了脖颈。冰凉的触感一点一点,带着几分死亡的气息,缓缓渗入了婢女的心。
她瞪大眼睛,惊愕地看着眼前冷若冰霜的欧阳清歌,挣扎道:“你,你怎么会……”
“是你让我不要留住全尸,那么我当然要听你的了,亲爱的奴才!”
‘奴才’二字深深的刺痛了婢女的心,她的眼睛开始变得血红,嘴中也口不择言起来。
“你个贱人,我是奴才又怎么样,起码我活得比你好!你也不拿镜子照照,你堂堂一个相府三小姐,却一直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中,上下不得,连最起码的自由都没有!”
“你胆小怕事,就算被人欺负了,也不敢有丝毫的怨言。依我看,你不仅不配做三小姐,而且连奴才都不如!”
欧阳清歌冷冷地盯着她,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那只手,却在暗中加大了力度,一点一点地往里收紧,到最后,那样的紧致,已经令婢女几近窒息,连话也都快说不出来了。
婢女仍不死心,只是通红着双眼,继续断断续续的辱骂道:“你不过是一只过街老鼠,人人见了你,都会喊打!你就是一个扫把星,谁遇到你,谁就会倒霉!”
“你身为相府三小姐,却不仁不义,不洁身自爱,竟然还连同奸夫一起,在各种地方通奸!有时候我真的很好奇,你的皮,究竟有多厚?!”
听着婢女的万般凌辱,欧阳清歌仍旧不说话,只是冷眼打量着她,仿佛眼前的这个婢女并非在骂她,但手中的力度,却丝毫没有松懈半分。
见欧阳清歌仍旧没有要放过自己的意思,婢女干脆一咬牙,一瞪眼,使出了激将法。
“你不要以为你今天将我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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