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拉一个人一起下水,而此时,她身边仅有的一个人,耶律冀齐,自然也就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几乎是下意识的,只见她纤细的手指在空中胡乱地划了一下,便在混乱中迅速抓住了耶律冀齐的衣角,下一秒,两个人就一起直直地倒了下去。
可是,为什么感觉不到痛?!
欧阳清歌的心猛地一跳,一边平复着内心的惊吓,一边缓缓睁开了眼睛。
可是,眼前的一幕,不禁让她一愣。
她倒地却感觉不到痛的原因,是因为耶律冀齐被她压在了身(禁词)下,而他,正以一种好整以暇的目光看着她!
可她,却没来由的慌乱了起来。
支撑着地面的手,也不自觉的想要收回。可耶律冀齐却不给她犹豫的机会,伸出手,将她一拉,接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翻身,将她压在了身(禁词)下。
“你……你想干什么?”欧阳清歌刚问完这句话,她就后悔了,顿时,有一种将舌头咬断的冲动。
“你觉得,我想干什?”耶律冀齐倒也不反驳她的话,只是顺势问道。
“不知道,快放开我,我要睡觉去了!”欧阳清歌目光躲闪着,一直不肯对上他那充满双灼(禁词)热目光的眸子。
“哦?刚刚是谁说,自己睡不着,不想睡觉的?”耶律冀齐继续逼问道,虽然语气温和,但句句逼得欧阳清歌没有一点退路。
欧阳清歌见他一直追问着,便绞尽脑汁地想着该用怎样的借口敷衍过去,可来不及等她多,耶律冀齐却俯下身子,一张帅气的脸离她越来越近。
“快放开我!”欧阳清歌低声警告着,可她此刻,却明显占了下风,耶律冀齐的唇瓣缓缓往下,伴随着的,还有阵阵不疾不徐的呼吸声,此刻,欧阳清歌感觉只感觉他冰凉的唇瓣,已渐渐贴上了她的脖颈处,一种颤(禁词)栗感迅速穿过她的全身,下一秒,她便连思维也一并停止了转动。
欧阳清歌用眼角的余光瞄到了耶律冀齐受伤的胳膊上,忽然,她想到了什么,立即抬头,眼露忧虑之色:“那个,八王爷现在也除了,我还是给你上药吧,否则,你这手臂怕是要留下伤疤了。”
“伤疤?”耶律冀齐挑了挑眉,邪肆狂狷的道:“伤疤对于我来说,从来都不算什么。”
“……”欧阳清歌此刻想挖一个洞钻进去的心都有了,但她还是眨了眨眼睛,嘴边努力挤出了一抹笑:“尽管如此,还是上药好一些,皇上,就让我来为你上药吧。”
听到‘皇上’这两个字,耶律冀齐的眼睛半眯了起来,他盯着她良久,最后还是站起了身:“既然你坚持,那就来吧。”
欧阳清歌闻言,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可就在她想往前走时,走在前面的耶律冀齐却忽然转过身,杀得她措手不及:“但是,别以为你可以逃掉。”
说完,他便快速转过身,动作迅速的毫不拖泥带水,可身后的欧阳清歌却满脑子的疑惑。
他说的逃掉,是指什么?
想着,欧阳清歌已经来到了耶律冀齐的身边,她拿起了药酒,刚想给他上药,可突然,她就被猝不及防地拉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我说了,即使是这个借口,你也不可能逃掉。”耶律冀齐望着她,双眸温柔如水,可欧阳清歌看着他的眼眸,心,却慢慢沉了下去。
因为他的手臂上,赫然有一个如同纹身一般的图画,上面刻着奇怪的文字。
这个印记,很熟悉,似乎,是幽冥阁阁主所有的印记。
只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这个印记,耶律冀齐的身上也会有?
☆、091。出走,他的担心
欧阳清歌的眸子一动,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她的心头升起,难道,是因为……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欧阳清歌放下了手中的药酒,直直地盯着耶律冀齐手臂上那块墨色的纹路,喃喃道:“这个图案,是你出生起就有的吗?”
见欧阳清歌注意到自己手臂上的纹路,耶律冀齐不禁有些疑惑:“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是你一直就有的吗?”欧阳清歌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喃喃道。
“不错……”耶律冀齐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欧阳清歌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暗自垂下头,燕中划过了一抹失落。
就在耶律冀齐想要开口询问时,欧阳清歌却忽然抬起头,眼里充满了愤怒:“你个骗子!大骗子!”说完这些话,欧阳清歌便腾地站起身,朝外跑去。
对于欧阳清歌的态度,耶律冀齐感觉莫名其妙,但一双黑眸中,原本溢满的笑意却完全隐退,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关心和忧虑。
他上前,一把拉住欧阳清歌的手臂,不解地问道:“怎么了?为什么说我是骗子?”
欧阳清歌却不理他,狠狠地甩开了他的手:“你放开我!”
“想走?可以,但你必须得告诉我原因。”耶律冀齐捂住了手臂,从伤口中传出了阵阵的痛感让他忍不住皱紧了眉头,虽然如此,可他依旧固执着站在原地,双眸紧紧锁住她的眸子,眼里带着些许的期待,和惴惴不安。
“让开!”欧阳清歌看着他紧皱眉头的模样,心里颤抖了一下,可只持续了一秒钟,她便又恢复了冷漠的样子,移开了目光。
“告诉我原因!”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难道你觉得,在这宫中,没有朕的允许,你可以走出这宫门半步?”
不等她回答,他又开口道:“所以,告诉我原因,我自然会放你走。”
“你以为你威胁得了我?”欧阳清歌皱眉,她真是低估了他的厚脸皮,就连这个时候,还这么无辜地威胁她。
“能不能威胁得了,试试就知道了。”他冷冷开口,目光却不移开她的眼眸半分。
“好,我告诉你。”欧阳清歌勾了勾唇角,挽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我之所以说你是骗子,就是因为你不对我坦诚,你让我一直被蒙在鼓里,这样很有趣,是吗?”
“你在说什么?”他皱眉。
“我说,其实那个你所谓的阁主朋友,就是你自己,对不对?”欧阳清歌逼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
闻言,耶律冀齐明显地愣了愣。
“怎么?没话说了?既然如此,我也该走了。”说完,欧阳清歌转身便要走。
“等一等!”耶律冀齐不顾手臂上的疼痛,将她一把拽住:“难道因为这件事,你就要离我而去吗?”
欧阳清歌脸色一变,转过身,眼里充满了嫌恶:“在你的眼里,骗我是再正常不过了是吗?不过,我告诉你,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骗我,所以,我要离开。”
“你决定了?”耶律冀齐的眼眸慢慢变得黯然失色,原本紧握着她手臂的手此刻松了开来。
“不错。”回答了这句话后,欧阳清歌不愿再去看他,兀自偏过了头。
“好,你要走便走吧,我不拦你。”
欧阳清歌立即往前走去。
可下一秒,耶律冀齐在后面喊道:“不过,你若是离开了这扇门,以后就别想回来了!”
虽然话语中带着某种程度的气愤,可欧阳清歌仍然没有犹豫地大步往前走去。
耶律冀齐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身影离开了门口处,一下支撑不住,退后了几步。
她竟然就这么走了,即使他拿那么绝情地话逼她,可她还是走了!难道,在她的眼里,他就这么的卑鄙吗?卑鄙到让她如此憎恶?
耶律冀齐的眼眸中划过了一抹落寞,唇边,却在不知不觉中,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
辰时。
耶律冀齐后半夜都没有怎么睡好,此刻精神状态非常的差,此刻他身穿便衣,坐于椅子上,黑色眼眸此刻却犹如一潭死水,失去了往日的生气。
他拿起了茶杯,往嘴里灌去。就在这时,一个人却不请自来。
耶律弘卿走进来时,看到耶律冀齐颓废的模样,不禁吓了一跳,心中也升起了一种深深的愧疚。
他以为,是因为他昨夜之举,而让二哥和嫂子吵了一架,二哥才会这样闷闷不乐。
他走上前,想要安慰耶律冀齐:“二哥,你看起来很劳累,是不是在担心嫂子?其实嫂子也不是有意要逆你的意思行事,其实都是……”耶律弘卿刚想将过错都推到自己的身上,却听耶律冀齐启唇,说了一句,而这句话,却让他震惊:“她走了……”
“什么?”耶律弘卿的心猛地一跳。
“她走了。”这次是肯定的语气。
“嫂子,她走了?”耶律弘卿似乎不相信,又问了一遍。
耶律冀齐没有回答他,可眼里的落寞却让耶律弘卿明白了一切。
“难道就是因为那件事,嫂子一气之下走了?”耶律弘卿指的是私自放走八王妃之事。
“不错,她说我是骗子,原来,她是那么的厌恶我……”最后一句话,耶律冀齐是叹息着说出来的,可耶律弘卿此刻却是一怔,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隐隐浮现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这件事的起因不是错在嫂子吗?怎么嫂子会……
莫非?
他猛地抬起头,问道:“二哥,你说的是哪件事?”
听他这么问自己,耶律冀齐抬眸,对上了他的眼睛:“她怪我没有将阁主的身份说与她听,而是一直瞒到了现在。”
耶律弘卿的眼角抽动了一下,但心里的那块石头最终落了地。
“这么说,二哥你因为这件事骗了她,所以嫂子记恨在心,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
耶律冀齐抿了抿嘴,唇边却徒增苦笑:“即使我说若是走了,就别再回来这句话,可她仍然走了,一点犹豫也没有。”
半晌,他忽然抬头,喃喃道:“你说,她是不是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才会这般绝情?”
耶律弘卿见二哥这般的落寞,不知为何,心里却感觉有淡淡的暖意,一种说不出的情绪自他的内心深处缓缓升起,又慢慢沉淀。
“二哥,你别往坏处想,嫂子她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嫂子要强的很,若是别人负了她,她定会走的决绝,所以她会做出那般举动也是再正常不过了。只是,嫂子心里生气,难免不会再冲动之下做出什么后悔的事,要知道,女人在冲动之下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