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就算了,干嘛要贬低我喜欢的舒婷。我鄙视你!
“你说什么肤浅啊!这叫现代诗好不好,不懂的没有发言权。不知道直白的语句更能打动人的心,并且人人都能看得懂,情诗写出来本来就要让人看得懂,写得那么含糊深意谁猜得透啊!”
“就是,就是。漪姐姐,你别生气,我哥有时候就是少搭一根筋,我在这给你赔不是了,别跟我哥计较。”龙跃撒娇地跑到我面前,娇嗔地摇着我的手,那可爱俏皮的样子任谁看了都发不起脾气。何况又是我这种容易心软的人。
“我才懒得生气。生气是拿别人做错的事惩罚自己。”
“哼!”龙凛气得只能从鼻腔中哼出个单音节出来。看吧,看吧,害人终害己。
“哥,你看,这是漪姐姐帮我写的诗哦,写得真好!”龙跃又殷勤地把诗呈现在龙凛面前,龙凛负气地把头转向一边,龙跃不泄气地再次放到他眼前,如是几次折腾,龙凛才勉强看完了去。想不到龙凛也会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倒引得我忍俊不禁,气早就没有了。
“哥,不赖吧。”龙跃像急于邀功的孩子,眨着闪亮亮的大眼睛,等待一个奖赏的肯定。
“还好。”龙凛不自然地移过眼。
龙跃气得跳脚,“哥,你真是的!戚轩哥哥,你来看看,漪姐姐写得真好。”龙跃把诗又递给了轩哥哥。
我笑着摇摇头,这龙凛就是死鸭子嘴硬,还真不诚实。
轩哥哥走了过来,神情而又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最喜欢这一句。漪漪,你写得真好!”轩哥哥比黑宝石还夺目的眼睛吸附着我,让我无法移开眼。
“轩哥哥,那哪是我写的,实话告诉你,那是我借用别人的诗,来个移花接木。”我小声地俯在他耳对他说道。
“那也算是漪漪你有才情,起码这些诗我们都没有听说过。”轩哥哥也学着我小声在我耳边咬语,湿润的嘴唇还有意无意地触碰到我敏感的耳垂,惹得一阵电流在我耳上激荡。
“漪漪也可否为我送上一首你所说的现代诗,那首我也很喜欢,不过我想要另一首。”轩哥哥居然语带撒娇,偏用在他身上是另一种风情,介于女子的娇情男子的俊帅之间。
我忙不迭地点头答应,“好!轩哥哥,我就为你送上席慕容的《一棵开花的树》。”
一棵开花的树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佛於是把我化做一棵树长在你必经的路旁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当你走近请你细听那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而当你终於无视地走过在你身後落了一地的朋友啊那不是花瓣那是我凋零的心 “哇!漪姐姐在为戚轩哥哥念情诗哎!”龙跃在旁边起哄,本没有觉得不好意思的我现在被她这么一说,脸都红到了耳根。天,我怎么会做这种大胆的事。
“呀!漪姐姐居然脸都红了。”龙跃继续在旁边煽风点火,面对轩哥哥灼热的视线,我更觉得尴尬无比。
“龙跃!看你是不想要我的诗了。”我张牙舞爪地向龙跃冲了过去,更是想逃离这种暧昧的场面。
“漪姐姐,我错了还不行吗?”龙跃闪身走人,连连向我讨饶。
“晚了。”我大呼,深表遗憾地嚷道。
可龙跃倒是猴精,知道轻功赢不过我,居然跑到他哥哥那跟我玩起了绕圈圈的游戏。
“喂,龙凛。劳烦你让让!”
“不要。哥哥你千万别。”龙跃倒是铁定心抓着这根大树,打定我奈何不了她了,死死抓着他哥的衣摆。
“唉,诗掉出来了。”我大喊,龙跃果然上当,以为衣袖里的纸掉了出来忙看向地上。我忙抓住机会,向龙跃袭去。
可偏偏没看脚下,好死不死地被龙凛的脚扛住,我又冲得急,刹不住车,情急之下慌忙胡乱抓了一把,而我的腰同时也被一双有力的手环住,倒进了一堵坚实的软墙。只听左耳听见一声“噗嗤”的丝帛开裂声,右耳却是心脏的跳动声。
我的大脑有那么一刻短路,等重接线时,非常觉悟地从他怀中跳开。看着手中撕裂的一大块布,顿觉头疼。虽心里有准备了,看着我的杰作时,还是不免心惊了一下。我撕裂的那道口子一直蔓延到胳膊,里面露出白皙而又结实的手臂,虽然在现代露出胳膊简直是小题大做,可在古代却是非常失礼的事。
龙凛的脸色不是我所预料的乌云密布,相反却是非常平静,平静得让我觉得可怖。我只能打着哈哈眼,“龙凛,你这是在哪里做的衣裳啊,怎么质量这么差,我改天帮你去索要赔偿费。”
“漪姐姐,这是在轩衣坊做的衣裳,是上好的丝绸,不可能啊?”龙跃又好死不死地在那插嘴,眼里写着疑惑。
轩衣坊的衣裳,那不是轩哥哥开的店?我的右眼开始猛烈地跳。
“索要赔偿费啊?是该向某人索要哦。”龙凛居然没有一点不自在,反而闲适地站在那里,撕裂的口子在风的鼓动下狂舞飞扬,整个人显得狂野不羁。
“那是不是再撕裂开点,索性索要多点赔偿费,凛,你说是不是?”轩哥哥适时走了过来,眼里半分认真半分威胁。
龙凛忙收起那玩世不恭的笑容,正色起来,“算我倒霉。怎么偏偏去轩衣坊做衣裳。”
龙凛挥挥手,朝后殿走去。我忙喊住他,向他跑过去。“呐,你衣裳撕裂的口子。给你,还是可以当做质量不好的证据,包准给你三包,重赔你一件。”
他看着我没有接过,我兀自拉过他的手把布帛塞到他手里,调皮地眨眼,“刚刚谢了!”
他孰而拽紧手中的布帛,“好!到时定要他们店赔偿,到时可不要心疼哦!”还意有所知地瞟了我身后一眼,举步离去。
突然觉得下腹传来一阵橘色警告,可能刚刚水喝多了。“轩哥哥,我方便一下。”
“恩。快去快回。”轩哥哥温柔嘱咐道。
“恩。”说完,我急急忙忙地朝毛厕跑去,人有三急,还真是不急也不行。
望着消失的娇小身影,笑容久久挂在嫡仙的人身上,凝固成一副美好的画卷。
第一百一十二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一)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用在此时隔着两米处惆怅的男女来说,最好不过。
上完厕所之后偶然间碰到这两个人,出于好奇,直接把自己隐身于阁廊拐角处。太奇怪了,本是平行线无限曼延下去的这两个人怎么会出现交集,就算有一点点交集也不会私下见面。
“霜妃娘娘,您有什么事就快说,我还有很多事要向皇上禀报。”出口之人冷冷地说道,本就冷峻的脸上更隔开了一层无形的距离与疏远。说话之人正是有一段日子消失不见的小莫。
“你我何必这么生疏,你我本就是……”林霜脸上一片惨然,难掩失望之色。
“就是什么?他抛弃我娘,致她肝肠寸断含怨而死,让我孤苦无依的时候他又在哪里?哼,我不稀罕!”小莫脸上再也难掩冷漠之色,眼里尽是讥讽与决绝。恨意正一点点把他笼罩住,散发着野性的狠唳,如受伤的野兽般独自舔蚀着伤口,孤怆而敏感。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的小莫。或许我也从来未有真正去了解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除了我自己。我把自己包裹伪装得太好了,只是安心享尽别人的温暖,却从未去真正去关心了解我身边的人。哪怕是当作家人的小莫。裹藏在冷漠外表的他以伤痕累累。
记住:最好的关系存在于对别人的爱胜于对别人的索求之上。而我似乎无心无肺地忘了呢。
“哥,我娘已经为她犯的错忏悔了,从此青灯古佛长伴。父亲也憔悴了很多,一直盼着你能原谅他,去看他老人家。”林霜的眼里晶莹湿润,哀哀戚戚。
“哼,这又于我何干?”他轻哧,完全不为所动。
“哥,你怎么能这样。父亲他真的病了,你就不能念在他已经是垂垂一息的老人而去看他一眼。”林霜强逼不落的眼泪终于簌簌落下,哽咽出声。
“霜妃娘娘,您这一声‘哥’可就折煞小人了。还请您回吧,一会被人瞧见了可就不好了。”
“你当真就这么绝情?”林霜狠命擦了一把眼泪硬下声说道。
“是他无义在先,也休怪我无情!”他负手而立,冷下心。他侧过身时眼中那一瞬即逝的不忍还是被我捕捉到了。血浓于水的亲情是难以抹杀的。
“好!很好!就当我没来过吧!”林霜甩袖而去,不知是因为情绪波动太大还是动作过大,牵扯出一阵腹痛,脸色瞬间白了下去。
小莫伸出的手半僵在空中又收了回来,终是使劲得握紧了拳头。
林霜腹痛缓过去以后,傲然离去。
“前些日子见到老将军还真的如风炳残烛的老人了,哪还有一点将军的威凛了。你当真不去看他一眼?”环佩叮当,香风轻拂,明研丽容,不正是容僖,她怎么也来了?
“这不关你的事。”冷脸拉下,凝了一层霜,令人瞬间冻结。这语调哪有臣下对妃子的应当的尊重与礼仪。
似是早习惯了这种语调,来人尽不以为意。只是哂然一笑,“是我多嘴了。”
“什么人,还不出来!”
我大叹心上,我真没出什么声啊。考虑是大方出去,还是现在转身逃跑。
小莫捻叶为器,向我这边射去,叶片深深地嵌进了树干之中,一个娇悄的人儿闪身而出,粉色宫装分外显眼,是丽柔。
“丽柔给容妃、莫大人请安。”丽柔张弛有度,脸上丝毫没有被抓住的紧张,不紧不慢地跪下行礼。
看刚刚丽柔闪身的身法轻盈,一看就是练家子。没想到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她居然也是不显山露水的主。
看来我是应该好好检讨自己了,不应该再沉浸在自己小小的世界中了。
“丽柔?你在那里干嘛。”小莫寒光收起。
“我是出来找水小姐的。正巧撞见容妃和您在这里谈事,不好现身。”丽柔在说到后半句时眼里划过一道奇异的光。
“找小姐?小姐不在席上吗?”小莫脸上尽显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