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铁笼内,她自嘲地笑了笑,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现在所有事情都想起来了,她也不怨李朝初,毕竟他们的前世,都是她一个人一厢情愿,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李朝初既然不爱她,她不该强求的。
第五世的时候她已经想开,她已经学会了放弃。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早点回到33世纪,可是系统在这个关键时候又不见了踪影。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真糟心。
脑袋里全部都是写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咬了咬唇,略略挪了挪身体,换了个舒服的坐姿。
“咔擦——”突然响起锁开的声音,宋姣一愣,下意识地抬起眼,看见四五个身着士兵服的男人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男人指了指关着她的笼子,指使其他士兵将铁笼子抬起来。
其他士兵听令,将铁笼子抬起来放在板车上。
宋姣冷冷地瞧着他们,她知道他们要将她运去猎场了。
猎场里篝火烧的正旺,一群持刀等着吃她的人在那里。
她动了动鱼尾,发现力气很足,并没有记忆里被折磨的一动也不能动的感觉。
她心下一喜,莫非在笼子里被折磨的伤都愈合了
不动声色地垂了垂眼,将破烂还沾着血丝的袖子撩起来,意外地发现袖子下的皮肤完好如初,细腻光滑,并没有伤痕。
她大喜,又试着运了运气。前世李朝初看她也跟上岸,怕她伤害宋凌烟,便连哄带骗让她吃下了封住内力的丹药,没了内力,宋姣比普通人类还不如。
没了内力的宋姣,原身是个人身鱼尾的美丽女人,长着一条鱼□□走在人类大地上,再加上人鱼肉属人类世界里珍贵的药材,她的处境自然不安全。
李朝初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在她身上施加了法力,让她在人类世界里可以保持人类模样。
后宋凌的人将她捉住,关入铁笼子里,让其受尽折磨。原本李朝初施加她身上保护她以及维持人类身体的法力散去,宋姣露出原身。
按理来说,除非李朝初亲自对她施法或者给她解药,她的内力才会恢复,可是现在怎么会……
莫非是因为她穿越回来的缘故
咬了咬唇,她决定不再多想,现在伤势已经愈合,内力也已经恢复,这小小的铁笼子根本困不住她。
她倒要看看宋凌烟那群人怎么样将她一点点分食。
那几个汉子拖着板车往牢外面走,一出牢门,刺眼的日光几乎让宋姣睁不开眼,挡着眼睛半晌才适应这日光。
出了牢门,又站了好些人。兴许是怕有变故,毕竟铁笼子里的人鱼弥足珍贵,如果有了什么差池,那就不好了。
起先进牢门下命令的男人确认铁笼子没有任何破损,以及人手都够后,终于下令将黑布罩在铁笼子上,带着众干人马朝猎场走去。
刺眼的阳光再次被遮挡,宋姣往旁边挪了挪,唇角扬起一冷冽的弧度。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铁笼外传来兴高采烈的声音,宋姣抿了抿唇,她甚至都听到那群丑恶人流咽口水的声音。
板车停下,一直随板车颠簸的铁笼子也终于停下。
宋姣伸了个懒腰,艾玛,快要见到杀她的仇人,她怎么这么高兴
“安静!”铁笼外忽传来一威严的声音,宋姣记得这声音,这是宋凌烟的父亲,也是一国的君主,宋姣还记得,前世,他吃她尾巴的肉最多。
君王出声,下面的人自然不敢出声,霎时,整个猎场都安静下来,只能听见风呼啸的声音。
“掀开!”一国君主又道,声音不怒自威。
黑布猛地被掀开,宋姣抬手挡了挡眼睛,待适应日光后,视线与站在铁笼子前的一国君主对上。
她的目光带着不屑与轻蔑,看着那个一国君主一愣,问站在她旁边的宋凌烟:“烟儿,她真被封住了内力法力”
宋凌烟看着她的眼神也是一愣,顿了顿,才回答:“是啊,朝初哥哥不会骗我的,她现在一点法力都没有,和一个普通人没什么不同。”
“这样啊……”一国之君略略皱了皱眉,再次看向宋姣,住时的宋姣软绵绵地靠着铁笼子,望向他的眸光惶恐无比,哪有一点不屑与轻蔑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多想了,抄起刀问旁边的侍卫:“这刀,锋利吗”
旁边的侍卫答的飞快:“回陛下,削铁如泥都没有问题。”
“那好。”一国之君笑,“那么这第一刀便由我来,将铁笼子打开!”
“是。”侍卫低声应道,将铁笼子的小门打开。这铁笼子有两扇门,一扇大的,一扇小的。
虽说宋姣受了重伤,法力又被封印,比普通人还要不如,可好不容易捕捉的生物,他们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将铁笼子的大门打开。
小门只容得下一个脑袋大小,即便真出了什么变故,这人鱼也不能立刻从笼子里逃出来。
小门缓缓打开,一国之君拿着刀伸进笼子,为割肉方便,他用的是小刀,受力好。
“非人类本就不该存活在这个世界,因为没有存在的意义。不过,待会儿你进了寡人的肚子里,那么你的存在就变得有意义了。”他看着宋姣笑,他的长相是十分威严正直的那种,可在宋姣眼里,他那张脸恶心至极。
刀伸进铁笼子,朝着她的鱼尾越来越近,紧接着,猛地向下,在即将刺到鱼尾上的时候,宋姣猛地出手。
动作猛地被阻止,一国之君一愣,下意识地看向匕首。
此刻匕首锋利的刀锋被宋姣的两根手指稳稳地夹住,她的手指纤细,仿佛一点力气都没有,一国之君怎么也不相信这两根纤细的手指能够挡得了他的刀锋。
狠狠地咬了咬牙,他更加用力,企图将匕首刺入她的鱼尾。
宋姣冷冷一笑,手腕轻松一转,霎时,“咔擦”一声,刀锋在她指尖断成两截。
一国之君终于发现事态不正常,猛地往后退,宋姣哪会让他如此轻易逃掉身体略略前倾,在他手即将出笼子的时候,拉住了他的手指。
一国之君只觉被她拉住的手指几乎快要断掉,他想不明白,为何一只生命垂危的人鱼竟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怎么,想逃”宋姣冷笑,歪着头看着他,“可是怎么办,你逃不掉了哦。”
一国之君惊恐地看着她,嘴唇都颤抖了起来:“放、放开!”
“如果不放,你是不是要杀了我呢”宋姣笑,淡金色的瞳孔里满是喜悦,“可是怎么办,你杀不了我呢”
她的笑容甜美,可在一国之君的眼里,却像是地狱恶修罗一般可怖。
“来、来人!”他惊恐大喊,“快来救寡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6 章
见一贯威严睥睨天下的王者瞬间变成软弱无能的弱者,宋姣心中大爽,拉着他的手猛地换了个放向,折着他的四个指头。
钻心的疼痛袭来,一国之君疼得脸都变白了,再次喊道:“来人!来人!都在□□啊寡人快要被这妖女折断手了!”
“陛下!”有侍卫惶恐大喊,高举的矛直直地对着宋姣,可宋姣折着一国之君的手,他们无从下手。
有侍卫持着长矛拐到宋姣身后,企图从她背后铁栏杆的空隙里将她击杀,可是长矛还未刺到她身上,她身上忽然发出灿烂的金光,长矛刺在她的身上,就像是刺在铜墙铁壁上,发出清脆一声,那握矛的侍卫只觉自个手腕酥麻疼痛,只听见“哐”地一声,矛头断了,再看向宋姣,她的衣服破破烂烂,并不能看出里面有没有受伤,不过侍卫猜想,定是没有刺进去的。
“怎么办呢,他们也杀不死我呢。”宋姣依旧在笑,浑身沐浴金光的她仿佛神祗一般,高贵地让人不敢直视。她问一国之君:“你想要我放了你么”
宋姣原想他是个大男人,又是一统治一个国家的霸主,这尊严还是不会这么快舍弃的,却不想这厮连考虑都不曾有,几乎是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他便回答了:“想!想!神女饶命啊!”
“呵呵。”宋姣冷笑,反问他:“现在称呼怎么变成神女了,刚刚不是一口一口妖女喊的真欢快么”
“神女,寡人知错了,寡人知错了啊!”被宋姣折着手的一国之君疼得脸都变白了,浑身哆哆嗦嗦,惊恐无比地看着宋姣,:“求您大发慈悲,放寡人一马吧!”
宋姣抿了抿唇,“看在你这么诚心诚意的份上,我便大发慈悲发你一马。”
听了这话,一国之君面色一喜,宋姣看着他的脸勾了勾唇,“不过,你先学狗叫。”
“妖女!你竟敢……”一听自己的父王被逼着学狗叫,宋凌烟这气就不打一出来,猛地全都爆发出来,“父王,您不可学狗叫啊,您若叫了,以后叫百姓怎么看您啊!”
“啧啧,公主真是凡事以百姓为主呢,叫人看了好感动哟。”宋姣歪了歪头,笑嘻嘻,目光幽幽地落在宋凌烟身上:“不过,你的亲亲父王很快就要去阎王那里报道了,公主你真的不要你的亲亲父王学狗叫”
“你!……”宋凌烟大气,还欲说些什么,却被点一国之君一记眼刀将剩下的话堵了回去,她不甘心地咬咬牙,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一国之君小心翼翼地看向宋姣:“神女,如果寡人学了狗叫,你可会说一不二放了寡人”
“那自然。”宋姣答的飞快,“我从来都是说话算话,你还不快叫”
“既然如此,那寡人便……”顿了顿,一国之君咬咬牙,“汪汪汪!”三声低沉的狗叫声从来嘴里蹦了出来。
宋姣大笑,身体略略朝前面倾了倾,空着的手拍了拍他的头顶,道:“真乖的狗啊,叫的真好听,来,再叫几声听听。”
一国之军觉得屈辱地不得了,一口怨气哽在心头却发不了,他咬牙看向宋姣,问:“神女,不是说学了狗叫就放了寡人吗为何”
“我有说过你叫三声便放了你吗”宋姣笑嘻嘻道,“我想陛下你是理解错了,我说的狗叫是你叫到让我想停下为止。”
“你!”现在不止宋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