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鸡犬不宁!”
他从寒冰那儿了解到,那些尸婴的来历、作用,每一个回答都让他震惊万分。君莫离和安然之前一直行踪诡异,现在才体会到他们到底有多辛苦了。不仅是辛苦,光是发现秘密,接受秘密,也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
“苗疆人能在百年前在沈家和柳家地下修建密室,绝对不是一个偶然。而是在苗疆人里面一定有知过去和未来的人。”
“真有?”
“嗯,据苗疆人的资料记载,苗疆这一代的族长曾曾祖父只活了二十四岁,他生前曾来过一次夜城,在这里却住了一年之久才返回苗疆城。只是,回去之后,便暴毙了!而且,在一本杂记上白纸黑字的写着,这位苗疆族长天赋异常,有知晓天命的能力!”
君莫离话落,其余三人全明白了。现在这么一说,就能准确的解释为何苗疆人会早早 把密室建在这两个地方了!
不用君莫离再细说,那早死的苗疆族长定是为了完成苗疆人的宏图伟愿,甘愿泄漏天机,损了性命。在夜城呆了一年,指挥修建密室。在工程竣工之后,返回夜城,将秘密告诉了自己的儿子或是族内的长老,然后就暴毙而亡了!
之后,苗疆人就开始慢慢的培养这种尸婴,准备为祸苍生。但安然大胆猜测,之前的实验一定是失败了。要不然一百多年,棺材里的尸婴怎么才那么大点儿?
“辛苦二位了,回去泡泡澡,早些休息吧!”
“告辞!”
君莫离的话正中秦若阳二人的下怀,他们早就撑不住了,困意袭来,浑身都觉得软绵绵的,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两人被那气味儿搅了胃口,让丫鬟收拾了桌子,泡了澡,也早早的爬进了被窝里。两人相拥而眠,这一刻的宁静,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过了!
夜里除了窗外的虫鸣声,屋内一片寂静,在平静无波的空气中,甚至能够听清主人淡淡的呼吸声。当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之时,夜城皇宫内的朝堂上已经跪了一众的大臣了!
“混账,让你们查查查,这西山头又无缘无故的冒青烟,搅得百姓人心惶惶,终日惴惴不安,除了棺材铺和卖元宝蜡烛香的店铺还开着门,你们看看还有哪家做生意的人开门迎客了?”
昨日戌时,恰逢御惊澜出宫微服私访,却发现了西山头又莫名其妙的冒青烟,心中一阵恼火。那些老百姓一个个吓得跟中了邪是的,在大街上乱叫。大街小巷从头到尾,家家门面紧闭,全都谢客。
夜城经济倒退,百姓惶恐难安,再这么下去几天,夜月的京都乱了套,打乱了生活的秩序,很快就会被别的城镇所取代。而且,这些消息肯定已经传到弦月的耳朵里了,他也收到弦月派兵驻扎在边城,随时都可能发兵攻打夜月的边境,从而两国的战争爆发!
朝堂上的众位大臣一个个俯首低头不敢言语半分,他们也搞不懂是为何啊,让他们怎么劝服百姓?不仅是贫民百姓,就连他们自家人也偷偷的购置了棺材,哪里还有脸站出来指责老百姓?
“现在给朕想办法解决此事,否则,你们一个个也别想买了棺材就能全尸下葬了!”
“皇上息怒!”
御惊澜话落,众大臣连连齐声附和,声音带着浓浓的哀伤。买了棺材没全尸,那他们有什么意思?
西山头莫名其妙的冒了两次青烟,这景象实在是诡异,怎么偏偏就是西山头本就荒凉诡异的地方呢?若是其他山头还可能是山里的猎户在燃烧东西,至于西山头,那是常年不见一个人进去的!
有去无回,谁会傻的去送死?
“启奏皇上,微臣以为,是不是派人去西山头看看,看看是不是人为的。是否有人故意制造这种假象,在迷惑我朝百姓,动摇民心之根本。微臣愿意请命前去!”
御惊澜的视线挪到那大臣身上,眼里闪过一丝赞赏的眼光,能在此时想到这一点儿,更愿意以身作则的人,实在是少见了。那他的朝服,不过是一个从三品的官员,而且,还只是一个无实权的闲差!
“你就不怕死?”
“怕!臣同所有人一样,都怕死!”御惊澜话落,那官员随即出声道,沉默了片刻,却又接着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微臣只不过做了自己该做的事罢了!”
他很谦虚,没有出风头似的招惹众大臣的仇恨,也没有说的自己大义凛然,他的理由很简单,在做一个匹夫都应尽的责任!
朝堂上的官员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人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敢请命带人去西山头搜查。就算山头上有秘密,他也愿意去,那些官兵愿意陪他一起去吗?说不定半路把他给杀了,然后胡诌一个理由向御惊澜交差!
“朕很欣赏你!”御惊澜脸上闪过一丝光亮,深邃的眸光里带着笑意,高声道:“官升正二品,俸禄加倍,换乌衣巷里魏王曾居住过的宅子!”
“微臣谢皇上隆恩!”
“立即领五百士兵随你前往西山,一定要找到新的消息回来,安抚百姓!”
“臣,遵旨!”
这一刻钟的功夫,一个从三品的闲职小官儿,随即升为正二品大员,这连升四级,这样的人可不多见啊。跪在地上的人又怨又恨,可是又能怎样,人家是拿着命去拼的,他们谁愿意?他们其实谁也不愿意!
御惊澜看着跪在下面的人一阵头痛,挥手让人退朝。与其在这里看着这些废物的脸,他不如回去躺在御书房内歇息,安心的等着消息从西山传回来!
“退朝!”
“臣等恭送皇上!”
御惊澜的身影直到消失在殿内,跪在地上的大臣才揉着发痛的膝盖从地上颤巍巍的爬起来,足足跪了一个时辰,双腿都麻木了。一群身子七摇八晃的大臣扭曲的走在白玉铺就的大路上,从后面看,像是在集体打醉拳似的。
御惊澜回了御书房,刚推门进去,就发现了屋内一股强烈的气息。双手负背进了门,随手一抬,拂袖一阵罡风而过,大门已经关上了!
“出来吧,”御惊澜坐回龙椅上,看着屋内突然多出的一个人问道,“你今日怎么来了?”
安严一身白衣,出尘若雪,淡漠的神色之下,是一双坚定的眼睛。墨黑的眸子里划过一抹复杂,身材挺拔的站在原地,良久没有说话!
“到底何事?”
御惊澜心情不好,也没闲情逸致和他心平气和的说话,声音随即冷厉了几分。
安严抬眸看向他,两道视线紧紧的盯着御惊澜,轻启了唇瓣道:“真的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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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起了一个大早,用过早膳看了两个儿子之后,又钻进了药室内。不过这次倒是没有呆多久,短短一个时辰就从药室出来了。令人准备了沐浴的水,新换了一套裙子,然后让下人备了马车,出了门!
安然手里握着陆雪倾给的出宫令牌,坐在车厢内,手指细细的在令牌上摩挲。她此时的心情很平静,远不如她之前在月城看到陆家人时的那种愤怒和激动了。陆雪倾也算得上是个践人中的极品,没想到竟然能在丞相府覆灭之后,还能如此顽强的活着。
不过,她的好日子应该到头了!
她在月城的眼线汇报,陆雪香落入烟花之地。一年时间,原本算不得俊俏的脸蛋现在已经出落的水灵了,成为了已经*里的当红人物。在出台的第一晚上,就被人花了大价钱买下了。只可惜颠龙倒凤的男人,却是一个足以当她爷爷的老头!
陆雪香还不够惨,陆俊凡双腿废了,平日里一点本事都没有,沦为了一个人见人唾弃的乞丐。月城的人谁不认识陆家二少爷?早就声名远播的陆俊凡,硬是在百姓的唾沫中被活活饿死了,最后凄惨的死在一条离丞相府不远的巷子里,被人善心大发,将他丢进了乱葬岗!
安然回想着令人开怀大笑的消息,不知不觉,马车已经行到皇宫门口了!
“大小姐,皇宫到了!”
“嗯!”
安然应了声,然后将令牌攥进手里,掀开帘子下了马车。吩咐了车夫回去,她便迈着略微沉重的步子,朝着皇宫走去!
“安神医,这时候进宫,可是皇上传召?”
守卫皇宫的禁卫军都是有一双慧眼的,这御惊澜对安家如何,怕是一个瞎子都能看得到。即使安然最终没成为御惊澜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但是自始至终,御惊澜都没有做过真正伤害她的事,也没有对安家下过手!
“不是,”安然清冷的脸上露出一笑,将手里的令牌向禁卫军展示道,“贵妃娘娘让我不定时进宫为她请平安脉的!”
“贵妃娘娘?”
禁卫军心思明了,有这权利并且能够请得动安神医的,除了一直是个奇迹的雪贵妃外,怕是没有谁有这个本事了。他在心里迅速的揣测了一番,刚毅的脸上硬是挤出了几分笑容,道,“安神医,请!”
“多谢大人!”
安然客气了两句,收回了令牌,朝着皇宫内走去!
安然一进宫,御惊澜埋伏在皇宫门口的探子已经飞速的去通知御惊澜了。这神医突然进宫造访,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御惊澜知晓安然进了宫,直接奔着去了陆雪倾的宫殿,心里五味杂陈。她连看他一眼也不愿意了吗?
安然走到陆雪倾宫殿门口时,四个侍卫站的笔直,门口还有两个小太监一同候着。看到安然走近,先是一愣,然后随即朝着安然鞠了躬,尖声细气的道:“奴才见过神医,敢问神医有事?”
“我要见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身子不适,她传令。。。。。。”
“安神医,贵妃娘娘请您里面一叙!”
小太监拒访的话还未说完,殿内的嬷嬷已经出来了,朝着安然微微做了一个揖道!
安然抬了抬眼皮儿看了一眼那嬷嬷,无声的点了点头,走上台阶,站在嬷嬷面前,才道:“有劳嬷嬷带路了!”
“神医,请!”
安然进入大殿,陆雪倾正躺在贵妃榻上,身上盖着一张血红色的锦缎被子,绝美的容颜依旧,只是脸色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