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重生记 作者:某茶(晋江vip2014.8.1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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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重生记 作者:某茶(晋江vip2014.8.11完结)-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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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姓戚,一个姓沈,不能是同族了。朱沅就估摸着戚云淮的外祖家同沈娘娘只怕有些关系,只是一则朱沅没留过心,二则沈娘娘的事情一向避讳莫深,大多数人竟不知沈娘娘同戚云淮有些什么关系。

    若是关系匪浅,那戚云珠这样形同路人的态度,也很值得玩味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js扔了的地雷

    我正在努力的朝着目标写,万一神展开……不堪设想啊!

    没啥好说的,只能说晚安啦!

 第51章

    遍地枯黄,寒风萧瑟。

    校场旁边还堆着几垛高高的柴堆。这是邻近农人捡了开阔的地儿在晒干柴。

    晒到田地边;又怕被些淘气小子们玩耍推到水田里;反倒打湿了。这东郊山多;四处都被山势遮住了冬日里薄薄的阳光。还只有这校场;四下无遮,最好晾晒了。

    夏日里被谷子摊了半校场的都有。

    所幸这东大营的茅校尉极为亲民;从来也不使人驱逐。

    茅校尉四十出头,整个人一幅惫懒相,此时闲坐在柴堆上;拿了个水囊在饮水。也不着甲,一身灰衣半新不旧的;毫不爱惜的用袖子擦了擦嘴角。

    廖主薄远远的寻了来;才走近就闻到股酒味。

    他严肃的道:“您怎么能在此饮酒呢?四营参将正整兵等待您去参阅训话。”

    茅校尉打了个哈欠:“一个个站成木头桩子有何好看?让他们好生操练就是。”

    廖主薄越发严肃了,拱了拱手就开始长篇大论,茅校尉不用听,便知他的大意是要“时刻警惕,保持精神风貌”。

    茅校尉心中寻思:这廖主薄也太酸腐了,原先的曹主薄才好,知道他好酒,还会帮着遮掩。

    一边这样想,目光就望向了校场。

    校场中一群新入营的小兵正在捉队厮杀。这是东大营的规矩。

    这些小子们初生牛犊不怕虎,又是热血沸腾的年纪,刚入军营,谁也不服谁,违反军纪私下斗殴的,数不胜数。不管不成样子,要管又太费心力。严惩不值得,小惩不顶用。

    茅校尉便干脆下令,每年新入军营的小子们,先也不操练了,捉队打个痛快。美名其曰:“检验体能”。你不服他?别急,总有你和他对上练手的时候,到时再一分高下。

    这一场乱战下来,是高是低也就有了排行,往后就服帖老实了,又是按规矩公开比试的,就存在结私怨。真有人才,也能从这一时期甄选出来。

    茅校尉眯了眯眼,看见当中有一个少年极外显眼。

    他瘦长瘦长的,却像有用不完的精力,每一拳一脚都像要暴发出来。狭长目,飞扬眉,斜勾着唇角,竟是越打越兴奋。汗珠随着他腾挪起落间晶莹的挥酒。在一群越来越疲惫的少年之间,他简直璀璨发亮。

    茅校尉注意他几日了,此时打断了廖主薄的话:“那个腰间束着檀色腰带的小子,叫甚名字?”

    廖主薄不满的住了嘴,回头一看,这小子是他给登入册的,印象极深:“这小子狂妄之极,问他会什么,他竟说没有不会的……”

    茅校尉听得笑了起来,再次打断:“叫甚名字?”

    廖主薄瓮声道:“萧源。”

    茅校尉装模作样的捋了捋胡须:“好,身手是个好的,看他这模样,怎么着也不能被埋没了。要肚里还有二两墨水,懂些智计,那就全活了。”

    廖主薄很想说:您没有胡子捋什么捋?这时候装斯文起来啦?

    但规矩上的事,他敢直言,这茅校尉一心想做个智将的念头,他可不敢去打击。只好说萧源:“古人云,满受损,谦受益。萧家小儿过于狂妄,属下以为,难成大器啊。”

    茅校尉不以为然:“人不轻狂妄少年,过于老实,那也蹦哒不起来,更是出息不了。”说着就看了看廖主薄,满眼的:你就是最好的写照。

    萧小弟,茅校尉看好你了哦!

    ***

    在朱沅心中,萧源这个名字可是许久不曾出现了。也许只在深夜中,无意间滑过那一个角落,有一种莫名的失落,失落中又隐含一点点炙热。

    无论如何,她和钱怡初上手凤仪殿的宫务,总有些事忙。领了花名册,将殿中各司的管事都叫来照了个面,又在韩玉泉和赵蕴仪离任前重新领人清点了凤仪殿的库房。

    交割清楚,韩玉泉和赵蕴仪二人便去向沈娘娘拜别。

    今日天气好,沈娘娘难得的往花园中走了走。

    韩、赵二人恭敬的福身行礼:“……这三年多得娘娘关爱,臣女二人出宫之后,永世铭记娘娘恩德。”

    朱沅在一侧冷眼看着,沈娘娘明显愣了愣,然后又恍然大悟:“……哦,又要出宫啦。”一边说着,她一边侧过头抬眼望向远处,远处树梢间露出的是屋脊,穷尽目力,也无法看到宫墙。

    她似乎出了一阵神,这才回过头来,神情寂廖的道:“辛苦两位女官了。”说着看向了朱沅,却一时叫不出朱沅的名字,顿了顿才道:“你命人开了库房,给两位女官各赏四匹宫缎,一匣宫花……记得前些时候太子进了几盆珊瑚树,摆着怪好看的,也给她们各赏一盆。”

    韩、赵两人一喜,宫缎、宫花不算出奇,在宫中略有脸面的女官都有所得。只这珊瑚树,是太子特地进献的,高近两尺,枝条繁复丰满,树形优美。摆在花厅中,有客来看是极有脸面的事。当下两人千恩万谢。

    沈娘娘微微颔首,便别过头摆了摆手,示意两人退下。

    朱沅留了钱怡在一侧侍奉,自己抽身出来,让人唤了掌库的全嬷嬷来,签了条子令其去开库领物。

    韩玉泉和赵蕴仪满脸的喜意,等领了赏赐,拿好出宫的条子,便让几个小宦官给抬着箱笼送出宫去。

    朱沅也跟着相送,一直送出了凤仪殿的大门。

    临了出门时,韩玉泉一把抓了朱沅的手。朱沅有些惊讶的看向她。

    韩玉泉目光闪烁,张嘴欲说,却被赵蕴仪拉了拉袖子,韩玉泉便闭上了嘴巴。

    朱沅心中一跳,面上不露声色,微微笑道:“两位姐姐在宫中多有指点,如今身在宫中,我也没什么好谢的。日后出了宫,再设席宴请两位姐姐。”

    韩玉泉闻言,又面露犹豫,最后一把将衣袖从赵蕴仪手中抽出,附到朱沅耳边,低声道:“你们可别不开眼,往太子跟前凑。”

    说完了看朱沅神情不变,不禁疑心是否自己太小声,她压根没听到。

    但赵蕴仪已经神情严厉的拉了韩玉泉一把。

    韩玉泉无法,只得随着赵蕴仪走了,回过头看了一眼朱沅,她正笑着福身:“我就送到这里了,来日出宫再会。”

    赵蕴仪点头:“你去罢,娘娘身边离不得人。”

    两下分别,韩玉泉惴惴的低声道:“她没听清罢?”

    赵蕴仪瞪了她一眼:“让你不要多嘴,临出宫了,不想善了啦?”

    韩玉泉受训的低下了头,半晌才听赵蕴仪幽幽的道:“听清了,才会是这般若无其事的样子……往后牵扯到你身上来,你只管咬死不认好了。”说得韩玉泉背心发凉,不禁加快了脚步。

    朱沅一边往回走,一边心中暗忖。

    长公主珸琅公主和太子都是沈娘娘所出,这兴许也是沈娘娘被废后一应待遇照旧的原因了。也因此更是奇怪:长公主和太子的生母,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也不该被废的。

    韩玉泉的提醒更是奇怪:不要妄想攀龙附凤,这是条铁律。你可以由家人送上画像,由正规渠道选妃,却不能自己私自勾搭。私自勾搭,是品性不良。

    一般的宫人还有眼浅犯规的,做女官却一般自重清誉家声,轻易是不会犯的。

    为何韩玉泉还会特意点醒?

    她心里琢磨着这个事,恰巧钱怡走到面前,朱沅看了钱怡一眼,想说,又觉着说了钱怡也不懂,她嘴又是个不牢的,嚷嚷了反倒害了韩玉泉。无论如何,韩玉泉这个人情,还是要承的。

    沈娘娘拿了小银剪子,亲自修剪了花枝,放下剪子,才看到了朱沅:“嗯,……她们两个已经出去了?”朱沅觉得沈娘娘其实压根没记住这些来来往往的女官名儿。

    果然沈娘娘也只是随口一问,过得一阵用了午膳便觉得倦了,歪在暖阁的薰笼边歇午。

    留了个宫人在外头候着,朱沅和钱怡便退了出来去用膳。

    原先朱沅还有午歇的习惯,只是钱怡半点也没有。她总是兴致勃勃的寻些新鲜事来找朱沅。朱沅被她搅得不得安宁,又因现在身上有了职责,本身就睡得警醒,索性中午也不睡了。

    今日一早宫人就将殿内的被褥换了下来,此时正就着阳光在人少的偏殿前头晾晒。

    朱沅和钱怡令人搬了椅子,也坐在太阳下头晒太阳。

    四周静悄悄的,宫人们都去躲懒眯眼去了。

    钱怡拿了个小锤砸核桃吃,好容易剥出一个,就巴巴的分了一半给朱沅:“姐姐,吃这个乌发。”

    朱沅晓得她轻易拒绝不了,便也不客气的接过:“你仔细砸着手指头。”

    两人正说着,悬挂晾晒的棉被缝隙里头钻出个小小的脑袋出来。

    朱沅一眼看见,这小孩才三岁左右,跟沉哥儿一般大小。

    圆圆滚滚的穿着红色袄子,稀疏的头发也在头上扎了个小团子,玉雪可爱,一眼难辨男女。

    他疑惑的看了看这两坐着的大姐姐,又看了看四下悬挂的棉被:“被子为何都挂起来了?”

    钱怡看他样子,也不可能是小宦官,这般小就被去势那就太可怜了,也不是什么龙子龙孙,不然怎会一个人乱窜?估摸着是那一家臣眷领进宫请安的,淘气淘到这里来了。

    钱怡不喜欢孩童,她家里头弟弟妹妹太多了,多得她厌烦。因此只瞟了这小孩一眼,就专心的砸核桃。

    朱沅看了看这孩子答道:“棉被用得久了有潮气,晒一晒去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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