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会儿不见就感觉特想他了,眼眶都红了,也许这也跟她怀孕后心情起伏大,没有安全感的情绪作祟有关,她现在握着话筒,蜷缩在床上,听到他温柔地叫着她“丫头”时,她就很想哭,想马上见到他,扑到他的怀里撒娇述说对他的眷恋思念。
“顾叔…。”言曦从未这么依赖一个人过,可怜兮兮地咬着唇瓣,眨巴着眼儿,“我好想你。”
“傻丫头,早点休息,别胡思乱想。”顾天擎听到小丫头软糯的声音,直白地说着对他的想念,心中一软。
“嗯,没有你我睡不着,窗外刮着好大的风,我,我有点害怕。”言曦咬紧下唇,泪水不知不觉间已经大滴大滴地顺着白皙无暇地脸蛋滴落下来,语气哽咽。
“去睡吧,睡着了做梦就可以看到我了。”他极有耐心的诱哄着她。
极少听到他这样说着调侃的话,言曦破涕为笑,哼了一声,“我才不信呢。”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没有直接说明,想必聪明如她一定会明白他所表达的意思的。
“我才没有那么想你呢,我只是有那么一丁点想,你别太得意哦!”言曦显然不想他太得意,抿了抿唇,这样说道。
“睡吧,我可不喜欢明天见到一只国宝。”顾天擎半开玩笑的说道,声音带着淡淡的磁性,很好听,虽然是隔着话筒,看不见对方,言曦听着这样舒心的声音,还是感到万分感动窝心。
“哼,你才是国宝,你全家都是国宝!”言曦被他调侃的红了脸,轻轻地对着话筒啵了一个,笑得像个偷了腥的小猫咪。
夜深了。
墨蓝墨蓝的天,像经清澈清澈的水洗涤过,水灵灵,洁净净,既柔和,又庄严;没有月亮,没有游云,万里一碧的苍穹,飘着漫天的雪花,将大地包裹成一片银装。
房内静立着一个西装笔挺的男子,正是一直暗中保护着顾天擎安全的警卫员徐贺,见到顾天擎,才上前一步,“首长。”
顾天擎一改之前面对着小丫头时的悠闲随意,神情严肃,点点头,“对方有何动作?”
“目前还比较安分,我们这次消灭了他们一个据点,他们损失惨重,元气大伤,现在真是养精蓄锐的时候。”徐贺不疾不徐的汇报。
顾天擎将背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薄唇微张,“莫泽那边什么情况?”
“依旧是小动作不断,大肆打压吞并境内各大小黑势力,做尽栽赃嫁祸之能事,不过已经被我们安排的人控制了,他现在倒是翻不了天去,最重要的是,他现在似乎总是将目光放在了一个女孩的身上,很想让女孩听她的,掌控在自己的手中,至于他这么做的目的,目前还看不出来,不过,他现在倒是和何家的独子何沐阳走得很近。”徐贺娓娓道来,语气不卑不亢。
何沐阳?
听到这个名字,顾天擎微微睁开眼,嘲讽勾唇,“查出来他们两人之间到底有何秘密,至于他吞并黑势力的事情,就不要管了,让他们狗咬狗。”
徐贺感受到男人身上无形中散发的冷郁气息,心中一颤,低声回答,“是。”
“能让莫泽看中的女孩只能说明,那是一个对他而言很有利用价值的人物。”顾天擎冷哼一声,“这个女孩对我们来说也有突破性的作用,查!”
“是。”徐贺恭敬领命。
“莫泽……”顾天擎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地弧度,细细咀嚼着这个名字。
他这是想跟他一决高下,一争到底么?
顾天擎冷峻坚毅的脸上波澜不惊,微垂的眸子闪烁着淡淡的光芒,话锋一转,“莫泽的身世那边查得怎么样?”
“不知道怎么回事莫泽被抹去了身份,莫泽是在十六岁的时候抹去了身份的,只有在莫家的户口本上有他的名字,却是养子记入,这些还是我历尽千辛万苦,动员了很多我们的政府内部的关系才查到的。”
天知道,当顾天擎将这件事交给他去明察暗访时,他费劲了多少心力才查到这些。
顾天擎的手指放在双腿上轻轻点着,这些不是他第一次了解,之前他不止一次的去查过关于莫泽的信息,每次却是毫无所获,而且事过多年,很多都无法考证,令人无从下手。
“首长,属下觉得您不该和那个女孩走得太近。”作为下属和战友的徐贺想了想还是赖不住性子,将心中的话语说出来。
“哦?”顾天擎的羽睫微垂,状似无意地挑眉。
“她不适合您,以您的身份和工作性质需要的是一个理解支持您工作的女子,而不是一个只会撒娇任性的小女孩。”徐贺蹙了蹙眉,似乎对言曦那样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并不乐见。
撒娇任性吗?
想起那个前几分钟还捧着手机跟他撒娇的女孩,他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不过眼中的笑意也只是一闪而过而已,下一秒,他停下轻轻叩击在桌面的手指,神色恢复正常。
“首长,您不会真的对那丫头动心了吧?”徐贺担忧地看向首长大人。
顾天擎轻描淡写的摇摇头,气定神闲,“小女孩都是这样的,傻气又单纯,不用太担心。”
没想到徐贺只是摇摇头,“我不担心她,我担心你。”
他有什么好担心的?顾天擎诧异地抬头望向徐贺。
徐贺还是摇摇头,没有多说。
“我自有主张,我交代你的事情继续查下去!”
他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一向做事雷厉风行的他却懂得审时度势,深思熟虑,三思而行,不管是在工作上,还是在男女之情上,他一向是谨慎自律自持的。
何况,人家才是个二十岁的小女生,有什么好担心的?就当是多了个小妹妹好了,顾天擎觉得徐贺有些杞人忧天了,不由得失笑摇头。
再说了,谁知道那女孩对他的迷恋会坚持多久,那道新鲜劲一过,说不定她就感觉到和他在一起索然无味了,因为他的工作性质注定了不可能在她身上投入太多的精力和时间。
再加上,她的母亲明显也不赞同他们交往下去。
太多的因素注定了他们并不太可能走太远。
顾天擎忍不住苦笑,想的越多,没来由的心中越烦躁,既然想不通那就索性什么也不想了,翻开桌上的文件看了起来。
白雪飘飘,给大地蒙上了一层纯白的纱衣,转眼就到了圣诞节的前一天。
别墅内开着空调,暖意融融,与屋外寒冷的银装素裹有着天壤之别。
顾天擎从健身房出来,一身热汗,随手捞了一条浴巾,长腿一迈,走进浴室。
不多会儿,浴室的门被打开,一具比例匀称,完美倒三角健美体魄,全身上下只在腰际随意围了条白色浴巾的高大俊伟男子缓步走出,手中拿着一条同色系毛巾有一下没一下的擦拭着还冒着热气的短发。
他走到宽大的床边坐下,继续擦拭头发,一边手指落在身侧的床铺上很有规律的轻点着,神色安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正在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适时响起,打断了男人的思绪。他以为是那娇憨可人的丫头打来的,嘴角下意识的微漾起一丝弧度。
可当他拿起手机,看到那上面的来电显示人名时,脸上的神色转变成了无奈和了然,眼中染上一丝暖意,“妈,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电话另一头的安然却没耐心和他绕弯子,径直开门见山,“你这小子,叫妈怎么说你好,你是不是忘了答应过妈的事了?”
顾天擎闻言,微微一怔,“您交代我的事情太多了,我可想不起到底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
“哼,我就知道你小子又给我耍太极呢,呐,妈也知道你日理万机,也没指望你会把那事放在心里,好了,话不多说,上次妈跟你说的,让你陪我的同学的女儿过圣诞节的,还记得不?今天就是平安夜了,她下午三点到c市的车,你去接她吧。”安然的心思很明白,她就是想撮合她的儿子,这也不怪她这么心急,要知道她的两个小儿子都成家立业,孩子都满地跑了,现在就剩下让她操心的长子还没着落,可怜天下父母心,她能不急吗?
知母莫若子,母亲意欲何为他当然心知肚明,有些无奈捏捏眉心,“妈,您真不用为我操心。”
“你现在这个状态,能让我省心吗?反正啊,这次我同学的女儿乃是大家闺秀,不但气质脱俗,而且人也贤惠,臭小子,你这次得给我上心好好把握,不然,哼哼!”安然语气严肃认真的说道。
不待儿子反对,便果断的挂掉电话。母亲大人的命令作为孝子的顾天擎自然不能违背,着装一番,看着手腕上腕表的时间已经快到了下午两点,便驱车驶向车站的方向。
c市火车站说大不大,但规模在这个二线城市来说也不小。由于之前已经得到了对方的联系方式,顾天擎将电话打过去确认了一番,确认无误后便等在了候车大厅。
二十分钟后,顾天擎在熙熙攘攘的旅客中,见到了那一道及具古韵气质,高挑优雅的幽然倩影。
“你是顾大哥?”约莫二十六七岁上下,一身雪白中长呢风衣,修长美腿套着修身暗色打底裤,脚上一双黑色长筒高跟靴,精致小巧的俏脸白里透红,一双丹凤眼仿佛会说话,墨发披散在脑后整个人看起来娇媚知性又大方。
顾天擎点点头,“是,我是顾天擎,你好。”顾天擎不卑不亢的昂首,并不为眼前的美色而动。得到确认,女子笑了,“很高兴认识你,我叫温雅,今年二十七岁,不介意我叫你顾大哥吧?”
“你随意。”他并不在意这个问题。
而温雅闻言,丹凤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显然因为他的回答而欣喜不已,顾天擎却不以为然的淡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开心。
难道女人都这么容易满足吗?一如那个精灵一般女孩儿。
顾天擎接过温雅手中的旅行包,长腿一迈,沉稳的向前走去。
温雅见此连忙紧随其后,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微启红唇,“顾大哥,我对c市不熟,您能当我的导游吗?”
顾天擎脚步一顿,眉心微蹙,随即展开,语气淡然,“我有个朋友是土生土长的c城人,我请她陪你吧。”
温雅听到他的话,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