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得脱身,“狗日的!”他吐了一口痰,骂了一句,“管不得了,再拖下去什么事也干不成了!”
说着,他悄悄的从假山里跑了出来,彼时正是东风起,他想着反正多一个玩玩也好,二嫂在他跟前那样子得意,每每借他银钱时总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施舍样子,他作为一个大男人早就心里不畅快了,何况这沈秋彤生的也还算不错,从前在青楼时,他也时常叫好几个妓儿一起服侍,不如今晚享了这齐人之福,待他办了二人之时,相信三丫头和五丫头也不敢将这样的丑事说出来。
不过就算让二嫂知道了又能如何,难不成她还能不顾女儿的名节四处张扬去,就算老太太知道了也只有捂事的,有道家丑不可外扬,这会二哥又不在,他笃定二嫂就是知道了也不敢告诉二哥。
有道欲令智昏,沈致鹤心里这样想着,那胆子越发大了,摸黑走到假山口处,见到沈如意正俏生生的立在那里,忙兴奋的拧开小瓷瓶盖儿,借着一缕东风,那阴阳合欢香的味道无影无形的随风散了,彼此沈秋彤正拍着身上的泥土,口里气喘吁吁道:“三姐姐,我真要走了。”
话刚说话,忽觉得心神一荡,浑身口干舌燥起来,“三姐姐我……热……好热……”
如意见她大有中了阴阳合欢香之毒的症状,忙用绢子捂着嘴儿迈开脚步撒腿儿就跑,那沈致鹤正疑虑沈如意为何还有力气跑时,只觉得全身骨筋酥软,再挪不动脚步,鼻子里只闻到一股少女的沁香味道传来,激荡的无所不以,再没心思也没力气再去追沈如意了。
而在月关门边守候的环佩额上急出大颗汗珠来,难道三小姐没明白她的意思不成,虽然她不知三老爷跟五小姐说了什么,但她总觉得这件事是跟三小姐扯上关系了,本来五小姐兴抖抖的想要跟三小姐求香,结果等了大半日不见三小姐回来,悻悻的正要离去,却在半途碰到了三老爷,三老爷招手叫五小姐,当时自己还劝五小姐,三老爷不是什么正经人,这大晚上的不要接近了才好,谁知道五小姐倒骂了她一顿,还说自家叔叔就跟父亲一般,有什么可避讳了。
后来三老爷跟五小姐讲了几句,五小姐的脸色就不大对,但明显脸上有窃窃喜色。
如今见三小姐真够要落入圈套,环佩不由的心惊,又私心想着反正自己和冬娘莲青离的近,到时只要三小姐一喊,那三老爷也不敢做什么,但到底心里不踏实,赶紧趁着三小姐和五小姐隐入暗处之际悄悄儿的在冬娘耳边说了几句,冬娘一听大惊失色,那脚也站不住了,连举着灯笼想要去叫三小姐,正走入那鹅卵石小道,却见一道影子匆匆而来。
冬娘一见如意,方放下了心,环佩伸着脖子往后面望去,却不见沈秋彤,忙问道:“三小姐,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出来了?五小姐呢?”
冬娘连忙替如意捡去发丝儿上的荼靡花瓣儿,莲青过来扶住如意道:“小姐,刚听环佩说的好险,奴婢刚要和姑姑去寻你,你就出来了,幸好没事。”
如意抬起皓月般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指理了理鬓发,扶了莲青的手道:“咱们回去吧!”走至月关门下,回头对着疑惑的环佩道:“这会子天黑了,你还不赶紧的回去禀报了夫人。”
环佩脑中蒙蒙的只问道:“奴婢回去该如何禀报?”
如意淡然的气息微微的拂在环佩耳边,她轻轻道:“刚刚的事想必你已猜了十至*,我只告诉你一句话,假山洞旁,三妹妹和三叔……”说着,她停住了话又交待了环佩几句方淡淡道,“环佩,你是个极聪明的人,有些话我也不好说出来,想必你也明白了,应该知道怎么回了二夫人了,只是你要小心着些,不可叫二夫人疑着你了。”
环佩听如意之言,落实了心中的猜想,必是五小姐想利用三老爷坏了三小姐名声,却不知道怎么了反自己落了套,想来也是五小姐自己作下的孽,她恭敬的打了个千镇声道:“小姐放心,奴婢知道怎么说。”说完,便独自打着灯笼回去了。
如意回望着那片黑暗,夜路深深,她沈秋彤这辈子就算毁了个彻底,从今以后再无翻身机会,与自己的叔叔通奸,这样大的罪过比死还让她痛苦,如果干干净净的死了兴许还能惹人怜惜,如今这样肮脏的活着就算今后入了那阎罗殿也抬不起头来。
兀自出了会神,良久,她静静道:“进屋吧!待会还有好戏可瞧。”
……
彼时假山之旁,浓荫之下传来粗重的呼吸声,沈致鹤目光迷离的上下盯着褪去了半衫的沈秋彤,那柔嫩的肌肤,摸着似剥了壳的鸡蛋,散发着微微的热气,少女刚刚发育身体,虽然不及妓儿那般丰润,但也着实看着可疼可爱,轻轻的……(省略),沈秋彤整个人颤了颤,只觉得一阵酥麻从头传到脚。
“嗯……”一种陌生而激荡的感觉令她无所适从,额上身上沁出大颗的*之汗来,沈致鹤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处子之香搅得他心里翻江倒海,炙热异常。
“好香……”沈致鹤轻轻叹道。
“别……”沈秋彤温柔和火烫的气息轻拂在他耳边,好似舍不得般又轻轻道,“三叔叔,好叔叔……”
那蛊惑人心的声音,令他彻底爆发了,而她的手如灵巧的小蛇般轻攀上他的肩头,整个人恰似萝薜枝蔓处处攀扶。
二人正入港,得了趣儿,忽听见有人声喝道:“是谁在那里?”
彼时二人正步入云中,全身毒还未解净,哪还听得旁人的声音,况且这个地方大晚上的极少有人过来,如今他二人只以为听错了,也不甚在意。
“谁?”又是一声喝。
沈致鹤方清醒了点,见到那柳树深处有人影提着灯笼似乎走了过来,他怕事情败露,慌忙抱着沈秋彤躲到假山洞里头,即使如此,他也舍不得与她分开一点点,倒着实辛苦忙碌了一番。
忽然一只大黑猫从假山顶上窜了出来,发出一声“喵”的一声尖叫,沈致鹤在洞中也未消停片刻,那人听到猫声只嘟囔道:“原来是只猫。”说完,便打灯笼离开了。
沈致鹤见人声走远,又大了胆子,那怀里的沈秋彤早香汗淋漓,舌头添着唇儿失了意识只乱哼乱嚷,那呻吟声似烧着的火苗般,将他原始的渴望激发的一波又一波。
正在他们神魂颠倒之际,忽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假山之外又有人打着明亮的灯笼再次寻了过来,又有人惊呼道:“血,这地下有血。”
原来那人离开之时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淡月光下虽然黑暗,但那草丛里的动静却不像是一只猫儿发出来的,正好碰到了前来寻夜的小厮,于是二人大着胆子又一道折了回来,细细搜寻一番,发现那草上沾着温热的液体,在灯光下尤还发着亮儿,那人伸手一摸,可不好了,是血。再看看,这树枝蔓上还有撕碎的绫衣。
此时洞人的两人虽早已精疲力精,尤还停不住的动作,那沈致鹤一心想着要得到沈如意,又害怕那阴阳合欢香在风中消散的太快,所以多下了点量,就是多了这点量,二人意识虽然渐渐涣散,但身体热度未褪,那沈秋彤初尽人事,一时经不住早已晕了,沈致鹤却还未魇足,那耳朵里只轰轰的也听不风外面人的说话声。
那两人听见洞内有声音传出,二人惊出一身冷汗,莫不是大晚上的出了人命事,正欲大着胆子走进洞内查看,忽然听见一声呵斥:“慢着!”
那两人回头却见二夫人灰着脸,由身边的丫头搀着,凌乱的发丝在风中胡乱飞着,食指上套着的金镶玉戒指在黑夜里闪着冰冷的光,反射着淡月光,细碎成数个光点,她下意识的朝假山里头望去,那腿儿颤的连站的力气也没了,若不是旁边两个丫头架着,后面还有环佩扶着,早栽倒在了地下,虽然病着,但脸上阴森森的散发着丝丝威严,那两个守夜小厮见是二夫人,忙打了千儿。
“你们先退下!”杜氏冷声喝道,那声音有气无力却又带着三分刚强,那两个小厮疑惑的退了下去,心里却存了好大的疑影儿,好奇之心令他二人悄悄的找了个阴暗的角落躲了起来。
原本环佩回了佳彤苑之后却见里面的小丫头在议论着,原来杜氏担心沈秋彤,派了人来佳彤苑送药,那人发现沈秋彤不在,急着回去报告了杜氏,杜氏心里惊的什么似的,又派了人来,那人见环佩回来忙不跌的传唤着她去了,见了环佩,杜氏恨得咬牙,立时拿着手里的棍子狠打了环佩几下又怒问道:“五小姐人呢?”
环佩又惊又惧的哭道:“五小姐一心想求香,奴婢也劝不住,大晚上的偷偷的跑到晚晴阁去了,也不知怎么的,五小姐非要说有体已话要与三小姐说,还说要避着奴婢,奴婢无法只得在旁边守着,守了好大阵子,却不见二位小姐出来,奴婢心里着急,忙去找了,找了半天也未见着五小姐的人影,这才急着跑了回来见五小姐还未归来,正想要着到夫人处找五小姐。”
杜氏心底深处突突乱跳,好似被老鼠嗜咬了一般的痛,那痛无孔不入的钻入她每寸肌肤,她气沉沉道:“你们出去可见着什么人了?”
环佩道:“也未见着什么人?只是三老爷跟五小姐说了两句话,后来三老爷便走了,奴婢再也未见着他。”
杜氏浑身一抖,不顾病体忙命人服侍着起身,别人不知道三爷弄了那香,可她心里清楚,她千防万防就害怕彤儿着了道,想不到彤儿这个糊涂东西又受不了那香儿粉儿的诱惑,这会子她必须去找她,兴许还能有救,想着那脚下的步子好似生了风一般的有了几分力气。
及至由环佩带着去了月关门下,又循着羊肠鹅卵石道走了过去,正自忧虑道,却听到有人惊呼一声:“血!”她惊惧不已,慌忙阻止了那两人去搜洞,她总有种不好的感觉,好似那洞里住着可怕的噬人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