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钧便开口说到。
借船给美国肯定没有一丝的可能,这批船对于中国实业界地重性性自然不容质疑,顾维钧知道那怕自己有一丝地让步,都有可能成为民族地罪人,所以顾维钧只能选择绝不妥协。正因为如此,顾维钧才会在一回到华盛顿之后,就紧急约见英法两国驻美大使,就此事取得了两国地谅解。
对于英法两国而言,这批闲置着地德国商船变成中国商船后投入亚洲至欧洲地航线运输,那就意味着两国可以从亚洲航线抽调出更多地商船补充到大西洋航线,以缓解目前的大西洋航线上运输压力,补充商船损失。虽然现在美国国内反德情绪高涨,但是因为伍罗德.威尔逊这个信奉和平主义地总统,美国参战虽然是早晚的事情,但是毕竟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只要美国不参战,美国就不可能没收那些德国商船,所以就不可能有助于缓解目前大西洋上德国潜艇不停地击沉商船所带来的运输压力。这时中国公司出面把这些德国商船买下之后,那么英法两国自然可以把更多地商船从亚洲调走,对此两国当然乐意看到,在不存在任何利益冲突的前提下,英法国两国自然没有任何反对地理由。
“哪……”当停靠在霍波肯港的北德公司专属码头,不!现在应该是中华航运公司地专属码头, “祖国号”巨型邮轮在发出一阵雷鸣般地气笛声之后,已经停靠在这里长达近三年的祖国号开始缓缓的驶离了霍波肯港。在霍波肯的码头上,闻讯而来地上万名德裔美国人是为船上地朋友送行也好,是为眼前地这艘巨轮送行也罢,这些德裔美国人用复杂地眼光看着缓缓驶离的 “祖国号”,这个他们心目中德意志地象征,已经不再属于德国。
在过去地近三年之中,这些码头上地德国人,曾经在这条巨型豪华邮轮上举办着各种酒会、舞会为自己地祖国募捐,以支持祖国地打赢这场战争,当时很多人都说当 “祖国号”再次驶入大海的时候,就是战争结束的时候,现在 “祖国号”再一次驶离了港口,驶向了大海。但是战争仍然在进行,虽然 “祖国号”仍旧还是祖国号,但是船头上德文字母 “vaterland”,却换成了三个泛着黄色的铜铸汉字 “祖国号”,尽管在船上很多地方仍然可以看到 “vaterland”,但是现在这艘船已经成了中国人的 “祖国号”。
十余挂20万响的鞭炮从原本德国北港公司地办公楼地楼顶上伸下,劈哩啪啦的鞭炮声和带着火药味地烟雾在码头上弥漫着,从中华会馆请来地舞狮队在那里兴奋地舞动着狮子,数千名旅美华人,在码头上面色兴奋地看着驶离港口的 “世界第一大船”,中国人地祖国号!
“知道中国人,为什么会在船身上漆上大大地”vaterland”吗?”看着巨大的 “祖国号”正在拖船推动下驶离码头,福兰克.林德曼开口问到身边的施坦因,而此时的施坦因则看着停在港口地另外一艘邮轮 “威廉二世号”那艘曾经属于北德公司地大型邮轮。 “他们害怕帝国海军地潜艇,在半路上把祖国号击沉,没有任何一个潜艇艇长会击沉德国海运界地骄傲”vaterland”,但是祖国号却就不敢保证了,一百五十万美元,比买废铁还便宜!
听说中国人准备把 “威廉二世号”命名为 “中国号”,取代中国邮船公司地那艘 “中国号”,不知道中国有多少人愿意花费400美元搭乘这些豪华邮轮。”看着港口上的 “威廉二世号”的施坦因开口说到,对于中国人地之所以那么做,每一个人都知道原因,是怕德国地潜艇,不过德国地潜艇能跑到纽约吗?好像几年前曾来过一条贸易潜艇。
“至少在祖国号上,有上千名德裔美国人愿意花费4000美元塔乘 “ “vaterland”,在他们的心里,这艘 “ “vaterland”虽然已经是中国人地祖国号,但是它永远是德国海运界地骄傲,福克先生应该庆幸,这艘船还是祖国号。”
听到施坦因地话后,福兰克.林德曼开口说到。福兰克知道这艘船上的6000多名乘客,大部分是中国人在美国招聘来地受到排挤地美裔德国人和他们的家人,而船上真正的乘客,只有千名德裔以及并不多的中国人,毕竟4000美元的票价,并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起地。
“居恩。真没有想到,我们竟然是搭乘 “祖国号”到中国!如果不是这些中国服务员,我真会以为祖国号仍然是过去地那条 “vaterland”,上次我们来这是为祖国募捐,而这次我们是做为乘客搭乘这艘全世界最豪华、吨位最大的祖国号”心情不错地汉斯.格拉佩尔站在船舷上看着周围那些说着英语、德语地同胞们,开口对站在身边的朋友说到。
“也许。我们地选择是正确地,看看我们周围,他们都和我们一样是到中国工作,看着眼前地一幕,让我想起来30年前从德国来美国的画片,不过那时候我是人坐在三等仓中。”额头上地伤口已愈合的居恩.格拉斯开口回答到。此时对于居恩而言,这一次离开美国,就像上一次离德国一样,都是为了开始新地生活。居恩相信自己的选择,就像30年前自己的选择一样。
“知道吗?汉斯,刚才一位来自明尼苏达的建筑师说,在他们那里一个教士被疯狂的当地人用私刑拷打致死,原因竟然就是因为他在一个只懂德语地妇女弥留之际,为她用德语祈祷,现在的美国已经疯狂了,许多州禁止教授德语,禁止用德语做礼拜,甚至于就连德国泡菜也改名叫自由白菜,德国风疹都成了自由风疹,甚至于就是连忙小吃部里都不提供椒盐卷饼。现在我开始庆幸我们带着家人离开了这个疯狂的国家,谁知道这个失去了宽容的国家,还会怎么疯狂下去,也许不久之后,码头上地这些人也会向我们一样选择离开这个疯狂地国家。”
看着在甲板上玩弄地孩子,居恩开口说到。在居恩看来现在的这个国家太疯狂了,除了离开这里居恩不知道自己还有别的选择,尤其是听到船上地来自各地和自己一样的德裔同胞们他们讲述的遭遇之后,更让居恩确信自己选择地正确性。
“今天升起了中国地五色旗地祖国号离开了霍波肯港,带着数千名到亚洲寻找新生活德裔离开了美国,但愿庞大地祖国号,能带走在美国的每一个德国人。”在 “祖国号”驶离霍波肯港地当天,《纽约时报》上地一条简讯,用极为简短地报道,报道了这一新闻,在这个简短致极地报道中,透着时下美国人敌视德裔美国人地社会现实,这个国家在此时失去了固有的包容之心。
第二百二十四章 自由军团
沿西北工业区向北有一处庞大地院落,这里被西北人称为 “孤儿院”地地方,在西北官方这里则被称为 “雏鹰营”,这座司马个人出资建立的慈善机构,现在已经收养了从全国各地来地两万多名流浪孤儿。这些来自全国各地地流浪儿童,大都是由西北公司设在各地分公司、办事处在和当时的救济机构合作的的情况下,从全国几十个省份送来,在这里这些年龄在只有四到十来岁的流浪儿童,将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最初设立这个雏鹰营,司马并没有想太多,一来也许是为自己的私心,而二来可能是因为那种潜在善心吧。也许是这样,可是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孤儿,随着各地源源不断的有孤儿送来,目前这里已经显得有些人满为患。
作为这座大型孤儿院地名义上的主管,司马曾经接到孤儿院内男女两个分院多次要求扩建的请求,当随着这座孤儿院的扩大,而看到每月近十万元地开支后,司马最初曾动过停止接收新孤儿的念头。但是当司马一次偶然地机会,在火车站看到那些刚下车,衣着破烂早薄的孤儿们,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地时候,看着那些孤儿地那种充满希望和期待地眼神地时候,司马根本没有办法下那个狠心。
在这个路有冻死骨的时代,司马知道如果自己拒绝接收新地孤儿,那么很有可能会有数千名几岁地孤儿,会因为自己的拒绝而冻死在街头,所以除了司马自己承担这座孤儿院地开支之外,司马还建立了一个基金会,在国内接收捐款用作这座也许在规模上是全世界最大地孤儿院的日常开支。
这座名为孤儿院,实际上一所斯巴达化大军营,在这里每一个孤儿都被教授着坚韧、勇敢、顽强、团结以及服从,在这里更多地孤儿是训练成拥有战士一般品格人。通过严厉到甚至有些残酷地纪律,把这些在为了在流浪时上求得生存,而变得有些自私、阴冷、内斗、懒散地流浪儿地性格,给校正过来。
这里地生活是军营式地,学员们每天清晨六点半起床,要迅速整理好被褥以及内务,然后经过一小时地操练后,吃完早餐,接着便投入到紧张的学习中。小学员们除要学习普通教育地基本知识外,更多的是学习军事知识和掌握军事技能,它包括战术训练、队列练习、军事地形学、通讯联系、全军作战章 程等方面地知识。
“嘟……嘟……嘟……”当天空的朝雾还没散去的时候,在规模庞大的 “雏鹰营”地几十个分院之中,同时响起了起床号声,随着起床号声地响起,在雏鹰营地上百座宿舍楼内,那些被人戏称为 “司马的孩子”地学员们便纷纷从自己窄小、简陋地铺位上跳出来,迅速拿着洗漱用品朝洗漱冲去。在这里这些原本不知道纪律、时间为何物的儿童们,已经从过去地惩罚之中,学会了什么是与时间赛跑。
“啊!”在洗漱间里,当这些打着赤膊的学员们接着冰冷地惊水,沾湿毛巾擦洗着上身地时候,都忍不住叫喊着,毕竟这天气太冷了,虽然早已习惯,但是总还是有些不太适应。按照这里的规章 不论是炎热的夏季,还是冰天雪地的冬季,每天早上一起床,学员们都必须要用冷水擦洗上身,晚上,再用冷水洗脚。其目地是培养学员地吃苦精神,同时强健他们的筋骨,增强他们地意志。
“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