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没问。”冷沧澜悻悻的摸了摸鼻子,那个女人哪里来的如此大的魅力,果然是个不讨喜的女人。
凤箫弯下身子将那匕首拔出,捏着刀柄的手紧了又紧,许久之后方才那低哑方才低低的响起,“我去还给她。”话未落音人已经出了内室,冷沧澜若有所思的凝望着凤箫的背影,蓦然想起那三年之期似乎已经快到了,难怪即便邪魅如凤王爷也无法洒脱了。
穿过回廊,走过花木扶疏的小径,果然见到那个女子随意的坐在假山之上,一脸的慵懒邪气的浅笑,目光静静的凝望着远方,那份专注让脸上那份没心没肺的浅笑似乎多了几丝难以言语的情绪。
凤箫眉目微眺,足尖轻点便跃上了假山,手中的匕首甩出,白沐夜身子微侧小手握住那匕首,“你忘了拿走的。”凤箫做到白沐夜的身边,低哑的嗓音淡淡的响起。
缓缓将那匕首收入怀中,神情似带着几分淡淡的懊恼,“事情谈完了。”
“嗯……”凤箫应得有些漫不经心,思索片刻之后那低哑的方才淡淡的响起,“真的不考虑去柳城。”
“若然是命令的话我自然得去,不过若然是为了躲着某个人的话,凤箫,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早已放开了。”白沐夜低声说道,已经五年了,已经足够将一个人的样貌由清晰变得模糊。
“真的放开了么。”凤箫缓缓递出手中的匕首,艳红的刀身如同三月盛开的桃花一般艳丽。
白沐夜神情为僵,缓缓掏出放入怀中的匕首,从刀鞘中拔出果然不是她那把,“我只是没有细看而已,这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将手中的匕首与凤箫手中的交换了过来,那神情显然带着几分倔强。
“沐儿,口是心非可不像是你的性子。”凤箫看出了那个女子的心虚顿然叹了口气,这些年虽然沐儿再未提过那个男人的名字,可是依旧没有忘记吧,否则又岂会听到便乱了心神。
“我哪里有口是心非了。”白沐夜似乎有些生气,“我只是不想逃避,我早就说过我已经不是白沐夜了,是沐景城。”
“好好,是我误会了总成了吧。”凤箫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三年之期也快到了吧,如何准备又要飞到哪里去。”三年之期是他们的约定,自己依靠着那份救命之恩的薄情将这个女子以保护的名义扣在身边三年,他以为三年的时间已经很长够了,却不想依旧得不到这个女子丝毫的眷念。
“还没有想好,如何养着我这个闲人觉得厌倦了。”白沐夜笑眯眯的问道。
“沐儿,你该知晓我永远不会有这种想法。”凤箫的嗓音里的无奈似乎深浓了几分,似乎不欲给白沐夜添加任何的压力,这个女子在感情方面可是无情的紧,若然逼紧了反而会将她吓走,“那个小子也该回来了吧。”
“飞鸽传书说已经和师父到城里了,估计在外晃荡几日就该到了。”白沐夜低声说道,刻意跳过了凤箫先前的话语,她对凤箫并没有那份想法。
“你再不管管就该变成个小流氓了。”凤箫想起沐儿的孩子眉眼里的笑意顿时深浓了几分。“而且老是小子小子的,沐儿你也该给他起个正经点的名字,都快五岁的孩子了。”
“我觉得挺好。”白沐夜思索了片刻之后缓缓说道,“取名儿这种事情太烦了。”
这真不像是对待冒着九死一生忍着疼痛也要生下来的孩子该有的态度,他突然很想知道三年前沐儿回帝都之时究竟看到了什么,不过他显然没有问出口的勇气,“几月不见,倒是很想那个臭小子了。”
“来了你就又该觉得头疼了。”白沐夜微蹙了眉目,不过那澄净的眸子显然柔软的不行。
凤箫眉眼的笑意愈发的深浓,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轻碎的脚步声打断,一袭青色长衫的身影缓缓朝着假山的方向而来,见到凤箫和白沐夜的身影顿时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见过王爷,沐兄。”快步走至假山下,微微颔首。缓有一他。
“倾公子莫不是酒瘾犯了,又来找我喝上几杯。”白沐夜眯着眸子淡笑着问道。
“夏日午后燥热,小酌一杯倒也惬意。”倾公子淡淡一笑,“王爷是否要一同。”
“我还有事就不作陪了。”凤箫整个身子已然跃下了假山,“你们两个随意。”
“走吧……”白沐夜也跳下了假山,大力的拍了下倾公子的肩膀,“人都走远了,还看不什么看。”
“我在想喝什么酒好。”倾公子面色似乎浮起一抹可疑的晕红,却只是瞬间已然消失了踪迹。
“哦……”白沐夜挑了挑眉,并未拆穿。
第二百八十七章 爱妃 你被通缉了(12)
更新时间:2012…6…18 11:10:23 本章字数:2543
清酒色纯,味苦,明明在舌尖时淡然无味,却在入了喉咙深处苦的让人咂舌,这样的酒在轩国几乎无人问津,而白沐夜却偏偏喜欢的紧,按照她的话来说,人生本就苦涩,这酒入口回味的过程倒也形容的贴切。酯駡簟5
“真不明白你为何独爱这味苦的酒。”倾公子为自己倒了一杯醇香的女儿酿,对于白沐夜的喜好显然很是不能苟同。
“呵呵……”一连串漫不经心的浅笑淡淡的响起,白沐夜细长的眸子慵懒的眯着,一袭素白色衣袍,加上那几分邪气,几分轻佻的淡笑如同贵公子一般优雅动人,“以前我也偏爱你这女儿酿。”只是后来不再喝了,从那夜里之后。倒这来里。
“如此好的习性真不该戒掉。”倾公子似乎有些扼腕的摇了摇头。
白沐夜笑意似乎深浓了几分,“清酒如人生,懂得苦中作乐之人实在少之又少,我虽然俗气了些,也想附庸风雅一回。”她因为这女儿酿方才认识慕容锦,她曾经以为慕容锦可以做朋友,与朝堂权势之争撇开无关,只是普通的朋友,只是那一夜倒了那一杯女儿酿之后她便再也不喝,朋友是不能用来利用的。
“没有人会说自己俗气。”倾公子捏着杯子的手微顿,目光淡淡的落在白沐夜的身上,普通不过的面容,若然硬要说哪里引人注目,那便是那细长的眸子,较之一般人要更加澄净闪亮一些,然后是那脸上的笑容,邪气中略带轻佻,轻佻中似透着几分漫不经心,似优雅,似邪气,又似冷傲难以估摸,实在是有些诧异为何炎儿非要让自己到这里来个偶然相遇,而且千叮万嘱一定要拉上沐景城,这些年因为自己当初一个善意的谎言让炎儿放弃了轻生和自暴自弃的念头,可是除了那个女子的事情即便是国家大事也未从让他动容过半分,而这个炎儿指意要见的沐景城究竟是哪里让他动了心思。更何况炎儿从未见过沐景城,或许也不是,至少她前些日子因为粮草的事情寄过一副沐景城画像回去给朔言,莫非是炎儿见了那画像,她可不觉得那个几乎偏执的男子会真的对什么公主和和亲之事感兴趣。
“老祖宗说做人要谦虚。”白沐夜似乎有了几分薄薄的醉意,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晕红,细长的眸子微眯了几分,更显得慵懒邪魅。
“与你说话总是落了下风,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如此多的歪理,分明是无理的事情反倒说得理所当然,倒显得我的话语牵强了。”倾公子低声说道,看着白沐夜的目光似乎深浓了几分,这个男子讲话滴水不漏,看似随意实则永远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他与他关系甚好方感觉到那股淡淡的疏离,难怪同样身为幕僚的其他人便觉得他怪异难以相处了,这性子似乎有些熟悉,好似与炎儿有几分相似。
“只能说事实胜于雄辩。”白沐夜举起酒杯仰起头路一饮而尽,“今日你倒是话多了。”倾公子并非凤箫的幕僚而是以前尚未做皇帝的小皇子的幕僚,因为小皇帝与凤箫感情甚好,而是这个帝位也是凤箫相让,所以她与倾公子见面机会倒也挺多,一直以为倾公子话少,今日倒是有些意外。
“我不与你争辩。”倾公子摇了摇头,“听闻你有个五岁的儿子。”。
“嗯……”白沐夜应得漫不经心,眸光却瞬间凌厉了几分。
“别误会,我可没有刻意打听的意思,我认识你也快三年来了,喝酒的次数也数不清楚了,却从未听你提过家里的事情,若非从谜儿公主那里得知,我还真的不知道你竟然有个这么大的儿子了,一直游戏花丛的沐公子竟然已经已婚,不知道有多少女儿家该偷偷落泪了。”倾公子赶紧解释道。“不过这谜儿公主果然对沐公子一网情深,我不是今日里见到谜儿公主在做小孩的衣裳么,这才知晓,我们轩国第一美人谜儿公主不但人美,而且心灵手巧,不仅包了沐公子的衣物,连你儿子的衣物也包了,这不是说你家儿子快要回来了么,突然想起才有此一问,沐兄,你实在太见外了。”
白沐夜瞬间凝起的凌厉气息瞬间散了去,又恢复成那没心没肺的浅笑模样,“那小子常年呆在他师父身边,而且年纪小,所以一直未向人提及。”
“他娘亲不管么?”倾公子随口问了一句。
“死了……”白沐夜方才说出口,一口酒呛在喉咙里,苦涩味弥漫开来,顿时咳嗽的厉害。
“对不起提及沐兄的伤心之事了,我……”倾公子似乎有些抱歉,他不过是不经大脑的随口一问。
“没事,已经过去很久了,我差不多忘了。”白沐夜有些尴尬的一笑,蓦然有些懊恼,她一直将自己定为男子的角色,一时间竟然诅咒自己死了,那个该死的男人,果然即便是提到那个男人的名字也会让自己倒霉。
“沐兄节哀顺变。”倾公子还以为白沐夜是在伤心,顿时更加的不好意思,“我看谜儿公主定然会是个好母亲。”
“呵呵,我们下等身份混口饭吃,哪里能够高攀。”白沐夜随口说道,她是女人怎么娶女人。
“我倒不觉得,凤王爷和皇上都很赏识沐兄,只要沐兄开口还不是前程无量,此次十万粮草可是解了轩国的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