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而降的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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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而降的穿越- 第3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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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墨一怔,唇角旋即漫开温软……他的云彩,果真是最了解他的人。这样一个聪慧体贴的女子,让他如何能不倾心以对?

“那你还不慰劳一下我的辛苦?”

唇凑上去,却贴在了她的掌心上。

睁眼,对上她的严肃:“怎么?”

“我今后不会让你再这样辛苦!”

的确,正如他所言,一只羊若想在狼群里生存,就要比狼更狡猾,更凶残。虽然她或许做不到那么无情,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至少要学会保护自己,免除他的后顾之忧。他身为一国之主,本就不应纠缠于后宫的繁杂琐事。

“不过,要给我时间!”

他的眼睛弯了弯。

的确,方才特意演了那一出,就是想让她有样学样。既然跟他回到这个笼子,就要学会在这个笼子里生存的法则。

他不是不想保护她,不是不能保护她,然而,人总会有疏忽之际。

若是千羽翼没有疏忽,她怎能被人追杀离开翼王府?

若是自己没有疏忽,紫烟怎会……

紫烟就是被他呵护得毫无还击之力,毫无警戒之心。所以,他不能让她步紫烟的后尘!

她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翅膀,以自己的姿态飞翔。

只是现在,他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理解……

开始解她衣襟上的丝带……

手被她“啪”的打开。

他立刻面露委屈:“云彩,我现在很‘辛苦’……”

“我现在很生气!”

的确,想到被藏起不能“见人”,想到他方才与淑妃的“亲昵”,她就……

“那你要怎样?”他贴了过来,拿某处蹭了蹭她。

他不明白,他们已是共经生死,同历风波,世上再没有谁比她更了解他,亦没有人能比他更明白她,他觉得他们就像是生在一起的两棵树,任是什么都不能把他们分开。可是为什么不可以更进一步,是因为……那个人吗?

☆、415喜讯传来



的确,那个人就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不确定,如同一条小虫,悄无声息的分割着紧密相连的他与她。

他有时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像胡纶暗示的那般,给她下点药……否则若是不能完全拥有他,总是让他的心底有一丝担忧,虽然亦想不通自己在担忧什么。

而且,美人在怀,却总是让他这般煎熬,实在是……

“以后再也不要跟我提你的那个什么‘在一起’!”洛雯儿要趁机切除危险。

“怎么是我提,是你分明说……”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洛雯儿斩钉截铁:“你应该明白的!”

千羽墨沉默一会,忽然牵起她的手探向自己的坚挺……那里已经被撑得要爆炸了。

“可是云彩,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洛雯儿像被火烫了般的缩回手。

头一回,她是头一回碰到他的私|处,因为在许多时候,他亦是持重而腼腆的,关键是足够骄傲,可是今日……

她亦知,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更何况,他曾经游历花丛,而今在花团锦簇中,为了她而谨守着自己的身心,可是她……

她是有顾虑的。若是当时留在雪山,有些顾虑也便被丢弃在这流动的繁华中,再不见踪影。可是她现在回来了,那些顾虑便开始提醒着她……她还应存有期待,或者说,她需要那人给她一个答案。

然而即便有了答案,她的心里岂非还有一个结?这个结比她需要的答案还可怕,困住了她,也推开了一心对她而她亦决意一生陪伴的人。

她该怎么办?

身边的人幽幽一叹,她的心便轻轻一颤。

若是她直言相告……

可是她要如何开口?她更怕他一旦得知真相……

每每如此,她便痛恨自己的自私。她无法给予他的,又不想他从别处获得,仅仅想到淑妃方才“虚弱”的靠在他身上,她的心里就……

她怎么可以这样?

那么他,他会……

“那我以后还可以抱你吗?”耳边传来那个男人很是怯生生的一句。

她没说话,他便小心翼翼的环住她。见她没反对,声音放大了些:“那么拉拉小手呢?”

又握住她的手,还是没有遭到反抗。声气壮了:“亲亲小嘴吧!”

她方张了口,想要说什么,他便覆了上来,长驱直入,裹挟了她的柔软。

身子使劲的碾压着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消灭身上心底的燥火,却不想愈发狂烈。

她对他又如何没有感觉?而且经历了生死,经历了短暂却又深刻的朝夕相处,这个男人……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无不牵动着她的心神,震颤着她的神经。

于是在浅吟轻叹之间,理智几乎要被焚尽。可是他终没有越雷池一步,身子经过剧烈的震颤,有滚烫的东西穿过轻薄的衣物渗到她身上。

她涨红了脸,别过头去,努力平静气息。

他也不去管那尴尬,只抱住她,吻轻轻点在她的耳畔,似宠溺又仿似叹息:“云彩……”

==========

时入七月,一个好消息传入盛京。

晖国今年阴雨连绵,棉花全部结不了桃,也便无法向无涯贩卖,赚不了银子。

其实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晖国的全部土地都用来种棉花,百姓日常米粮皆是打别国“进口”,价钱贵不说,质量还不好,经常有发霉的米面充斥其中。

然而百姓还是能忍的,因为只要他们敢反抗,衙门的大刀便等着伺候。

或许有人会认为,不论如何,荷包鼓鼓就万事大吉。

其实是有所不知。即便好年景,种了棉花也换不了几个钱,因为朝廷逐级派人下来收棉花,然后逐级盘剥,为了自己多搂点,落到百姓头上便只剩下了一斤棉花仅给一文钱,这还是在上缴规定数量棉花之后的额外“恩赏”。

你不卖?可以。有的是人卖。而且你不卖,就等着棉花着火,家人进牢吧。

所以,只能任由盘剥。

可是今年不行了。棉花收不了,又没钱买“进口”粮,朝廷不闻不问,还派官员收缴定量的棉花,交不上来就抓人打板子,进大牢,连牢饭都没有。

想活命?行,拿钱来赎!

百姓苦不堪言,每家都有饿死的老少,有的甚至全家毙命。有的人家忍受不了,一家老小都上了吊。

而朝廷自始至终除了收缴棉花无丝毫开仓放粮之意,出入用度依旧锦衣玉食。真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有人实在忍受不了……若按无涯的纪年,便是大历一百九十一年,然而从元玦天朝到各诸侯国,皆是五月初五,就在王公贵族与朝廷上下欢度端午佳节之际,晖国与北戎接壤的边境小城婩城揭竿而起,甚至还暗合了北戎的蛮子,一同向国都封夌推进。

起初,晖国国主北华弶还不屑一顾,只下旨令义军所过的郡县出兵,极力镇压。

怎奈那些士兵亦是百姓出身,家人挨饿或致死,岂能不伤心?又恨朝廷不顾百姓生死,强征暴敛,予取予求,于是纷纷倒戈响应,有的地方竟是杀了守城的郡守,大开城门欢迎义军。

北华弶这才急了,可是这时,晖国已经乱作一团,各地均爆发了起义,有的相互联合,继续往封夌推进,有的则自立为王,建了新国,只有少数地域认为北华家族统治了千余年,乃天命神授,继续苦苦坚守,然而在四围强大的攻击下,已是强弩之末。

眼瞅着晖国就要四分五裂,北华弶向周遭诸侯国求援,怎奈各国乃至元玦天朝都装聋作哑。

天朝是因为他每年收获颇丰却出手小气,朝觐只上那么一点点拜礼,都不如一个刚健的小诸侯国。

各大诸侯国则巴不得别国乱成一团,这样就少了个敌人,而那些新建的小国只需稍加拉拢或威胁,就成了自己的属国,又怎会坏了自己的算盘?

无奈之下,北华弶只得向无涯国主千羽墨求援。

说来也怪,北华弶虽然每年都要借棉花从无涯拉走大量的金子,却一直瞧不起千羽墨,说他昏庸无能品位差,而自己则智慧无穷,竟然仅靠棉花就可富国强兵。尤其是去年,因为“出口”的棉花在入关检查时被发现了黑心棉,险些被无涯拒收,北华弶便更恨上千羽墨一层,说他无端挑剔,气量狭小,于是便在诸侯会盟上唆使别国刻意刁难,却不想风水轮流转,如今却要求千羽墨出兵,救他于水火。

千羽墨歪在水纹荷花红木榻上,声情并茂的朗读了北华弶的求援国书。

虽为求援,遣词造句却异常傲慢,就好像是施舍无涯一个讨好他的机会似的。

洛雯儿瞄着千羽墨的得意,后者在读到兴起时,微张了嘴,停顿,于是她便将指头大小的樱桃填进他的嘴里。

他却冷不防的衔住她的指尖,斜飞的凤目尽是暧昧,终于把她惹恼了。

她抽出手指,看着上面的两个牙印:“如今你高兴了?多年的阴谋终于得逞了……”

千羽墨大笑,将她捞到榻上搂在怀里,使劲亲了一下:“早在那时,我就知道我们一定会心灵相通!”

“呸!”啐了他一下,转而不解道:“既是如此,你为什么还不出兵?”

想了想,皱了眉:“对,暂不出兵,谁让他态度那么傲慢,好像是谁要求着他似的!”

“他也撑不了多久了。”千羽墨平躺在榻上,一手枕在头下,眼睛望着繁丽的藻井:“而今只看他要开出什么条件,或许咱们无需耗费一兵一卒,便会有极大的收益呢……”

事情果真按照千羽墨的预计在有条不紊的发展着。

北华弶初次派使者递求援书,并未谈及要如何酬谢无涯,此书遂同石沉大海。

七日后,再递,态度和缓了些,“小心翼翼”提了金银的数目,却只换了无涯国主的一声“嗯”。

三日后,又递国书,这回将金银翻倍,然而只得了千羽墨的莞尔一笑。

又三日,来自晖国的茹妃跪在碧迟宫外。

七月,正是白日骄阳烈烈,夜晚凉风瑟瑟的时节,千羽墨遣人好生劝慰,然茹妃就是不肯离去。

洛雯儿隔着梅花竹叶的镂花长窗看着那个如他的王兄一样傲慢的影子,莫名的设想若今日受难的是无涯,乞求晖国来救,这位娘娘又当如何?

正自出神,忽见茹妃抬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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