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裘海急了,他道:“我不知道啊,这事真的吗?”
乐三娘煞有其事地道:“哪能有假,不信你到处问问去,那丫头现在连大门都不敢出,一直戴着面纱遮丑呢!这事能传到您耳朵里吗?您要是知道了,万一不娶了可怎么办呢!”
汪裘海道:“乐媒婆那你说该怎么办啊?都快迎娶了,难道还能退亲啊,这种情况下退亲,我很亏的,这些聘礼都要补偿给她们,哎呀,急死我了!”
乐三娘趁机道:“别慌啊,不是有我在吗?我就是怕您被蒙在鼓里,所以恰好有人托我,我瞧着那姑娘温柔可人,漂亮,这不来和你说了么!李姿燕是秦氏的女儿,秦氏是李氏大哥的媳妇,她们也算是一家,如今呢大丫头破相了,就由那姿燕抵上,聘礼啊你就不用再出了,媳妇照样娶到!”
汪裘海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如今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就给了三娘一些好处费,让她去丁家游说,三娘见这事成了,就回去复命了,她赚了好几两银子,心里乐开了花。
汪裘海也比较精明,为了谨慎起见,他要求见一见姿燕,见过之后也觉得颇为满意,这事就定下来了。
秦氏也很是高兴,分到了一半的聘礼,就带着一家子回老家享福去了,乐三娘将后续嫁娶的事情都办妥当了,李氏见这一大家子白吃白住的终于走了,也清静了,只是分走了一半的聘礼,让她有些肉痛。不过她没嫁女儿,白拿了一半的聘礼说到底还是白占便宜了。
那个圣武大将军还真说到做到,胡媒婆将聘礼都带到了,礼物虽然不是很土豪的真金白银,但都是一些很贵重的,上品玉如意一双、夜明珠一对、官窑极品青花瓷一对,雕花珍品玉净瓶一对,苍翠欲滴翡翠玉镯一对等等,李氏知道那些东西贵得很,普通人家见都见不到,有钱人也未必买得到,她当然不敢收,可胡媒婆说不要就扔了,大将军说他不懂欣赏这些东西,李氏只得收下,扔掉她哪里舍得啊,她命人将那些东西都好生收藏起来。万一大将军日后后悔了,再还给他。
没有了婚事的困扰,秀丽心情也好了起来,过了几日,她就收到了子期的来信,信中子期坦言自己颓废了一段时间,但是近日他已经放弃了仕途的努力,开始重振家业,他信中充满对秀丽的愧疚之情,他道:“秀丽,如今吾孑然一身,一贫如洗,无颜前来面对你与伯母,三年后当衣锦还乡,届时你若未嫁,子期便以八台大轿,郭家主母之位迎秀丽进门。决不食言!”
秀丽泪流满面,将信按在胸口,她喃喃地道:“我等,我会等你的!子期,你一定要来!”
秀丽提笔回信,问秀华借了200两银子寄给子期,作为他重振家业的资本,至此秀丽又有三个多月没有子期的消息,她依旧每日织布,读书,足不出户,心如止水。
秀华的嫁衣做好了,她和三拳也有三个月没见了,期间除了乐三娘前来询问嫁衣制作的进度,她也真得很少出去,听说鸡场的鸡已经开始下蛋了,又听说三拳把原来的屋子重新修葺了一番,又增添了两间房子作为新房,布置得十分好看。
秀华心里痒痒的,恨不得立刻过去看一眼。三娘和丁大牛商定了嫁娶的日子。丁大牛又赶去通知了李氏。不管她来不来,大牛反正去告诉她了,他是希望李氏能来的。
迎亲的日子很快就到了,这一次成亲,秀华觉得冷清了许多,家里就只有大姐陪着她,帮她化妆,李氏也没来,乐三娘倒是过来帮忙了,她手巧,一下子就将秀华打扮得漂漂亮亮,红底缎绣金纹的喜服一穿,整个人光彩照人。
秀华心里还是有一些难过的,毕竟李氏没有来,三娘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将一支支金凤钗往她头上戴去,等到打扮完毕,秀华才看到李氏站在门口,她叫道:“娘,你来了!”
李氏黑着一张脸,嗯了一声,接过三娘手里的红盖头道:“我要是不来,怕你被人笑话,这个脸我丢不起。”
秀华微微笑着,把头往李氏肚皮蹭:“就知道娘舍不得我!”
李氏推了推她的脑袋:“少贫嘴!”说着李氏瞪了一眼大丫头,戴着个纱巾,脸上的疤痕还是隐约可见,心里十分不高兴,年纪那么大,又破相了,以后也是苦命的丫头,一个个都叫她操碎了心。
李氏又仔细替二丫头修饰了一番,这才满意,她替二丫头戴上了红盖头,鞭炮噼里啪啦响起,李氏和三娘带着秀华走上了花轿,这一回秀华真哭了,她抱着李氏道:“娘,谢谢你!”
李氏不敢叹气,街坊邻里都看着,大家都十分高兴,她就道:“好了,以后好好过日子,娘是不可能一直盯着你们的,去吧。”
三娘喊着起轿,一脸喜气,按照惯例,他们抬新娘子到了月老庙还愿,然后又抬到了荷塘沿,满地红色的地毯,秀华的心跳得快极了,她看不到外面的景象,只觉得人非常多,十分热闹。
三娘在她耳边道:“有十多桌人呢,金灿灿也在,还有很多士兵,都是你家相公昔日身边的战士,还有你家的一些亲戚,三拳都请了。”
秀华紧紧握着三娘的手,十分紧张,都出汗了。
三拳牵起了新娘的手,带着她入堂,由于三拳父母早逝,所以三拳请了丁大牛和李氏上座。
礼仪官唱词,让夫妇二人跪拜,行完礼之后在一片喧闹声中新人进入了洞房。
酒席开宴,乐三娘把光头也喊来了,允儿也一起来喝喜酒,三拳一身华丽的大红喜服,神采奕奕,他让金灿灿帮忙和他一起招呼宾客,尤其是对于李氏和丁大牛,他重点敬了酒,李氏虽然一直黑着脸,但是也配合着喝了女婿的敬酒。
喜宴闹到半夜,大家喝得醉醺醺的,依依不舍离去,一些将士们则被金灿灿安排到了他以前住的屋子里,被勒令谁闹洞房谁军法伺候,大家都很听话没去闹。
等人走光了,三拳的心也静了下来,他喝得并不多,他整理了自己的衣衫,十分郑重地推门而入,见秀华坐在床边,心里十分激动。他关上了门,掀起了红盖头,见着妆容精致的娘子,惊为天人,眼都移不开。
倒是秀华左顾右盼的,满屋子精致的家具和红色的装饰,让她觉得犹如在梦境之中,窗户上贴着大喜的窗花,还有大大的红烛,红烛下方摆着各色坚果、糕点和水果,床上柔软的大红百子被,红色的鸳鸯刺绣喜帐,所有的家具上都摆放着红色的镶金漆盘,十分好看。
秀华与叔卿的双眸相遇,羞涩地低下了头。
叔卿轻轻揽着她,与她的额头轻轻触碰,他问:“娘子觉得新房好看吗?”
秀华使劲点点头。
“娘子饿不饿?”
秀华点点头。
叔卿起身,去厨房盛了一碗早已热好的,桂圆红枣莲子银耳羹,亲自喂新娘吃,秀华嘴角含笑,心里说不出的温暖。
她打量着叔卿,觉得今天的他也是最最英俊伟岸的,头发整齐地盘起,两鬓梳得一丝不苟,那个发冠精致华丽,挺拔的身躯撑起了对襟红底金丝纹雁喜服,他举手投足之间稳重,蕴含着满满的情意和关怀。
吃完之后,两人坐在床边,叔卿环抱住秀华,头靠着头摇来摇去,一边打量着新房,一边说着悄悄话,叔卿将秀华头上的装饰一个个拿了下来,为她整理长发,双手触摸着她的乌发。
秀华只觉得心跳得十分快,感受着叔卿粗粗的手指在发间游走,她的双手不由得握紧,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一时间窘迫不已。
突然,叔卿将她压倒在床,他凝视了秀华片刻,眼神早已滚烫,呼吸也渐渐加重,他想慢慢来,可是最终却无法抑制内心深处那股强烈地,可以撕碎一切的冲动。他压抑了多年的欲|望如凶兽一般在他体内横冲直撞。他开始迫切地想要褪去那层层叠叠的新娘喜服,他无暇顾及那些暗扣。
嘶一声,索性他将衣衫撕碎,秀华发出轻呼阻拦,想要说什么脑中一片空白和恐慌,他按住了她的手臂,大手用力将她身上的衣服扯去,雪肤在大红色的映衬下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他热烈的吻落在了她的芳唇上,纤细如雪的颈项,丰满而柔软的胸,他抚摸着,吮吸着,浑身就像要燃烧了。
叔卿亲吻了一阵,放开了她,他呼吸粗重,双目如兽,他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往地上一扔,赤露着上身,褐色肌肤上线条优美,如石般坚硬的肌肉让他看起来十分强健有力,秀华正要说什么,看得面红耳赤,一瞬间忘了。
叔卿将秀华的喜服撕得凌乱不已,加之她不知所措渴望却又怯怯的神情,他内心的念想瞬间如滔滔江水一般涌来,不可收拾,他只想完完全全占有,在她身上每一处都留下属于他的痕迹,他疯了一般将裹在她身上最后一寸红色的绸缎撕裂,纤腰玉峰冲击着他的视觉,他倾身覆了上去……
烛火摇曳着,映着婚床上那旖旎*的画面,似乎经久不息。
作者有话要说:拉灯啦!请自我脑补!
☆、第78章
第二日;他们起得比较晚;秀华只觉得浑身哪都疼;叔卿坐起来的时候双眼直钩钩瞧着她,秀华的脸腾一下就红了,连忙扯起被子把自己遮起来;想起昨晚那番亲热,她的心噗噗直蹦,看着地上丢着乱七八糟的喜服,有些怪他太粗鲁了,她道:衣服都被你扯坏了,我三个月的辛苦都白费了!
叔卿从背后抱住她;两人肌肤相贴;他笑道:“娘子,反正你以后又不会再穿了,坏了就坏了嘛。”
秀华拧了拧他的耳朵道:“什么坏了就坏了呀,那叫纪念懂不懂 ,缺乏情调。”
叔卿呜呜了一声,娘子拧耳朵神功越来越见长啊,他道:“撕坏了不是更有纪念意义,娘子把它收起来,日后啊,见到它就会想起,咱们成亲那晚……的热烈……”
秀华拿起枕头直往他身上招呼而去:“越来越坏了!打你!”
叔卿哈哈大笑,他扑倒了秀华,在她耳边亲着:“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