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娘子,有肉吃!
肉吃!
特么的,这就是个吃货啊!老娘到底得罪了哪方神灵,招了个什么妖孽进门!
苏清婉的嘴角抽搐,再抽搐……脸上迸出一道抓狂的裂痕来!
翌日清晨,堂屋里。
苏清婉一早就收拾了上山要准备的工具,背上了小竹篓子,又丢了一把镰刀,一卷带铁爪子的绳索,两把锋利的小铲子进去,然后坐下,换上一双厚软底登山布鞋,她淡定的做着这一切,一边听着外面的鬼哭狼嚎,挖挖耳洞,不为所动。
走出堂屋,站在门槛前,花木葱茏的花渠前面的一块空地上,那一大一小的两只,正在上演父慈子孝,生离死别的戏码。
小的那只,正吊在大的那只身上,两只小爪子不停的胡乱揪扯着,许是为了表达出撕心裂肺的感觉,但是这一抓,却是将男人原本就宽松的衣襟口,给抓的更开了,漏出一大片撩人的春色来,那微古铜色的胸肌轮廓,大大的两块,紧致弹性,诱人的让人心跳骤停。
儿子,大清早的,你是给娘亲发福利么?
苏清婉不由的咽了口口水。特么的我该说你是懂事,还是不懂事呢?
“呜呜……我不要小鱼叔叔回大山。”
“天天,叔叔也不想离开你们。”
“呜呜……你留下罢小鱼叔叔!”
“嗳,你娘亲忒狠心,不肯收留叔叔。叔叔,要走了。”
“我不要不要!我就要小鱼叔叔!”
“天天……”
这煽情一幕,看的苏清婉恶寒的往后一退,一个脚步不稳,差点栽倒,幸而手快,胡乱中在空中一抓,倒是扶住了堂屋的门板!
“碦啦--碦啦--”手指抠着堂屋的木板门,一道,又一道。
攀着门板,苏清婉好不容易稳住了,她快给这两只假惺惺的,恶心的要吐了!幸好早饭吃的不多,否则说不准吐他们一身!
苏清婉一边托腮看戏,一边心中无限腹诽,这小子,前段时间不是口口声声嚷嚷着要墨叔叔吗?不是扬言要赶走其他叔叔吗?这么快就被收买了,尼玛,小孩子果然心性未定,好骗的紧啊。
云流墨,你这千年老混蛋,到底还是失算了罢!你她娘的再不出现,你儿子都被快勾搭走了,连他老娘……一起!
买一送一!
回头想想,如果一山脉的宝石,来买她们母子的话,其实是她们赚大发了,而且这小鱼子就是个孤儿,唯一相依为命的师傅都死翘翘了,既没有父母兄弟姐妹,需要照料,也没有一大堆极品亲戚,需要应付,简直就等同于上门女婿啊,她的地位那是杠杠的高!
将来也没有翁姑需要服侍,我国自古以来延续了几千年婆媳问题,也迎刃而解。
用句现代时髦的话说,那就是高富帅,外加父母双亡!这可是最佳姑爷的标准,嘿嘿,这么想着,苏清婉的笑意越蔓延越大,一直咧到了耳根。
苏清婉捧着小脸,正在意淫,喉间迸出几声傻笑,那诡异的笑声,让一大一小的两只,顿时汗毛倒竖,齐齐扭头望向苏清婉,不知道她傻笑个什么劲儿?莫非好梦未醒,还是脑袋被门夹了?
那两人惊诧的目光,仿佛在看从马兰山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患者,苏清婉登时缓过神来,以右手做拳,放到下巴处,轻咳一声,严肃的一挥手道,“闹够没?出发了!”
在苏清婉再三保证,说不会将他小鱼叔叔丢在大山里,那小子才恋恋不舍的松了手,止住了嚎啕大哭,一抹眼泪珠子,追着两人,送到了篱笆院子门口处,忽然又别扭的不肯了,两只小手,拖着男人的大掌,死死往篱笆小院里拉,又扑将上来,死死吊在男人腿上,不让走。
苏清婉急中生智,大声道,“儿子,你要舍不得你小鱼叔叔,也成,娘让他留下,但是那些红仙果,就没有了哦!”
小家伙一听,顿时震惊,瞬间变脸,一下子从腿上跳下来,往里头拖得手势,立即变成了死命往外推,小身板拼命的将男人的身躯往外顶,果然喝道,“快去!”
“去,去!”小家伙继续赶,像赶鸭子上架似得!
“……”
男人被小家伙凌厉的一顶,顶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脸上浮现出一脸无奈的苦笑,小吃货伤不起啊!
脸上扬起得瑟的笑容,苏清婉拈了一撮头发,在指尖把玩,舒展的眉头,无比得意。小样儿,她的儿子,她还能不了解吗!
苏清婉和男人走出去一段,那小子还在后面,使劲儿的蹦跶,挥手,不忘高高竖起三根小指头,扯着嗓子大声叮嘱,“三筐哦!小鱼叔叔,三筐哦!”
“……”男人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两个时辰后,大茅山上。
日出东边,艳阳高照,但是山风却依旧凌冽,时已深秋,秋日山顶的风,却是寒冷的很了,刮在人脸上,都有些微微的刺痛,山腰上林海翻波,金黄片片,果杏飘香,蔚为壮观。
山林间的小道上,一前一后的两条人影,走的飞快。
前面的人影沉默,只顾低头赶路,后面的那条,却在不停的叨咕。一路上,男人都在劝说苏清婉不要丢下他,声调沉厚婉转,那叫一个情深意切,凄凄恻恻惨惨。
虽然苏清婉再三解释过,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师傅曾经教诲过,越美丽的女人,越会骗人,娘子生得这般美丽,天上的飞鸟,水里的游鱼看到了,都会集体自杀,这张小嘴,得多会骗人啊!他不得不提防些。
“他娘的,你再说,老娘真的丢下你!”
苏清婉忍无可忍,捏紧了拳头,一扭头,柳眉倒竖!叉着腰的凶悍模样,就像一尊无敌女金刚!金色暖阳披覆在她身上,荣光灿灿,犹如威武的金色铠甲,看的男人心悦诚服,只想膜拜。
“就知道娘子最好了!啊,娘子,我们中午回去吃什么?”男人屁颠颠的跟上来,一脸不怕死的模样。
“……”
“有肉吃么?”
“闭嘴!把你煮了吃了,好不好?!”苏清婉气的眉毛一高一低,怒瞪道。
这男人,初见的时候,原本话很少的,原来都他妈是伪装,欺骗了她纯洁幼小的心灵之后,便大喇喇的露出狐狸尾巴来了!
“……”
男人听话的闭嘴了,只鞍前马后的跑,全神戒备的护卫苏清婉的安全,但凡苏清婉周身半里之内的动静,他都悉数听在耳中。
直到傍晚,太阳快落山,苏清婉才采集完毕,此刻她和子非鱼的背篓里,以及手中的布袋里,都已经装满了阳起石,顺便还薅了些其他的草药,背起来沉甸甸的。
于是,苏清婉便催促着回去了,这男人是习惯了大茅山的夜晚,对她来说,这地儿晚上野兽横行,还是挺恐怖的,想到上次那吊睛大老虎,她还有阴影呢。
两人一道往回走,林间有雾缭绕,两人眉眼,发丝都湿润了,沾染了薄薄湿湿的雾气,看起来亮晶晶的。
路过一处悬崖陡涧,子非鱼却忽然停了下来,眼神定定的锁住对面,对面,一丛蓬勃绿叶之下,几点鲜红。
“那就是传说中的红仙果吗?”苏清婉好奇的探着头看。
子非鱼一把将布袋摔了,就要上前,苏清婉一把抓住他手腕,摇头道,“算了,那么高,忒危险了!”
“我答应了那小子!”
子非鱼不以为意,低低的男性嗓音里,带着一种别样的性感,沉厚的眉眼间,却掠过一丝柔情,运起轻功,便向对面飞去,他整个人自由的在天地间穿梭来去,风鼓着他的布衣,腊腊作响,如同一只大鸟。
乌黑柔顺的发丝,在淡淡薄雾中飘飞,仿佛一匹移动的绸缎,美的亦真亦幻。
看着男人执拗又倔强的背影,苏清婉无奈的蹲下来,拨弄着头发,叹口气。
这男人,还真是把那小子说的话,放在心上。
至于嘛!不过是个小孩子,哄哄就好了,小孩子不能太宠的,这家伙对付小孩子,果然还是没有经验啊!
眼看着男人轻巧的攀上岩壁,动作敏捷的像猿猴,摘下了那些红果,丢进背后的竹篓子,四周薄雾弥漫,似乎宁谧而安全,然苏清婉感觉一颗心还是吊着,眼睛死死盯住对面的人,一眨不眨,她知道,这宁静美丽的大山中,却隐藏着许多说不清的危险。有时,越是美丽的事物,便越不安全。
眼皮陡然一跳,那种不安的预感越发强烈。
笨男人,像那样臭屁的小孩子,抓起来打一顿就好了,也值得这样拼死拼活的!
那男人明明已经采完了红仙果,却没有立即返回,反而脚朝陡峭嶙峋的岩壁一蹬,借力往另一处窜去,他要干嘛?他在……该死,他仿佛伸手去采什么东西,那东西,长在岩壁一处洞穴口,那黑黝黝的洞口,让苏清婉强烈的不安起来,她使劲儿睁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一截白色带鳞片的东西,忽的一闪,又一闪!缓缓的,朝洞穴口游动过来。
糟了!心中狂跳,那颗心脏,跳的激烈的,几乎迸出了胸腔,苏清婉赶紧的冲到山涧边,双手作喇叭状,尖声大喊,“回来,回来!有怪物!臭男人快死回来!”
可惜,山涧的风实在太大了,尽管她的喉咙都快扯破了,她高亢的声音,一发出就被山风吹散了,只空余一些回音,在山涧的四壁来回震荡,声声急切。
男人似乎听到了她的呼唤,扭过头,回头看了她一眼。
晕,蠢货,听到了还不回来!苏清婉急的想一巴掌拍死他,可惜太远了也够不着。
就在男人回头的一刹那,一道白弧猛然冲出洞穴,苏清婉眼眸立时惊的大了一圈,那是一条白色花斑巨蟒!乳白的鳞片,在阳光在泛出诡异而霸气的光泽,那庞大的身躯,却是如此灵活,尾巴还勾在洞穴中,长长的蛇身,却飞快的将男人身躯裹住,一点点锁紧,要将男人挤成肉干!做它的美味可口小点心!
男人与白蛇厮斗起来。
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惊得苏清婉手脚都冰凉了,无力的软倒在山涧边,头一次,她痛恨自己轻功那么烂,还恐高,根本没办法飞到对面去救人啊,她嘴里无意识的喃喃道,“小鱼子,小鱼子……”
如果不是她执意要带他来,他也不会遇到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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