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了一会,也没个答案,苏清婉索性不想,回厨房,继续做她的爽口拍黄瓜,等她做好,章氏已经带了丫丫过来,苏清婉喊上天天,一家人和乐融融的吃了一顿午饭,爽口的菜色,让丫丫和章氏都赞不绝口。
耿小蛮家的院子外头。
“滚!再敢来,打断你的腿!”
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刘文寒,从地上翻滚而起,拍拍土,狠狠的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血水里还混合了半颗碎齿。最近他往耿小蛮家跑了好几趟,追求耿小蛮,每次都被耿郎中指使着铁蛋铁羊,将他胖揍一顿,扔垃圾似得扔了出来。
见追求耿小蛮没戏,刘文寒垂头丧气的往家走,就在那时,他见到了村长闺女孙玉珍,那孙玉珍平日里正眼也不瞧他,今日却倚着一棵枣树,对他甜甜一笑,笑的那刘文寒心都化了,还当是那孙玉珍转了性子,突然看上了自己,便吐口唾沫在手掌上,搓了搓,匀开了抹抹头发,笑嘻嘻的迎上来,交谈了一会,不料孙玉珍却说自己是来给他指点一条明路,不止是明路,还是财路。
“如何,只要成了,便是财色兼收。” 孙玉珍说完,脸上闪过一阵算计的光。
刘文寒双手激动的搓了搓,满眼放光!他怎么就没有想到,他可以找旧情人苏清婉复合,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但是如今的苏清婉,可是一棵肥沃的好草啊!
颓丧之气一扫而空,刘文寒顿时把耿小蛮抛在了脑后,有了燕窝,谁还喝白粥啊!从前,他嫌苏清婉一身肥膘恶心,压根儿只是虚情假意,根本就没碰过苏清婉一根指头,如今苏清婉减了肥,出落的窈窕动人,刘文寒早就心痒痒了。
辞别了孙玉珍,刘文寒迫不及待的回到家里,精心梳妆打扮了一番,屁颠屁颠的拎上把折扇,去了苏清婉的院子。
午后慵懒的阳光,带来昏昏欲睡的暖意,就连球球都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窝在花盆后打盹儿。
“姑姑,困困的。”揉着小眼睛,丫丫打着呵欠,弱弱的道,“丫丫不想回家。”
“乖,去姑姑房里歪一会子罢。”苏清婉牵了丫丫的小手,怜惜的捏捏她细细翘翘的小辫子。
送走了章氏,苏清婉便在东屋子照顾着两个小家伙午睡,小丫头蜷缩在天天的旁边,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表情,苏清婉轻轻的拍了拍她,嘴里哼着温柔的童谣,丫丫眉宇间的惊恐才渐渐的淡去了,很快就沉沉睡着了,发出了匀细的鼾声,似乎是昨天没有睡好。
苏清婉扯过一条小毯子,盖在两个孩子身上,自己方才靠向床头,正想眯一会,陡然听到院子里有细微的响动声,随即又夹杂着“汪汪”声。
双眸陡然睁开,苏清婉警惕的走到窗子口,探了探头,从窗口望向小院子里,却看到了一个极其讨厌的身影,正鬼鬼祟祟的走进了院子,他的脚步声惊醒了球球,球球呲着牙,冲着他发出“汪汪”叫声,一口叼住了他的裤脚。
看着刘文寒狼狈的样子,苏清婉心中一阵暗爽,球球,干得好。
“嘿,你这条看门狗怎么不认得我了?快松口,松口,你这狗东西!”
刘文寒急了,左支右突,就是挣脱不开吊在脚上的小狗,文气的脸上浮现出一层暗黑,气恼骂道,“你这该死的,仔细我把你卖给狗贩子!你再咬,再咬我就把你扒皮抽筋,烹煮了你,做一锅子炖狗肉!”
“刘文寒。”苏清婉冷冷的出现在大门口,走过去招了招手,安抚了球球,看也不看刘文寒一眼,“这狗是我苏清婉的,你该不会是,想来偷我的狗吧?”
“瞧你,说什么呢清婉?”刘文寒尴尬的愣了一下,随即那张文雅的脸上,立即堆出一脸殷勤的媚笑,“咱俩是什么关系,我刘文寒咋能偷你的狗呢? ”
“我跟你这种人能有什么关系?”苏清婉冷淡的笑了笑,“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说罢,你来是为什么?”
“咳,清婉,我知道以前都是我刘文寒的错,我混蛋,我不是人,但是我对你和天天那是真心的,我是真的在乎你们娘俩,自打我犯浑离开了你以后,我是天天的茶饭不思,你瞧我都瘦了好几斤了,做梦都是你啊!”刘文寒一副悔恨交加的模样,低着头,用抹了生姜汁的手指,狠狠的揉了几下眼睛,硬生生挤出两滴眼泪,拖长了调子仿佛在唱大戏,“我想你啊清婉,我知道你也是很在乎我的!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就一次……让我证明我能照顾好你和天天,这家里没有个男人怎么成呢?你们需要我,只要你一句话,我刘文寒当仁不让啊!”
说着说着,刘文寒涕泪直下,声情并茂,双眼红肿,两眼泪哗哗。妈的,生姜汁抹多了!真他妈辣眼!
“傻叉。”苏清婉淡淡的吐出两个字,转身就要走。
“哎哎,清婉你别走!”刘文寒急了,上前就拽住苏清婉的手腕,死死不放,盯着苏清婉的眼眸,一脸深情道,“我是认真的,嫁给我吧苏清婉,如果你不信,我刘文寒明天就上门提亲。”
远远看去,这小娘们已经仙女一般,如今近看之下,更加是美貌动人,刘文寒觉得自己当初眼睛一定是瞎了,当初他怎么会觉得苏清婉丑呢?如今,她美的叫他心动,那份清新脱俗的美,更甚耿小蛮几分,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个五岁孩子的娘亲。
“我也是认真的!”苏清婉一脚踩上刘文寒的脚,痛的刘文寒惨嚎一声,跳着脚,猛然松开了捏住苏清婉手腕的爪子。
“你的话说完了吗,说完就滚蛋。”苏清婉整整自己的衣襟,一指院子门,语气淡淡,却带着十足的气势。
“哎呦苏清婉,你发了点财怎么就翻脸不认人呢,咱们好歹也是一场旧相识,你就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叙叙旧?”刘文寒龇牙咧嘴,眼珠子转了转,放软了声音求道,“你看当初借了你的钱,那日我也还你了,当初我抛弃你,是我错,你就不要再恨我了……”
“恨你?”苏清婉哑然失笑,扯了扯嘴角道,“刘文寒,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你这种人我苏清婉还不屑去恨,你最好趁我还没有发飙之前,赶紧消失。”
“清婉,你说的都是气话对不对?你怎么舍得我,怎么忍心这样对我!”刘文寒不要脸的凑上去,就要拉扯苏清婉的衣袖。
“刘文寒!离她远些!”牧绍闲的声音陡然响起,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篱笆院子口,快步进来,俊冷的眉宇间十分厌恶。
走到苏清婉身边,一把将她扯到身后,高大的身影将苏清婉挡的严严实实,冷冷的扯着嘴角道,“清婉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还在这里碍什么眼?”
“这是我和清婉的事,姓牧的,劝你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刘文寒恨恨的睨了牧绍闲一眼,眼里闪过嫉妒的光,“清婉跟不跟我,由不得你来决定,哼。”比学问,刘文寒不如牧绍闲,比长相,比受欢迎度,他样样都不如牧绍闲,自然是对牧绍闲恨之入骨。
“你走吧,以后再来骚扰我,我就没有这么客气了。”苏清婉从牧绍闲身后闪出来,淡淡的走到刘文寒面前。
“不!清婉,你不答应我,我是不会走的,我是绝对不会放弃你的……”刘文寒趁机一把抓起苏清婉的柔荑,猥琐的摸了摸,冰滑雪嫩的肌肤,手感真是好啊!
“那这样呢?”苏清婉轻轻一笑,小手一翻,轻轻一扯一拉。
下一秒,“喀拉”一声骨头脱臼的声音,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传来,刘文寒迸出扭曲的惨嚎,举起已经脱臼的手腕骨,不停的暴跳。
“再不走,你的四肢都会是这个下场。”苏清婉甜甜笑着。
这笑容落到刘文寒眼底,却仿佛是看到了恶魔,疼痛和惊恐交织袭来,满额大汗,他颤声吼道,“毒妇,毒妇!”
苏清婉毫不犹豫的将刘文寒“请”了出去,耳边总算清净了几分,她转而对牧绍闲优雅一笑,“对于垃圾,我从不手软。”
“丫头你倒是长进了。”对于苏清婉的利落动作,牧绍闲似乎也很意外,眯眼笑道,“不过,我也断不会叫人欺负了你去。”方才,看到刘文寒在苏清婉家院子门口鬼鬼祟祟的张望,牧绍闲便忍不住担心起苏清婉来,因此才立即赶来保护。
苏清婉心中微暖,拍拍手,笑嗔道,“我清理的还不赖吧?吓破他的胆,看他还敢轻易来招惹。”
牧绍闲笑着,微微点头。
他只是想让她知道,她们即便是孤儿寡母,也有他在,他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辱他们,就像她小时候那样护着他一般。不过,他看到苏清婉的手段之后,便微微安下心来。
“被那垃圾一阵混闹,原本的瞌睡虫都吓跑了,不如来家坐坐,喝杯下午茶吧?我这里有些不错的茶叶,提神醒脑的很,包你喝了读书精神百倍……”
苏清婉拉了牧绍闲进堂屋喝茶去了,牧绍闲正求之不得,自然不会推拒,薄抿的唇角勾起一丝愉悦的浅笑。说起来,这丫头一直忙忙碌碌,真是好久没有请他去家里坐了。
小院子门口一棵隐蔽的大樟树后,露出半张甜美却煞气的脸来,先是看到惨嚎着的刘文寒,从她身边风一样的跑过,孙玉珍冲着他狠狠的呸了一口,骂道,“废物!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然而孙玉珍可没有心思去管痛的要死要活的刘文寒了,因为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她的绍闲哥哥,就和苏清婉亲亲我我的进了屋子,孙玉珍的脸上涌起重重恨意,脖颈上青筋暴凸,‘赤拉拉’刺耳的刮磨声,长长涂着凤仙花汁的红指甲,慢慢的划过树干,树皮崩裂,抓出一道道难看的痕迹。
接下来的日子,苏清婉的日子果然清净,那刘文寒再也没敢来骚扰苏清婉,她就一门心思的带领着村子里的一帮子长工,开垦荒田,施肥追肥,待土地肥沃以后,便开始搭建大棚,大规模的种植草药和果蔬,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的大棚种植便得心应手的多了,很快的就进入了正轨。
这日,苏清婉准备去西梁县里,买些果蔬种子和覆盖在大棚上遮阳的黑纱布,毕竟盛夏已经到了,日头太大,有了黑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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