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七娘,你说什么?”
老太太不管什么替换嫁妆不替换嫁妆的,她刚才好像听到七娘说,她进献了一支假的白瓷玉净瓶给九公主。天呀,若九公主再把玉净瓶送给宫里的贵人,这可是真真的‘大不敬’之罪呀,弄不好,还有可能是欺君之罪
“老太太,您自己看看吧”
王绮芳似乎也想到了这一层,顿时又愤怒又害怕,直接将手里的账册递给了老太太身边的丫头。
老太太心里正急着,也顾不得什么优雅、什么礼节,一把夺过账册,凑近了仔细瞧了瞧,最后喃喃的问道,“七娘,你真的把嫁妆里的‘玉净瓶’进献给了九公主?”
王绮芳没有说话,她的眼角已经泛出了泪光,用力的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呀。
“贪心的贱妇,都是你办的好事”
老太太见到王绮芳如此模样,顿时觉得一阵寒流袭过,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冷冰冰的,她用力将手里的账册扔到郑氏身上,气得浑身直哆嗦,险些一口气喘不上来,几乎晕了过去。
“母亲,七娘,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名川看了半晌,什么都没有看明白,只是隐约的猜到,郑氏仿佛动了七娘的嫁妆,而被七娘拿到了证据,而且,这其间还牵扯到了九公主,不过,事实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他还真不知道呢。
“唉,大老爷,事情是这样的,大太太七年前给七娘准备嫁妆的时候,偷偷把七娘生母留给七娘的古玩玉器用精仿的假货换了出来,七娘并不知情,把嫁妆里的一只白瓷玉净瓶进献给了九公主,”小郑氏见郑氏如此狼狈的样子,心里一阵暗爽,短暂的高兴过后,她又开始担心起来。
没错,她确实想弄倒郑氏,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弄垮王家呀。唉,她真是没想到事情居然牵扯到九公主,而那位杨大*奶又是九公主的人,事到如今,她只能尽量补救了,“老太太,媳妇儿搜到这本账册的同时,还找到了当年仿制嫁妆的工匠,据工匠说,那些首饰和古玩瓷器都在大太太手里。不如让大太太把真的玉净瓶交出来,咱们想办法把真的玉净瓶送还给九公主……”
“那是自然,”老太太听到这里,下意识的瞥了眼一旁坐着的杨大*奶,见她面露怒色,还时不时的安抚七娘几句,心里便有了主意,猛地一拍椅背,道:“郑氏,你若还当自己是王家的太太,就赶紧把当年偷换七娘的嫁妆系数还回来。”
这话就很严重了,郑氏如果有一丝不情愿,老太太没准儿会立马让王名川休了她。
所以,郑氏一听这话,连忙抬起头,跪爬到老太太身边,慌忙应道:“是,是,我、我都还,我都还回来,只是八娘出嫁的时候,我、我给了八娘一些。”
女儿都嫁人了,嫁妆也送到了婆家,总不能现在跑去八娘的夫家索要嫁妆吧?
就算她郑氏说得出来,老太太也没脸做得出来呀。
“哼,你瞧你,都做了些什么?丢人都要丢到亲家那里了”老太太气急败坏的指着郑氏,道:“这样,三太太,你去核实下,看看短了那些东西,然后把东西按市价折合,折出来的银子让大太太拿体己补。”
说到这里,老太太带着几分心疼与愧疚,扭头对王绮芳说道,“七娘呀,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这件事,我给你做主。”
“谢谢老太太,我、我真的很难过,母亲为什么这么对我。如今累我闯下如此大祸,如果让九公主知道了……呜呜,老太太,这可是欺君之罪呀。”
王绮芳拿帕子捂着脸,哽哽咽咽的哭诉着。
“王夫人别急,这件事也不是没有转机呀。”
杨大*奶轻轻拍着王绮芳的背脊,柔声安抚着。
老太太听到这话,赶忙说道,“唉,家门不幸呀,杨大*奶,让您看笑话了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您和七娘又是闺中好友,您呢,在九公主跟前也是说得上话的贵人,能不能帮我们七娘跟九公主求求情?”
“唉,老太太,不是我不想帮七娘呀,实在是——”杨大*奶抬眼看了看满含期待的老太太,又低头看了看扶着椅背哭泣的王绮芳,脸上露出一丝不忍心,最后缓缓的点了点头,道:“我试试吧,不过,九公主向来高傲,我也不确定能不能让九公主息怒,一切还要看天意呀。”
“我懂我懂,只要杨大*奶肯帮忙,老身就感激不尽了”
终于让杨大*奶松了口,老太太暂时松了口气,她见郑氏还匍匐在地上,便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你还不下去?恩?”
接着,她又对小郑氏吩咐道,“你派人去大太太那里,把七娘的嫁妆都运出来,尤其是那只玉净瓶,给我好生看管。”
“是,老太太”
小郑氏见自己的目的全部达到,嘴角忍不住的上扬着。
而郑氏,则被兀自气恼的王名川一把拉了起来,几乎拖拽着往外走。待她走到门边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看王绮芳,见她也正凝视着自己,当她接触到王绮芳冷然的双眸时,她竟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件事还没有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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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凤凰涅盘 第162章 你欠我的
第162章 你欠我的
撇开王家的纷扰不提,单说这清苑县城,最近出了一档子大新闻。
“嗳,四郎哥,听说了没有呀?金轮寺又出稀罕事儿啦”
说话的是街边的早点摊子上的食客,看他穿着一身陈旧的靛青色棉袍,胳膊肘和袖口的地方,各补了一个不太显眼的补丁,一手端着碗热腾腾的豆浆喝了一大口后,对身边的另一个食客闲话着。
“啥事呀?我最近出了趟远门,不在家,还不知道呢?咋啦?金轮寺又出现‘灵佛’了?”
食客乙要了碗豆花,又买了个大饼,一边用力的撕咬着面饼,一边好奇的问道。
“不是灵佛,是石碑”食客甲见对方饼子吃得香,也来了食欲,大声吆喝着小贩,“大娘,我也来块面饼。”
围着灰褐色围裙的老板娘应了一声,转身用盘子给食客甲端了个海碗大的面饼。
食客甲也不用筷子,直接用手拿了面饼,大口的吃着,嘴里边咀嚼,边闷声道,“就在金轮寺后山的林子里,那里是金轮寺的墓地,寺里死了的和尚都埋在那里呢。”
“什么?墓地里长出了石碑?不会是墓碑吧?”
食客乙听了这话,嘴角直抽抽,厄,大早晨起来的说什么死呀坟呀的,太不吉利了。
“不是,恩,我听我家娘子说,她前几天去烧香的时候,特意去看了看,那个石碑呀,就长在林子正中央,上面还刻着字,当时我娘子问了一同前去的董秀才娘子,她说,碑上写着的第一个字是‘金’字,不过下面的字只出来一半儿,所以还看不出第二字是啥。嗳,四郎哥,你说,会不会是金轮寺哪位圆寂的大师‘送来’的石碑?想给世人告诫或者训示啥的?”
食客甲三两口将大饼吃掉,随后摸了摸油乎乎的嘴角,又把碗里的豆浆一饮而尽。
“这谁知道呀,要我说呀,以前这金轮寺不过是个小寺庙,庙里的和尚最多的时候不过七八个,若不是金光大师当了主持后,寺里忽然长出一个灵佛,这金轮寺哪有现在这么多信徒?还圆寂的大师?呵呵,估计那林子里埋着的和尚还不够大师的资格咧”
食客乙说的没错,金轮寺的历史或许很悠久,但香火一直不怎么鼎盛,和尚也是小猫两三只。若不是当年地里忽然长出一尊大佛,引来无数的善男信女前去膜拜,这金轮寺说穿了就是个小荒庙,也没有什么太玄的传说故事,根本没有谁会去那里烧香的。
“呵呵,四郎哥说的也对哈,不过,这事儿也太蹊跷了吧,二十多年前金轮寺冒出一个大佛,如今又长出一个石碑,嗳,你说这金轮寺的风水真的这么好?佛祖都庇护它?”
不明白呀不明白,食客甲虽然不是个佛教徒,但也是凡人呀,对于这些无法解释的异常现象,还是心有敬畏滴。
“风水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是金光那个老秃驴的日子肯定过得很好”
食客乙想到市井里的一些传闻,咂摸咂摸嘴说道。
“大消息呀,金轮寺今天要做法事,恭迎先贤圣师的碑文现世啦”
两个食客正一边吃着早饭,一边闲聊着,身后忽然跑过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伙子,右手笼在唇上,边跑边喊着。
“啥?那个石碑终于长出来了?”
而小伙子的身后,则跟了十几个人,呼呼啦啦的朝金轮寺的方向跑去。
食客甲看了眼身边的食客乙,两个人眼中都闪过一抹好奇,相互询问着:“四郎哥/贤弟,去看看?”,随后纷纷从自己的袖袋里掏出三四枚铜钱儿丢在桌上,吆喝一声‘老板娘,结账啦’
不等老板娘过来收钱,两个人就匆匆的跟上大部队,一起奔赴金轮寺。
金轮寺的禅房里,主持金光刚刚吃过早饭,正准备去寺里溜达溜达,一个小和尚忽然跑了来,“方丈大师,方丈大师,出大事了,外面来了好多香客,他们都说咱们金轮寺为了迎接圣德仙师的石碑现世,特意举办了大法事”
“什么石碑现世?谁说要举办大法事?”
或许是这个消息太过意外,以至于金光大师顾不得自己的身为方丈的礼仪,质问的话脱口而出。
“禀方丈大师,弟子也不知道呢。”小和尚摸了摸光秃秃的脑门儿,不解的摇摇头,随即又启禀道,“对了,那些香客已经自行跑到后山去了。”
“后山?”
金光大师听了这话,肉肉的腮帮子突突跳了两下,两撇扫把眉几乎拧成一团,他挥了挥袖子,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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