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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且不说端木阳是否是被冤枉,可是,在诸葛英武的心里,不,明,真,相,不知道前因后果的师傅若是想替端木阳强出头。那么,其结果只可能是赔上了自己,也达不到目的。
他不介意帮端木阳一把——看在师兄弟一场,看在陶心然不会对端木阳不管不顾的份上,他可以暗中相助,却绝对不会不顾一切。
那是因为,诸葛英武绝对不能忘记,端木阳对陶心然,不家小唐所做的一切。
陶心然的眸子黯了一黯。
说实话,她这个挂名的王妃,可做得真不够称职。端木阳在外面究竟做什么,她不知道,也并不关心。端木阳与这一场太子之争的纷争之中,端木阳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还有就是和端木齐,甚至是失踪的端木灼,有着什么样的纵横交错的关系,这一切,陶心然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端木阳有难,端木阳在最艰难的时候,将握在手里的兵符交给了她。将整个封地的掌兵之权交给了她。那么,她就不能对端木阳不管不顾。
微微地调匀了呼吸,陶心然望着诸葛英烈,说道:“我至所以知道端木阳是被冤枉的,一共因为三点——第一,端木阳不会笨到去绑架和他一起围猎的端木灼——要知道,皇子在他的封地上失踪,本来就是一件干系重大的事,行事谨慎小心如端木阳,是绝对不会只身涉险的……”
仿佛对于端木阳的性格,了如指掌,所以,陶心然的这一番话说出来,也带着说不出的愤慨之意。
看到诸葛英武的眸子凝了一下,陶心然握紧了手中的茶盏的盖子,再一次开口:“第二,端木阳失踪一夜,端木灼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而且,那晚随从的亲兵营,约有上千人。若想要杀害这样多的人众,并移尸他处,可以想像一下,这需要多么严密的布置,又需要多少的人手呢?而端木阳的,只有亲兵在场,其他的各地的驻军,一无所动,请问,他是怎样的派下一支军队,去将自己的亲兵杀戮呢?”
诸葛英武的眸子里的光,渐渐地黯了下去。
不得不说,陶心然虽然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可是,却丝毫都没有影响她的智慧。而她只用了三言两语,就将事情说得一清二楚,所以,诸葛英武知道,陶心然是铁了心,要帮助端木阳的了。
可是,若是唐方知道了这件事情,又会如何呢?
要知道,那个劫后余生的唐方。那个想必已经脱胎换骨的唐方,那个被陶心然拒之门外的唐方,若是知道了陶心然如此的帮助端木阳,还真不知道,他的心里,会是什么滋味。
这个世上,总有你不想面对的人,还有就是不想做的事。可是,这人世间,同样的,除了想与不想,做与不做,还有其他的一样,就是责任和道义——
于是,诸葛英武知道,若陶心然执意要帮端木阳,那么,他也只能听从。可是,凡事都有个前提,那就是,若是端木阳脱困,陶心然一定得和他离开……
用一个陶心然在乎的人,换取自己在乎的人,所以,诸葛英武知道,自己并没有做错……
于是,微微地叹了口气,诸葛英武说道:“既然师傅决定了,那么,徒弟也没有反对的必要——只不过……”
只不过,师傅一朝记忆恢复,在知道了端木阳曾经对自己做过什么的话。那么,不知道会不会后悔今日之举呢?
“只不过什么?”听了诸葛英武的话,陶心然的心里,蓦地松了一松。要知道,对于陶心然来说,她最在乎的,其实还是诸葛英武的想法。要知道,这是她的眼前的,唯一的徒弟,唯一的依靠——
在不知道过去未来,在不知道人心险恶,甚至连记忆都失去了的今天,恐怕眼前的诸葛英武,就是一个最好的,帮自己分辨是非的人……
“只不过,若他日师傅知道端木阳曾经对您做过什么的话,我怕您会后悔今日之举……”虽然知道这话并不应该说出来,可是,诸葛英武还是说了出来。要知道,在他的心里,有些话,若是藏匿得太久,藏匿得太深,那么,一旦说出来的时候,便如山洪暴发,便如王雷轰顶——有思想准备的打击,远远比突如其来的伤害,要轻得多……
“哪里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呢?”陶心然淡淡一笑,拿过一把花剪,轻轻地将蜡烛上的烛花剪断。过了许久,她才微笑着说道:“我们所能做的,只不过是对得起眼前的自己罢了,其实,这世间的对错,哪里有那么容易分得清楚的呢?”
淡然的表情,还有轻描淡写的话,令诸葛英武的心,豁然开朗起来。
我们所能做的,只不过是对得起眼前的自己罢了……
于是,诸葛英武站起身来,望着陶心然,说道:“师傅,你说吧,我们要怎么做?”
既然是师傅的决定,那么,既然师傅一定要眼看着端木阳安然无恙才肯和他离去,那么,他不妨帮师傅这一回。最起码,在端木阳脱困之时,就带上师傅,远远地离开这里,然后,和那个曾经犯下如此大错的端木阳,老死不想往来……
“我们首先得确实端木阳被关在哪里……”
陶心然掏出一直藏匿在身上的令符,望着诸葛英武:“只有找到了端木阳,我们才能了解事情的真相,我们才能知道,这漏洞,究竟出在哪里……”
305——营救端木阳
诸葛英武微微地点了点头,是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此多的人,如此关系重大的杀戮。既然这事情已经出了。那么,就一定有风声泄露出来。只要通过端木阳,能知道这些个蛛丝马迹,诸葛英武相信,想找到答案,并不是太难的事。
更重要的是,对于他和陶心然来说,手中握有端木阳的兵符,那么,行事起来,在关键时刻,可就事半功倍了。
陶心然的话,还在继续。而她的所有的想法,仿佛是早就经过深思熟虑的,所以,此时一出来,便是有条有理。
她说道:“杀死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皇子,相对于一个可以握在手中,为自己换取更大的方便的皇子来说,我相信,只要是一个有头脑的人,都会想到这些。所以,我更是由此推断,端木灼,应该还活着……”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大胆的推测。
要知道,若是端木灼的仇家,一旦捉到了端木灼,想来是绝对不会留下他的命的。可是,若是因为阴谋,因为想要嫁祸于端木阳,另有他图的话,那么,他们可能暂时不会取端木灼的性命。
毕竟,端木灼的身后,还有博尔济氏。若是留下端木灼的命,相信还能为当事者,换来说不出的便利。
当然了,这一切,到了现在,都还只是推测。事实上,那一千多的亲兵,再加上端木灼,究竟去了哪里,相信这些,还没有人能解释得清楚。而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弄清事实,将端木灼救出。其他的事,只能是见步行走。
听了陶心然的话,诸葛英武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要知道,端木齐此次远来端木阳的封地,所带亲兵,也不过是三两千之众。而要杀死一千人,则可能需要一倍,甚至数倍于这些亲兵的兵力。可是,若是端木齐当晚行凶,那么,他的人手调动,就绝对瞒不过所有的人,可问题是,握诸葛英武所知,端木齐那里,当晚很是安静,并没有军士出入的痕迹。
蓦地想起上一次碰到的袁烈,诸葛英武只觉得心里一跳。他有一种直觉。这件事,和袁烈,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可是,这件事,若真的是袁烈所为。那么,他的目的,就只救出陶心然吗?
可是,而今端木阳成功被擒,那个袁烈,却为了什么按兵不动呢?难道,他不应该趁着这个时候,将陶心然带走,然后快速地离开这里么?
又或者说,他是真的不知道,若是端木齐打起了陶心然的主意,那么,陶心然可能会陷入另外的一个或许是更大的危机之中。
而这个危机,相信即便是袁烈,也都是不愿意看到的。
可是,而今的袁烈,却仍然没有丝毫的行动,就仿佛是忘记了当晚和诸葛英武所说的话一般。
不得不说,诸葛英武充其量只是个足智多谋的一派尊主,而袁烈,则是一个成功的政治家。这两者的区别,是前者有的是办法,可以自保,并可以意识,或者是分析到危险的存在。而后者,则是杀人于无形,只手挥下万人颅……
诸葛英武摇了摇关,他还真的想不出,这袁烈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诸葛英武深思之间,陶心然掏出一物,放到了诸葛英武的手上。诸葛英武下意识地抬头,只看到一枚半边的黑色的令符,正安静地躺在自己的手心。
那是一枚黑色的玄钱制成的令符。只有半边,令符之上,刻着一个大大的“令”字。可是,因为只有一半的缘故,只大概地看出这个字的轮廓。
黑色的令符,质地沉重,显然,因为一向被端木阳收藏极好的缘故,所以,整个令符的符面,都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令人心惊的黑色光芒。就仿佛是一种不祥的眸光,正在某一个阴暗的角落,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不明白陶心然为什么会把这个交给自己,诸葛英武微微地愣住了。他抬起头来,望着陶心然的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用询问一般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下文。
“这令符,你拿去。要知道,而今,我这边到处都是端木齐的人,所以,这令符在我这里,实在也并不安全……”
“事实上,我们不但要查清究竟是谁想对端木阳不利。然后,我们还得确实,这军中,有多少忠于端木阳之人——要知道,能将一队加起来超过千人的亲卫如此无声无息地杀戮,而且移尸他处。那么,这一次,动用的人,一定不少,而且,这些人的身手,也是相当的可怕——所以,我们一旦和这些人狭路相逢,那么,就得保证,我们有足够的后援。”
陶心然将诸葛英武的手心合上以后,然后,郑重地叮嘱道:“你可要小心地保存,要知道,这枚令符,若是落到了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