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可认识这种花?”望着这个出神的女子,圣镜缘笑着取出一只锦盒,锦盒里是一幅画,很小。
倾昀本来离圣镜缘比较远,看到他拿出画,她微微凑近了些,而那人也凑近些,那上面绘着一朵花。
“这花?”倾昀迷惑!这花怎么出现的?
“公主认识吗?这花,缘并不识得,不过偶然得到,但是……”:圣镜缘并没有说下去!
倾昀无意探究他人的秘密,她只是好奇,这如果没有错的话……
“公主如果认识,可以相告吗?”
望着圣镜缘有些认真的眼,倾昀开口了,这本也没什么,“如果本宫没有错认,这应该是曼珠沙华,也可以叫做恶魔的温柔!”
“恶魔的温柔?”圣镜缘重复,她居然真的知道,可是为何是恶魔的温柔呢?这样美丽的花居然有这样的名字!
“这只是传说之花,传说这是冥界唯一之花,更传说它是自愿投入冥界的花朵,众魔本不愿,将其潜回,可此花却徘徊在黄泉路上,直至群魔动容,任其留下。从此世间多了这种超出三界,不在五行中的传说之花,生于弱水彼岸,又称彼岸花!”
“哦!”圣镜缘的眉眼有了微微的震动,旋即一笑,“公主果然博学,连传说之花都知道!”
“关于这曼珠沙华,还有其他的传说!”
“哦?公主可否告知?”圣镜缘再次一笑,他很想知道!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永远相识相知却不能相恋。”倾昀看到这话,就涌出了许多的想法,她既然说了,就不会再藏。
“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生生相错!”圣镜缘的眼紧紧锁着面前绝色女子,他只是低低地重复,心中想法,难以猜测。
“曼珠沙华,在佛典中有所记载,乃是地狱引魂之花,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花语是悲伤的回忆!”
“悲伤的回忆!”圣镜缘又是重复,看着这花,似乎真的能感受到那心底流淌着静谧。
“不过,国师也不要觉得,此花只是悲哀,曼珠沙华,其实在佛典中,更有善良之花的意思,见此花者,恶即除去。花的怒发,也是提醒人们,不要忘记世间温情!”说完之后,往后退了些,倾昀便坐了下来,她不知道为何圣镜缘会临摹下这花。
“今日公主为缘解惑了,这花……,其实是……,我圣族供奉的女神,就是战神殿下,她在我圣族秘典里的画像,她背后之花便是这恶魔的温柔,但从来无人识得的!”
无人识得,你便来问我?倾昀眉眼不动,但却心中奇怪,那女神背后之花,她不是神吗?她的背后如何会是地狱之花?好奇怪!
“恶魔的温柔!很有意思!缘记住了!”圣镜缘笑着起身,对着倾昀一个躬身,“缘就此告辞了!”
倾昀也站起相送,她也觉得很有意思呢,一般人只是喜欢彼岸花,或者曼珠沙华这两个名字,为何圣镜缘对恶魔的温柔,这五个字如此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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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驾前,现在许多人热烈讨论,此处不是朝堂,却也是帝王办公地廉辰殿,十二岁的幼帝已经开始有了架子,但是他依然完全没有处理政事的能力,他只是刚刚开始学习而已!倾昀眼里,他只是一个被赶鸭子上架的可怜孩子!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再没反应,人家那20万反军就打进来了!”
洛奥曦看着那帮慌了神的臣子们,心中无语,才只不过一个反贼,你们就如此了,这熙朝早晚败在你们的手里。
“洛相,你说怎么办,人家可是在骂定国公主轿诏呀!”
“哦,那童侍郎认为呢?”洛奥曦冷了一张脸,那如玉石的线条,让他更如神袛,威严逼人,“如果定国公主轿诏,那大家岂不都是乱臣贼子了,童侍郎是不是想尝尝那虎头铡的味道?”
没话了,是呢,如果承认公主轿诏,那帝上岂不真成了伪帝,他只是一时说错了,现在吓得匍匐在地上,不敢多言了。
“那丞相认为,该怎么办呢?”护国公冷攸岑望着面前的年轻丞相,要他拿个主意!
“出兵绞贼!”势在必行,洛奥曦想也没想,他躬身于帝王面前,“陛下,此贼必诛,这才是陛下皇威之所在!”
“丞相言之有理,爱卿平身,只是派谁前去合适?”幼帝也是全心信任丞相的。
“陛下,臣以为,若论亲疏远近,莫过于族亲,既然此贼打了诏书之名,那么臣建议,护国公最为合适!皇族人出面才可以正视听!”摄政王说得一派真心。
洛奥曦讽笑在心,还在斗呢,不过也好,省得将来费事,但凌帝呀,你可是一代英主,可惜了呢,子不类父,你也算得悲情了!看看还是浅浅说的对,没有优秀的母亲,何来优秀的孩子,嗯,浅浅她这样的优秀,也是因为自己的娘亲实在够优秀吧。
“陛下,臣以为,此番绞贼,要以武定邦,那么摄政王他就当仁不让!”冷攸岑如何会让冷攸幸算计,他们彼此不服气。
“这……”冷攸乾从未被作为帝王培育过,他只是刚刚开始,现在听听这个也有理,那个也对,他实在没有办法了,只有看向另一个顾命大臣,“陈爱卿,你说呢?”
哎,叹息一声,“臣以为,这次反贼声势浩大,两位皇子虽然身份合适,但……,臣依然推荐洛相亲自带兵!”
洛奥曦看看那人,垂垂老矣,他以为他可以刚正不阿,他以为他可以劝解凌帝的这对儿子吗?
“丞相……”幼帝不舍得丞相走!
“陛下,既然陈公以说,那么臣领旨!”哎,那两个指不上呀,谁让自己这一族是守护天道的氏族,总不能看着失城死人吧!
冷攸幸和冷攸岑同时露出一抹笑!洛相要走了,现在政局不稳,他居然会走!实在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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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大长公主搀着帝上,亲登凤凰台,为洛氏丞相送行,全城百姓看着那个传奇女子,整个豊平为她的名字而激动,曾经的蠢女人,曾经的蛮女,曾经的望门寡,想不到呀,轻纱遮面,居然是无人能看清的女子,她站在顶端,等在凤凰台上,几方力量制衡下来,整个内宫已经唯她独尊,她这个无情的洛氏家主,让人仰望。
只是朝臣们,几位皇子们,马上就笑不出来了,本来幼帝有了顾命大臣后,就不需要太后垂帘听政了,洛相一走,这帝上该怎么处置朝事呢?
可今日,洛相刚走的第二日,百官朝拜,等候帝王!却不想,帝王金座之侧,现在大长公主轻纱珠帘掩去芙蓉印花面,帘子都没有遮,就这样坐到了帝王身侧,大家明白了,谁说帝都无洛相,大长公主,这个洛氏家主,她已经代替了她的兄长,成为帝都掌权人。
敢怒不敢言,还有许多人在等出头鸟,倾昀笑睨下方,她知道今日之举,定有非议,她在就准备好了!
第一个“有识之士”出现了,“定国长公主,微臣有一问!”
“说吧!”威仪的声音,威仪的女子,谁会想到她是个才22的年轻娇弱女儿。
倾昀她一点不会在意,想她前世,北魏冯太后,也是差不多这个年龄就做了太后,她没有势力,完全凭着自己威压朝臣,成就一代传奇,今日她敢坐在这里,就不会怕!
“长公主,你一介妇人,凭何在此金殿论政?”那个男子有些睚眦尽裂,却是很有正义的感觉。
幼帝望着这个姐姐,他不想洛家丞相离开,他也不喜欢自己的里两个皇兄,今日上朝,有了这个姐姐陪着,他觉得心安,可是看到朝臣如此,他心中也隐隐觉得不妥,是不是这样让姐姐难做了?
“就凭本宫是长公主,长公主临朝历来有之!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另外还凭本公主是洛氏家主,洛氏家主是遗族族长,相信尚书令不会不明白吧”淡淡的声音,仿佛毫不在意这样的斥责。
“你……”那尚书令被堵到无话,只有恨恨瞪了一眼一旁的洛氏男儿,那眼光真的是好痛心,就像在说,你们怎么让一个妇人坐到了家主,爬到了你们的头上。
可洛家男儿呢,不动如山,你瞪你的,我们乐意!
“长公主,可你不要忘了,你是一介妇人,妇人还是要多读读为妇之道!圣人的话决不可逾越!”
“说得好!那恕德沛无知,可否请廷尉大人教教本宫,妇人之道为何?”
“这……,你……”那中年人涨的满脸通红,他怎么能教,妇人之道,他要是精通,他成了什么了?
“呵呵,廷尉大人不必如此紧张,既然你也不懂何为妇人之道,那如何知晓今日本宫所为,不符合妇人之道呢?对于不知道的事,还是不要妄下评论的好!”
这……,强词狡辩,这是所有人心里的话!
“好了,言归正传,有本上奏!”没空和你们多废话,不要逼本宫,是不是拖你们出去杖刑才会老实!
“长公主殿下,还是请回吧,为妇之道第一条,便不可参与男子之事!”又一个状似恭敬地男子。
倾昀看看下面说话的,她再次淡淡一笑,这个倒聪明,不会因为不屑而不开口了。
众人只见金阶上的公主慢慢站起,她面前的珠帘晃动,她的紫黑朝服实在高贵,她一步步往下走,长长地裙摆摇曳在身后,她的身上环佩作响,在这只有男子的朝堂之上,这个绝美的女子就算看不清面容,也是风情。
“那本宫问郎中令,一个普通百姓,在碰上某些为难事的时候,比如在国家大义面前,他们是自己重要呢,还是大义重要?”
“回公主的话!”这个郎中令现在极为恭顺,看到大长公主停在他的面前,鼻尖钻入冷香,他浑身紧绷,立刻躬身,声音也大了许多,自然是国家大义重要,没有大家,何来小家”
“嗯,很好!”淡淡转身,洛倾昀面向帝王,“本宫也是这样认为的!相信大家都是这样想的吧!”
“陛下,臣德沛出自洛氏,我洛氏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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