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偶尔分开深呼吸几口之外,他们根本舍不得离开彼此,仿佛只有这样狂热的持久的吻在一起,才能证明彼此的存在。
安然的饥渴是司徒啸风从未曾感受过的,透过她的狂热,他读懂了她对他的爱恋。
渐渐地,身体开始膨胀,他想要更多更深更激烈的接触。
“我们,上楼去吧。”司徒啸风用暗哑的嗓音说。
“好,我先去给你放水,这一路奔波,你肯定想要泡个热水澡吧?”安然喘息着,但是她的神智忽然变得清明。
刚才她在做什么?竟然差一点由着他擦枪走火!
要知道,她肚子里的宝宝,现在还不到三个月,照他们俩刚才的激情,如果真的做了,恐怕会伤及到宝宝。
这么一想,她忽然间感到深深的自责。
想到宝宝终于可以每天感受到他爸爸的存在,她的脸上又显出幸福的笑容。
“安然,你在做什么,我不想泡澡,现在,我只想立刻吃掉你。”司徒啸风焦灼不安地说。
“老公,对不起,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安然兴奋地说。
“我也有件事要告诉你,老婆,不过我实在太想你了那些事留到我们做累了,再慢慢说也不迟。”司徒啸风一下子打断了她的话。
他知道他必须告诉她自己失明了,但他本能地想要推迟一下,想等到他们做完他最想做的那件事之后,再告诉她。
192 长痛不如短痛
司徒啸风紧紧抱着她,根本不舍得放手。
“老公,你必须先听我说。”安然轻轻挣脱他的怀抱。
“我有宝宝了,你相信么?我的肚子里,有了我们的宝宝,它还不到三个月呢,好小好小的,医生说,为了保证他的安全,我们,嗯,暂时还不能做。要是你真的难受,我可以,用手,帮你那啥。”安然的眼里闪烁着母性的光辉,但是说到最后,她却羞红了脸。
“我有宝宝了!”这几个字如晴天霹雳一般,震得司徒啸风呆立在那里,安然后面的话,他一个字也没有听见耳朵里。
他们每次做的时候,无论多么激情万丈,他都不会忘记带上安全套,因为他心疼他的小女人,他不愿意出什么意外。他知道为了学业,她是不可能现在就生孩子的。
在黑暗中的两个多月里,每次想到自己从前这方面的认真,他都万分地庆幸。他爱他的小女人,疼她疼到了骨子里,他现在成了瞎子,没有孩子是再好不过的事了,或许他可以说服安然离开他,重新开始自己的幸福生活。即使她坚持不肯离开,没有孩子,对她来说,也少一份负担。
但是现在,安然告诉他,她有孩子了。
这个孩子很显然不是他的,那么会是谁的呢?
忽然,他想起了铁如风的话:“学校开学两天她都没有走,要不是他们学校的齐教授亲自来接她,还不知道她会怎样呢。”
他知道安然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不会轻易给任何男人以可乘之机。但是在他失踪以后,在她精神极度脆弱的情况下,或许齐修义乘人之危,与她发生了什么?
这种可能性不能完全排除。
想象一下,齐修义听说安然伤心欲绝,匆匆赶来,努力说服安然跟他走。
然后,她上了他的车。送她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安然疲惫至极,他抱她上楼,安然在精神极端脆弱的情况下,根本无力拒绝齐修义的关怀和热情,于是,他们做了不该做的事。
“安然,你什么时候发现有宝宝的?”司徒啸风状似无意问道。
“哦,就是在你失踪了快到一个月的时候,那天我搭齐教授的车回家,路上忽然恶心得要命,吐了齐教授一车。齐教授很担心,非要送我去医院检查,没想到医生告诉我,我有宝宝了。那段时间我活得好累,只想着你不在了,我的天都塌了,活着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了。但是自从我得知有了宝宝,我一下子就有了活下去的动力,我觉得他简直就是上天赐我最好的礼物。”安然一脸兴奋地说。
“齐修义也和你一样开心么?”司徒啸风的脸色越发沉重。
“当然开心了,他知道我有了宝宝以后,比我还紧张呢,把那个孕妇守则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一天到晚嘱咐我,这个不能,那个不行,咳,他简直像个老妈子一样能唠叨,我以前都没有发现,他居然有做奶爸的潜质。对了,他还说了,我们的宝宝生下来以后,他要做宝宝的干爸呢。”安然丝毫也没有察觉司徒啸风的脸色不对,自顾絮絮叨叨地说。
身为一个孕妇,最关心的就是孩子的话题,以至于她都忘记了问司徒啸风是怎么脱险回来的。
“安然,你肚里的孩子不是我的。因为我每次跟你做的时候,都用了安全套的,而且,我用的是SKYN牌的安全套,这种牌子的安全率达到了百分之百。”司徒啸风铁青着脸说。
“老公,虽然你每次都采取了措施,但你也知道的,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措施是百分百安全的。这个宝宝不是你的,他还能是谁的?难不成他是自己钻进我肚子里去的?”安然有些不高兴地说。大文学
他确实很爱她,但是无论他有多么爱她,也无法容忍她的背叛。
如果他失踪了一两年之后回来,发现她怀了宝宝,他或许可以忍受,毕竟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年轻女孩子,没有义务为一个死去的人守节。
但是他前脚失踪,她后脚就怀孕,这是在令他难以接受。
如果是齐修义趁人之危欺负了她,他或许也能够原谅她,毕竟她是那个受到伤害的人,但是现在听她说起齐修义时用的那种亲密无间的口气,很显然,她不可能是被强迫的。
既然她和他两情相悦,为什么又一定要欺骗他?还要把宝宝硬赖在他身上?
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她根本不知道宝宝不是他的,二是,她怕万一他愤怒之下去起诉,告齐修义破坏军婚,那么齐修义不但名声尽毁,而且还会去坐牢。
一直以来,她对齐修义都是敬爱有加的,齐修义对她自然也不用说,为了救她,自己受了重伤,在医院开刀,都还不忘提醒她注意安全。
如果没有他,或许他们俩早就双宿双栖了吧?
想到这里,他的怒火一阵阵窜了上来。
“我不知道你肚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我想你自己应该心里有数吧?”司徒啸风低声吼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安然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难道非要我撕破脸么?除了齐修义,我想不出还有谁可能是孩子的爸爸。又或许,我的老婆还有更出人意料的艳遇,孩子的爸爸另有其人?”司徒啸风一脸嘲讽道。
“司徒啸风,你混蛋!”安然怒急,一巴掌扇到了他的脸上。
司徒啸风剧烈地喘息着,如果不是爱到了骨髓里,他此刻一定会控制不住打还她的,但是他扬了扬手,终究还是无力地放下了。
“我混蛋?哈哈!没错,我是混蛋,我根本就不该回来,更不该来见你。我记得我们的离婚协议还锁在楼上的抽屉里,麻烦你把它取来,签个字。”司徒啸风的心痛到了极点,但他却大笑着说。
“我伤心欲绝地盼了你两个多月,等来的就是你的这句话么?司徒啸风,你可真够狠的。”安然摇晃着站起身。
忽然,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涌上来,她忍不住拼命呕吐起来。
听到她强烈的呕吐声,司徒啸风一时间忘了生她的气,本能地就想要伸手去扶她,但是站起身摸了几下之后,又沮丧地放下了手臂。
他竟然忘记了自己现在是个瞎子!
也好,就这样分开吧。反正他也不能再带给她一点点幸福,既然有人愿意珍惜她,就随她去好了。
他颓丧地跌坐在沙发上,茫然地面对着早已习惯的黑暗。
安然吐了好一阵子,才止住了。
回头看时,却发现他一脸冷漠,目不斜视地端坐在沙发上。
此刻的他好陌生,完全不是那个眼里时时都充满着浓情蜜意的男人,从前的他怎么舍得她受半点委屈,更加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吐成这样而无动于衷。
就因为莫须有的猜测,他就能无视她到这种程度么?
安然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一辈子太长,爱却太短,短得如同昙花一现,还来不及触摸,就已经匆匆谢了。
“司徒啸风,你如果不相信孩子是你的,我们明天可以去做亲子鉴定。”想到孩子,安然放下骄傲和自尊,做着最后的挣扎。
她想要挽留住他们的爱,她不愿意就这样失去她心爱的男人,在他们分别后,她懂得了他在她的心中有多么重要。她不想在他们久别重逢后的第一天,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失去他。
司徒啸风的心砰然一动。
她敢这样毫不犹豫地就去做亲子鉴定,或许是在赌孩子有可能是他的,又或者,她和齐修义做的时候,根本是神志不清的?如果是在那种情况下,她出了轨,他或许可以原谅她。
但是,想到刚才她呕吐时,自己的无能为力,他又一次动摇了。
就算他可以不介意,接受这个孩子,但是现在的他却根本没有资格去做孩子的父亲。一个失去双眼的残废,日后只能是安然和孩子的拖累。
既然现在齐修义有可能是孩子的父亲,不如顺势将她推到齐修义的怀里吧,这样,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牵绊了。
他不用为她的有可能出轨而痛苦,她也不会因为必须每天对着一个瞎眼老公而痛苦。
与其将来去面对无休止的痛苦,不如现在就一刀两断。
长痛不如短痛!
“安然,我不认为有这个必要,孩子是不是我的,我心里最清楚。你不必多说什么,去拿离婚协议吧。记得签上你的名字,那上面的条款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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