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时后,飞机平安抵达军区。
四个半小时后,奚流根据罗昭昭提供的邮箱地址,调出了斯科特&;#8226;罗兰贩毒的罪证,其中包括图片和录音。
第二天上午,曼谷警方根据中方提供的信息,在曼谷一个私人停机场,逮捕了斯科特&;#8226;罗兰。
大清早,秦天柱和铁卫国就之辈二分区医院。
病房里,铁卫国亲自守在女儿的病床旁,心里满是自责和心疼。
“爸,别跟我妈说我受伤了,就说我去军部学习了。”铁如兰小心翼翼说。
“你这丫头,怎么就能那么冲动?差点儿害死了自己,也害死了战友。”铁卫国一脸心疼地责备道。
“对不起,爸爸,我以后不会再这么冲动了。”铁如兰说。
另一间病房里,秦天柱坐在他身边,看着他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军长,我就是背上擦破了点儿皮,我申请出院行不行?”司徒啸风说。
好端端地非要他呆在这满是来苏水味儿的地方,还要忍受着小护士们看大猩猩一般的眼光,他实在是有点儿忍无可忍。
“不行,虽然你身上没有大伤,但是你失血过多,医生建议你最好卧床休息。”秦天柱不慌不忙说。
“军长,我……”
“先不谈出院的事。这次你们的任务完成得十分出色,国际缉毒组织给了我们一个大大的嘉奖,所以军部给你们六个人记了集体一等功。说吧,想要什么奖励?”
“军长,能不能让我休息两天,哦,我不是说在医院里躺着休息,我的意思是说,能不能让我回一趟家?”
“回家?我记得上次军演之后,你不是回了一趟家么?怎么,又想家了?”秦天柱疑惑道。
“嘿嘿,也不是想家,就是想回去看看,这不马上就元旦了么?”司徒啸风有些不好意思道。
“想回家?没问题,不过先要老老实实给我在医院呆三天,要是让我知道你偷偷溜回团部,今年春节也别想休假。”秦天柱狡黠地说。
“报告军长,我保证在医院呆足72小时。”司徒啸风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大声说。
“嚯!臭小子,都换算成小时了,哈哈!”秦天柱被逗得大笑起来。
秦天柱离开之后,司徒啸风迫不及待换了卡,拨通了安然的电话。
“喂!老婆,我昨晚发的信息看到了么?”他温柔地说。
“还没呢,我才刚刚起床。”安然带着睡意的声音,成功地激起了他的欲|望,令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老婆,想我了没有?我可是想死你了。都两个多月没碰过女人了,老公被憋得功能都快失调了。”他音调暧昧地说。
“讨厌,你就会说这个。”安然娇嗔道。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三天以后我就可以回家探亲了,军长说了,后面正好连着元旦,一共批我十天假。”司徒啸风兴奋地说。
“为什么军长会批你这么长的假?”安然问。
“咳!还不是因为我们任务完成得好呗,这是奖励!”司徒啸风说。
“司徒团长,该查体温了。”话音未落,一个护士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体温计走到他面前。
因为离得近,安然听到了护士的话。
“老公,你生病了?”安然马上警觉。
“哪有,你老公壮得跟牛一样,怎么可能生病?只是例行体检罢了。”司徒啸风一边说,一边跟护士摆摆手。
“你可别哄我。”安然不放心地说。
“我怎么舍得哄你?你就等着吧,三天以后,我就能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你眼前。”司徒啸风继续哄到。
“那好,我先挂了,不然上课要迟到了。”安然挂断电话。
放下电话,安然越想越觉得不安,便拨通了司徒百越的电话。
“喂,小嫂子,今天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司徒百越痞疲地问。
“我刚才跟你哥通电话,好像听到有护士喊他查体温,可是他说那是例行检查。你说,他会不会是生病了?或者受伤了?”安然担忧道。
“小嫂子,你先别着急,我打电话给方方,核实一下情况。”司徒百越心里“咯噔”一下,但他还是勉强安慰道。
很快,他拨通了方方的电话。
方方添油加醋地说了这次执行任务的情况,听得司徒百越的心忽紧忽松的。
“三少,您干脆劝劝团长夫人,让她亲自来部队看看团长吧。团长的伤势虽然不算重,但是他给铁如风同志输了六百多毫升的血,人都还虚弱着呢,要是他再辛苦坐车回去看小嫂子,我怕他的身体会吃不消。”方方最后表达了自己的意图。
“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司徒百越说。
拨通安然的电话,司徒百越用轻松的语调说:“小嫂子,我刚刚跟方方通了电话,他说老二这次执行任务受了点儿轻伤,失血多了点儿,按理说修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不过他却执意要回来看你,到时候,你多给他吃点儿补血的东西就是了。”
“受轻伤,怎么会失血多呢?”安然吓了一跳,赶忙问。
“这个,方方也没说清楚。我才会不会是大血管碰破了,所以就失血多了点儿。小嫂子你也别急,反正他马上就要回家探亲了。”司徒百越安慰道。
横竖输血这种事,肯定是会从大血管里抽的,也算不上是撒谎吧?他这样安慰自己的良心。
“不行,我不让他回来。部队医院肯定医疗条件会好一些的,再说他的伤没好,怎么能坐长途车?我这就跟学校请假,坐下午的火车去部队看他。”安然满心慌乱说。
“好,我帮你从网上买好票,然后过来接你去火车站。”司徒百越笑得狐狸一般。
130 输血过多等于失血过度?
安然下火车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刚一出站,就看到方方在出站口等着。
“团长夫人,车在那边。”方方客气地说。
“方方,你还是叫我安然好了。团长夫人,听着就别扭。”安然笑道。
“那怎么行呢?太不礼貌了。”方方一脸认真说。
“要么你就喊我安然姐好了,我正好也没有弟弟,就当我多了一个弟弟,好不好?”安然眨了眨眼睛,她挺喜欢这个有些腼腆的小兵。
“太好了,安然姐。正好我也是独生子,以后我就多了一个姐姐了。”方方开心地说。
“既然我们是姐弟了,以后司徒啸风要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可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安然玩笑道。
“团长他每天就想着安然姐你一个,别的女兵再漂亮,他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方方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对了,司徒啸风他究竟是哪里受伤了?怎么会失血过多呢?”安然回到正题上。
“安然姐,当时情况紧急,他为了救战友,输了六百毫升的血。”方方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这次安然能来,完全是因司徒百越说的那句失血过多,而这句话的根源自然是方方。
“六百毫升?那他会不会有危险?”安然一听六百毫升,也忘了追究输血和失血过多的区别了。
“不会,团长的体格特别好。只不过医生让卧床休息,他根本不肯听。安然姐你来了,可要好好管管我们团长,他可听你的话了。”方方一脸崇拜。
他完全不明白,他的团长大人怎么会对一个女人言听计从。但事实就是,他说十句话,也比不过安然的一句。
司徒啸风呆在病房里,急得团团转,但是秦天柱的话撂在那儿了,他又不敢偷偷溜回团部去,只能在病房里干耗着。
睡不着,也无事可做,他索性穿着病号服去看战友。
先去看了赵德胜,他的腿伤虽然不算十分严重,但是失血也不少,伤口又处理得太晚,所以有些发炎了。
据他的主治医师说,他起码要在医院里住整整半个月。
司徒啸风又去看铁如风。
虽然他特别想要知道铁如风的现状,但是他又很怕面对。
她还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子,万一手臂上的伤影响到今后的生活,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还有她肩上的伤,当时只看到鲜血哗哗地流出来,根本不知道伤得究竟有多重。
此时,他终于鼓起勇气走进了铁如风的病房。
奚流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熟睡的铁如风,已经整整两个小时了。
看到司徒啸风进来,他赶忙站了起来。
“头儿,你来了,她睡得正香呢。”他小声说。
铁如风其实早就醒了,但是看到奚流坐在那里,她忽然有种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感觉。
如此熟悉的场景,令她想起上次醉酒醒来时,当时他就守在她身边,她也没有多想,只以为他是为了躲避战友们灌酒,才安静地呆在那里上网。
但是现在,他竟然又守在她的床前,手里只是下意识地扭着一张纸巾,眼睛里雾蒙蒙的,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尽管对于男女之事很迟钝,但是铁如风也有些明白了,这个男人对她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司徒啸风进来,正好给了她一个醒过来又能摆脱单独和奚流相处的尴尬,所以她缓缓睁开了眼。
“头儿,我正好出去透透气,你先坐着。”奚流找了个十分蹩脚的理由,匆匆走出病房的门。
司徒啸风走过去,坐在她床边,怀着内疚问:“伤势怎么样?”
“没关系,我运气好,子弹都绕着我的骨头跑。”铁如风大大咧咧地说。
“那就好。不然,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司徒啸风低下了头。
“头儿,我这次受伤其实都怪我自己,不该一时冲动,就不等你们俩来,差一点害死了大家。”
“不,这不怪你,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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