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这么说爷爷未免有有欠公平,这么多年来,妈妈你从重氏得到的好处也不少吧?光是舅舅他们从重氏这里得到的,起码也超过一亿美元了。”重鲲鹏有些不高兴了。
重氏集团的情况他还是很了解的,老爷子虽然手里握着决策权,但是对于妈妈私底下整出来的那些猫腻,他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庄秋雅有些慌张道。
“妈你难道忘了,爷爷这些年把很多业务都交给我做了,你做得那些假账,糊弄外人还行,我和爷爷身为重氏的决策者,如果连这个都看不透,又怎么配做重氏的当权者呢?”重鲲鹏面色沉沉道。
“既然老头子都知道了,他为什么装糊涂?”
“爷爷不过是在给你留面子罢了,至于我,是你的儿子,自然会对这种事保持缄默的。”重鲲鹏说。
“哼!重氏的总资产起码超过五百亿了,我得到的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老东西还算识相,没有撕破脸。”庄秋雅全然没有丝毫被揭穿后的羞愧。
“妈,人不能过分贪婪,应该知足。”重鲲鹏沉声道。
“你滚!想要教训老娘,你还不配!如果不是老娘当年抱你这个野种回来,谁知道你会在哪个孤儿院自生自灭呢。”庄秋雅被儿子气昏了头,脱口而出。
“妈。你这话什么意思?”重鲲鹏猛地一惊。
“唔!没,没什么意思,我是被你这个不孝子气糊涂了,才会口不择言的。行了,没事你出去吧,我这会儿不想看到你。”庄秋雅一手捂着嘴,慌乱地说。
“对不起,妈,都是儿子不好,我先出去了。”重鲲鹏揣着沉甸甸的心,退出了她的卧室。
多年来,重鲲鹏对于他这个母亲都是敬而远之的。
他小时候,庄秋雅很少像别的妈妈那样给予他温情,更多的是对于他的近乎苛刻的训练。
无论是学业,还是体能训练,只要他没能做到最优秀,等待他的就是妈妈的斥责。
那时候他总是以为,妈妈这样对待他,无非是因为爸爸太过无能,完全无法挑起家庭的重担。妈妈身为一个女人,分担了家族事业的很多责任,所以,他从未责怪过她。
渐渐长大了,他慢慢从爷爷手中接过重氏的各项业务,这才发现,他的妈妈一直以来都在悄悄挖重氏的墙角,做假账,让好几家原本盈利丰厚的公司保持微弱的盈利。然后把多余的资金一点点转进了舅舅们的账户里。
作为儿子,他自然无法揭穿她的作为。开始时,他以为爷爷是不知道这些的,但是后来他慢慢发现,爷爷不是不知道,而是有意视而不见,只要妈妈做得不过分,爷爷就不闻不问。
或许爷爷也觉得妈妈为重氏出了太多的力,这些就当是她得到的报酬罢了。
但是庄秋雅刚才的话,却如同一声惊雷,炸响在他的头上。
作为重氏唯一的继承人,他从小养尊处优,爷爷一直当他是掌上明珠一般疼爱,他自然从未曾怀疑过自己的血统。
庄秋雅今年已经五十岁了,最近又正值更年期,加上今天被他忽然揭穿了自己一直以来自以为隐秘的事,自然就乱了心神。
这种情况下,她脱口而出的话,却更具真实性。
重鲲鹏心里不由得一阵发冷。
如果说他真的不是爸妈亲生的孩子,那他又会是谁的孩子呢?
“杰森,帮我查一件事。”他眸色沉沉拨通了他的挚友——世界顶级侦探杰森的电话。
“我忙着度蜜月呢,不接活儿。”杰森不满地嘟哝着。
“这件事事关重大,甚至可以说,事关重氏集团的生死存亡,我要尽快知道结果。”重鲲鹏很严肃地说。
“好吧,好吧,一周之内给你结果。”
“你都还不知道什么事呢,就敢打这个包票?”
“不然呢?你以为我这个顶级神探是吃干饭的?”
“好,查一查我的身世,要详细资料。”
“你,你,你,是喝多了酒,还是在开玩笑?”
“你觉得我像是这么无聊的人么?”
“好吧,好吧,不过亲兄弟,明算账,酬金我可要一千万,欧元哦,现在美元都贬值了。”
“没问题,先打给你五百万欧元。”
“成交。”
152 从容面对挑衅(一)
睡了整整十几个小时,好容易倒过了时差,安然和安柔由管家林伯陪同,四处去观光。
林伯对这一对姐妹十分好奇,尽管老爷子给了他一张可以透支千万的白金消费卡,可以无限制地购买她们想要的任何东西,但是她们完全不像一般的女孩子,到了大都市,就乐此不疲地去去大商场购物,而是要求他带她们去看各种风格迥异的建筑。
“然然小姐,您怎么会对这些冷冰冰的建筑感兴趣呢?”林伯陪着她们游览圣约翰大教堂时,忍不住问道。
“林伯,我是建筑系的学生呀。再说,这些建筑虽然摸起来是冷冰冰的,但是它的设计者对它是倾注了无限的心血的。所以,在我看来,它们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它的每一个棱角,都在向我诉说着那些缔造者们的故事。你看,它的每一块石头,每一尊雕像,都是那么的精致,那么的栩栩如生,令人忍不住沉醉其中。”安然一脸沉迷道。
“然然小姐,你说的太好了,虽然我听得不是太明白。”林伯点头夸赞。
“林伯,隔行如隔山嘛,如果让我来管理这么大一幢房子,这么大一家人,我肯定会乱了方寸的。”安然笑道。
“然然小姐,你喜欢建筑是因为你学这个专业的,可是柔柔小姐还是个中学生,怎么也喜欢这些呢?”林伯转过头问安柔。
“林伯,我跟你说吧,我将来的理想是做个世界顶级的优秀建筑师。所以,我自然也喜欢这些啦。”安柔笑着说。
“柔柔,你干嘛非要学建筑呢?女孩子学这个很辛苦的。”安然说。
当初她选择这个专业,一来是因为爱好,另一个原因却是因为这个专业比较好就业。
“姐,我跟你说吧,我最崇拜的人就是齐教授,我发过誓,将来一定要考H大建筑系,做他的学生。”安柔一脸认真道。
三个人正说着,安然的电话忽然响了。
打开电话,却是齐修义的。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呢。”安然笑着,摁下了接通键。
“齐教授,您好!”
“安然,你现在还在美国,对么?”
“是的,那天柔柔跟我说了遇见你的事。不过我想你来美国肯定是有事情要办的,所以就没有打扰你。”安然说。
“我知道,没有特殊的事,你是绝对不会打扰我的。不过,现在我倒是有件事想要麻烦你呢,不知道你肯不肯帮忙?”齐修义温和地说着,脸上带着苦涩的笑。
“齐教授你忘了我可是你的学生,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就行了。”安然爽快地说。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欠齐修义好多情,总想着有机会可以替他分忧。现在机会来了,她怎么可能不愿意帮忙呢?
“都说了,我们是朋友,你忘了么?”齐修义说。
“我没忘,为了朋友,我也愿意赴汤蹈火的,更何况是帮个忙?”安然听得出他的不开心,也只好继续装糊涂。
“既然你都答应了,我就说事吧。明天晚上,我有个朋友结婚,出席婚宴的人都要带着女伴或者男伴的,但我是一个人,所以想请你做我的女伴,陪我出席这场婚宴。”齐修义说。
“出席婚宴?会不会太过招摇了?”安然有些犹豫。
毕竟她是个有妇之夫,虽然只是作为女伴去参加婚宴,但也容易让人产生误会,万一传到司徒啸风耳朵里,肯定又会生气。
“小型婚宴,只请了关系比较好的朋友,总共也不会超过二十个人。”齐修义说。
“那好吧,需要我准备礼服么?”安然点头同意。
她身在异国他乡,又只有二十个人出席婚宴,想必司徒啸风不会那么巧就知道的。
“不用,到时候我会来接你,礼服我会提前准备好的。”齐修义说。
晚餐桌上,重双天笑呵呵望着她们姐妹俩。
“怎么样,今天玩得开心么?”重双天慈爱地问。
“很开心,我们参观了圣约翰大教堂,实地观看,和从电视上看感受完全不同的,太壮观,太震撼了!”安然兴奋地说。
“是么?开心就好。不过我听老林说,你们连一样东西都没有买,这我可有点不高兴了。原本是想买些衣服送你们的,但又怕我这个老头子的眼光,你们年轻人看不上。”重双天宠溺地责备道。
“外公,你知道的,我最喜欢建筑的,柔柔也说她将来要考建筑系的,所以我们两个一看到大教堂,就迈不动步子了。”安然笑道。
“不管你们肯不肯要爷爷送的东西,爷爷这一回都决定送你们一份礼物,你们就等着签收好了。”重双天忽然认真地说。
“爷爷,是什么样的礼物,您不能提前透露一下么?”安柔饶有兴趣地问。
“天机不可泄露。”重双天故作神秘道。
“对了,爷爷,明天晚上有个朋友约我出去,所以晚饭我恐怕不能在家里吃了。”安然说。
她如今身为外公的客人,这种事自然应该提前打个招呼。
“没关系,年轻人,就应该多多交朋友才是。想去哪里,让林伯开车送你好了。”重双天说。
“不用了,朋友说他会过来接我的。”安然说。
“哎呦,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啊?我可是听说,你已经结婚了呢。”庄秋雅忽然阴阳怪气地插言。
“少说两句没人拿你当哑巴,这都什么时代了,结婚了又怎么样?难道就不能跟朋友出去了么?秋雅,说起来,你也是重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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