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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分了，也不注意一下子环保。”甄一鸣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纸团，想要看看里面写的是什么？
但打开一看，他就忍不住笑了，这人真是搞怪，居然用毛笔写英文？
“何警官，你看看这个写的什么？”甄一鸣很是好奇的问道，他倒是很轻易的翻译出这么一句话，但是这句话的内容，让他有些啼笑皆非。
“哦？”何雪玲也是好奇，看了一眼，然后用华夏语翻译出来，“该死的天使，早晚砍掉你们的翅膀卖肯德基做奥尔良鸡翅。”
“这里还有一个！”何雪玲一向冰冷的脸上，也忍不住有了一丝笑容，从地上捡起另外一个纸团，打开一看，“灭天使，我要把战舰开往大不列颠！”
“好大的口气啊！”甄一鸣也忍不住笑了，歪歪一下子把战舰开往大不列颠，很多学不好英语的人都有这个想法，但是，灭天使……这是向神族宣战了。
“走吧，我感觉我们还是进去拜访一下子这里的主人比较好！”何雪玲说着，走到门口，伸手摁在门铃声，足足有三分钟的时间，就在甄一鸣都要劝说她放弃的时候，门自己开了。
何雪玲没有说话，直接就走了进去，在客厅里面，一个非常非常俊美的少年，很慵懒的靠在白色的真皮沙发上。
这个场景，让何雪玲把脚步都不由自主的放轻了不少。
就连甄一鸣这个男人都感觉，这个场景实在太美，像是偶像剧里面男主角的出场，装修奢华的客厅，一个穿着银绿色衬衣的美少年，懒散的靠在沙发上，等候着上门来的访客。
“我们走错了？”何雪玲微微皱眉，她要找的人是澹台明月，而她的调查发现，澹台明月和麻星曜厮混在一起。
麻星曜确实也是一个无可挑剔的美男子，温文尔雅，是每一个怀春少女心目中最理想的完美情人。
但眼前的这个少年，却绝对是属于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男子，缥缈如仙，就算他这般坐在那里，就算是这么近距离，何雪玲都感觉，他是那般的不真实，那般的高高在上。
“是明月阁，没错的。”甄一鸣低声说道。
“我们是警察！”何雪玲走进去，在美少年的对面坐下来，然后说道。
那个美少年只是看了她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何雪玲忍不住就有些心虚的站了起来，这个举动，让原本也准备坐下的甄一鸣感觉奇怪。
但是，甄一鸣跟着何雪玲有一段日子了，多少有些了解这个年轻的警官的习性，当即什么也没有问。
“我们找澹台明月，我想——我们应该没有走错地方吧。”何雪玲认真的说道，她感觉，她必须要打点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能够集中注意，说一句完整的话。
美少年只是点了一下子头，然后手指无意识的弹了一下子——甄一鸣可以用自己的性命发誓，他绝对绝对没有看花眼，一道光影，化作一只小鸟，翩翩然的向着楼上飞去。
没过多久，就听得楼上脚步响，澹台明月提着长长的裙摆，从楼上跑下来，看到晨旭，直接就扑了上去，叫道：“我们灭掉天使族吧！”
“这不太好吧！”晨旭有些宠溺的拉开她的手，让她安分的坐下来，“警察阿姨找你，不要胡闹。”
“可我想要灭掉天使族，英语太难学了。”澹台明月不甘的说道，至于那个讨厌的警察，她直接把两个人当成隐形人了。
甄一鸣憋的好辛苦，才没有笑出来，原来，那些纸团都是她写的，学英语不成，就异想天开的想要灭掉天使？事实上这和天使没有一毛钱的关系的，她应该考虑灭掉米国或者大不列颠。
“雅威和我是旧识。”晨旭无奈的说道。
“哼，雅威是谁？”澹台明月不甘心的问道，“我不管了，我要把那些天使的翅膀全部砍掉，然后卖去肯德基店里做成奥尔良烤翅。”
“那个什么坑爹基肯定不收天使翅膀的。”晨旭说道。
何雪玲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就是如果这个美少年点个头，也许，澹台明月就会真跑去西方杀天使。
“我们管雅威叫耶和华。”何雪玲插口说道。
“上帝啊！”澹台明月扶额苦笑不已。
“让你好好学英语，你偏偏不认真，让警察阿姨笑话了吧？”晨旭淡淡的说道。
“两位警察，你们又找我做什么？我也就是说说想要砍天使翅膀卖肯德基店，但还没有付诸行动。”澹台明月很是认真的说道，“而且，我就算付诸行动了，也不管你们警察的事情。”
“哦？”甄一鸣憋着笑，感觉这个澹台明月真是好玩，当即忍不住想想逗逗她，毕竟这等美丽可爱的女孩子，也不是常见的，“为什么不管我们的事情，保护所有的公民，是我们警察的职责。”
“天使是公民嘛？”澹台明月一脸天真可爱的问道。
“这……”甄一鸣顿时语塞，天使算是公民嘛？这实在是一个比较有争议性的话题。
“另外，在动物保护法上，天使也绝对不是被保护的野生动物。”澹台明月很开心的揉揉晨旭，“小太阳，你说是不是，我如果猎杀了天使，不用承担任何法律责任的。”
“人家就长了一对好看的翅膀，真的没有招惹你。”晨旭叹气，真的，自从澹台明月见过爱丽丝那对雪白的羽翼之后，她就天天念叨着灭天使族。
人家就是长得好看一点，有着黄金般的头发，雪白柔嫩的肌肤，蔚蓝蔚蓝的眼睛，外加一对让她萌死了的鸟翅膀。
“你要是猎杀了天使，自然不用承担任何法律责任，至少在华夏国，你不用承担任何法律责任。”何雪玲终于说道，“但是，如果你杀了人，就必须要承担法律责任了。”
“人？”澹台明月摇头道，“我最讨厌草菅人命的态度了，我自己又怎么会杀人？警察阿姨，你是警察，但你也不能够乱说话。”
“周萍死了。”何雪玲微微皱眉，她没有丝毫的证据，但是，周萍这个学生，也死了，伴随她一起的，还有另外两个同学，都是当初在小巷子里面欺负过澹台明月的。
所以，根据以往的经验，这个案子非常有可能是澹台明月买凶杀人。
“怎么可能？”澹台明月愣然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两天前。”何雪玲慢慢的说道，“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但是，有一点让我们很奇怪。”
“哦？”澹台明月不解的问道，“哪一点很奇怪？”
何雪玲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虽然知道麻家和凤凰皇朝，都不好招惹，但是，最近几个案子都和澹台明月有关。
没有任何的证据，她也没法子对她如何，或者说，就算有了证据，她也一样无能为力，第一次来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查过这人的根底，现在她自然已经明白，她是澹台家族的嫡系，那个古老神秘的家族，不是她能够探索追问的，她只希望，她不要乱杀人。
“凶手是使剑的高手，三个人，都是一剑毙命，直接切断了咽喉，干净利落。”何雪玲有些伤感，“她们都不是好孩子，但终究还是年轻，就算得罪了你，你也用不着杀人。”
“等等！”澹台明月打断了她的自说自话，什么叫做得罪了她，她也不用杀人？这人不是她杀的啊。
“警察阿姨，我没有杀他们，我长这么大，我连着天使都没有杀过，真的。”她最后还加强了语气。
何雪玲有些哭笑不得，而甄一鸣再次感觉想要笑，这小丫头，就惦记着猎杀天使了？
“澹台明月，我知道你的来历，所以，我此次来，只是希望不要有凶案发生了。”何雪玲无奈的说道，“我们确实奈何不了你，但是，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要在发展下去了。”
澹台明月沉默不语，良久，她抬头看着何雪玲道：“周萍绝对不是我的杀的，自然也不是我授意，至于这个凶案会不会发生，我尽力吧……”
她知道凶手是那个姬五，这个丧心病狂，竟然向普通人下手，一剑毙命的，还是高手，除了那个吃撑了的姬五，还会有谁？
她唯一能够做的，也就是让卓老三找姬五聊聊，让他不要这么执著疯癫下去了，或者，找姬家的家主聊聊，让他管教一下子姬五。
但是，也许对于姬家家主来说，姬五杀几个人，算不上什么大事。
第86章 举头三尺有神明
“好吧！”何雪玲站起来告辞，这种案子，最后也只能够作为无头公案处理，还能够怎么样了？
等着走到门口的时候，何雪玲忍不住回头，看着澹台明月正低声的和那个花样美少年说着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恍惚，茫然所失。
等着走出明月阁，何雪玲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甄一鸣突然笑了：“那个少年很美，和澹台明月很般配。”
“是嘛？”何雪玲若有所思的笑笑。
“事实上，何警官也很漂亮。”甄一鸣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今天的何雪玲，似乎多了一点人情味，她没有了上次来明月阁的趾高气扬，甚至可以说，是低声下气了。
“曾经听闻，妖族都很漂亮，如今目睹，依然难以置信。”何雪玲淡淡的说道。
“何警官，你在说什么？”甄一鸣愣然的问道，“什么妖族？”
“没什么！”何雪玲说道，“想想，这个案子如何结案吧？找几个有案底的凶犯了结了。”
“你不准备查下去了？”甄一鸣还是感觉有些奇怪。
“那位澹台小姐已经暗示的很明显了。”何雪玲说道，“天使不是人类，所以，也不属于保护动物类型，所以，她如果猎杀了，不用承担任何的法律责任。”
“嗯！”甄一鸣无奈的苦笑道，“可死的都是普通人。”
“对，死的都是普通人，但如果杀人的，不是人——难道我们还能够让他承担法律责任？”何雪玲问道。
“不是人？”甄一鸣愣然的看着她，感觉今天这位何警官，似乎脑壳坏掉了，这些个案子可都是人为的，至少他还没有见过，那种动物懂得使用剑杀人。
“那些人都是被剑气所杀。”何雪玲很是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