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不了解事情真相的情况下,她还能保存一丝幻想,可是若真的证实了自己脑中的想法的话,就连最后一丝奢望也破灭了。
“莫不是到现在还相信那个重楼?若他真的想要与你结婚,又怎么会到此时也杳无音信,甚至根本没有安排下人布置新房?就你自己傻傻的相信他要娶你的话若他真心喜欢你的话,又怎么会趁着你神志不清之时霸占了你的身体?醒醒吧,就你这个白痴还在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子桑锦里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令她有些崩溃的声音,但是她却明白那便是自己的理智。
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子桑锦里终于鼓起了勇气,唤来了暮雪前来。
“主子,您唤奴婢有何吩咐?”暮雪的连蹦带跳地来到子桑锦里跟前,却见她面色惨白,不由得担心道,“主子,您可是昨夜里受了风寒?怎么脸色这般难看?”
子桑锦里摇了摇头,冲着暮雪艰难地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有一些头痛,已经吃了药了,休息一会儿便好。”
说完之后,子桑锦里略略犹豫了一下,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见已是月升日落时分,终于张了张嘴道:“你家庄主可是还未回庄?”
暮雪却惊讶地反问道:“主子莫不是还不知庄主已经去日本岛了?”
“什么?去日本了?”子桑锦里终于明白自己为何打不通电话了,他将她独自一人留在此处又是何意?
暮雪虽然口无遮拦,不过身为侍女总管,自然有一番本事,见子桑锦里满脸惊讶,语气中又有着愤怒和不满,大概也将事情的原委猜到了八九分,于是连忙安慰道:“主子您别生气,庄主就是这样,经常一声不吭就离开好几个月,甚至好几年。平日里他也不会给我们说他的去向,这次他会主动给婢子们说,多半也是由于您在庄内,怕您担忧呢。”
子桑锦里虽然为情所困,不过却并不痴傻,暮雪不过是在安慰她,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看来重楼是真的未将她放进眼里的……都是她自讨苦吃,竟然相信这么一个才刚认识不过两日的男人子桑锦里觉得现在就算是自己扇自己两耳光也不解恨,她平日里总认为自己聪明,不会轻易相信别人,可是她现在才发觉原来自己竟是这般愚蠢之人。
“他可交代了什么?”即使再难过,子桑锦里也不愿在人前表现出来,因而嘴角依然挂着笑,虽然那笑看起来十分勉强。
暮雪想了想措辞,正要答话,却被子桑锦里抢先说道:“不用说了,看你的表情我已经知晓了。既然重楼已经离开了,我也没有在这里住下去的必要。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请你们帮个忙,送我出去吧,只要送到公交车站便好。”
其实重楼也有交代,那便是不能让子桑锦里离开锦然庄,直到他回来,不过她并不了解他的“不能离开”到底是何意,是不舍,还是其他原因?虽然她八卦,不过她还是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该问的不要多问,否则恐怕会为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无论他是何意,总之照着他的意思去办总是没错的。
“主子,庄主早便对奴婢说过,这里便是主子您的家,您还要去哪里啊?”暮雪其实还是挺喜欢子桑锦里的,她长得如此精致美丽,看着她便是一种享受了,连同为女子的自己也忍不住痴迷,更何况庄主?想来庄主定然也是喜欢眼前她的,因而她并不敢造次。
子桑锦里确实苦笑,这里怎会是她的家,她二十年来似乎从未有过真正的家,而她现在的家只有骆宅,那个满是药香的木楼,那个有桑台榭和肥狐狸的地方。
“这里我住不习惯,还是我自己的家里住起来舒服。若是重楼回来还想来找我,就让他自己来吧,相信他也知晓我的住处。”子桑锦里的心下还存着一丝本不该存在的幻想,她实在狠不下心来全部掐断,就算是自欺欺人也好,至少能令她好受一些吧
暮雪见她去意已决,眼珠一转,立即可怜兮兮地说道:“庄主说外面局势不明,还十分混乱,命我们一定要保证您的安全。您只有呆在庄子里是最安全的,主子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吧,若您有个什么意外,咱们锦然庄这么多人都得跟着受罚啊”
子桑锦里一向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如今见暮雪说得可怜,心下也有些为难,若是走吧,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么多人因为自己而受罚,可若是不走,她的内心又有一千一万个不愿意。
考虑了良久,子桑锦里还是打算为自己考虑,这些都是重楼自己的手下,他定然是不会太过为难的,而自己在这里的话便是孤苦无依,何况,让她一个人在这里胡思乱想,指不定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暮雪,我必须要走。”子桑锦里有些不忍看她的眼睛,于是将目光放在了灰蒙蒙的窗外。
眼见自己根本无法改变子桑锦里的心意,暮雪忽然灵机一动道:“主子,您不是大夫么?庄子今日走的时候将刘医生带走了,咱们庄子附近百里也没个人影,庄子里上万多人,若是有个头疼脑热的,可还指望着主子您给看看呢”
子桑锦里本待不理,突然又隐约记起自己的医术必须要提升至顶峰,否则将有灾难降临,于是便犹豫了起来。
正在她犹豫间,一名十五六岁的侍女突然匆匆地跑到子桑锦里面前,冲着她行了个礼,又向暮雪禀道:“暮姐姐,不好了,秋雨棠的林妈妈突然病倒了,现在高烧不退,现在开始吐起血来了,嘴里还一直说着胡话,吓死人了。”
第六十九章 私闯锦然庄
第六十九章 私闯锦然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想到暮雪才刚提到生病的问题,那边便出现了一个病人来,这着实令子桑锦里为难了起来。
“主子,您看这可如何是好?”重楼与老徐不在的时候,便由她与流风一起打理庄子,算是庄里的管事。
子桑锦里看了那小丫头几眼,发现她神色慌张却并无半点做作,便也知晓此事断不是她们二人串通好的,于是心下便又是犹豫了几分。
由于敌多我寡,子桑锦里最终被暮雪缠着留了下来。
这一留便是月余,期间子桑锦里倒是又给桑台榭打了几次电话,好在后玄也恢复如常,情绪也稳定了下来。
不过这一月倒是令子桑锦里彻底绝了对重楼的念想。整整一个月,重楼对子桑锦里不闻不问,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也没有再回过锦然庄,仿佛彻底从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没了半点消息。
锦然庄这一月出现了多起感染鼠疫的病例,好在子桑锦里控制及时,这才阻止了疫情的蔓延,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那些病人已无大碍。子桑锦里不吃不喝熬夜为患者治疗的举动感动了不少人,如今全庄上下皆对她敬爱有加,对她的医术人品也是赞誉有加,甚至超过了刘医生,因为刘医生是一名严厉的老医生,自然不如年轻美貌的子桑锦里来得赏心悦目,而全庄上下但凡有个头疼脑热,都要找她给诊断一番,不仅是因为她的医术卓绝,更是为了一睹锦然庄女主人的风采。
然而愈是与锦然庄中人相处融洽,子桑锦里便愈是觉得可悲,甚至还有些心思单纯,胆子较大的小丫头当面替子桑锦里打抱不平,指责庄主竟然抛下这般神仙似的人儿一去一个月。
不过,子桑锦里更担心的是这里的人对她都太过和善,她觉得自己对这里越来越熟悉,甚至产生了一些不该有的依恋来,这可不是好现象。于是她便私下里打探,看如何才能逮到合适的机会偷溜出去。
一日,子桑锦里正坐在紫檀木圆桌上呆愣愣地望着满满一桌的美味佳肴发呆,暮雪却满面惊慌地跑了进来,急匆匆地禀告道:“主子,不好了,外面打起来了”
子桑锦里正觉烦闷,一听此话便放下了筷子,皱着眉头问道:“说清楚,谁和谁打起来了?在哪里?”
“是我家哥哥和人在南庭广场打起来了,不过与他交手的是两名庄外人,婢子并不认识。两个都是年轻男子,其中有一个凶神恶煞的,另外一个是娘娘腔,不过两人的身手都十分了得,哥哥连连败退,根本不是那两人的对手。”暮雪眼睛泛起了水色,那些个平时威风八面的侍卫在那两名闯入者手中如同泥捏的一般,人家一手便可以解决好几个,她实在是没法子了才来找子桑锦里这位庄里的临时主子的。
子桑锦里也明白事情的紧迫性,也不敢再拖,命人召集了锦然庄内的一等侍卫以及一半的影卫,由暮雪领路,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紧邻庄门的南庭广场。
人还未到,子桑锦里便已经眼尖的发现了暮雪口中所述的两人,那一个趾高气昂叉着腰张狂大笑的男子可不就是桑台榭,那个“娘娘腔”不用细看她也猜到了是何人。
一月不见,子桑锦里对二人十分思念,如今见到了心下却又不是滋味儿,想到他们应当是来看自己的,心下自然是十分温暖,十二分高兴;然而一想到这个月他们对自己的冷淡态度,她又有些瑟缩,于是便站在原地犹豫了好半晌,看得旁边的人心急不已,不知这位美丽的新主子到底在是走的哪一步棋。
“主人”还没等子桑锦里作出决定,桑台榭已经兴高采烈地飞奔至她的面前,一张脸依旧是灿烂无比的憨笑,两个可爱无比的小酒窝,丝毫看不出暮雪口中的“凶神恶煞”来。
不过后玄的速度较之桑台榭更加迅捷,在桑台榭扑向子桑锦里的前零点一秒陡然将她抱了开去,让猝不及防的桑台榭扑了个空。
“主人,你好久都没有抱小白了,抱抱人家嘛”为了得到子桑锦里的怀抱,他当众使出了美人计,顿时周围不管男女竟然有大半鼻血喷涌而出,看起来惨不忍睹。
旁边的暮雪见此情形也惊呆了,这两人不但强闯锦然庄,竟然还敢轻薄她的主子,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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