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寝室里也是一片昏暗。
子桑锦里茫然地盯着短信息,xx酒店XX房,晚上八点……距离八点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了。
整个下午,子桑锦里一直在思考,试图找出应对之策,可惜却一直无计可施。倘若报警的话,她又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况且凭借苏家的势力,只怕她报了警也未必能立得了案。向媒体举报么?十有八九自己会被扣上“侮辱诽谤”的帽子,到时候不但救不了杨柳,自己也同样深陷困境。更何况,远水救不了近火……现在一切都只能靠她自己了。
难道她真的只能牺牲自己么?
愤怒却又无可奈何,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公平、平等么?或许只是人类太过渴望,才幻想出来的吧,就如同乌托邦,本就是不可能存在之物。
时间又过了一刻钟,XX酒店距离她们寝室少说也有二十分钟的路程,她没有时间再想下去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开了灯,子桑锦里到阳台上冲了个冷水脸,便出了门。
刚到宿舍门口,便见到蹲在路边画圈圈的桑台榭,子桑锦里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因无暇理会,只得先行离开了。
“主人,您先别走。都是台榭的错,求求您原谅台榭吧!”桑台榭在门口已经候了大半天了,宿管赶了他好几次,他也没走。
终于让他等到子桑锦里了,哪里会轻易任她离开?他早就打定了主意,无论她是打还是骂,他都会一往无前,绝不后退。
“听着,我现在没时间搭理你,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别挡我道!”子桑锦里被桑台榭挡住,顿时火冒三丈,大声叱道。
“主人,台榭不挡道,只要让台榭跟着就行。”桑台榭嬉皮笑脸地让开了路,随即亦步亦趋地跟在子桑锦里身后。
见子桑锦里一路紧皱着眉,阴沉着脸,桑台榭十分疑惑,不过也猜到了她定是有急事在身,问了几次,不见她回答,便也不再多问,只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到达XX酒店之时,只差五分钟便到约定时间了。子桑锦里连忙问了XX房间的具体位置便冲进了电梯,赶往约好的房间。
“桑台榭,你不要跟着我,否则出了事情,可不要怪我!”子桑锦里出了电梯,便郑重地说道。
桑台榭却依旧笑眯着眼,毫不在意地说道:“不会是昨晚那个小白脸想找主人你的麻烦吧?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已经八点整了,管不得太多了,子桑锦里不再理会桑台榭,直直冲向了XX房间。
来到XX房间门口,子桑锦里做了个深呼吸,犹豫着按响了门铃。
“进来吧,门没锁。”房里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正是苏于山。
子桑锦里紧张得心都蹦了出来,却又不得不推开了门,此时她已经没有后退的余地了。
入眼的是一字排开的黑衣男子,苏于山正随意地一手撑着餐桌,一手端着红酒杯。
“你来了?我专门为你准备了一桌浪漫的烛光晚餐,这酒可是法国拉菲庄园窖藏了十几年的美酒,来一杯?”苏于山冲着子桑锦里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可惜因为鼻青脸肿便显得有些可笑了。
“苏于山,我没空跟你演戏,我人已经来了,杨柳呢?”子桑锦里进来便扫视了一圈,并未见到杨柳的身影。
苏于山收了脸上的笑容,阴测测地说道:“别急嘛,先把我们的事情办了再说不迟。”
“你让我先见杨柳!”子桑锦里毫不妥协,后退了两步靠在了门上。
“哈哈,只要进了这个门,你便没有资格与我谈条件了。”苏于山喝了一口酒,张狂地笑着,“别以为你旁边那个臭小子能救得了你,我早已经安排了十几个兄弟来招呼他了。”
身穿黑色西装的打手齐刷刷地上前了一步,虎视眈眈地瞪着桑台榭。
“不过,为了给咱们助助兴,我倒是准备了一个不错的娱乐节目。”苏于山说完,便冲着身边的胖子使了个眼色。
胖子会意,立马打开了电视,画面上正是浑身赤|裸的杨柳,吓得子桑锦里赶紧转身。
“哼,你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装什么清高?你同学可是享受得很呢!或许此时她正在心里感谢你,若是没有你,她怎会享受如此极乐?”苏于山原本好听的声音,此时却带着说不出的淫|猥,让她恶心得几乎快要吐出来了。
“小白脸,你果然够卑鄙的,这种损招都能够想得出来,也不怕丧了你祖宗的阴德。”桑台榭连忙将子桑锦里挡在了身后,不让她再看见这般污秽的画面。
苏于山瞥了桑台榭一眼,冷笑道:“别急,我呆会儿再来收拾你。”
“想不想听听你同学是怎么感激你的?”苏于山扬了扬手机,得意地问道。
子桑锦里一想到刚才的画面,羞怒交加,眼泪簌簌地掉,却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子桑锦里,你这个臭婊子,无父无母的浪荡女,怪不得你养父母不要你!你说你哥欺负你,我看是你勾引他才对吧?人家看不上你,把你赶出了家门,这是你活该!你不但不知检点,勾搭小男孩不说,还来勾引苏大少,结果惹怒了他,便拉我做了垫背,你还有没有良心啊?枉我杨柳还将你当成自己最好的姐妹,我呸,你这个肮脏的女人,我杨柳真是瞎了眼了!子桑锦里,是你毁了我,你不得好死!别让我看见你,否则我一定要你好看!”杨柳歇斯底里的嚎叫从手机里传来,在整个房间里荡起了一阵阵回音,让人不寒而栗。
子桑锦里听着杨柳的话,顿时呆了,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大声道:“杨柳,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怎么可能害你呢?为了救你,我自己也深陷险境,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啊?”
“你救我?!放屁!你现在恐怕巴不得爬上苏大少的床吧,还深陷险境?我呸!就凭你这姿色,简直就是污了苏大少的眼!你那小姘头满足不了你,你便找上了苏大少,你简直是不知廉耻!我真为有你这么位同学而感到耻辱……”杨柳怒号依旧在继续,只是子桑锦里却彻底陷入了震惊,她从未想在杨柳眼中她竟然是这样的人。
即使苏于山从中作梗,颠倒是非黑白,难道这么几年来,杨柳还不了解她的为人么?还是说在她的心里,她子桑锦里根本就是这样的人?
“臭女人,你骂谁呢?!小心我揍得你满地找牙。”桑台榭听到杨柳越说越离谱,气得一挥拳头,“嘭”地一声打在墙壁上。
黑衣男人见桑台榭出手,抽出了匕首,一拥而上。
“不要伤了那女的,我还没玩儿过呢!”苏于山悠哉游哉地坐在了椅子上,拿起刀叉开始吃起牛排来。
子桑锦里见到明晃晃地匕首,顿时便有些晕了,吓得躲在了角落里,紧张地盯着那群黑衣人。
只听得“怦怦”几声,那些黑衣人便全部横七竖八地倒在了地上,一个个人事不省,昏倒在地。
“还有么?还不够热身的,这些人太弱了。”桑台榭拍了拍手,将子桑锦里拉往身后,嬉皮笑脸地问道。
苏于山惊得连手中的酒杯也摔在了地上,站起身来连连后退。他请的保镖都是些退役的特种军人,拳脚功夫十分了得,怎么可能这么一会儿功夫便全部被人撂倒在地?这个看起来羸弱不堪的小孩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苏于山不敢相信,强自镇定道:“臭小子,你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竟敢伤我的手下?”
“我用什么手段你管得着么?你还有什么帮手,尽管给大爷我叫来,大爷在这里等着他们来。不然,大爷只好拿你们两个过过手瘾了。”桑台榭嘿嘿笑着向前走了几步,顿时吓得胖子魂飞魄散,而苏于山也跌坐在地。
“你不要过来……”苏于山一边哆嗦地说着,一边蹬着腿往后退。
“怕什么,我又不会打死你。打死人可是犯法的,大爷我是好市民,绝对不会做那等有违公民道德之事。”桑台榭双眼笑成了两轮弯月,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可爱非常。
“主人,这个太暴力了,你还是转过身不要看的好,免得晚上做噩梦。”桑台榭忽然转身说道。
子桑锦里茫然地点了点头,便依言转过了身。
只听得桑台榭一边念着低声念着“罪过罪过”,一边将拳头舞得虎虎生风,夹杂着那两人的惨呼哀号,让人不禁陡然生寒。
“咦?晕过去了?太不禁打了,我只用了半成的力道啊,才打了不到十下就晕了,太没意思了。”桑台榭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哭丧着脸,“看来下次只能再轻点了。”
子桑锦里听得苏于山和胖子已经晕了,连忙转过身来,果然见他们已经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她小心翼翼地走近了两步,视野也变得明朗,那苏于山和胖子已经面目全非,整个脑袋肿的像猪头一般,若不是身材和衣着不同,根本分不出谁是谁来。
桑台榭蹲下了身,将手伸进了苏于山的口袋里,摸出一个黑色钱夹来,翻开一看,里面竟然还有厚厚一叠粉票子,共有好几十张,顿时喜上眉梢,熟练地将现金取了出来,毫不犹豫地递给了子桑锦里。
“你这是干嘛?”子桑锦里疑惑地看着桑台榭,这孩子怎么像个强盗似的,动作咋这么熟练?
“主人,你收着,权当咱们的出场费。嘿嘿,正好你不是缺钱么?”桑台榭谄媚地笑着。
“别,我虽然缺钱,但是还不想当强盗。”子桑锦里连忙拒绝了。
“哎哟,咱们哪里像强盗了?怎么着也是劫富济贫的大侠!这小白脸将我们叫来这里,既耽误了我们的时间,又浪费了我们的精力,还让主人您受了惊吓,这还不够您的精神损失费呢!”桑台榭说得振振有词,一边说着,一边掏光了所有人的口袋,甚至连鞋袜都翻了个遍。别说,还真在某些人的袜子、鞋子里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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