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子桑锦里的话后,桑台榭欲言又止,不过见她心意已决,也没再说什么。也好,他正想找找重楼的麻烦。
“好了,大家都去休息吧。”子桑锦里又看了墨彩一眼,眯了眼睛道,“你也去休息吧,今天忙了一天,也该放松放松了。”
墨彩一直都是如同隐形人一般跟在子桑锦里身边,没想到她会特意嘱咐自己去休息,顿时便有些受宠若惊,面红耳赤地点了点头,安排其他人交接了一下工作,便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为了方便保护子桑锦里,墨彩便在骆宅的客房里住下了。
桑台榭见此却皱了皱眉头,主人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关注起墨彩来了,莫不是……桑台榭摇了摇头,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不过还是下定决心,再去调查一下墨彩。
第九十章 谈婚论嫁
第九十章 谈婚论嫁
子桑锦里发了话,众人自是各自梳洗睡下不提。
次日清晨,朝霞映红了半边天幕。
待得子桑锦里下得楼来,桑台榭已经准备好了一桌子的早餐,酱黄瓜、脆萝卜、冬菇炒酸笋、冬瓜炒金钩、三鲜汤、银鱼粥等等,皆是些清淡可口的,看得人食欲大振。
后玄不用再担心子桑锦里灵力外泄的问题,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病,因而食量比起平常又增加了些,足足喝了三大碗银鱼粥并一小碟玫瑰水晶酥饼。
“吃这么多,也不怕撑死。”桑台榭一向没什么好话,见后玄没心没肺的大吃大喝,心下便来了气,他的饭菜又不是专门给他做的。
见子桑锦里眼底有了一丝笑意,后玄也不恼,腆着脸讪讪地笑道:“这不是你做得好吃么?”
“那也不是给你吃的。”桑台榭偷瞄了子桑锦里一眼,见她表情比以往还要柔和,说话也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桑台榭也是故意如此行事,就是想试探一下子桑锦里是否还是与以前一样,今日一看,想来她的心还是没变的,因而心下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便也没再继续刁难后玄。
子桑锦里见众人依旧是之前那般打打闹闹,看着倒是倍觉温馨。之前自己看事情如同隔了一层纱,如今再回过头去,只觉得自己做事情太过傻气了。不过好歹身边还有桑台榭与后玄帮衬着。恢复了记忆之后,她也明白了后玄当时的冒犯其实是真心想帮自己,心里的疙瘩也跟着消失了。
就是要这么打打闹闹的才热闹,才像一个家。子桑锦里看着两人在小事上吵吵闹闹,大事上却从不含糊,总是团结一心,心下便暗暗点了点头。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若是遇上暴雨天气,指不定咱们的行程会不会被耽搁了。”桑台榭皱着眉头,望向了窗外。
“没关系,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吧?若果真被咱们遇上也只得另寻时间出门了。”子桑锦里想到重楼,眼底不由得多出了一丝凌厉。
桑台榭看在眼里,心下却是一阵怅然,主人到底还是变了,不过却不知到底是好还是坏?
“已经收好了。”后玄还欲说什么,却看见守在一旁的墨彩,便闭了嘴。
墨彩见此,连忙向子桑锦里报告道:“主人,您之前吩咐属下准备的防御之事还有一些具体事项没能定下来,我去那边督促一下吧”说完便转身离开了饭厅,留下了子桑锦里、后玄与桑台榭三人。
“龙皇集团的总部设在夏威夷群岛附件的一个无名小岛,恐怕真要去的话不是一时半会儿便能回来的,我看还是得准备充分些。”后玄其实是想跟着子桑锦里走的,但是又想到骆宅总需要有人坐镇,于是也只得黯然地垂了头,毕竟龙皇的事情桑台榭比自己清楚,并且在商业应酬方面他的确不如他。
见后玄情绪有些低落,子桑锦里只觉得好笑,还真是个傻子:“密室里的东西虽然珍贵,不过都是有钱就能买到的东西了,我想师父之所以要咱们守好骆宅,相比也是因为神魄。如今神魄没了,骆宅的安全相对而言便不如以前重要了。”
桑台榭也跟着点了点头,虽然他看后玄不顺眼,但是子桑锦里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于是也跟着说道:“没错,物是死的,人才是活的。没有比主人的安全更重要的了。相信骆先生也会理解我们的。”
提起骆云河,桑台榭又想起他要回骆宅之事,于是又将此事告知了子桑锦里,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这样看来,还真不能马上就走了。”子桑锦里本是想尽早会会帝君的,没想都这边还有些不得不处理的事情,因而也只得暂时松了口,反正迟早都是要见的,晚几天也可以准备得充分些。
听了两人的话后,后玄也算是松了口气。
后玄刚准备收拾碗筷,门铃便响了起来。
“一定是师父回来了”虽然隔着铁门,子桑锦里却依旧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十分熟悉的气息。
桑台榭脸上也有了丝喜色,兴奋地说道:“没想到骆先生这么快便回来了”
在三人当中,如今子桑锦里的灵力是最强的,对周围的感应力更是连后玄也比不上了,因而他们自然不会怀疑她的判断。
后玄听见骆先生回来了,自己与他又是第一次相见,有种女婿见岳父的紧张,连忙将碗筷收进了厨房,洗了手便又匆匆地赶了出来,中途还理了理头发,激动地问子桑锦里:“锦里小主人,你看我头发乱不乱,衣服脏不脏?要不要去换一身衣服再出来?”
见后玄如此激动,子桑锦里不由失笑:“没有没有,就这样就很好了,英俊得不得了。师父虽然看起来有点凶,其实人还是很好的。”
不说还好,子桑锦里这样一打趣,后玄更显得慌乱了,见桌子上还残留了一丝水渍,连忙便取了一张纸擦干净,又觉得凳子摆放得不够整齐,急忙去调了调位置。
正在后玄手忙脚乱之时,骆云河便走了进来。
昨晚子桑锦里醒了之后桑台榭本是给他打了电话的,只不过当时他的手机正处于关机状态,根本就联系不上,没想到今天一大早他便已经赶回来了。
“锦里,可还好?”骆云河原本紧皱的眉头在见到子桑锦里安然无恙后便松了下来,只不过心下还是有些担忧,语气便也带上了几分急切。
子桑锦里见骆云河已经进来了,脸上也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连忙上前向骆云河行了个礼:“师父,锦里已经没事了,害得您白白担心一场。”
“没事就好……”骆云河看起来风尘仆仆,桑台榭帮他提了一个行李箱,他自己背上还背了一个大大的登山包。
后玄已经泡了一壶茶来,拿杯子给骆云河倒了恭恭敬敬地递给他。
“这是……”骆云河见后玄气度不凡,只是眉目太过美丽,举止虽算不上轻浮,但是却带着一丝媚态,顿时便冷了脸。
后玄心下一个咯噔,好在他反应及时,稳住了手中的杯子,没让茶水溢出来。
桑台榭立在骆云河的身后,见骆云河不喜后玄,心下顿时暗爽,脸上也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来。
见骆云河面露不虞,桑台榭暗自得意,子桑锦里心下不由暗笑,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这是后玄,我的朋友。”子桑锦里望了后玄一眼,见他眼底露出了一丝感激,便点了点头,转而专心问起了骆云河的近况来。
对于自己的事情,骆云河却是绝口不提,反倒是问起了子桑锦里的情况来。又问到她骆宅的情况,为何会晕倒以及薛家、独孤家的动向等等,子桑锦里少不得向他一一作答。
问了许久,骆云河又找了借口将桑台榭与后玄二人皆支开,严肃地问道:“桑家小子我还算是知根知底,只不知那后玄又是什么来头?”
骆云河虽然是子桑锦里的师父,不过有些事情也无需向他交代,只说道:“他和台榭差不多,都是我的左膀右臂,是能够信任之人。”
只是“能够信任”么?他觉得事情可没那么简单,桑家小子他且不说,那个叫后玄的明显就是有贼心,看子桑锦里的眼神那叫一个多情,他虽然是孑然一身,可并不代表他不了解这世间情爱。
身为子桑锦里的师父,他觉得他还是有必要提醒她一句:“有的人看着像只羊,指不定是条狼。我看你还是小心些为妙,我看桑家小子倒是不错,又是个有本事的,若是你们两个能走到一起,也算是造化了。”
子桑锦里没料到骆云河会对自己说这些,不过心下却是一暖,她如今无父无母,师父便是她唯一的长辈了,而他也真是将自己当成了女儿,所以才会对自己说出这番话来。
“师父,你说什么呢我一直将台榭当成自己的弟弟一般看待。”子桑锦里不由得娇嗔道。虽然恢复了不少女神的记忆,但是性子却还是受到子桑锦里影响多些,言语间流露出属于年轻女子的娇羞来。
不想骆云河却将脸一板,瞪了她一眼,不悦地说道:“什么弟弟不弟弟的,台榭有哪里不好?你都已经二十岁了,也该是谈婚论嫁的年龄了,若是在古界,恐怕孩子都能跑能跳了还是说你已经有了心仪之人?”
子桑锦里的情况比较特殊,与人交往都要谨慎些才行,若是真有心仪的男子,少不得他得亲自审视一番才行。
听到骆云河问到“心仪之人”,子桑锦里第一个便想到了重楼,不过转而又想起了他的身份,以及他对自己的利用,心下便如同堵了一块石头一般,恨不得一掌将他劈开。
眼见子桑锦里脸色阴晴不定,骆云河心里咯噔一下,他不过是试探性的问一问,没想到真是有了,只是看这清醒,莫不是男方那边有什么问题?
“师父,您这么急匆匆地赶回来,恐怕还没吃早饭吧?我让台榭给您做几个小菜,吃了也好休息休息。”子桑锦里连忙定了定神,转移了话题。
骆云河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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