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警卫拿起身上的对讲机通报完,又望向他们。「很抱歉让你们受惊吓了,请问你们住在哪一间旅馆?我们会负责护送你们回去。」
「不用了,呃……」江御堂想起身,却不慎牵扯到伤口,让他痛得脸色发白。
「御堂!你哪里会痛?快告诉我啊!」欧维媗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但又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
「别慌,我只是手流血而已。」他安抚地摊开被地板磨伤的手心,让警卫帮忙把他搀扶起来。「警卫先生,那就麻烦你了。」
依他的伤势恐怕是没办法开车了,但歹徒已经知道他们的所在地,恐怕也不宜再久留了。
「御堂,我们先回家好不好?」欧维媗显然受惊不小,虽然他看起来只有手受了小伤,但她没笨到不晓得对方使用的是会置人于死地的手枪。
「好。」他强扯出要她安心的微笑,搂着她颤抖不已的娇躯。「别怕,我不会让别人有伤害妳的机会的。」
他以他的生命作为保证。
因为不想把事情闹大,因此他们取消了旅馆,回到属于他们的小屋。
「江御堂,你还好吧?」说话的人是席俪的管家魏向生,因为枪伤到医院治疗的话必定会造成风波和麻烦,所以魏向生带来私人医生,替江御堂将卡在大腿里的子弹取了出来。
「还好。」这话一点也不具信服力,但他除了面色惨白以外,在开刀的过程中全然没喊一声痛,这倒让魏向生感到相当佩服。
「那女的就是你的爱人?」魏向生瞄了眼阖紧的门板,在这里他们不说中文,是因为不想让欧维媗知道太多。
「嗯。」还好子弹陷得不深,虽然医生一再强调伤口不能感染,但为了避免欧维媗起疑,他硬是要医生把伤口包扎成像擦伤一样。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魏向生可以了解江御堂的心情,他们都是自私的男人,无论要牺牲多少人,就是不能让心爱的女人受到一丁点伤害。
「放心,我心底已经有谱了。」老实说,这回遭到突袭令他相当意外,他本来以为事情已经解决,却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
「需要我的帮忙吗?」魏向生主动提议,毕竟此事关系到席俪,他也不能单纯做个旁观者。
「废话,你以为我会让你在一旁凉凉没事干吗?」江御堂埋怨地瞅视魏向生一眼,很不满魏向生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那她怎么办?」极有默契的,虽然没有明指,但江御堂知道魏向生在说欧维媗。
「我会保护她。」江御堂言简意赅地说,然而眼底的决心却让人不容小觑。
上回是他太妇人之仁,才会让敌人有机可乘,但他不管对方到底又重新寻回多少战力,他都会发挥他的可怕实力,将那些该死的家伙一网打尽、斩草除根!
令人窒息的沉默在房间里回荡着,欧维媗坐在离床铺约一公尺的椅子上,冷冷地凝睇着江御堂。
面对她不修饰的眼光,让他做什么都不对,他不自然地翻看杂志,心却始终浮沉在半空中。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她应该听不懂他和魏向生的交谈,但为什么她此刻的表情会如此骇人?
就在他绞尽脑汁想不出个头绪时,他感觉棉被整个被掀开,连手里的杂志也被抽了出来。
「维媗?」他看着她坐在床沿,心中明了她一定有事要问他,因为她一向聪颖,又有点钻牛角尖,在迪士尼乐园发生的事肯定会让她起疑的。
「这是第几次了?」好半晌,她才冷硬地问出口。
刚刚魏向生来的时候,她就隐约感觉到江御堂一定有事情瞒着她,在她的抽丝剥茧之下,她发现他当时保护她的动作太灵敏,就连警卫来的时候,他的处理态度也太镇定了,彷佛早已习惯在那样危险的虎口下生存。
思及此,她心里有说不出的愤怒。
「妳这问题考倒我了。」他笑得牵强,看来想瞒她是不可能了。
「你还笑得出来?」心底难以平复的恐惧让她无法镇定,她简直不敢想象他这几年究竟是如何在这样惊险的处境下存活的?
「不要这么慌张,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她的激动让他感到不舍,却也变态地有些庆幸,至少这一次,他是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她在为他担忧。
「那下一次呢?你能保证你还是平安无虞吗?」她真的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对方要他死,那不光是打架闹事那般简单啊!
「他们动不了我的。」江御堂对自己很有信心。
「不行,我要打电话报警!」欧维媗冲动地想跨过他身侧拿手机,却让他紧紧抱进怀里。「放开我!」
「我已经报警了,妳冷静一点好吗?」他骗了她。有些时候,警察绝不是万能的,反倒只会坏了他的计画。
「真的?」她狐疑地睇他。
「真的。」他亲昵地亲亲她小嘴,移动她的姿势,让两人的拥抱更贴近。「我喜欢妳担心我的样子。」
「疯子!」她没那心情和他谈这些风花雪月的事,虽然恨透他的辜负和欺骗,但那都不及他生命安全重要。
「是妳害的,我是爱妳爱到疯了。」他特别黏她,离返台还剩三天的时间,之后他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此时此刻,他只想好好与她温存。
「我问你,为什么你会招惹到这种麻烦?」她还是不想作罢,非得要问个清楚。
「大概是有人嫉妒我的成就吧!」江御堂说得潦草,此事说来话长,他不想增加她的烦恼。
「我就知道!」其实她心里猜的也有八分准,一个成功的人,必定也是许多人亟欲拔除的眼中钉,可她就是不懂,平平静静的过日子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为了死不带去的权势地位,把自己的生活搞得鸡犬不宁?
「好了,妳别再嘟着嘴了,看起来好像小猪喔!」他戳了戳她气鼓鼓的粉腮,试着想转移她的注意力。
「你走开啦!我不想跟你讲话了!」她是真的很担心,只要坏人一天没落网,他的生命就会遭到威胁……
她脑海中浮现他卧倒在血泊之中的惨状,让她呼吸紧迫得像是心脏病发作一样。
「妳又在胡思乱想了。」他揉揉她拧紧的眉心,忽然觉得自己真是罪恶万分,竟然让她这样为他烦心,这也是头一回,他突然从不曾质疑过的迷思中觉醒。「维媗,等事情结束之后,我们结婚好不好?」
「结……结婚?」她愣住。
「对,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去欧洲度蜜月,甚至是妳所有的梦想,我都可以为妳实现。」他不打诳语,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以她的幸福为出发点。
席俪曾经和他说过,追求幸福是女人的天性,但他不要欧维媗太辛苦,所以他会亲手将幸福捧到她面前。
「你……」他的承诺让她动摇,但她却咬住下唇回道:「我不要!我才不要嫁给一个爱慕虚荣的男人。」
她没有冤枉他,虽然男人有抱负是好事,但他要的太多了,彷佛不把所有人踩在脚底下就不甘心似的,而她要的却只是单纯的厮守和陪伴而已。
「妳这么说不对,有了钱,我们可以做很多事情。」他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
「那又怎样?你看你赚了那么多钱,结果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的,要是你真有什么不测,那我不就变成寡妇了?」她似乎忘了自己的「报复」,认真地跟他谈论起关于未来的种种。
「我不想让妳吃苦。」
「我有手有脚,就算没有你,我也能养活自己,就算赚的不多,有多少钱就过多少钱的生活,我才不希罕当个闲闲没事干的贵妇。」她本来就是好动分子,要她乖乖待在家里相夫教子,是比较困难啦!
「妳真的这么想?」他感到很不可思议,难道他的想法错了吗?还是应该说他根本没问过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只是一味地将自己的以为套用在她身上,不但把自己累得像条牛似的,更造成本来不该发生的八年分离?
「嗯!」她重重颔首,未有一丝迟疑。
「我懂了。」老天!他内心哀呼一百万遍,终于明白什么叫作聪明一世、胡涂一时,而他错误的观念竟然在多年之后才得以矫正?
然而他既已身在这淌浑水之中,责任感让他无法就此一走了之,所以他会将所有的敌人铲除干净,完成他和魏向生之间的诺言。
只是……
「维媗,妳爱我吗?」他抬高她月牙般的下颔,深情地望进她水瞳深处。
「我……」他突来的问题让她手足无措。
这段时间以来,她在爱与恨之间浮浮沉沉,她想过数百种报复他的方法,猜想过他会露出忏悔或痛苦的表情,但她万万没料到,他光是用一个眼神,竟然就让她像个情宝初开的小女孩,羞怯得不能自已。
她还能不认输吗?但是她已经输得彻底了呀……
「妳爱我吗?」他不死心地再问,虽然她羞涩的神情让他很享受,但他还是想听到那句箴言。
「这句话,你问过多少女人?」她几乎要死在他柔情款款的注视下了,但席俪的姣美面容却杀风景地跳了出来。
「只有妳一个。」他们是彼此的初恋,却没想到一爱就爱得天雷地火。
「你骗人,你跟席俪……」或许她不该提出来破坏此刻的美好,但她却没办法欺骗自己一点都不在意。
「呆子,我爱的一直就只有妳。」他的手入侵她衣襬,握住她挺翘的乳房徐徐按揉。
「你……你的手……不要乱摸……」她意乱情迷地说着,他真的很贼,竟然故意做这种事让她分心。
「妳还没说完,妳爱不爱我?」他隔着胸罩寻到她小巧的乳果,指尖抵着轻戳。
「可是……」
「说!妳爱我吗?」他占优势地逼她倾吐,挪高她上衣和胸罩,让他的手能更恣意地玩弄她两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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