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但是人素来多疑,背叛了我们的人她怎么会信任,说不定是指望着从她手里挖掘一些我和阿心的事情,结果应该很失望吧。
三皇姊,德君,我还真的很希望和你们过招呢。只是有个人要先除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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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后的身子是越来越不行了。”我淡淡的说道,仿佛这一切都和我无关。
“恩?这么快?”阿心挑了挑眉,似乎有些不相信,“这样子好吗?”
“总不能让我们同时对付太多人。”
“只是…”阿心还是有些犹豫,说实在的,凤后许是也没想到会闯下那样的大祸,从阿心出事到现在,只是动了些小手脚,可是我一出手就是要人家的命,还不给人家一个好名声,阿心觉得有些残忍也是正常的,毕竟阿心不适合呆在宫里。
“总不能影响我们各自的婚事。”我又说道,按照祖制,太后薨逝、皇帝驾崩皇室的人都需要守丧三年,不能成婚,但是凤后殁了就只需要百日禁婚,我和阿心眼看着就十三了,总不能真的为了这个无关紧要的人耽误了我俩的婚事,我倒是不急,但是阿心真是分分钟想把孟林诺领回家的节奏。前日母皇也下了旨,我们俩的府邸也开始建了,等竣工了,我们也差不多大婚了。
阿心虽然有些犹豫,还是点了点头,她也明白,朝里面的局势是越来越紧张了。
“你父君可还好?”我想起姚家的事,现在姚家可真是彻底败落了。
“好得很,每日只守着采艾,虽说母家出了事,他自己倒是早就想明白了,一副有女万事足的模样,倒是没有偏疼了采艾,待我也还是很好的。”
“说来采艾也该赐名了,横竖是挨了一刀生下来的,难能真的不偏不倚呢,偏你看得开。”
“是啊,不知道会赐个什么名字呢。说起来我倒没想到这里剖腹产的技术那么好。”
“以前的女尊小说可是常常说从后面出来,我总觉得那样的话,是把孩子拉出来,多恐怖啊!”
阿心笑了笑,说道:“也是啊。知道男生子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一回事,说实在的,要是采艾真的是自后面而出,终己一生,我恐怕也不会抱她了。”
“彼此彼此啊。淑君生下了采艾,却不曾有什么封赏,又出了姚家的事,也不曾有什么责罚,看来母皇是早就算计好的。帝王心思实在难测啊。我这就去给淑君请个安吧,也好久没请安了。”
“我和你同去。对了,展颜在那里?”
“自然是在前院和月深一起咯。月深也快成人了,成人之后再想这么随意在后宫穿梭是不可能了,必须要时刻不离你身边,到时候你可别叫苦,依展颜现在的样子,只怕是赖在月深身上不肯下来才好呢!”我想起这一对儿,心里顿觉十分好笑。
“哪有这么说自己弟弟的?”阿心想了想,也笑了。
于是我又向淑君请了安,刚准备走了,怡和宫来人说凤后不好了,我和阿心对视一眼,我向她点点头,就和淑君辞行,这时候我应该先回去找父君,然后和父君一同前去凤藻宫。
这个凤后,嫁过来六七年的从未有过子嗣,难道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皇家最是注重血脉,本国的人只有贵贱之分,虽然有些隔阂也必然比不了对他国的芥蒂,母皇是不会允许凤后生下嫡女的,就算不是嫡长女也没有可能。说来也就因为如此,我才敢向凤后下手,毕竟在某种程度上,母皇也想除了他的,只是我能做得干净点。
回去看父君,他已经穿了常服,说来也是,这个场合不是可以穿吉服的时候,至于朝服,只有凤后能穿,便也一起去了凤藻宫了。我们到的时候,后宫的人到的不多,几位皇姊那里还需要通知,连母皇都不曾到,只有我们和淑君、阿心和德君几个人,我又打量了一下淑君,觉得此人实在是有些阴鸷,如今他与我们也算是公开为敌了,只怕今后是没有什么安静日子过了。我心里不免有些哀叹,又转过去,看看母皇的侍人,这是我第一次在正式场合见到他们,以前的一干聚会侍人都是不能参加的,母皇今年倒是新招进来几个侍人,据我猜测,大概是要稳住水灾事件的影响,招进来人颇有拉拢地方的意思。不过这些人总归进攻时间段,还是掀不起什么风浪的,只是那两个一直在宫里的侍人,我只怕要小心了,以前父君和我说起母皇后宫的时候,我并没有问侍人的情况,现在想想真心是我疏忽了,能在宫里呆这么久的人,必然有所依仗,要么是依仗他人,要么是依仗母家,这两种情况对我们来说,都不是什么好对付的。
过了一会儿母皇到了,她只是问问太医凤后的情况,在一旁陪着,也并没有说什么。又过了一会儿,几位皇姊陆续从宫外赶来,跪在各自的位置,凤后也颤颤巍巍的说了几句话,在跪着的各位也假意流了流眼泪,只一会儿的功夫,凤后就殁了。大伙儿又哭了好一会儿,母皇就让众人各自回去了,但是,母皇留下了我,要我跟去德政殿。
母皇赐座,晚苏让人上了茶,是龙顶,跟了阿心这么久,我总算能偶尔喝出几种茶了。
“这事,你办的不错啊。”母皇说道。
“什么事?女儿还不知道有什么事是可以为您分忧的。”打哑谜?这事儿谁不会?小爷这些年职场不是白混的。
“朕亲自来做,总会有点破绽的,你倒是个知冷知热的。如今凤后英年早逝,朕也是十分伤心的。”母皇拿起茶杯,却掩盖不了嘴角的笑意。
“谁说不是呢?凤后对我们的‘好’,我们也时时刻刻牢记在心呢。他这一去,我们却也是‘十分伤心’。”我把这句话说得恶狠狠的。
母皇又笑了笑,说道:“这点小五倒是不如你。”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总有原因的。女儿替她做了,她就不用逼迫自己了。”我回答道。
“你倒是护着她。”
“我倒不想护着,只是也要别人护得住啊。”这话我说的有些讽刺,回头看看母皇,见她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怎么现在胆子变得这样大了?对朕都敢这样说了。你应该知道朕也是有很多不得已。”
“女儿还真的不知道,只知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看见她勉强地笑笑,摆了摆手,让我退下了。
我就想不明白了,怎得小爷每次来这个德政殿都得和母皇打哑谜,她不累,小爷我还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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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总算死了,只是这只是开始,之后就会发现凤后还是很仁慈的。
☆、第四十章 东阿阿胶
说来,凤后也实在惨,自己没有生育也就算了,母皇也不曾过继子嗣给他,这个葬礼,说是守孝,但是办的很是惨淡,葬礼之后也并没有几个人真的去守孝。大家也都是碍着礼节,去行个礼就是了。
等头七过去,整个皇宫瞬时就复苏起来,仿佛这位凤后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今儿个上朝,倒是有件稀罕事,我看见阿心听见整个消息时候的笑容,却委实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决定在下朝之后去问问她。
“今儿个朝堂上你笑什么呢?我却不知道整个济州那里两个县打起来了,有什么好笑的。”
“阿姊在欧洲呆了多年,我有件事问你,你说说看,对香槟你知道多少?”
“挺好喝的啊,起泡酒咯。因为二氧化碳的关系,喝起来有点特别,但是又是一种葡萄酒,算了算了,一时让我形容香槟酒我还真是说不下去,你说吧,到底怎么样?”
“你可知道,不是所有的起泡酒都叫做香槟的?张裕当年就吃过这个亏,被人家法国的公司告了。”
“原因?”
“因为酿造香槟的葡萄种植在条件严酷的被圈定为原产地监控命名的小块土地上,在兰斯和埃佩尔内地区,如果所用的葡萄不是产自这里的,就没有资格叫香槟。”
“那和今儿这个打仗有什么关系?”
“你可知道东阿阿胶?”
“这个自然知道了!前些天我不是还兴冲冲地来找你,说没想到这儿也有东阿阿胶嘛!”
“那你就是不知道这阿胶有多珍贵了。”
“你骗谁呢,淘宝上有的是,也不贵啊。”
“淘宝你也信?你可知东阿这个地方在何处?就在济州。这两个县今日之争就是为了争这个地名。”
我心里奇怪的很,你说这个时代也不兴什么旅游资源的,没事儿谁愿意争个地名呢?于是问道:“为了阿胶争的?有什么关系?”
“说来真是十分好笑,阿姊应该从没关心过这个阿胶的来历吧。我且和你说说,东阿那里有几口井,农人们用井里的水浇地,地里会长出一些草,驴吃这种草长大,长成之后,被杀掉,用驴皮练出来的才是阿胶。所以东阿这个地名就尤为关键了,因为这种井水,必须是东阿的井水才行。”
“要不要这么坑人?你确定这是真的?”我真的觉得阿心是在玩我,东阿阿胶,这么来的?
“我的古代汉语老师说的。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东阿阿胶是贡品,你说这背后的利益链有多长?不是我质疑阿姊,阿姊是惯看了宫里的好药材,怎么还会细心的分清每种药材的品质呢?我们都清楚,地方上都是紧着好的贡上来的。我倒不相信,今日两个县的阿胶都放在阿姊面前,阿姊能分清哪个是假的。”她口气里有着调笑。
阿心说的没错,我的医术是建立在我的皇族背景上,要真是在宫外,像卢歌一样坐堂,我只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毕竟卢歌常年接触的都是没经处理的药材,而我,都是处理好的,想当年一个附子就把我折腾成那个样子,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这也是,本来是没觉得的,听你说完,倒觉得这事还真的不能插手,偏向哪一方都不行,整不好就是一个欺君之罪。”
阿心悠哉悠哉的点点头,说道:“所以置身事外就行了。”
采艾这时候早就被赐了名,叫做星河,希望她有宽广的胸襟。已经两岁多的星河显然和宽广这个词没有关系,她最近正处在争宠阶段,她要我抱、要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