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他的心已深深陷落,不可自拔,即使为她牺牲一切也在所不惜。
他真的希望,如此平凡幸福的生活能、永远持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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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山中小屋,慕容飞云和夏玉娃往北而行。为了引出在背地里虎视眈眈、伺机而动的敌人,他们刻意避开大道,改行小路;不走繁荣发达、人烟稠密的大城,只路过简朴、荒郊的小镇。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赏玩沿途风光,看来完全没有随时临敌的准备,像是专程出游的模样。
「你说这与我亲生父母有关?」夏玉娃听了慕容飞云的分析,十分惊讶。
「八九不离十。」慕容飞云沉吟道。
那日黑衣人临行前的话,让他做了如此的推敲。
「再者,你手上的玉箫乃由整块玉石精心制成,寻常人家不可能拥有此等上品珍贵之物。」
夏玉娃无言地抚着箫,是了,师父也说当年她身上所穿的褓衣皆是华美绸布,必是富贵人家的孩子。
只是,她的父母究竟是何许人呢?她甩甩头,拒绝去想。反正她只要顺其自然、快快乐乐的过日子便成,其余的一切,日后再说吧!
她蹦蹦跳跳地到慕容飞云身边,笑道:「如今你可信服我的本事?」
「妳是指妳的使毒能力?」
她理所当然地点头。「正是。起码我医好了你无法救治的病人,这点你无法否认。」这件事她可得意了。
「我是无法否认。」他承认他的确太小看她,也低估了她的能力,「不过,你想拆了我神医的招牌,恐怕还得费点劲儿。」
夏玉娃依旧笑眯眯的,忽地心生一计。
「你可知道,我最引以为傲的特长之一,便是趁人不备,在转瞬间下毒于无形?」这些年来和师父一来一往地过招,虽然她总居于劣势,但这些个本事,她倒学了不少。
「哦?」还没了解她笑容里隐含的涵义,慕容飞云便感到身后起了异样,他迅速回过头,发现一棵在他身后的树木已急速侵蚀腐烂,树身还徐徐冒着白烟。
「好功夫!」他不得不赞赏。
这丫头的实力果真不容小觑。
「飞云。」夏玉娃揽上他的颈项,甜甜地轻唤着。
「什么?」他被眼前近在咫尺的红唇给撩动了心神。
「我要跟你说。」她轻声细语着,「你、中、毒、了。」
「什……」他一楞,正张口欲言,却察觉身体起了变化。
失算!他这回真的失算!
夏玉娃娇笑地跳离他约有数步之远,脸上有诡计得逞的笑容。
慕容飞云感到一股难熬的刺痛,由体内逐渐扩散至四肢,逼得他不得不扶住身旁的树干以稳住身子。
是鹤顶红!
他简直不敢置信,她竟对他下如此重的毒手?!
而夏玉娃一脸粲笑,丝毫没有罪恶感。
「只是鹤顶红罢了,应该难不倒赫赫有名的浪子神医吧?」
「你够狠!」
慕容飞云粗重地喘着气,难怪人道最毒妇人心!他实在难以接受,向来对女人无往不利的他,这回竟被一个小女孩摆了一道。
他的额头开始冒出细小的汗珠,脸色泛青。
夏玉娃见他站不住地倒下,原先的笑容隐去了。
她不安起来,是不是玩笑开得太过火了?她只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才恶作剧地拿他试毒;以他的能力,应该可以轻松解决的·
「飞云?飞云?」她小心翼翼地试探轻唤。
见他依旧没有反应,夏玉娃慌了,飞奔向前,着急地语无伦次起来:
「飞云,你可别吓我!我、我只是同你闹着玩……」
她又忙又乱地想拿出解药让他服下,却在低头拿取的同时,发现自己的腰被一双铁臂抱住。
「你!」夏玉娃又气又急,「你骗我!」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慕容飞云笑得狡狯。
「你可恶!」她对着腰上的手使劲地又捶又打,「放开我!你竟然这样骗我,害我吓死了,你真是恶劣极了!」
「比起你的手段,我这只算是小小回报而已。」他在她颈后呼气,轻嚙她小巧的耳垂。
夏玉娃只觉浑身一阵酥麻,仍指责地道:「我还以为……以为你已经……啊!」她一声娇呼,拍掉他不安分的手,「谁料到……哼!」
她气自己的沉不住气,原本是想整他的,谁知却反被他捉弄回来。
「你可真狠心,居然对我下鹤顶红?」
「人家是同你闹着玩的,只是想让你明白我的能力嘛!」她转过身面对他,嗫嚅地嘟着嘴。
「我的确是领教了!」慕容飞云啼笑皆非地敲敲她的头。
「对不起嘛!」她软语撒娇着,也自觉下手重了些,「下回我会控制的。」
「还有下回?」若再这样下去,恐怕他这条命迟早会葬送在她手上。
「我不是这个意思。」夏玉娃急着解释,「不过你真的没事?」她仍是有些担忧,方才他的脸色好难看啊。
「当然死不了。」区区鹤顶红,怎能奈何得了他?
「那你刚才还装得一副很痛苦的样子,真可恶!」她气得抡起粉拳就要捶打他。
慕容飞云避也不避,接下她的拳头,顺势将她往怀里拉。
「呀!」夏玉娃惊呼出声,双颊泛红,娇嗔道:
「做什么,放开我!」
「佳人在怀,吾非柳下惠,岂能坐怀不乱?」
话才落下,慕容飞云再也克制不住地吻上那自方才就一直强烈吸引他的红唇。
又是这种让人浑身战栗、酥麻的晕眩感。
她只能无力地攀附着他,感觉浑身像着了火似的燥热无比;小手不自觉地勾抱住他的颈项,怯怯地伸出好奇的舌尖,学他那般,与他的交缠嬉戏。
慕容飞云不禁呻吟了一声,在她唇间尝到的甜美令他疯狂,他双手略微用力,将她更按向自己,使两人的距离更为贴近,他更为热烈地品尝掠夺……
「飞、飞云……」夏玉娃喘息不已,若非靠着他,她很可能就双脚无力地滑落在地。
离开了她的唇,慕容飞云仍眷恋地在她粉颊边轻嚙细咬,刺麻的感觉惹得她咯咯直笑。
「你别吹我,会痒耶!」她闪避他灼人的唇。
「我非但想吹妳,更想吃掉妳。」他火热的目光直视着她。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她羞得别开脸。
她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吃啊?她是真的不懂他言下之意。不过,他那种看人的眼神,却令她的心鼓动不已……
正当两人沉浸在这无言的浪漫气氛里,空气中却夹带着一抹不寻常的波动气息,逐渐逼近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个人影自上空疾扑而下,慕容飞云挺身护住夏玉娃,将真气运于掌上。
对方也同时出招,顿时两股强劲的内力一接触,势均力敌平手,双方皆被反弹的力量给震开一大步。
「飞云!」夏玉娃再度花容失色。
此人的实力不容小觑!慕容飞云在数步外的土丘上站定,唇角感兴趣地上扬,经由方才瞬间的交锋,对方的实力他心里已有个底。
「飞云,你没事吧?」夏玉娃赶忙奔至他身边。
「无妨。」他安抚道。
来人的招式虽凌厉,但他却丝毫感觉不到一点杀气。对方内力浑厚,但并无伤人之意,似乎只是意在试探而已。
「好小子!能接下我这一招,足见你也非泛泛之辈。」
夏玉娃一楞,因方才事态紧急,以至于并没看清楚这偷袭之人;岂料如今定眼一瞧,她再也掩不住惊愕的呼声: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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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玥《浪子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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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师父?
慕容飞云和她同样惊讶,定神将站在彼端的人瞧个仔细。
那老者一身粗布蓝衣,头发、胡须皆已斑白,因久未梳理之故,显得有些凌乱纠结;清瘦的体型看不出老态,铜铃大的眼睛炯炯有神,看上去倒也有几分威严凌厉的气势。
「好个丫头!还记得为师的我。」老人的声音清实响亮,中气十足。
「师父!玉娃好想念你啊!怎么会忘了师父呢?」她欣喜若狂地在老人脸颊上又亲又吻。
「一个大姑娘家,搂搂抱抱成何体统!」老人状似嫌恶地推拒,但眼底的笑意却更深了。
唉!这是他的疏忽。他自小就给这丫头最开明的教导,要她有自己的想法、主见,必须学会表达自己;如此之故,是不想让她成为时下女子一般,唯唯诺诺、没有自己的思想,只能依附男人过活。他从不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于是便教玉娃读书识字,所幸她也挺争气,没让他失望过。
但这也造就了玉娃坦率而大胆表现的个性,譬如说一高兴起来,就会握住对方的手,或抱住对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