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媟,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的心?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只爱你一个人!你以为我会忍心让你一人独自上黄泉吗?」
她痴痴地望着他,早已说不出话来。
她的姜郎真傻!
「这辈子我和你夫妻缘浅,来世咱们再相见、再续前缘。」他捧着她的脸,缓缓吐出动人誓言:「不只下辈子,我要和你再做五世夫妻!不论你在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
一朵笑容浮上她的嘴角,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相公,我等你……
缥缈人世、物换星移,唯有誓言穿越了时空,永远不变,期待着有情人再次相众。
夏玉娃和慕容飞云的爱情,便是这么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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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玥《浪子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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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人声嘈杂,一片混乱。
桌椅、摆饰、器皿全数倾倒毁坏,吶喊、痛叫声四起,血迹斑斑,哀鸿遍野。
「相公!这怎么办呢?」一名年轻的美丽少妇手抱着婴儿,惊慌失措地掉下泪。
「别怕!我已差人去宫中求救,援兵不久就可到达,夫人勿慌!」身旁的年轻男子安慰着娇妻。
「迟了。」年轻少妇绝望地听着外头不断传来的惨叫声,「怕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呀!」
她凄然地望着手中刚足月的婴儿,泣诉道:「可怜的孩子,都是爹娘连累了你,我的女儿呀!」
年轻男子一凛,坚定地道:「不,不能让这孩子死于非命!她还那么小,今日就算拼上这条命,也要将她平安送出去,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女儿!」
「相公!」美丽少妇哭得肝肠寸断。
砰的一声,房门被人推开。
「老爷、夫人!」一名受了伤的老仆急急奔入,「敌人来势汹汹,这宅子怕是保不住了!请随奴才逃命去吧!」
「不!」年轻男子毫无惧色,突然伸出手,将妻子手中的女婴交到老仆手上,「汉叔,我的女儿就交给你了!」
「这……老爷?」他惊惶地摇着头,「您不随奴才……」
「哼!」年轻男子冷笑着,握紧了手中向不离身的玉箫,「我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这个时候我怎能一走了之?」
「可是老爷,奴才不能眼睁睁的看您去受死啊!」汉叔老泪纵横,「奴才知道,您不愿屈服,可您孤身一人也抵挡不住千军万马呀!」
「别说了,我心意已决!」年轻男子将他推开,「快走吧!我夏家唯一的血脉就托付给你了!」
「老爷。」汉叔朝他下跪叩首,「奴才先走一步了!」
「走吧!不要再回来了。」年轻男子将手中的玉箫交到他手上,「这是我唯一可以留给她的东西,你快走吧!」
「老爷。」汉叔含泪不舍地看着他,「您自己多保重。」
年轻男子将汉叔往门外推,「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汉叔点头,含泪接过少妇刚写下的生辰八字,抱着女婴匆匆夺门而出。
「相公,妾身与你同进退。」美丽少妇凄绝地微笑,「你若遭遇不测,妾身也绝不苟活于世!」
「夫人。」他激动地拥住她。
另一方面,汉叔抱着女婴,仓皇吃力地向前奔跑,不料仍是暴露了行踪。
「这里还有一个漏网之鱼,追!」
汉叔没命似地往山上奔逃,却仍甩不掉敌人的追踪。
终于,在筋疲力尽之后,他不支地摔倒在地。
他看着怀中的女婴,摇头落泪,「小姐,原谅老奴没办法继续保护你了!」
他将女婴藏置在一棵大树之下,用石头、树叶掩盖住,「小姐,望老天爷保佑你吉人天相。」语毕,将手中的玉箫连同她的生辰八字一起绑在女婴身上。
听着后头的脚步声愈来愈近,他抹去泪,往敌人的方向跑去。
「你们这群恶徒!要杀就杀吧!」他激愤地大吼。
他一定要拖住他们,绝不能让他们发现小姐的存在;他既然无力带小姐逃亡,那就用他这条老命换得小姐的安全。
黑衣人残酷地冷笑,「你这糟老头子,看我收拾你。」说完,手中长剑向汉叔刺去。
长剑直直插入汉叔的心窝,他双目瞳大,口吐鲜血,缓缓倒下之际,目光望向不远处的一棵大树。
小姐,老奴无能,保护不了你;老天爷请保佑,小姐能平安无事……
「对了,他刚才手里好像抱着什么东西?」
「谁管他呢?八成是包袱,可能逃命遗失在半途了,走吧!快回去交差!」
直到看见黑衣人打道回府,汉叔才欣慰地咽下最后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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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师父,用午膳啦!」
夏玉娃一身水蓝衣裙,捧着一个大托盘,有些不情愿地快步踏进简陋的屋内,环视一圈没见着半个人影,她微愠地柳眉倒竖,托盘重重地丢在桌上,也不管饭菜是否会溢出,她看也没看一眼,就径自踏入内房,对着床上那个睡姿不雅的老人不耐地喊道:
「喂!师父,快起来了啦!都日上三竿你还睡不腻呀?快起来,我饭菜都已经弄好了。」
见床上的人仍旧动也不动,她拉高嗓门:
「师父!」
一声如河东狮吼般的巨雷轰响,震得床上的白须老人翻了个身,半梦半醒地呓语:
「哪儿来的雷呀?这么响亮,吵死人了!」
雷?!
夏玉娃一楞,随即变了脸色,气愤地道:「哪来的雷?今儿个天气好得很,万里无云、一片晴朗。你听到的,是你徒儿我正用甜美的声音在叫你起床。」
她甜美的声音,居然用雷来形容。
真是气煞她了!
床上的白须老人总算睁开惺忪的睡眼,床头边的水蓝色俏丽身形也由朦胧渐渐转为清晰,但他立刻又闭上了眼,有气无力地回道:「好徒儿,再让为师的多睡一会儿,我今儿个早晨才入眠,还没睡饱吶!」
才说完不久,夏玉娃便听见一阵阵均匀的呼吸声,她受不了地垮下肩膀,决定放弃。
临走前,她大声地抛下一句:「你不起来就算啦!我自个儿吃,反正吃完我就把饭菜撤掉,让你吃不着。」
然后便像一阵风似的,她走出内房,在厅内的椅子上坐下,举起饭碗,大方地吃起来。
*****
「你这话是在威胁为师我吗?」
带着浓浓睡意的嗓音,一名衣着朴素简便、蓄着长白胡须的老人打着呵欠,踱着不稳的步伐在夏玉娃对面坐下。
她娇俏可爱的白晰脸蛋上出现一丝得意神色,「不这么说你会自动起来用膳吗?我就知道你向来捱不住饿。」
「哼。」白须老人微瞪了她一眼,伸伸懒腰,才刚举起筷子,一看见桌上的菜色又挑剔道:
「怎么?没菜钱啦?净是青菜,也不买些肉回来。」
「师父,您年纪大了,吃些清淡的食物对你的身体比较好。」夏玉娃脸色不改,应答自如地吃着,竟不理会他的抱怨。
她的师父就是太挑嘴了。
白须老人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怒声道:「呸!什么我年纪大了,我身子骨还硬朗得很!又不是出家人,净吃些素菜做什么?」他随即明白地一笑,「唉,没菜钱就早说嘛,何必假惺惺地说些关心我的狗屁浑话。喏,拿去。」
白须老人不知从哪里拿出一锭金子,丢到夏玉娃面前,「明儿个去买些肉回来,这些淡而无味的青菜我吃烦了。」
「谁同你说我没菜钱了?」夏玉娃睨着手边闪闪发亮的黄金,又看着白须老人,「你前些天给的钱还有剩下呢!」
她始终弄不清楚这些黄金从哪儿来的。从师父收养她到现在,已经十多年了,自有记忆开始,师父从来没有固定的工作,整日游手好闲,除了用毒功夫一等一的厉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