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一定是个爱干净的人,房间一尘不染,干净整洁。
可是,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谁家呢?
我记得,我好像是在妈妈的婚礼上。对,我还见到了一个极爱摆臭脸的家伙。然后,我开始讨好他。可是后来事情的发展有点模糊,我好像说了很多话,到底说了什么,却不记得了。一定是那个时候喝的那个水果甜酒。
哈哈···我的脸——丢大了!
竟然在老妈的结婚典礼上喝酒“闹事”。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拿过来一看,原来是闹钟,真是的,吓一跳。离上课的时间还早着,从家里搭公车只要半个小时。没想到今天起得还挺早。到盥洗室收拾一下自己,心里偷偷的想着这么漂亮的带有私人浴室的房间要是我的该有多好啊。(去,这种不要脸的想法你也敢有。)
这里应该是结婚典礼上某个贵宾的家,看房间就知道——肯定多金。老妈在举行完婚礼后和肖叔叔去日本度蜜月。这是之前就安排好的。即使我喝醉了也不会改变。
离开房间时,我多看了两眼。
“再见了,梦幻般的房间。”
我转头扫视了一下客厅,客厅朴素简单,是常见的那种,不过没有电视,有两张沙发,中间隔着茶几,茶几上有一套紫砂茶具。四墙为白色,干净,简洁,明亮。
在我细细打量客厅时,正对着我的房门打开。从门里出来一人,看到我,脸马上变成面线挂汤,挂的是黑面线。噢噢,本来我以为昨天那张脸已经是极限,堪称经典,没想到啊没想到,跟今天这张连想象力都无法乞及的脸一比,那简直是未完成的次品——上不了台面。果然,艺术作品来源于生活啊。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看不到的。广告语的走红它也是必然滴!
“原来这里是你家。”知道他不爱跟我说话,那我先开口就是。也知道他不一定会回答,我继续说,“我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你不记得了?”肖威看着我,表情怪异,沉思半响,眼中精光一闪,说道,“还是因为丢脸故意装作不记得呢?”
“是真的不记得。”我匆忙的否认倒像是承认了他说的话一样。难道昨天我做了什么跌份的事。不会的不会的,我可能最多哭两下鼻子,毕竟妈妈嫁人吗,别的实在想象不到,我不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我做了什么?”我紧张的问。
看到我的表现肖威似乎心情大好。可是脸色还是一样臭,只是没了几条黑面线。
唉,这已经不错了。
“自己做过的事都不记得。”他口气淡淡,挣扎从眼中一闪而过。转身要走。
“等一下!”我匆忙伸手抓住肖威的手,这个下意识的动作简直神速,快到我和他发现我抓着他的手时,两个人同时愣了。就在我反应过来,要放手时,肖威先一步甩开了我的手。眼神厌恶的看着我。
“对不起。”我不敢看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一双不知不觉“犯了错”的手。
“那个···谢谢你让我在这里休息。”微不可闻的声音在此时尴尬而静谧的客厅里显得极为清晰响亮。
听到我的话,肖威低头目光灼灼的盯着我,说“你是不是觉得给别人添了麻烦,随便道个歉,或者别人帮了你的忙,说声谢谢,就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不知道会给你添麻烦的,我···”似乎我越解释,他的脸色越黑。
“不知道。不知道就理所当然的给人添麻烦!?这是你的人生信条吗?”肖威突然愤怒的吼道。
我被突如其来的一吼愼住。抬头看他。他的眼神里装着满满的愤怒,还有···讨厌。为什么?老妈和肖叔叔结婚前,我们并不认识,难道仅仅因为他不喜欢后妈和后妈带的娃。算了,本来想好好相处的。如果他这么排斥,那我也不勉强。本小姐又不是受气包,被你这么呼来喝去的就到此为止,哼!
“我是不会定那种无聊的人生信条的。话说回来,不会是你以己度人,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人吧!?”稍稍停顿,瞟了肖威两眼,说,“别人帮了我,我当然要道谢,给别人添了麻烦,我也会道歉。这个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但是这并不表示完结。还是你认为别人帮了你,你应该当没事发生,拍拍屁股潇洒走人。”
预料中,肖威的黑面线重新挂上。说实话,这种表情平时很难见到。谁会一天到晚挂着黑面线在外闲逛,那不找抽吗。哈哈。
我坚决的回望肖威,他的双眼清澈有神,清清楚楚的表达着那丝毫不愿隐瞒的愤怒,睫毛又黑又长,把那束光亮分毫不差的射向我,他高耸的鼻梁直挺挺的对着我,紧抿的唇角向下微微撇着,阳光帅气的脸此刻正黑着,不过魅力可一点也没少啊!而最最重要的一点是此时此刻我们的脸相距仅仅十公分,十公分啊!我甚至能够感觉到他由于生气而变的有点急促的呼吸。
看着看着,我的脸可疑的发热了。
“原来如此。”肖威脸色一暗,收起他的情绪,重新挂上那副固若金汤的吃瘪脸。他的语气没有之前的咄咄逼人,而是刻意的保持着一种若有似无的距离,“我要去上课了,既然你已经起来了,就走吧。”
“啊······”我显然没跟上他的节奏,硬生生的吞下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弹劾之词,张开嘴发出一个毫无意义的单音节。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如此性格古怪的人,真真的让我见识一回比翻书还快的变脸啊!
“那个,我···不对,你···不是,我,我先走了。”说完,我丢盔卸甲般落荒而逃。
夺门而出后,我的情绪才缓过来。拍了自己一下,我干嘛如此惊慌,跟见着猫的老鼠一样四处逃窜。细想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我好像并没有说什么能让人脸色瞬间改变的话吧!(没有,难道刚刚那个“出口成章”的家伙是鬼不成。)
嗯,好像是有那么一两句话不太中听。但是,他讲话也没多客气啊,真是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可恶的肖威,霸道又不讲理。幸亏我们不是亲兄妹,要不然,我早就被他活活气死。亏我还想和他好好相处,看来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的好。免得热脸贴人冷屁股,自取其辱。
回家换好衣服,拿上课本。我就匆忙的往公交站跑,连安安姐几欲开口的话也被我一句回来再说给挡了回去。因为我那原本绰绰有余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确切的说,只有争分夺秒,才能不迟到。手机闹钟响时,我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不过,要只是从肖威家到学校倒是快多了,他家到我的学校步行大概二十分钟。可是我得回家换衣服和拿课本。
假设在同一平面上我家,肖威家,学校三个地方为点刚好是一个直角三角形,肖威家是直角的那一点,我家和学校的距离就是这个三角形最长的那个斜边。而肖威家跟学校的距离刚好是短边。要是我搬到他家,那我早上不是就可以多睡三十分钟吗~(流口水当中~~)我在公车上边挤边胡思乱想着。
下了公车,我飞快的往学校狂奔。万佛保佑,一定要赶上,否则这周我的名字又要上榜了,下个星期又得为某个社团义务劳动一周。想到上周,被足球社蹂烂的双腿到现在还肿痛着,我的脚步不自觉的加快了许多。
不知道我到底念得是什么学校:欢迎本市学生就读,本校不提供宿舍。现在哪有不提供宿舍的大学啊!这还没事,当初我也是看上这个,才巴巴的报了这所学校。本来希望可以天天回家见老妈,免得没人听她絮叨。只是没想到我来学校仅仅一个月,她就跟认识才两年的肖友哲结婚了。而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所才成立十周年的学校之所以这么快就可以在这片古老而发达的地方崛起不可能没有一套雷霆手段。不让住校,却是绝对不能迟到滴。校规第三条明确的写道:迟到一次者,将会令其榜上留名,义务劳动一周;迟到二次者,榜上留名,义务劳动两周;三次依次类推;如过五次,记过处分。更可气的是,无论早上第一节有没有课都得到班长那点名登记。这种规规条条还不少,而且实施的一点也不含糊。当然,学校的硬性规定是比较苛刻。可校风很开放,据说是本市最为豪放的育英摇篮。即使在其它城市也很难有与之匹敌的对手。但是,我都念了一个月,愣是没发觉哪儿开放了。可能就像子玲说的,像我这种安于现状安贫乐道的人,那些开放之风好无用武之地。所以有或者没有,知道抑或是不知道根本没差。想想,也是。
第三章 翻墙巧遇
更新时间2010…3…29 22:26:45 字数:2853
在我奋起最后的一百米冲刺时,两旁不断有人夺身而过,朝校门口狂奔。那个速度啊,简直堪比刘翔的一百一十米栏。也许这也是他们有生以来创造的最高纪录,搞不好还能破了吉尼斯世界纪录,大大的留名呢!在这种双腿做着超负荷的激烈运动时,我的脑袋总是不受控制的天马行空。
啊!!可恶!!!只差十步,只要六秒,不,三秒,我就可以顺利到校。看着已经关上的校门,我停下脚步双手搭在膝盖上大口大口的喘气。看着门内那些“破纪录”的幸运者们用相同的姿势喘着气。我真想过去踹那铁门两下。
算了,抓紧时间。A计划不行,就实行B计划。哼哼,本小姐才不会笨到再次榜上留名,白白浪费自己的青春。
我转身,一甩挎包。无视校门口值勤的同学和同我一样沦为待宰羔羊的同伴们的诧异眼神,向着校门口左边直走。
上次迟到后,子玲告诉我学校西面,有一处翻墙入室的好地方。在上课铃响之前,我得找到它。听子玲说这是篮球社专用的。因为那堵墙正对着室内篮球场,只要翻过去就能看到我校最为豪华壮观的室内篮球场。这事有点怪,平么一个篮球场建的那么豪华气魄,还给他们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