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对……妈想小鱼了!莲景,去把小鱼接来让我看看好吗?!”柯雪惠的确是想孙子了。而这也是支走儿子的办法。
姬莲景默默的点了点头,“行,我这就过去接小鱼过来。妈,你先好好休息着。”
“放心吧莲景,我会守着妈的。寸步不离!”苏晓晨安抚的说道。
目送着姬莲景那健硕的身姿离开病房后,苏晓晨不由得轻吁出一口紧张气息。刚想跟婆婆柯雪惠说上句话时,霍安东已经悄然着步伐走了进来。想必,他是在看到姬莲景离开之后才进来的。
“雪惠……你醒了?!感觉怎么样?!饿么?想吃什么?!”关心则乱,霍安东连续的问出了好几个问题。
淡淡的扫了急切中的霍安东一眼,柯雪惠黯然的摇了摇头。
“雪惠……你怎么那么傻呢?!罪魁祸首是我霍安东,你要杀要剐,我悉听尊便……该死的人是我啊!”的确是关心则乱!看到病床上面色惨白的柯雪惠之后,霍安东一个不淡定,便坦白从宽了。
柯雪惠微微一怔,“你……你也知道了……?你……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是我告诉霍……爸爸的。”苏晓晨见霍安东‘坦白从宽’了,索性接过话来。看到柯雪惠脸上异样的表情,估计是听到自己叫霍安东‘爸爸’给吓到了,便又补充上一句,“哦,几天前,我认霍爸爸当干爸爸了。”一句风轻云淡的借口。
柯雪惠苦涩的笑了笑,“看来……你们一个个都想置我于无地自容的境地啊!都想看我柯雪惠有多么的可怜,多么的可悲吧?!我就是个可怜虫……在向你们乞讨怜悯和同情!”
柯雪惠她那偏执的个性又上来了,冷生生的说道:“但我警告你们:谁敢让莲景知道了真相,我就死在谁的面前!如果你们想再一次的逼死我,大可以去告诉莲景!”
“雪惠……你别啊……”霍安东实在是拿柯雪惠没办法,有些束手无策的唉叹道。
“妈,没有人同情你,更没有人怜悯你!我就不明白了:你追逐了那个一丁点儿都没爱过你的男人几十年,值得么?!换我是你:我宁可我儿子是跟爱我的男人所生!也不会便宜对自己没情没爱还出轨的男人!”苏晓晨一边安抚着婆婆柯雪惠,一边在心里暗暗忏悔:爸,如果您在天有灵,也一定希望我婆婆、您的名誉妻子幸福起来吧?!
苏晓晨的这通歪理,听得柯雪惠微微一怔,她没有作答什么,只是黯然的侧过头去,不再看苏晓晨,也不再看霍安东。
“妈,您是不是感觉哪里不舒服啊?!要不要让医生过来给您看看?!”苏晓晨连忙柔声细语道。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柯雪惠淡清清着声音下了逐客令。
“妈,您被洗了胃,现在应该很饿吧?!先喝点儿小米粥再休息吧……”苏晓晨温声道。
“我什么也不想吃!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柯雪惠的声音清淡淡的。
同样身为女人,苏晓晨知道婆婆柯雪惠为什么而自寻短见,又为什么而无颜见人。于是,她转过身来,朝着一旁深深凝望着柯雪惠的霍安东厉声说道:“爸!鉴于您是莲景的亲生父亲,又是小鱼的亲爷爷,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你必须为你当年犯下的过错承担起责任来!就惩罚你下半辈子给我婆婆当牛做马的伺候着她!例外,还要承担起一个父亲及一个爷爷该有的责任……”
苏晓晨口中的‘惩罚’,对于霍安东来说,那便是梦寐以求的事。可没等苏晓晨说完,就听到柯雪惠轻斥一声,“晓晨!你怎么啰嗦个没完没了啊?!都跟你说过我要休息了……你们赶紧出去!”
知道婆婆心里不舒服,苏晓晨连忙识时务的拉上神情滞怔且眷恋着不肯走的霍安东,暂时离开了病房。
出去之后,苏晓晨这才长长的舒上一口气,“呼……爸,你也听到了:该给你说的好话,我都替你给说了!你要是再……再欺负我,我就联合我婆婆一起对付你。”
“晓晨……谢谢你……可我知道:雪惠她……她不会原谅我的。”霍安东微微叹息一声。
苏晓晨微微抿唇,“就你当年趁火打劫的行为,换成别的女人,也一定不会轻易饶恕你的!我婆婆心头的怨气,看来也只能慢慢的平抚了。霍先生,今后你要如何做,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我最多只能在我婆婆面前帮着你美言几句……”
霍安东微微点头应好。
“对了,在你求得我婆婆原谅之前,我还是先叫你霍叔叔吧!”苏晓晨淡声补充上一句。
“……”霍安东的心里莫名的失落了一下。
———————————————————————————
只是过了片刻,苏晓晨便趁霍安东去跟医生询问之际,又悄然的进去了病房。她知道婆婆柯雪惠此时此刻一定无法从真正意义上入睡休息。
“妈……妈……您醒醒……霍叔叔和莲景他们都不在,我跟您说点儿事。”苏晓晨附身过去,轻轻的在柯雪惠耳际喃喃唤叫了几声。
想装醒显然是不可能的,可伤感中的柯雪惠赌气的愿意睁开眼睛。或许她是羞于见到苏晓晨,毕竟被别人玷污,是一件让人羞于启口的事。在儿媳妇面前,就更加无脸见人了。
见柯雪惠不愿意睁开眼睛,苏晓晨也只能微声的吁了吁气息,压低声音说道:“妈……我知道您心里难受,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可……对了妈,莲景跟霍叔叔的脾气都不好,您千万别跟他们提及是爷爷把我爸的那本日记本给您看的……我真的害怕他们之间再起冲突。”
微微顿了顿,苏晓晨微微轻叹一声,“如果莲景再咄咄逼问,您就说……说被我气狠了的!爷爷知道您住院了,一直很自责……听卡洛斯说:爷爷早晨想来看您时,太过急切了,就崴到脚了……妈,您就原谅爷爷吧!他老人家没有恶意的……他只是想……想让您接纳我。妈,我求求您……别让莲景跟爷爷起冲突,还有霍叔叔……爷爷他老了,经受不住了……”苏晓晨忍不住的泪眼婆娑了起来。
良久,才传来病床上柯雪惠微弱的叹气声,“你这傻丫头啊,就知道替别人着想……你就不怕莲景对凶你?!还有霍安东那头犟驴?!”
见婆婆柯雪惠搭理自己了,苏晓晨也放松了一些,“霍叔叔刚刚就凶过我了……差点儿没被他卡死,我脖子现在还疼呢!”
“什么?!霍安东凶你了?!快给妈看看!”一听说儿媳妇苏晓晨被霍安东给打了,柯雪惠一下子便从床上翻起身来,可身体上的虚弱无力,让她又重新跌回到了病床上。
没想到柯雪惠的反应会如此的过激,苏晓晨连忙安抚道:“妈,我没事儿!这不是好好的站在您面前么?!真没事儿……”
“这个杀千刀的霍安东!你把他叫进来!反了他了,竟然敢伤我儿子的媳妇,我孙子的妈?!”柯雪惠一副要下床去跟霍安东拼命的架势。
“妈,您这是要干什么啊?!您还病着呢……身体那么虚,还是躺着休息吧。”苏晓晨手忙脚乱的按压住了欲起身去找霍安东讨回公道的柯雪惠。
恰时,霍安东听闻到病房里的声响,连忙就冲进了病房里。
“霍安东,你给我过来。”柯雪惠冷生生的朝着霍安东命令一声。
霍安东想也没想,就径直走了过去。苏晓晨想提醒霍安东别过去时,为时已晚。
“雪惠,觉得哪里不舒服?!”霍安东依身过去,轻柔着声音询问道。
“处处不舒坦!霍安东,我问你:晓晨脖子上那淤青红肿的掐痕是怎么回事?!你现在胆子渐涨啊你?!竟然连我柯雪惠的儿媳妇都敢下毒手?!你是不是活腻歪了你!!”柯雪惠气喘吁吁的说完之后,拿起手边的苏晓晨刚刚给她到的清开水,就朝霍安东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幸好的是,杯子中的水已经冷凉了!
苏晓晨着实惊怔住了:这婆婆也太彪悍了吧?!幸亏她的手边没有放上一把刀,否则……还不直接朝霍安东给捅了过去?!
让苏晓晨焦急的是:霍安东一动不动维持着原来的附身姿势,任凭柯雪惠用水杯砸打着自己。
水杯有两次砸中了霍安东的额头,虽说疲乏的柯雪惠力道有些绵软,但那碳水化合物的额头,还是敌不过材质坚硬的水杯,下一秒那额头便起了或化学上的,或物理上的变化:红肿了起来,且血痕斑斓了起来!
出于某种小心眼儿,在柯雪惠足足砸了霍安东五六下之后,苏晓晨才出手劝阻。至于苏晓晨为什么要让霍安安挨上柯雪惠五六下,原因有两个:一来,自然是为了打压霍安东凶残嗜血的气焰;二来,也是让婆婆柯雪惠稍稍发泄一下憋屈在内心里的苦楚!两全其美的好事!
“妈……妈……快别砸了!再砸会出人命的!”苏晓晨夸大其词的嚷说着,随之按压住了已经是喘息不已的婆婆柯雪惠。
“砸死他活该!”柯雪惠愤恨的说道。“姓霍的,如果你再敢欺负我家晓晨,我一定跟你玩命!”
“妈……谢谢你。”婆婆柯雪惠的话,让苏晓晨感动不已。她温情的拥住柯雪惠,“妈,你打饿了吧?喝碗小米粥吧。”一边说着,苏晓晨已经开始给婆婆柯雪惠盛起粥来。
额头淤青红肿的霍安东,那本就生硬的脸庞就更加的面目狰狞了。看着有些骇人。可流露出来的目光,却是那般的温情无比。他凝眸静静的看着喝粥中的柯雪惠,有着硬汉别样的柔情。
刚喝下两口粥,柯雪惠又黯然神伤了起来,“晓晨啊……我这心里堵得慌呢……”
“妈,我懂!知道你心里难受……”苏晓晨揽住了柯雪惠的肩膀,婆媳俩就这么偎依在一起,“换成哪个女人都会心里难受的!”
苏晓晨凑上柯雪惠的耳际耳语道:“听霍叔叔说……那天晚上,他本来是想去带你远走高飞的。可当时见你喝得酩酊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