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十年来,爱的人只有姐姐,那么,他是不是每一次都是这样自豪地向别人介绍自己的女儿。
墨小娅从来就没有得到过一丝他的爱,自从她被送去了日本后,从来就没有,就连现在,也只是承了姐姐的光,在每一次要外人的时候,她跟父亲彼此都表现得很亲密,该是一对父女应有的态度。
说到演戏,有谁能够比墨众宇跟墨小娅的演技好?
呵呵,有其父必有其女,难道说,就是这个道理?墨小娅自认为自己的戏演得很完美,甚至是快要忘记了自己真实的样子,现在的她,就是为姐姐而活的。
她是一个在黑暗里长大的孩子,从十岁开始,她的人生里就只有武术,只有格斗,只有战争、撕杀,输,又或者赢。
可她现在却过着天翻地覆的生活。
她跟姐姐,从十年前各自走了不同的道路,而现在,她却要继续着姐姐本该有着的生活。唯一遗憾的是,她从未问过姐姐,你开心吗?
也许不会!
她们都只是棋子,是父亲为了达到自己目的棋子,直到死的那一刻,我想她从未懂得什么是快乐。墨小娅有时候想,她宁愿当初留在父亲身边的人是她,那样,至少她得到的宠爱要多一些,甚至现在开始羡慕姐姐了,羡慕她,即使是父亲假装的,但宠爱还是会有的。她现在死了,解脱了,这该是一件多么另人开心的事,至少她不会再烦,不会再纠结,也许她死的那一刻,还认为着父亲是爱她的。
又想太多了,各种凌乱!
在许多多面前,墨小娅很自然地就流露出自己真实的情感,她不想伪装,不想再要什么优雅,再要什么气质,她不要,通通都不要,那本就不该是她的,真实的她,也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想一下,我们要去哪里吃饭!”许多多别开了话题,她看得出来墨小娅有点不开心,其实她能够理解,并不是每一个活在光环下成长的人都会快乐的,就像萧洛凡,如果他能够选择,那么他一定不会情愿自己是LAIMI未来的继承人,因为这本来就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嗯,我们吃日本料理好不好!”墨小娅从小在日本长大,首先能想吃的东西也是日本菜。
“嗯……”许多多沉思了一下,“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完,开心地笑着。
“什么地方,好玩吗?”墨小娅用渴望的眼神看着许多多,双手又不自觉地挽上了许多多的臂弯,就像一个单纯的孩子,在乞求大人给她买玩具时的心情。
许多多一脸神秘,“去了你就知道了!”
“好!”墨小娅嘴角盛开灿烂的微笑,那一刻,突然觉得心里开始有了个归属,她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了。至少她现在有朋友,有一个叫许多多的朋友。
PS:这章可能有点乱,后续会改一下文。乱,跟我的心情一样乱!
一百四十、双月之死
这个夜,冰冷冰冷的,大大的风刮过,整条街道都显得萧索起来,跟二十年前一样,带着蒙蒙的雨滴,使这个安静的夜变得不安份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的情绪在疯狂地滋长着,夜舞城依旧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似乎并没有让这场来得不及时的雨而影响了生意。霓虹闪烁的街头,门口处站着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脸上挂着厚厚的浓妆,低俗的香水味阵阵传来,这里就是夜舞城,百年如一日,就算是日本鬼子打到来了,恐怕这里的景色还是不会变的,任何时候,只要有男人,这里的生意就不会减。
舞若烟娴熟地点燃了一根烟,吐出一个圈,两个圈,任烟雾弥漫在半空,模糊了视线,眼里似乎含着泪,脸上跃过难过的神情。瞬间把烟给熄灭了,狠狠地扔到地上,踩碎!那双十五公分的高跟鞋被脚指用力的蹂躏着,直到烟火被熄掉,这个本来就没有灯光的房间刹那间全部黑了,跟这个夜一样安详,静得有点鬼魅,另人觉得不安。
某些元素在空气中蒸发着,沾染着包厢里的每一个角落,这里是安静的,安静的。
可是跃过这一条走廊,外面又是另外一番天地,该狂欢的狂欢,该喝酒的喝酒,该跳舞的跳舞,该暧昧的,该调情的,跟平常一样,依旧笙歌不断。
舞若烟独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空洞,偶有一些灯光打进来,也只是星碎的一点点,似乎这里的黑暗找不到出口,却又想苦苦挣扎,找一个可以看到光明的地方。
门“枝丫”一声,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这个人经常陪伴在舞若烟身边的,不喜欢笑,有着强硕的身材还有发达的二头肌,看样子很能打。
他的黑色衣服把这个夜显得更冗长,把气氛显得更沉寂。
“若烟姐,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只是……”他顿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话不敢说。
“说!”舞若烟直喝道,冷冷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明天的葬礼,明天的葬礼找不到双月姐的亲人!”男人眼里同样闪过一丝悲伤。
“我就是她的亲人,我们亲如姐妹,懂吗?”舞若烟瞬间变得很激动,突然像是一只发了疯的狮子一样从沙发上站起来,冲到他面前,拎住他的领带,狰狞着目光,貌似他才是真正害死双月的元凶一样。
“若烟姐,我懂!”男人有点惧怕的神情,可眼底里,更多的是同情。
“你不懂,你们都不懂!”舞若烟失声的咆哮,她松开了他的衣领,整个人都很失控,像是抓狂一般,拼命地将拿到手里的东西扔到地上,酒杯,烟、打火机。
屋里开始一片凌乱,除了声音摔碎的声音,还有满地的玻璃。等东西都摔完了,舞若烟开始安静了,安静地不说话,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她蹲在地上,抱住自己的双臂,把头深深地埋进去,没有人会明白,这一刻的她有多难过,有多伤心跟绝望。
“若烟姐……”男人轻声地叫道,他跟了舞若烟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见过她这副样子,可想而知,她心里到底有多痛。
“出去!”舞若烟的声音如若游丝,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若烟姐……”
“出去!”舞若烟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吼出来,这个时候她不希望有人来打扰,只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男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用悲悯的眼神看着舞若烟,他心里也同样的难过,虽然双月平常很冷,但是她待人不薄,人总是会有感情的动物。
推开门,走了出去。
黑黑的包厢里,再次只剩下舞若烟一个人了。当她看到安静地躺在地上的双月时,她以为她会哭,但她却没有。
哭,已经不能够足以代表她现在的心情了,如果哭出来会舒服一点,那她宁愿狠狠地哭,可是眼泪却是流尽了一般,任她怎么努力,依旧还是挤不出来,一个人,到底是要有多伤心,才可以像她现在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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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舞城的大厅。
一曲终,张静从台上勿勿走了下来,眼里同样有着不安,她无法再站在这个舞台上像没事一般。冲到角落里,拿起杯子上的酒猛灌进去,冰冷的酒润过喉咙,穿肠而过,终于抽回了几分理智。
张静今天穿着一条长长的红色裙子,带着巴黎风味,简约大方,红色的热情,让人觉得炙眼。脑子里不断地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像恶梦一般挥之不去,双月临死前的眼神,就像这个空间里的灯光,大大小小,时刻都在盯着她,让她远处躲藏,让她就快要不能呼吸。
“张静姐,若烟姐找你一下!”还是刚刚的那个男人,他就像幽灵一般飘到张静面前,使她不禁吓了一跳。
“嗯,我知道了!”毕竟张静不是没有见过大场面的人,瞬间就变得淡定起来,把情绪隐藏得好好的。
张静继续喝了几口酒,把杯子里的酒一仰而空,从嘴角流出的几滴顺着脖子流到了衣服里去,有一种钻心的凉意传来,张静打了一个冷振。
拖着长长的裙子,摇曳着小步伐,开始往舞若烟这边走去。
张静推开门,看到舞若烟一个人坐在地上,还有满地的狼藉,空气中带着浓浓的酒味,烟味,各种味道传来,就像尸体腐烂在深秋里的感觉,张静想起双月流着血迹的后脑勺,血不断地流,不断地流,浓浓的,腥腥的,很恶心很恶心。
张静深呼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努力地不去想这些画面。
假装镇定地去到舞若烟旁边,虽然她很恨舞若烟,但是看到她此刻的样子,怜悯之心从心底里油然而生。
“若烟姐?!”张静轻轻地喊着她的名字。
“双月死了,你知道吗?她死了,死了!!!”舞若烟抬起头,用迷茫的眼神看着张静,像孩子一般喃喃地开口,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跟别人说着这件事。凌乱的头发随意飘散着,平日里漂亮的大眼睛现在也黯然失神。
“我知道!”张静摸着她的头发,像哄小孩子一样,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不讨厌舞若烟了,一点都不讨厌,反而觉得有点同情她。
“我一定要替她报仇,一定要!”舞若烟的眼神瞬间变得可怕起来,混身都冒着杀气,她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张静心里“咯噔”了一下,像是裸着身子被冬风寒刮的感觉。
舞若烟还是那个舞若烟,她是坏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张静啊张静,你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把她打败不可。
“若烟姐,你好好休息一下吧!”张静安慰道,其实心里还是不忍,其实她可以再狠心一点,现在是舞若烟最弱的时候,她完全可以造反,她甚至是可以杀了舞若烟。
“三天内,帮我查出凶手!”舞若烟命令道,声音里冷冷的,冷得像是零度以下的空间一样,让人听不出有一丝的感情。
凶手,呵呵,难道你不知道,凶手就站在你的眼前。
张静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她终于变成坏人了,她现在终于可以是一个坏人了。这个世界太肮脏,脏得她连睁开眼都需要勇气,泪水,终于流了出来。为了祭奠两年前那个纯真的她。
从这一刻她,她已经不能再回头了,她已经没有退路了。舞若烟,是她永远的敌人,不是她死,就是她亡!
舞若烟以为张静是因为双月的死而难过,没有注意到她脸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