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许,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这些,谁又说得准呢?时光,还是会按照它原来的轨道前行着,我们无法改变,也无力改变,只能在踌躇地被岁月的拎着一路狂奔…。。
终于哭够了,许多多轻轻地推妈妈,很不文雅地去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滴,看到老妈心疼的样子,心里,满满的愧疚。曾记得,自己很久以前就说过,一定要让老妈过上好日子,一定不能再让她伤心,一定不能再让她落泪,而现在,为了自己的事,老妈脸上除除焦虑就是苦眉,她知道,老妈心里一定很痛,很痛很痛,比她还要痛。
她轻轻地抚上妈妈的脸,一遍又一遍地擦着她脸上的泪痕,结果,她擦一次,眼泪又再流一次,怎么擦也擦不完,妈妈的眼泪,怎么流,也流不完。
“妈,我没事了,你别担心!”开口,声音已经略带点嘶哑了,可能是因为哭得太多的缘故,眼睛也有点微肿,在昏黄台灯的照射下,微微有点难受。
握握芸的手,用眼神示意着,她没事。
在自己最伤心最难过的时候,有自己最亲最爱的人在身边,已经够了,许多多张嘴,微微的笑了笑,露出可爱的小虎牙,眉毛有点上扬。
任谁都看得她,她笑得很勉强,可还是要认真地、努力地去笑,去赢回最后一点尊严,最后一丝安慰,就像被人操控的木偶,笑只是一个表情,与内心无关。站在台上,演绎着并不属于她自己的故事,在别人的视线里狂笑、哭闹,不由自主,只因命运的操控。
她笑着,像盛开的野百合,像沙漠里倔强的仙人掌,美丽而顽强。从前,一直以为自己是打不死的蟑螂,可是,现在,这一刻。心,真的很痛、很痛,像撕裂般的痛,找不到愈合的方法,只能让伤口这样漫延着,任凭血水慢慢地流出,直到闻到满满的血腥味……。。那一抹鲜红的血迹,成了许多多心头永远也抹不掉的伤!
看到许多多现在这样,许妈妈心才微微放松了一下,至少,她还会笑,而不是什么话都不说。这丫头,从小就懂事,从小就坚强,做妈妈的,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自己的女儿。心里,只是在责怪着自己,没能尽好做母亲的责任,不仅给不了她一个完整的家,没能好好的保护她,让她在自己的臂弯下茁壮成长。
或许,单身家庭里长大的孩子都有一种通病,明明很伤心,却还是死命要装作很坚强。许多多在心里苦笑着,安慰着自己,没事,明天应该又是美好的一天。太阳,还是照样从东方升起,花儿,依旧美丽鲜艳,妈妈跟芸,还是会陪伴在她身边。
如果,如果她还活着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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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夜,寂静的夜
四十三、夜,寂静的夜
夜,静得出奇,静得蛊魅,稀淡的月光透过树木,洒下一片蒙胧的清辉。夜舞城里,更是难得的清寂,今天貌似没有打开门做生意,舞若烟跟双月在房间里商量着事情,服务员在舞厅里,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闲聊着。
“这件事给我办得干净利落一点,知道没有!”橘黄的灯光照在舞若烟脸上,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目光中的冷艳。关掉大屏幕上的录像,嘴角,再次勾起冷笑的弧度。
“若烟姐,我不明白?”双月狐疑的表情,非常搞不懂舞若烟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是黄雨馨杀了人,直接报警抓她不就更好了,为何还要冒这么大的险,在这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派人去埋尸!
舞若烟笑笑,靠着沙发舒服地躺着,“我要看着她们,两败俱伤!”
“两败俱伤?若烟姐的意思是?”双月也在一旁的沙发坐下,“你是想让黄雨馨成为我们的棋子?可是,现在我们该担心的不应该是怎样对付萧洛凡吗?”
舞若烟就是舞若烟,即使双月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了,依旧不了解她的性格,猜不透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你放心好了,我们有这张王牌在手,还怕萧洛凡不乖乖的就范?”举起手上的录像轻愰着,要是萧洛凡敢来找她麻烦,就马上把这张影碟传到网络上,让许多多跟黄雨馨都成为A市的红人。
哈哈……。。“若烟姐这一招可真是好啊”双月诌笑,跟舞若烟相比,她永远都棋差一丈,捧起桌子上的高脚杯,“干杯”
夜,渐深。风,似有似无地掠过,此时,A市大学里的女生宿舍。黄雨馨蜷缩着躲在床上,这次已经是第三次醒来了,恶梦里,满满的都是今天发生的情形,那个躺在地上的一动不动的男人,还有手中的棍子,血红的鲜血,每一幕,都深深地刻画在脑子里,擦也擦不掉。宿舍此时很安静,同学都沉醉在梦乡,此彼起伏的呼吸声,还有翻身时木质床上吱呀声,一切,就这样尘静着。黄雨馨把头蒙在被子里,呼吸得很沉重,手心,微微漫出冷汗,她很怕,真的很怕,她杀人了,今天是杀人了!
杀人是要坐牢的,怎么办?许许多多不安的念头在脑海里滋生着,像发哮的细菌,在迅速地增长着,直到布满了整个空间。
颤抖着双手从床头拿出手机,迅速地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在电话响过三声之后。
“喂!”萧洛凡看到来电是她,脸上略过微微的心疼,今天只忙着照顾许多多了,却把黄雨馨抛在一边,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
“洛凡哥…。。”声音中略带着一丝哽咽,听到熟悉的声音,泪已经忍不住了往下流了。
“小雨,怎么啦?”萧洛凡迅速从床上跃起,其实他今晚一刻也没有睡着,而接到这个电话,更是扰乱了刚刚酝酿好的睡眠。
“我…。。今天…。。我杀人了……呜呜……”黄雨馨终于在哭声的伴随下,断断续续地把话说完了,现在她心里真的很乱很乱,难过的时候,唯一能想到的人,就只有萧洛凡了。
“杀人了?”萧洛凡诧异地睁着眼睛,难怪今天他闯进去的时候,两个男人都安静地躺在地上,只是太过于着急关于许多多的安全,以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那你……。有没有…?”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或者这件事,会是黄雨馨生命中最重的伤害,只是萧洛凡想了解更多的经过,才好对舞若烟展开行动。
“没有,我没有!”很急着开口,声音里有种斩钉截铁的激动,因为黄雨馨不想让萧洛凡认为,她已经“不洁”了,而事实上,她是真的没有被污辱,两个高大强壮的大男人,就这样被她在乱棍之下敲晕了。
“哦…。。那就好!”萧洛凡淡淡的声音,有点疑迟着要不要继续追问下去,只是,他怕会伤害到黄雨馨。
“我好怕,洛凡哥,我该怎么办?”委屈的声音,轻细如莺,就这样传入萧洛凡的耳里,他的心里,除了心疼,还是心疼,对于黄雨馨,他一向都像对妹妹一样的怜惜。
“别担心,洛凡哥会帮你搞定了,什么都别想了,好好睡一觉吧,明天你还得上课呢!”萧洛凡只好轻声安慰,这件事,恐怕还那么容易解决。
“嗯…”依依不舍地把电话挂断,闭上眼,强迫着自己睡去。
萧洛凡放下手机,却是久久不能睡去,脑海里不断翻滚着的是白天所发生的一切。没想到舞若烟那么卑鄙,现在做的事情越来越过份,真是社会的败类,A市的人渣。这一笔账,迟早会慢慢算的,只是,即使报复了舞若烟,又能够如何,这些事情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这一道伤,已经狠狠地在许多多心里划上了印记,像与人俱来的胎记一样,怎么抹,也抹不掉。现在该担心的是,应该怎样去安慰许多多这个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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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格外地静,无眠的人,又何止萧洛凡一个呢。
许多多在床上翻来覆去,彻夜难眠,那盏昏黄的小台灯始终没有关掉,橘黄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的脸色略带点苍白,始终还没有从今天的事件中透过气来。
其实芸说今晚要留下来陪她,怕她想不开,被她委婉地拒绝了,笑着回应,内心里的不安,不想呈现出来,不是逞强,也不是假装坚强,只是,不想身边的人更担心。不发生的事也发生了,再去伤心,又有什么用呢,这些事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就像一张洁白的画布,上面有了胡乱的涂鸦,即使用橡皮擦得再干净,某些痕迹,还是会真实地存在着的,它会时刻提醒着自己,这些事,曾经发生过!硬生生地存在着,像寄生虫一般,无法切除。
脑海里不断地对自己说,睡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所有的东西都会归零,从新开始。关于从前发生的一切,不要再去想了,想得再多也是徒然。
风,轻轻吹着,窗帘被拂起,皎洁的夜空貌似多了几颗星星。许多多终于慢慢地睡去,在安静的卧室里,开始响起错落有致的轻轻的呼吸声。
客厅外,那个娇瘦的身影终于放下心来,轻轻地踱步回到自己的房间。许妈妈轻叹了一口气,看来今晚彻底难眠的人,是她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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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刚回到家里,阿才叔帮她开门,马上迎上脸满的笑容,“小姐,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家,老爷可是担心死了!”语气里满满的关心。
芸没有回应,回以一笑,径直地往屋内走去。
意外的事,今天父亲竟然没有在公司“休息”,客厅里,两个熟悉的身影貌似在商谈着什么,只是其中一人背对着她,只能看到一个稳健的背影,心中掠过丝丝熟悉感,这个人,似乎她是认识的。
凌父笑得正欢,嘎巴嘎巴的烟斗在不停地冒着气。芸没有多想,径直地走过去,没想到坐在父亲对面的人竟是莫子夕!
看到芸的回来,莫子夕咧开灿烂的笑容,算是打招呼致意了。只是芸脸上的表情有点不自然,处于这样一个时刻,这样一个身份,难道不应该尴尬么?
哼!心里冷笑着。原来自己的父亲早与莫子夕狼狈为奸,而自己,只不过是利益的交换品又或者是事业的商品而已。无论于出什么目的,无论于出什么理由,又或者是为了谁好,这一切的一切,她都无法原谅,无法原谅!
该伤心,还是该难过,心中嘲讽着自己,竟对眼前的这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