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木禾一直不知道轻寒在坚持什麽,放著这沁风王宫中最美的奇珍异品不要,却宁愿在地牢里被王打到奄奄一息。而甚至在留下了满身伤痕王都先退让了时,他依然不愿妥协,那个冬天他被王强迫在雪地里跪了三天三夜,落下了满身的病根却依然倔强地不肯点头。
“他对我再好也是无用,我们之间,绝对不可能有结果。”似乎是想起了什麽,轻寒脸上的表情变得很冷,他最後看了青枫一眼,转头一步步走出了地牢。剩下查木禾在原地彻底怔住,怎麽都想不明白他的话是什麽,如果绝对不可能有结果,那麽他现在为什麽又要回来呢?
查木禾大概怎样都不会想到,轻寒过去的倔强和现在的妥协,都只是为了地上躺著的那一个人而已。
出了地牢,已经有宫娥和侍卫等在门口,轻寒看到两名侍卫身边有一顶软轿,看样子便是来接青枫的。查木禾在他身後走了出来,看著他犹豫的神色轻叹了口气,劝道:“苏公子,韩将军我会送到静王爷手上的,您就放心吧。”
没有接话,轻寒点了点头,宫娥朝他走过来,躬身请安後道:“苏公子,请跟我来,王在韶沁宫里等著您呢。”听到韶沁宫三个字,轻寒禁不住浑身颤抖了一下,那个地方,那个所有人都以为他受宠的地方,对他来说,却是另一个地狱,一个甚至比地牢更可怕的地狱。
僵著身子跟著宫娥离开地牢,他听到身後查木禾指挥著侍卫进去搬人的声音,心底的悲痛便渐渐加深,忍不住想要回头去看,却担心自己看到青枫那个样子没有办法坚定地留下,可是,除了以人换人,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麽办法可以救青枫,这若大的沁风王宫中最不缺的,便是折磨人的法子,这种地方,他一刻都不愿青枫多呆。
便就这样一路走到了韶沁宫,登上了建在最上层的阁楼,宫娥往里通报後便退了下去,轻寒微颤著一步一步走进阁楼,只见沁风王正站在阁楼的栏杆边向下眺望。韶沁殿是沁风王宫中最高的宫殿,站在栏边,可以将整个沁风王宫及边缘收入眼中,轻寒僵硬地走过去,随即便被沁风王一把扯住手腕压在了栏杆上。
“你看,玄斫等得是不是快忍不住了?”在轻寒耳边轻吹了口气,沁风王指著远处轻笑著说著,顺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轻寒看到玄斫就站在宫门口,正焦躁地朝宫门探头张望著。而隔著厚重宫门的宫内,方才的侍卫正抬著软矫朝宫门走去。
“轻寒,如果来的人不是你,我才不会放他回去。”刻意压低的嗓音中带著戾气,轻寒尚来不及体会那言语中的深刻寒意,冰冷的北风已经突然吹上了下身的肌肤,沁风王撩起了他下身的衣摆,急不可耐的手猛得拉下了他的裤子。
“不要……不要在这里……”如惊弓的鸟儿般绷紧了身体,轻寒突然开始挣扎,不能在这里,这里可以看到青枫,他不能在这里被侵犯,即使下面的人什麽也看不见,可是他最後的一点尊严也在大声叫著不可以,绝对不可以!然而,声音被冰冷的空气哽在了喉头,沁风王冷眼看著他的挣扎,嘴角的冷笑却逐渐加深。
他用一只手轻易地抓住了那挣扎的双手,将轻寒死死压在栏杆上,让他面对著那道隔著生死的宫门,随即掏出自己早已坚硬如铁的下体,在完全没有任何润滑的前提下,强硬地贯穿了那具已经脆弱到不堪一击的身体。
“轻寒,是你自己说愿意留在我身边的,我等了这麽多年,终於等到可以占有你的这一天。”伴随著撕裂身体般疼痛的,是沁风王冰冷残酷的言语,被彻底贯穿的下体传来钻心的疼痛,他死命要紧下唇才没有痛叫出声,他犹如濒死的鱼儿一般颤抖著,仰起脖子拼命想要吸入空气,身体被身後的人猛力撞击著,每一下都让他的胸口撞在栏杆上。
无数的鲜血挣扎著从交合之处流下,却成了对沁风王来说最好的润滑剂,他紧紧扣著那具颤抖的身体,激烈地摆动腰部,把这麽多年来的所有怨恨和不甘,都发泄在这具身体里。
韶沁,你在天上看到了吗?我要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手。
被剧烈的疼痛搅得几乎无法呼吸,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掉了下来,泪眼朦胧中,轻寒看到查木禾打开了宫门,玄斫急切地迎了上来,从软矫中抱出青枫,他似乎和查木禾说了几句话,随即便抱著青枫上了马车。马车驶动的那瞬间,沁风王一击重重的撞击让他眼前一黑,随即腥甜的鲜血便从口中喷了出来。
他无力的身体再也无法站立,失去知觉的瞬间,他口中喃喃唤了“青枫”的名字,脑海中浮现的,是他一生唯一为青枫所写的诗。
孤守青枫不自知,一心挚情莫可言。只待深秋漫过眼,满院绯红展千年……
咳咳……终於还是写到这一步了,ORZ……於是说,这应该是最後一次虐了吧……
'古代兄弟虐心文'叛兄 24
一个月後,骠骑将军府
漫长的隆冬在一片回暖的春风过後,终於将最後的尾声也悄悄收去,烂漫的山花逐渐开满山头路边,将原本一片雪白的大地逐渐染上了五颜六色的缤纷颜色。
将军府的院落中,在经过漫长沈寂的冬天之後,满院的枫树再度冒出鲜绿的嫩叶,苍劲的树枝相互间缠出繁复的轨迹,将新生的生气传满了整个府邸和这府邸中的所有人。
然而,这生气再强,却终究传不进一个人的心里,旧柴房中,一个消瘦苍白的人影整日干坐在床上,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悲恸不已地抱著那似乎还遗留著那人气息的被枕,瘦削的双肩不断颤动,悲凄的低泣即使死命压抑仍然不可抑制地从口中流泻而出。
前院中,静王玄斫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等候在一边的绿莹红著双眼迎上他,尚未开口,两行清泪已经禁不住地流了下来。
“青枫呢?”玄斫略有些焦躁地抓著绿莹双肩,英俊的脸上也满是憔悴,下巴上因久未打理已经冒出了青色的胡渣,将青枫从沁风带回来後,他几乎不眠不休地守著青枫,却没想到,一直昏睡著的青枫,居然在他回府休息之时醒了过来。
“少爷……在柴房,不让任何人去打扰他……他醒了之後就询问苏公子的下落,绿莹按王爷的话与他说了之後,他便把自己关在苏公子之前住的柴房中,王爷,少爷他……”绿莹说到此处哽得再也说不出话,其实她很想问少爷真的能从这样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吗?但是她又不敢,她怕知道答案,苏公子离开家後不久少爷就被静王救回来了,这里面的蹊跷,即使静王什麽也不对他们说,他们也可以想得到。
只要一想到之前少爷对苏公子的态度,想到从王妈那里知道的苏公子在得知少爷出事後的情绪波动她就觉得很难受,以前总以为苏公子是什麽地方得罪了少爷才会被他折磨,现在才知道,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少爷折磨苏公子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在折磨他自己?
所以,少爷才会在得知苏公子的“死讯”後整个人便没了生气,那样悲伤到连情绪都无法表达出来的少爷,真的让她觉得很心疼很心疼。
“我去看他。”玄斫被绿莹的眼泪弄得心头一紧,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後便往後院柴房走去,到了柴房附近,便看到张立、蓝宣他们都在,一个个都焦躁地望著柴房的门扉,一听到他的脚步声,都如等到救星般迎了上来。
“王爷,您快劝劝少爷吧,他醒来之後也不肯吃东西,已经发了大半天呆了。”蓝宣急急地开了口,玄斫微微点了点头,正欲往前走,张立却拦住了他,只见他双眉紧皱,面上有著无比哀伤的神色,伸出来拦玄斫的手微微颤抖,欲言又止的模样让玄斫蹙起了眉。
“张立,怎麽了?”
“王爷,他……真的死了麽?”以轻微的柴房内的人不可能听到的声音询问著,张立连声音都是抖的,玄斫已经从青枫那处知道张立以前是苏府的下人,从他现在的表情看来,苏轻寒的存在,不仅对青枫,对他也有著很大的影响。
只是,那个秘密他答应了那个人绝对不能说的,不管被谁知道,那个人所做的努力都会白费,何况,以他的身体,现在,也许已经……
“恩。”轻叹了口气,玄斫推开他,径直走到了柴房门口,也不敲门,直接伸手推开了那道曾经推开过一次的门。
柴房里一股明显潮湿的味道在门被推开的一瞬间扑面而来,不知道为什麽,玄斫闻到那气息,居然也跟著鼻头泛酸,他脑海中猛然想起那日苏轻寒站在雪地里冻僵了也不愿离去的情景,想起他进屋後即使靠著火盆也停不下颤抖的模样,想起他说著要救青枫时那双饱含了决绝和伤痛的美眸,玄斫觉得自己的心被揪紧了,他怔在原处调整了好一会儿情绪,才收拾起满脸的痛苦走了进去。
角落的床上,青枫蜷在那里,睁著眼睛怔怔看著天花板,怀里紧紧抱著轻寒用过的被枕,眼泪不停地从他的眼角滑落,就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顺著同样的轨迹,不停地落下。
“青枫,皇兄已经等了你数日了,既然醒了,就振作起来。”在床边坐下,玄斫轻声开了口,青枫仿佛没有听到般维持著原状,一动不动地如雕像一般。
“这是他临走前留给你的信,你要看麽?”等了许久也不见青枫有反应,玄斫从怀中摸出一封信,直直递到了他面前,青枫眼睛一瞪,猛得抢过信封,急切地把它撕开抽出信纸便看了起来。
白色的信纸上,轻寒用他一贯娟秀的字迹写著:青枫,爹虽然已不认你,但终究你是苏家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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