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看够。”林亦忽然霖伸手搂住陈路的腰,让他失去平衡躺倒在了床上。
陈路挣扎着想起身,却又被林亦霖任性的捧住脸庞,距离极近,连呼吸都混在了一起。
手指轻轻的滑过他挺翘的鼻尖,小林子在微醺中淡笑,说:“我好像很少…很少这么仔细的凝视你,以后我要多多的看。”
“你喝醉了。”陈路用最大的力气使自己声音平静。
“嗯。”林亦霖笑容蔓延,有点傻,有点真诚,有点和平时的他不那么一样,但却同样迷人。
没有给陈路回神的机会,林亦霖便很温柔的吻住了他的嘴唇。
爱人的亲吻总是有这么大的魔力,陈路一边嫉妒的想着他和程然在一起的可爱模样,一边又被点燃了欲火,迷乱中脑子不怎么清楚的就脱掉了彼此的衣物,相拥着暧昧喘息。
林亦霖跪趴在陈路的身上,极尽讨好的吻过他的脖颈,胸膛,小腹,最后竟然轻轻的含住了他早已坚硬的巨大欲望,虽然动作生疏,但眉眼之间的媚色还是挑起了陈路头晕目眩的快感。
“…你越来越会搞男人了,是他教你的?你也这样给他做?”陈路急促的喘息着,褐色的头发被汗水沾湿在了雪白的面颊上,蓝色眼眸迷恋而温柔,漂亮的嘴巴却仍旧说话不饶人。
林亦霖借着酒精的劲儿,又笑着爬上去吻住他的耳垂,手里还不忘了挑逗着他的下身,轻声说:“嘴巴的第一次…也是你的。”
声音柔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陈路简直差零点零一毫米就原谅他了。
虽然脑子绷得住,欲望却在动情的刹那倾泻如注,全都射在了林亦霖的指间和光滑而平坦的小腹上。
他渐渐平静的激情在看到这一幕又有些抬头,可惜醉醺醺的林亦霖又笑着接了一句话,让大少爷全身都僵硬了起来。
他用手指点着下巴道:“所以,路路的第一次,我也要。”
眼睁睁的看到这个漂亮小子抬起了自己的长腿,陈路躺在大床上有点结巴的问道:“你,你开玩笑吧?”
林亦霖很认真地点头,俯身亲了亲他,微笑:“我会轻轻的,不疼,不疼。”
“可是…”陈路实在是有点接受不了这个,脑子里顷刻挣扎起来:要不要把他敲晕了事。
林亦霖看他很勉强,就张着水水的黑眼睛问道:“你觉得我是在侮辱你吗?原来只有你可以这样…”
陈路是名副其实的老婆控,他那张精致的脸对着小林子一会儿一个颜色,最后终于咬牙认命:“随你高兴吧。”
似乎就等这句话,下一秒林亦霖竟然连润滑扩张半个准备都不做,细腰一挺,就把欲望顷刻全部没入。
吃痛的扬起尖俏的下巴,陈路这下连声都出不来了,脸瞬时惨白得毫无血色。
他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和醉鬼认真那不是傻瓜是什么?
林亦霖从来也没有这样做过,但那种紧致而温暖的刺激还是让他靠着男人的本能律动起来,薄唇迷迷糊糊的不停亲吻着陈路的脸庞,却不知上面已经全是痛出来的冷汗。
被人捅了一刀还要用匕首不停搅动伤口的感觉陈路是彻底明白了,他不忍心弄伤林亦霖,只好把手指深深的扣入被褥,来抑制想惨叫出声的冲动。
要是搁从前,不管有多喜欢,陈路都必然要在那个人行动之前狠狠地把他踹下床泄愤。
可这是林亦霖。
陈路在让他接近晕眩的痛苦中想,他给林亦霖的第一次,不是要比这个难以忍受的的多吗,这个孩子当时是怎么忍下来的自己就该怎么还给他。
他还在想,这是可是林亦霖…破天荒的肯主动了呢。
不知道这酷刑还惨烈的过程是什么时候结束的,热流射进自己体内的时候,陈路基本是成大字型麻木的躺在床上,两眼直视天花板。
林亦霖却是累了,倒头便睡,睡着睡着还蜷缩到陈路怀里找温暖,白净的脸满满的恬淡,哪像干过坏事的样子。
几乎是使了全身紧剩的力气,陈路颤抖着爬起来,看到两腿间赫然留下来的混着血丝的白色□就有晕倒的欲望。
他上林亦霖是他给小林子清洗,因为某小孩会想睡觉。
没想到林亦霖上他还是他给小林子清洗,因为某小孩还是会想睡觉。
靠,这是什么命运,陈路悲愤的回忆起来:这次明明是林亦霖犯了错,为什么占了便宜的又是他?
哪里是来认错,分明是在讨债。
睡着了的小林子哪记得这些,觉得冷了,抖一抖,翻身摸索到陈路的手,抱着继续睡。
陈路披着睡袍跪在床前,自觉哀莫大于心死。
上帝让他去宠小林子,原来没有因为所以,整个就一无条件永恒成立的大等式。
“路…”林亦霖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嘴里朦朦胧胧的叫出了这个字,然后嘴角淡弯,美丽如同天使。
低头亲亲他的脸颊,陈路忽然间觉得,其实自己也不是那么那么的吃亏了。(12。12)
安德烈?杨Andr é a Yann
作为玛格丽特?杜拉斯最后的情人和她长达15年的助手,安德烈?杨甚至成了杜拉斯作品中的人物。杜拉斯死后多年,他的文字仍然充满了对她的回忆,那些他们共同分享的时光仍萦绕不去。
chapter 21
我爱你——最神秘的语言,是唯一值得人们代代传承的一句话。
——吉利斯蒂安?勃班《生命之上》
很久很久没有睡到自然醒了;林亦霖躺在特别软的大床上,闻着鼻息间清淡香气,很满足的伸了个懒腰,才慢慢睁开眼睛。
五星酒店的超高级套房。
他对着高而精致的天花板愣了三秒,忽然顷刻挺身而起。
很不幸昨天喝高了以后的事情到现在才进入思维。
神啊,自己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陈路撒娇…回来还…还…把他给…
陈路被他的动作忽然惊醒,第一眼就看到了林亦霖对着自己目瞪口呆又惊又怕的样子,不禁满脸疲惫的揶揄他:“想起来了?”
林亦霖还是有点回不了神。
陈路疲倦的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靠,是我倒霉不是你倒霉,干吗给我摆出那张脸。”
林亦霖终于接受现实悔恨的耷拉下眼睛,颤颤巍巍爬过去他愧疚的从后面抱住陈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你的…”
一句话把陈路剩下那点睡意也给搅和没了,他猛然坐起反问:“谁跟你说那叫□?”
“可是你又不愿意…”林亦霖还是不由自主的在心里把攻方和坏人画了个约等号。
“我是自愿的,你别想了。”陈路头上不由三道黑线。
“可是…”林亦霖想起自己当时的所作所为,便忍不住纠结着心疼。
“对啊。”陈路点头很认真的说:“你技术实在是太烂了,这辈子都别想有第二回在上面…”他又故意补充:“当然,是跟我做的时候,别人我管不着。”
“我不会再和别人有关系了,我和程然早就分手了。”林亦霖没忘此行的目的,只是话说出来全无底气。
陈路不是特别狭隘的人,他也没想在这件事上没完没了,但一想到林亦霖曾经躺在别人的怀里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哼道:“我说了你爱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我不关心。”
自知理亏,林亦霖光着身子就先去给陈路拿衣服,讨好的说:“我请你吃饭吧,你饿了吧?”
不自然的从他纤细而白皙的身体上移开目光,陈路不耐烦的接过自己的衣服,说道:“穿你自己的,少管闲事,我吃饭很贵的。”
林亦霖赶紧摇头:“我不怕,你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
说着从旅行包里找出件干净的T…shirt和短裤,刚手忙脚乱的穿好,陈路又在旁边说:“你能不能不穿这裤子。”
正蹲在地上找鞋,听到这话林亦霖茫然站起来看了看自己:“怎么了?”
五分裤,刚好露出他特别细直的小腿,白白净净连根汗毛都没有,在阳光下比女孩子都显眼。
要是从前陈路一定会说实话教育他咱家的东西不要随便给外人拿去看,但现在心里不顺,便讽刺道:“腿很丑裤子也很丑,看着不舒服。”
林亦霖低下头没说什么,有点自卑的又翻出条不显腿型的宽松牛仔裤走到卫生间换了。
搞得陈路心里更不顺,拿着车钥匙,也不等他便摔门出去。
“两位先生要点什么?”
刚进餐厅的大门,服务生就热情的把他们引到靠窗的座位上,飞快的拿来菜谱,特别热情和周道。
林亦霖知道大家都认得陈路,只是不方便在这里追星罢了。
公共场合还是小心为妙,他沉默的低头看着菜谱,虽有很昂贵的准备,但还是吃了一惊。
陈路倒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银耳钉一闪一闪的,精致的脸庞在无数注视下骄傲而坦然。
一年的奖学金换他一顿饭,如果能让这个大少爷高兴,也值了吧。
林亦霖呆呆的看着陈路,有点走神的微笑。
“先生,先生…?”服务生的呼唤让他回归现实。
“啊?”林亦霖有点尴尬。
“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和他一样。”林亦霖什么都没看进去,好在脑子转的快。
可是服务生很汗的回答:“这位先生还没点菜呢。”
… …
林亦霖低头抱着菜谱恨不得用它把脸蒙起来,再找个地方钻进去算了。
陈路原本不想在人这么复杂的地方多做反应,但实在没忍住,最后还是支着下巴呵呵的轻声笑了出来。
搞得小林子本来很红的脸彻底熟了,以前他怎么没觉得陈路少爷的声音不仅干净透彻,而且还很有磁性。
也许是不知不觉中,这个大少爷真的长大了。
他再也不是当年要追着自己玩篮球的陈路了。
林亦霖原来想的是,他回来找陈路不外乎两种结果:一是他很生气恨不得把自己扒皮拆骨,二是他很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