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婉蓉笑道:“你别怕,我有件事想交给你做,你若做好了,我保证再不打你。你要知道,我之所以打人骂人,都是因为心情不好,我若是心情好了,你们自然也有好日子过。对不对?”
“夫人、想要我做什么?”绿萝更明白,一旦她开口就决不允许被拒绝。
“很简单,你曾经做过,这次也一定能很好的完成。”邱婉蓉将一样东西递到她手中,细声叮嘱一番。
绿萝听后眼睛大张,纵然十分恐惧,却不得不去。
邱婉蓉亲自为她挑了个好时机:“她与侯爷去园子里了,赶紧去!”
当紫翎从园子里回来,听说绿萝来过,等了一会儿就走了。她没在意,以为绿萝只是受不了邱婉蓉的打骂,想求她换住处。她本来就打算这两天办的。
“翎儿,你把那天的曲子再唱一唱。”卫肆沨搂着她要求。
她瞥了眼外面,故意岔开话题:“丫鬟们把洗澡水准备好了,侯爷请吧!”
“急什么,先听曲子。”卫肆沨将她抱着坐在床上,戏谑道:“上回你是躺着的,若是你觉得那样舒服,你就躺着唱吧。”
“侯爷真是越来越爱玩了!”拒绝不了他,她只能不停的打岔。
“因为翎儿越来越有趣了。”卫肆沨正调笑,忽而瞥见床上有块翠绿的雕花玉佩,在象牙席上分外显眼。随手摸起来,见上面有诗句,念着念着,脸色骤然变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棠!”
紫翎完全是一头雾水,可当他的脸色变化,又听见念了个“棠”字,反应了过来。可随之,她更为迷茫,徐少棠的玉佩?怎么可能呢?
“这是他赠给你的?”卫肆沨拿着玉佩朝她质问,眼神沁冷邪笑,宛如初识模样。或者应该说,这才是真正的卫肆沨。
“我没见过这枚玉佩!”她口气坚决的否认,却深知这样的东西出现在她的床上,又被他当场发现,这后果……
一时间脑子里乱成一团,到底是谁将玉佩放在这里?
难道、是徐少棠暗中托福清或相思传递进来的?不会!若相思知情,也绝不会如此大意的丢在床上,不!应该说相思那般谨慎的性情,根本不会接玉佩。那、到底是谁?
“翎儿,你否认的很干脆,可你觉得我该信吗?”卫肆沨捏起她的下巴,看似温柔的抚摸,却又蓦地用力,明显是在用刑逼供。“真是一句好诗!他为你能接受婚事,是不是也有另一层用意,利用侯府姑爷的身份进出侯府,与你私会?说!你与他是不是还有私情?这玉佩是什么时候送的?”
“你,你放手!”她用力的推开他,却因反作用力跌倒在床上,紧跟着就被他压倒。
“翎儿,你一直与我演戏!自从上次从净月庵回来,你就跟我做戏,以为能骗得了我吗?”贴在她边,他邪恶的咬着低笑,残忍的一点点提醒:“还记得在东篱山庄的后山,你我表演了怎样的精彩给他欣赏,想不想再来一次?我可以保证比上回更精彩!”
“你!变态!”终于控制不住心底的愤怒,不计后果的喊出了声,她拼命的推搡着他,试图忽略心底那一丝酸楚。
他凭什么这么对她?凭什么怀疑?仅仅因为一块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玉佩?都是他的疑心病!他的心病!
疯狂之中,手从他脸上扫过,顿时留下一道指甲的刮痕。
“商、紫、翎!”卫肆沨动了怒,摸着出血的脸,满眼阴鸷的盯视她,紧接着忽然一把将她拽起来,扯着就往外拖:“变态?你还不知道什么是变态!我让你见识见识。”
“你放开我!卫肆沨,放手!”这一刻她不管不顾,随手抓了茶杯茶壶就往他身上砸。
卫肆沨干脆将她扛在肩上,浑身怒气的出了沁梅院。
自始自终,听到动静的下人们全都呆立着,根本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在前一刻,两人还是有说有笑的回来,不过转瞬,竟然已经闹到如此地步,他们实在转不过来。
“夫人……小姐(夫人)!”直到那两人出了院子,相思春杏才回过神来,连忙追上去。
接下来,整个沁梅院炸锅了,消息传得极快,不出半刻整个侯府都知道了。
第一百四五章 雕花玉佩(1)
卫肆沨带着她进了园子,一直走到湖边,将她甩到地上。舒孽訫钺
“记得这是什么地方吗?”
迎着他森冷的目光,她下意识里环视着周围,波光粼粼的湖面,微风吹拂柳枝,然如鬼魅。她蓦地了然,想起了在这里死去的乔臻儿,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卫肆沨展开手中的玉佩,在月光之下,流溢着丝丝沁冷光芒:“给你一次机会,把事情始末讲清楚,我可以考虑减轻对你的惩罚。若不然……”
“我说了,没见过这枚玉佩!”她斩钉截铁的否认,却知道他不会相信,难抑的恐惧使得她微微颤抖,不由自主的往后退悻。
“你说乔臻儿死前在想什么?”卫肆沨逼近她,直将她按在柳树上,大手卡住她的脖子:“乔臻儿死的很干净,那是她的福气,你不能。还想见见你弟弟吗?或着,你更想见徐少棠。作为死前的最后要求,我可以满足你。”
紫翎被掐住脖子,几乎不能呼吸。
依稀听见远处有嘈杂声,卫肆沨冷笑道:“府里看热闹的人不少,然而我可不想让她们来欣赏,若是徐少棠,倒可以破例。毕竟,他看过一次。”蓦地声音一冷,喊道:“双喜,去请徐少爷,除了他,不准任何人进园子!捌”
双喜哪敢违抗,赶紧小跑着去办。
余光忽而瞟见几步外的两个丫鬟,卫肆沨笑道:“春杏回去!”
春杏纵然平日再如何,此刻也是心惊肉跳,被点名“请”走,不敢反抗。若是老太太在家,还能抱着丝希望去求求,可现在、她实在无能为力。
“相思,过来!”
一听喊自己,相思心口突的一跳,马上就想起那一晚,脸色变了。
“过来!”卫肆沨冷喝,又对上紫翎愤恨的眼神,马上变了温柔口吻:“翎儿别吃醋,等待的时间里总得找些事情打发。”说着盯住半天不敢靠近的相思,不容拒绝的下令:“把衣服脱了!”
相思身子一颤,跪了下来:“侯爷……”
“你怕什么?”他冷笑:“经过上回,我知道你不愿意服侍我,不愿意让你家小姐为难,所以我改了主意,允许你安安稳稳的做丫鬟。主子的吩咐,做丫鬟的就得遵从。我说了,脱衣服!”
“侯爷饶命!求侯爷饶了奴婢吧。”相思一边磕头一边望向自家小姐,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侯爷突然发怒。
刺啦一声,紫翎身上的衣服被毫不留情的扯烂。
她本能的反抗,却力量悬殊,呼吸的不畅使得她头脑昏胀,视线发晕。
“对于不听话的人,我自有惩处的办法。我会将你送到一个绝好的地方,那里自有人会好好儿的调/教你,让你变得乖顺!”卫肆沨这话是对相思说的,然而折磨紫翎的动作却并未阻止,贴在她耳边低语道:“翎儿知道那是哪儿吗?那是男人的温柔乡。若不是我太喜欢你,若不是你是我侯府的夫人,我也会将你送到那儿,那时你才知道什么是变态。”
紫翎狠狠的盯着他,满眼的倔强、不肯屈服,趁他力道稍稍松懈,猛地咬在他手腕上,趁此机会逃脱掌控,身子瘫软在地上,大口呼吸。
“小姐!”相思赶紧上前扶住她,身子早惊恐的瑟瑟发抖,与她抱在一起。
卫肆沨没说一句话,但浑身的暴戾已蓬勃待发。
他蓦地上前将相思拖起来,粗暴的扯衣裳。
“侯爷不要!小姐!”相思完全吓坏了,一边挣扎一边求救。
紫翎知道他是故意拿相思折磨她,但这一幕实实在在令她刺痛,令她愤恨,不顾所以的猛扑过去,一时间甚至有与他同归于尽的打算。然而她如何抵抗得了他?相思挣脱之后惊魂未定的缩在一边,卫肆沨却再度卡住她的脖子。
“翎儿很勇敢,令我敬佩,看来你们主仆情深,你愿意代替她。”卫肆沨噙着丝冷笑,从她头上取下金钗,尖利冰冷的钗缓缓的滑过她的脸,猛然用力。
“啊!”一阵疼痛,钗子划破手臂,留下两道带血的划痕。
“小姐!侯爷……”相思哭着恳求,却不敢上前。
“让相思走。”紫翎忽而开口,唇角浮着一抹诡异的笑:“你不是想知道玉佩的事儿吗?多一人知道,你多一份羞辱,何必呢?让她走,我详详细细的告诉你。”
“滚!”卫肆沨神色阴鸷,蓦地冷喝:“在我改变主意前,滚出去!”
相思迟疑着,担心她。
“出去!”紫翎对她命令。
最终,相思带着恐惧逃离了湖边。终究是自小服侍的小姐,心里惴惴不安,没直接出园子,而是想到了一个或许能解救现状的人。虽然很莽撞,可无奈之下,只能去试一试。
将衣服整理好,她跑向西苑。
湖边,没有任何声响,沉寂的恍若一潭死水。
“说!”
卫肆沨打破了沉默,随着这一个字,手上的力气也跟着增大,大有将她脖子捏断的趋势。对于他而言,她说了那样的话,无疑是正式承认了与徐少棠藏有私情一事。
他无法容忍这种事,特别是她!
“咳!松手!”紫翎只觉得脖子很痛,喘不上气。
卫肆沨松开手,但在斑驳树影下的一张脸犹如阎罗。
“你在害怕?”紫翎望着他笑:“卫肆沨,你对这种事为什么反应如此激烈?这是导致你头痛的病根所在吗?为什么?是不是因为你曾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跑了,你心里受了刺激,所以变成了这样?怪不得她,你这样的性格,谁都受不了,谁都不可能真正的爱你,你只会让人感觉可怕、厌恶、憎恨!”
卫肆沨使劲抓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无法再吐露一个字,阴冷的笑着,逼视她的眼睛:“你以为很了解我?不要给自己找借口!已为人妇,就该遵守妇道,不守妇道的女人会死的很惨!不要以为我待你特别,没了你,别人也可以补上!”
“说!你跟徐少棠密谋了什么?你们私下相会的时候,做了什么苟且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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