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真的没有胡说!”沈若萱急了,“不信,你问北堂紫凝啊,还有,把缥缈公子叫来,一问便知!”
“够了!”君夜离冷声怒喝,“沈若萱,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本王不想再听到任何对紫凝有辱之言,否则本王不介意亲自教训搬弄是非之人!紫凝,你饿了吧,我陪你去吃饭。”
居然当着他的面也敢胡说八道,以为他的紫凝好欺负是不是?沈若萱若敢过分,别说他是三弟的女人,就是天王老子,他也不会客气!
紫凝淡然一笑,“好。”
在众人神情各异的目光中,君夜离牵起紫凝的手,目光森寒地看了沈若萱一眼,在她惊惧的目光中,旁若无人地进去,随即吩咐下人重新送干净的酒菜上来。
沈若萱又气又不甘心,偏偏君夜燎还不肯帮她,气死人了!本末想借着这个机会狠狠羞辱紫凝一番的,谁想到这么容易就让她脱了身。不行,这事儿不算完,非让她名声扫地不可,看她还如何嚣张!
不大会儿,哥舒笑走了进去,颇有几分无奈,“魅王妃见谅,缥缈公子之前缅怀亡人之时,从不允许外人在场,今日真是……”骤然看到摘下面纱的紫凝,他结结实实被震撼到:原来人间绝色,竟是如此,今日真是开了眼界!
“你这是在提醒本王,缥缈公子对紫凝有意?”君夜离冷冷看他一眼,余怒未消。紫凝是他的,旁人谁敢染指?缥缈公子又如何,不服气的,来争一争试试!
“草民不敢!”哥舒笑打个哈哈,“草民的意思是缥缈公子行事向来不羁,从不在意世人眼光,何况王爷就算信不过缥缈公子,也不该信不过王妃——”
“本王有说信不过紫凝吗,用得着你来解释?”君夜离示威似地用力握住紫凝的手,“本王是气不过沈若萱居然敢欺侮紫凝,本王绝不会就此罢休!”其实,他倒是不怀疑紫凝,就是气缥缈公子的肆无忌惮,明知道他在这里,还公然单独跟紫凝见面,行为举止间也不知道避讳一二,这是在向自己发出挑战?
“女人之间的事,你少插手,”紫凝抽回手来,轻轻揉了揉,“夜离,你放心,我若要跟别的男人,一定会先离开你再跟,绝不会背着你跟别的男人偷情。”
她竟不避讳哥舒笑在场,就说出这般话来,君夜离是哭笑不得,“那我该感谢你的大度吗?”不等她回话,他又立刻把她揽进怀里,警告道,“我不准!你这辈子只能跟我一个,我是你唯一的男人,别人休想,不然我剁了他!”
哥舒笑尴尬得无以复加,为免再看下去,还会有更那个什么的画面出现,他赶紧退了出去,高声道,“快上酒菜,侍候好魅王殿下跟王妃!”
紫凝暗暗好笑,知道今儿个这事是刺激到君夜离了,但他这样无条件地信任自己,她还是很感动,也就温顺地偎在他胸前,仰脸在他下巴上轻啄了一下,“好,我不跟别人,你是我唯一的男人,行了吧?”
君夜离登时欣喜若狂,就着这个姿势,深深吻下去。不行了,快要忍不住了,紫凝这般撩人,是男人都会动心,自己得赶紧将她吃干抹净,让她彻底属于自己才行,不然怎么放心……
两人甜甜蜜蜜吻了一阵,又简单用过午饭,随即各自去休息。
两个时辰后,哥舒笑即让人来请君夜离和君夜燎,说是共商一下即将到来的六国争霸赛之事。反正此事也快了,他们平时也难得来京城第一庄,就此机会商议一下此事,哥舒笑也好提前做准备。
君夜燎过来与君夜离一起,一见紫凝的面就道歉,“大皇嫂可还生气吗?沈若萱不知轻重,出言不逊,还望大皇嫂不要跟她计较。”
“对于惹到我的人,我从不客气,为什么不要计较?”紫凝对他甚是不客气,“像沈若萱那般不知进退之人,襄王殿下也真消受得起。”
这话不无嘲讽之意,君夜燎眼中掠过一抹恼怒之色,假作无所谓地道,“大皇嫂见笑了,沈若萱也是沈家独女,难免骄纵些。”
事实上他并相貌平平,见识浅薄的沈若萱并无半点欢喜之意,若不是母妃看中沈家的财势,这样的女人,他平时哪会多看一眼,更何况紫凝这话不无嘲讽之意,如果对方不是大皇兄的女人,他哪里会客气。
“依我看她是欠教训,”紫凝冷冷收回目光,“不过这女人之间的恩怨,跟襄王殿下无关,你是否想替沈若萱出头?”
“大皇嫂言重了,”君夜燎皮笑肉不笑地道,“是沈若萱得罪了大皇嫂,理应她来向大皇嫂赔罪才是,我怎会替她出头。”
“那好,”紫凝立刻堵住他的退路,“襄王殿下请便。”
君夜燎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暗暗恼恨:北堂紫凝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得尽快将之除去才行,否则夜长梦多,谁知道会出什么变故!
至于沈若萱么,自作孽,不可活,谁要替她出头!
君夜离早已知道紫凝要教训沈若萱,眼见三弟受挤兑,暗暗好笑,也不点破,上前道,“三弟,我们过去。”
“……好。”
两人离开后,紫凝也吩咐夕月,“走吧,出去逛逛。”好歹来一趟京城第一庄,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不好好逛逛怎么成。
至于缥缈公子吗,其实她还是没有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不过被沈若萱这么一闹,他两个现在也不宜再见面,反正她有预感,两人之间不会就这么算了,慢慢来吧。
没逛多久,沈若萱同样带着两名丫环过来,两下里一照面,她登时不服气地道,“北堂紫凝,你还真是有本事,这样都能逃得过,你这狐媚人的手段到底是哪里学来的?”
这个狐狸精,果然是天生的狐媚子,面纱下的这张脸竟然如此倾国倾城,老天爷何其不公!可恶啊,漂亮的女人都该死,该死!
“你想知道?”紫凝忽地柔媚一笑,风情无限,饶是在场几位都是女人,也不禁看傻了眼,“不过,就算你知道也没用,我的手段你也学不来,不过东施效颦,自取其辱罢了。”
沈若萱未必知道“东施效颦”是何意,但她却明白听出来,紫凝是在嘲笑她长得丑,登时气不打一处来,跳脚道,“你、你可恶,居然敢嘲笑我!我、我这样又如何?襄王殿下还不是一样要娶我?我告诉你北堂紫凝,除了我们沈家对朝廷的帮助之外,襄王殿下阴气重,只有娶我这样阳盛之命的人才能大富大贵,他是非娶我不可的,你不服气吗?”
夕月撇嘴,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没脑子吗?
紫凝轻抬袖,抚了抚额角,自有一种媚惑人心的美,“说到钱财,我以‘神医金铃’之名,只须动动手指,我要多少,求我之人就得给多少,财富上我会输给你们沈家?至于命数么,我也是阳盛的命,你如若是我跟你,襄王殿下会选谁?”
“你——”沈若萱惊骇地瞪大了眼睛,“你这个……”她简直说不出话来了,这个女人竟然公然跟她抢襄王,是活得不耐烦了吗?“你敢……”
夕月暗中都要笑破肚子,心道小姐是从哪里常来这些气死人不偿命的招,真让她大开眼界。
“我为什么不敢?”紫凝甩袖,一派云淡风清,“你若不服,咱们不妨试试。”
“你、你敢——”沈若萱都快急哭了,“你、你这个——”
正在这僵持的当儿,君夜离兄弟,还有哥舒笑一起急匆匆奔来,“怎么回事?”
也是哥舒笑多留了个心眼,怕沈若萱不知轻重,再得罪紫凝,才派人跟着他们,方才一见情形不对,手下即过去禀报,几个人一听之下,才全都赶了过来。
“王爷!”沈若萱一肚子委屈总算找着了发泄的地儿,扑过去就开始哭,“北堂紫凝她、她居然要、要——”
“要什么?”君夜燎是越来越厌恶这个女人了,“若萱,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惹大皇嫂生气,你怎么就是不听?”
“我没有!”沈若萱大哭,“是她、她说要、要——”
“唉!”紫凝轻轻叹了口气,往君夜离身边挨近,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有丝丝的委屈,看的人某人心痒痒的,“夜离,幸亏你来的及时,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
知道这小妖精又在演戏整人,君夜离好心情地配合她演下去,赶紧怜惜地问,“怎么了,谁欺负你,告诉我,我帮你讨回来。”
“倒也算不上欺负,”紫凝偎在他胸前,一副慵懒的样子,“是沈姑娘方才说,襄王殿下命里阴气重,其命不详,要阳盛女子相配,才能大富大贵。”其余话是沈若萱所说不假,但那句“其命不详”却是她自个儿加上去的,就是气死人不偿命!
不出意外的,君夜燎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一下将沈若萱给甩了出去,“沈若萱!?”
也不怪他会如此生气,事实上林淑妃初入皇宫之时,并不怎样得宣景帝宠爱,一直住在偏远而阴冷的偏殿,那个地方曾经有妃子自缢身亡,所以总被传会有冤魂哭泣,阴气重的很。
后来也是一次偶然的侍寝,她才怀上皇嗣,之后被封为妃,才算苦尽甘来。可或许真的是那处偏阴气太重的缘故,君夜燎出生后,整个幼年时期几乎每天都与药为伍,还时常会感到被什么东西缠身,摆脱不得。
林淑妃心疼儿子,找人给他算了命格,被说成是命里阴气重,需找阳盛之命的女子来相配,才能破除这一命理。而好巧不巧的,沈若萱就是阳盛之命,加上沈家在朝的影响力,即使她其貌不扬,任性嚣张,林淑妃也还是把她定为自己的儿媳人选。
不过话说回来,这命里阴气重之事,便成了君夜燎的心病,试想哪个为君者不是如骄阳般傲气逼人,今生他就是个阴盛的命,这让他如何甘心,平时都是讳莫如深,偏偏沈若萱还整天以一副他的恩人姿态自居,逢人便说,他如何受得了。
“王爷,我没有!”沈若萱急了,“是她胡说,我、我没说过——”
“她自是得意她的,与你何干?”君夜离眼中是嘲讽的笑意,摸了摸紫凝的脸,“你何必生这些闲气。”
这两兄弟站到一起,君夜离自是气度不凡,人中龙凤,紫凝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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