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不要怕,妈妈会保护你,妈妈什么都不在乎了,只要你在。
那时她想,就算皇甫胤真的侵犯她,她也无能为力,只要他放过腹中的孩子,他要如何她都认了。
……
她太高兴的太早,皇甫胤把她彻底囚禁在郊外的别墅,禁止私自外出,切断电话线。
他不回来的日子,她告诉自己要保持好的心情,一个人住在这么豪华的笼子里,不愁吃穿,有什么不好。
他没有安排保姆,只命人在冰箱里放了食物。她自0己下厨。
她孕吐的十分厉害,喝水都要吐。她忍住恶心把食物吃下去,增加营养。甚至做些简单的家务,打扫房间,翻出漂亮的布做些可爱的小衣裳,小袜子。
她知道这些东西将来未必能用上,却还是妥帖收好。那代表一份希望。
而希望就是用来被人摧毁的。她脸上轻松的表情,她日渐丰盈起来的身材,她竟把阶下囚的日子过得这般逍遥自在。难道痛苦的就只有他一人?
他怎么能允许?
他是太仁慈了!
杂志甩到她身上,巨幅照片分外刺眼。那是皇甫澈即将订婚的消息。
她一字一字认真的读完那篇报道,表情未变的把杂志收好。
那是从那场宴会后她第一次得到有关他的消息。
“要订婚了么,好可惜我不能参加,不能给他祝福,不过也好,无论他和哪个女人在一起,都不会幸福,这样的祝福太过虚伪。”她眸里闪烁的光芒皇甫胤看不懂。“他身边的女人不是我,他永远都得不到幸福。”
他得不到的东西,也不愿别人得到。是他亲手毁了自己儿子的幸福。
不!是她!是这个女人毁了一切!而不是他!
那个因随从大意让她逃走的夜晚,他彻底崩断最后一根理智。他把她抓了回来,一脚将她踹倒。
她用手臂螳住力道,重重摔在地上。他揪着她的长发撞在地板上,残忍野蛮。
“逃?你逃了多少次?有成功过?”
她不怕疼,死死护住小腹,不肯出声。
他绝对是个魔鬼,在她眼前用残忍的方式结束了那个随从的生命,一如她十八岁时的那个噩梦。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打掉孩子,二:你要留下孩子,可以,还记不记得你那个初恋男友?想不想看到孩子的父亲和他一样下场?”
空气中飘着浓重的血腥味,她胃里翻江倒海,趴在地上呕吐。被强迫着双手沾满血,触摸到还残留体温的残肢。
他俯下身,低语。“如果你想看到他变成这个样子,你就生下孩子。”
“你疯了!澈是你亲生儿子!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她不敢置信,眼底惧意翻滚。
岂料他微微的笑。“你见识过我的残忍,不是么?”
他确实疯了,向一个女人动手,把那人的碎肢冷冻起来,把她关在房间里,让她日夜和破碎冰冷的尸体做伴。他命人把灯的开关锁住,无论白天黑夜,室内一片明亮。四面墙壁与天花板镶满了精子,她只要睁眼就能从各个角度看到房间中央的冰棺。
他打她,恐吓她,逼她在孩子和男人之间二选一。
几乎每天都逼问她,要孩子还是要孩子的父亲?
已经多少次躺在手术台上,她已经记不清了,每每到最后她跑出去蹲在角落里撕心裂肺的哭。
皇甫胤也不强迫她手术,由她在两难选择中和他的虐待下精神恍惚,直到崩溃。
她食不下咽,从镜子里看到消瘦的自己,凸起的腹部,还有那本杂志封面上的皇甫澈。
她恨不得去死。可是她不能,孩子与他,她哪个都放不下。
她不敢睡觉,梦中有浑身是血没有四肢的皇甫澈,还有是她未出生的孩子,怨恨的眼神看她,似乎在问:为什么放弃我?为什么不要我?
闭上眼睛全是这些画面,她蜷缩着手捂住眼,眼泪顺着指缝肆意流出。
口中念着他的名字,走投无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澈……救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多久……
预产期越来越近,他每天都会按时来提醒她时间。如果孩子生出来,她将看到一堆碎尸。她崩溃了,软绵绵瘫在床上,头顶的镜中映着那具冰棺。苍白的脸上两道干涸的泪痕,目光呆滞。
腹中的胎动让她恢复了丝神智,她坐起来,双手抚着隆起的肚皮,眸底的脆弱中升起一抹坚定。
她答应手术,手术时间就在几日之后。她难得的顺从取悦了他,甚至主动要他留下来过夜。只是她依然无法接受他的碰触。
她形容消瘦,眼里恐惧与灰败之色,让他动了一丝恻隐之心。
解决掉孩子,等她身体恢复,还怕得不到她吗?哪怕得到一具行尸走肉。
那一夜他睡的极好,天已大亮才起床。他不知道身边的女人一夜未眠。
趁他洗澡时,颜婠婠偷偷拿了他的手机找到号码手指颤抖着拨通。
听筒里分明是她魂牵梦绕的清冷嗓音,那般熟悉,她咬着唇眼泪顿时涌出,无法克制。
那男人几乎没有一丝犹豫的说了一句“安心等我”,便挂断电话。
她松怔的删掉通话记录,把手机放回原位,目光发直坐在床上。
皇甫胤从浴室出来去吻她的额,被她忽然推开。“滚开!滚开!不要碰我!”
除了皇甫澈,她不能让任何人碰她。可在他来救她之前,她必须保护自己和孩子。
所以当皇甫胤满脸怒容抬起手臂时,她护住肚子软下来央求他。“我错了,我听话,对不起不要打我……”
她的反复无常皇甫胤早已不放在心上,任谁与碎尸被关在一起几个月都无法精神正常。
第二天就是手术的日子,他大发善心没有回别墅,给她空间,不想再刺激她。却没想到再回来时,已是人去楼空。
……
Part116··
皇甫澈从头到尾听完她像讲故事般的叙述,久久不语,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我应该……杀了他……”他的声音竟有些哽咽。
他怎么还会手下留情让那个魔鬼活着?
颜婠婠背依在他怀里,反握他的手放在胸口。“不必了,他什么都没有,而我们有彼此,还有孩子,够了,足够了。”
他一声不吭,头枕在她颈后,她觉得幸福包围着自己。一串冰凉的液体钻进她颈后。她一怔,想回身他却不让。
平生第二次他流下眼泪。第一次是母亲去世,年少的他还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情绪。
“将来你爱上一个女人,无论如何都不要伤害她,那一定是你前世欠了她的,今世才会用爱来弥补。”习鸢的这句话,他当时并不懂,而今他懂了。
没人再会伤害得到她,包括他自己。
他有些恨自己,若当初他早些不顾一切的把她抢回来,她便不用受那么多的非人的折磨。他们之间谁欠谁更多,早已牵扯不清,索性就不去管它,反正一生一世都要与她纠缠下去。
谁的余生可以赎回谁的罪。
“他没碰过我,我从始至终都是你的,从我知道你是谁的那刻起,我就有预感,会爱上你,如果有人能救我,那个人只会是你。别问我为什么,我也不清楚为什么……”
她庆幸自己没有对命运屈服,她知道如果她还有力气逃,就一定会遇到一个可以拯救她的人出现。就如那一夜,她从皇甫胤车里逃出来,跑了几条街,在一个路口不知如何选择时,她鬼使神差的跑进那条看起来是死胡同的路。
结果遇到了他,从此她的生命里开出绝处逢生的花。
她的Mars,让她赌上一切并为之坚强勇敢的男人。
“我们……给儿子起个名字吧……”
65。屈服番外之以柔VS官圣熙
Part1
忽然跃入瞄准镜视野中的那抹粉红色身影,恰巧挡住他的目标人物。
男人眸子一瞬不瞬注视在那个碍事的女人身上,食指虚构搭在扳机上,等待机会。
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男人犹如一尊雕像,保持射击姿势纹丝未动。
天台的门被推开,另一个高大的男人靠近,脸上带着精致的银色面具,遮掩住原本俊朗的面容。蓝黑色的眸子冰冷犀利,抿紧的嘴角刀刻一般。
“还没搞定?”
“嗯。”官圣熙握着狙击枪,视线不离淡淡回应。
隐从望远镜里看到那个女人,眯了眯眸子,这人背影眼熟。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看见太子的号码,他瞬间就想起那女人是谁。
“先不要行动。”太子声音里带着难以察觉的紧。“想办法让她离开。”
“我知道。”
隐掐线,示意官圣熙起身。“带那个女人离开,保证她的安全。”
官圣熙摘下手套,掸掸身上的尘土。“为什么你不去?”
“她认识我,而且我对那孩子没兴趣。”隐调整好姿势,重新锁定目标。
“……我对孩子也没兴趣。”
……
离那抹粉红色越来越近,官圣熙在她身后轻拍她的肩。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略带婴儿肥的白皙小脸,精致的五官,大大的眸子,细眉微挑。“诶?”
官圣熙微微一笑。“抱歉,我需要你的帮助。”
皇甫以柔眨眨眼,“啊?”
“可以吗?”他嘴角扬起得恰到好处,表情真诚的难辨真假。五官深邃立体,眸底流转温柔的光。
好极品的混血大帅哥啊……皇甫以柔虚荣心爆棚,点头如捣蒜。“好啊好啊!”
官圣熙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把她带出来,容易到他直想叹息。
她走在前面,步子轻盈,粉红色的裙摆拍打在她赤|裸纤细的小腿上。
对面楼顶的隐找好时机扣动扳机。目标人物一枪毙命。
背后一阵骚乱,尖叫声此起彼伏。有经验丰富的保镖判断出狙击手位置,持枪拨开人群冲向对面的大楼,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官圣熙在她回头的瞬间把她抱在怀里寻找最近的掩护,用自己身体挡住她的视线,大手把她的小脑袋按入怀中隔绝周遭的一切。
皇甫以柔脑中有片刻的空白。接着是一股陌生的男性味道萦绕在她周围,充斥她的感官。
她的额头抵着他的胸膛,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坚硬肌肉,和他有力的心跳。
那是她第一次,和两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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