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奴 by 天使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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阉奴 by 天使j-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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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人命比蝼蚁还不值。

    汉子不禁打了个寒颤,眼看来不及走避的百姓被官差们驱赶至路旁,拳脚打踢一顿,这事儿百姓们早已见怪不怪,只能怪自己倒霉挡了大官员的路。

    啧,他娘的……人各有命,运气好的就是衔着金汤匙出生,投胎到富贵人家。至于运气差的……无疑是贱命一条,任人宰割!

    乔宝儿被卖入他人的手上之后,便被带往一处房间内,里头同他一般年龄的孩子少说也有十来个。而他安静地蹲在角落,低头看着怀中的油纸袋,舍不得吃爹娘买给他的馒头。

    四周时而传来他人的啜泣声,是舍不得离家、离开亲人的悲鸣。

    失亲的孩子像断线的纸鸢,究竟会飘往一望无际的天际,还是坠落于不知名的远方……他没有答案。

    脑海里想着亲人的容颜,想着弟妹的哭闹声,想着田园里的一间木造房,他离家好远。

    憋了许久,他终于埋首于屈起的双膝,闷声哭泣。

    狭小的房间内,挤着一群同病相怜的孩子,无论是被骗来的,还是经由亲人之手送来的,他们想家的心情都一般。

    然,房门外──咱们该动手。老张努了努嘴,对另一人指示:先挑几个漂亮的孩子,这一刀挨下去,能不能活得看三天后的情况。

    ?,天晓得这打横着出去的孩子会有几个,咱们干这行,简直是干抬尸的工作。王五啐了声,想来就呕,他没学到丁点儿阉割的技术,只好听人差遣尽干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你别抱怨啦,有得抬尸的活干就不错了,难不成你想躺在炕上,一副挺尸的德性?

    ?!你少咒我。

    王五拉起两袖口,一脚踹开房门,碰!一声,惊吓了整室内的孩子。

    大伙张着嘴,好生惊慌失措,一时之间倒是没了声响。

    老张二话不说跟着入内,两眼儿一扫,迅速物色几名长相称得上是二等货的孩子。

    他探手抓,就你。嘴上说着,手里已经拎着两个皮肤白嫩的少年步出门外。

    老王也物色到两名少年,哪管孩子哭爹还是喊娘,粗壮的铁腕一扣,拖着他们就走,留下剩余的孩子脸上布满惊恐,压根儿不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他们被抓去哪儿?

    不知道……

    我要回家……

    顷刻间,有人嚎啕大哭,一连影响其它几名孩子跟着哭叫,我要回去种田,不来城里赚钱了。

    我要找娘……

    奶奶──

    我要回去……

    哭泣声、哀嚎声此起彼落,乔宝儿并未加入他们,仅是搂着油纸包,不断提醒自己──要买好多肉包子回去,他不想走。

    门外,有一名汉子守着,嘴角轻轻一勾,嘲笑这群傻孩子也未免太过天真。

    这地方可不是粮仓、救济院,想走?门都没有。他负责看守,以防这些十来岁大的孩子跑了。

    碰!

    门一关,阻隔那些吵死人的哭声。

    ?,他哼了哼,高大的身躯索性抵在门板上,视线朝前方望──铺子内的厅堂顶梁高挂一坛坛红布包裹的升,那里头放着的宝贝,有些可值钱哪。

    夜里,长廊的尽头似一道鬼门关,墙面挂着两盏灯火,密不透风的门板戛然开启,阴郁的火光映照出两名汉子架着一名孩子离开。

    孩子浑身抽搐,一路哼哼唉唉,鼻水、泪水布满那惨白的脸庞,任人拖着走往另一处内室。

    须臾,一阵阵腥膻血味充斥在长廊的每个角落,数不清的幽魂禁锢在鬼门关前徘徊流连,飘散死亡的气息。

    密不透风的室内,刀子匠正在消毒手中特制的阉刀,弯勾的刀口锋利,闪闪发亮。

    他面无表情,彷佛机械般的动作依旧利落,平板的语气命令道:去把孩子带过来。

    内室,其余的伙伴宛如来自阴间里的牛头马面,得令后,立刻执行。

    半晌──乔宝儿被人从角落里踹醒,他揉揉眼,不明所以地问:大叔,要干活儿了吗?

    这两日以来,房内的孩子一个个被带走,他没瞧见谁回来过,天真的以为他们是被带到有钱的大户人家帮佣。

    他只知道爹娘将他卖来此地是因为村长介绍,他只在乎可以换银两让爹娘和弟妹们有好日子可过,他明白自己必须听话。

    我有力气,可以挑水、砍柴,也会煮饭……他说明自己会做许多事,不是只会吃饭而已。

    大叔,别赶我走……惶恐的脸色瞬息变化,就怕大叔会瞧不起他,将他撵出去。

    老王相当吃惊,他瞧这孩子安静地待了两日,不哭也不闹,原来是怕被赶走?

    嘿……他咧嘴笑了笑,你怕被赶走……啧啧,现在乖乖地跟老子走,只要三天后,就看你的造化能不能继续留下。

    届时……呵呵,想留下……真是天大的笑话。

    走吧,老匠在等你,若是让他等得不耐烦,当心他将你弄得不干不净,留下祸害,以后受疼。

    老王径自说着孩子听不懂的话,待孩子在鬼门关走一遭,啥都懂了。

    乔宝儿眼看大叔迈步离开,他紧紧跟随在后,深怕自己迷了路,这屋内有许多七拐八弯的小走廊,他完全不知通往何处。

    依然天真地想着,只要听话就会有事做、有钱拿,不听话会被打,被赶回去,他的爹娘会感到失望。

    伸手摸摸裤腰的内袋,里头放着他舍不得丢弃的油纸袋,亲人不在身旁,唯一的联系就来自这只油纸袋。

    小纸袋里头装载他的梦想、他的孝顺,还有娘的交代──宝儿,听娘的话,将来无论遇到什么,凡事都要忍着。

    他明白。

    当房门自身后关上,乔宝儿傻了……

    眼前有几位大叔,内室里有一个炕,炕上有洞,炕底下铺着一层灰土,好生诡异。

    刀子匠回过身来,睨了眼今夜最后一个动手术的孩子,你是乔宝儿?

    乔宝儿点了点头,手不由自主地扭着衣摆,隐隐发颤。

    把裤子脱了,躺到炕上。刀子匠一脸严肃,检视炕边台子上的一只脸盆内。阉刀消毒过了,手也洗净,台子上备妥两个新鲜的猪苦胆,还有棉纸儿、臭大麻汤。

    顿时,乔宝儿心生恐惧,不禁摇头拒绝。

    ?,他娘的,又一个没种的孩子。

    身旁两名汉子等得不耐烦,老子伺候你们这些孩子到三更半夜,精力都磨光了,你还婆婆妈妈些什么。

    快把裤子脱了!

    大叔们又吼又叫,乔宝儿一瞬惊得呆傻。

    下一秒随即让人给揪起,抬往炕上一丢,他还来不及反应,眼睁睁地见两位大叔拿着绳索,七手八脚地扒了他的裤子,将他给五花大绑。

    你们要干什么──他惊慌失措地喊。

    须臾,嘴上被塞入一块碎布,结结实实的令他说不出话。

    呜呜……

    他闷呼,猛摇头,泪花瞬间凝聚于眼眶打转。

    呜呜……呜呜……呜……

    吵死了!?了声,老王扬手揍了他一拳,嘴上叫嚣:他娘的!你最好乖一点!

    脸颊热辣辣地吃痛,乔宝儿瞠然的眼眸盈满惊恐以及些许委屈,感受到眼角流出温热的液体,眼底的人影渐渐变得模糊,头昏昏的,如同曾被爹的扁担给敲上后脑杓的感觉。

    睫毛轻颤,飘忽的目光落在炕边不远处的一件裤子上头,一截油纸露在外,适时地唤醒一缕残存的意识。

    娘……要他忍耐……

    无论遇到什么事……

    他要赚钱回去……油纸袋要装着好多肉包子回去……他要回去……

    渐渐,他躺在炕上不再挣扎,四肢受缚,任人在身上乱摸、乱捏。

    孩子就是怕打,呵呵……这下子肯乖了,啧,还真他娘的欠揍!老王屡试不爽,咧着嘴,一脸狰狞相。

    刀子匠依旧面无表情,随手拿起一块干净的布,沾些臭大麻汤就往孩子的下体抹了抹。他动作相当利落,经验老道,一手抓着孩子的命根子,看准了位置,提刀刷地,一块肉硬生生的切下。

    啊──乔宝儿瞠大的眼眸瞬间赤红,咬紧牙关逼回所有的尖叫,豆大的泪水迸出。下体好疼!

    呜呜……呜呜──他浑身不断抽搐,仅能发出痛苦的呻吟。

    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身上的肉被割了,大叔像菜市场里卖猪肉的贩子,拿着大菜刀剁肉。

    还没尝过猪肉的滋味,身上却尝到痛不欲生的疼。

    接着,下半身的肉遭受到外力挤捏,下一秒,似有什么东西掉出,他一翻白眼,疼得晕死过去,转眼又痛醒,几番来来回回,彷佛置身在火热的炼狱。

    呜──

    好疼……好疼……娘……好疼……

    刀子匠满手是血,将白醋针插入孩子的尿道里,再取来猪苦胆划成两片蝴蝶状贴在下体的伤口,阉割的手术即将完成,他仍是绷着脸,毫无情绪。

    乔宝儿泪流满面,疼到快晕死之前,缓缓地别过脸庞望着地上的一截油纸袋;那开启的封口流泄出他的无知、他的天真、他淌血的一颗赤子心……

    手术后,乔宝儿以为就此死去,当嘴里的碎布被凶恶的大叔拿开,身上的绳索也一一解下,他已经疼得说不出话。

    不明白两位大叔为什么架着他走,浑身像块破布似地任人拖往另一处密不通风的内室,不断绕着四周打转。

    好疼……

    冷汗直流,小脸上的血渍混合汗水一滴又一滴地滑落,两条腿抖得使不出劲儿,每走一步,都是椎心刺骨的疼。

    噢……我好疼……

    两名汉子撇了撇嘴,无视于他疼不疼,倒是挺不耐烦地骂:你叫够了没?他娘的都挨刀了,快闭上嘴,好好留着一口气喘喘。

    乔宝儿立刻闭上嘴,红肿的双眼不断迸出水气,控诉正遭受残酷的对待。

    ?,老王瞪了他一眼,不禁想着这孩子能否熬过三日?

    同伴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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