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元旦。小月,我陪你过完元旦再回江川,公司那边我都安排好了你不用担心。”厉天明侧目,依旧好脾气的解释着。
“原来已经到元旦了,时间过的可真快……”路月微微叹息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
厉天明却并未在意,继续温言软语道,“小月 ,昨天晚上我去了一趟你们家,本来我是打算和你一起回江川过新年的,但伯父伯母说离旧历新年也不远了,这三天假就不要来回折腾了。所以你看我就有机会了,这可是我们在一起之后过的第一个节日,我怎么能错过?”
“天明,谢谢你。”路月看着他的眼,随即又补了一句,“我是说谢谢你去我家看我爸爸妈妈。”
“傻瓜,这是我应该做的。你该不会要我提醒你我们现在的身份吧。”他暖暖的话语带着几分戏谑,路月脸上顿时染上一层红晕,他做的这样周全,说的这样合理,她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心情渐渐放松下来,她笑着将头缓慢地靠到他肩上不再言语,而闭上眼睛,依稀间看到那片蔚蓝的天空里自己终于展翅翱翔……
原来,折翼的天使还可以再飞翔;原来,爱一个人可以如此简单,只要和他在一起,感到安心、觉得舒服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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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到了路月的公寓,她才明白厉天明为何千里迢迢从江川带了一个行李箱过来。密码锁轻巧地弹开,路月一眼便瞧见,那精致的皮箱里静静地躺着的是一件精美的晚礼服,颜色是她喜欢的鹅黄。
厉天明在她诧异的目光中轻轻的地将礼服托起来,拿到路月跟前一比划,简洁大方的抹胸款式,浅淡却暖暖的色调瞬间将整个人带入一种不同的气质里面,路月看着不禁也有了立刻穿上的冲动。
“小月,先试穿给我看看?”他看着她眼里的雀跃,宽下心来,为了买这件衣服,他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看到她喜欢,怎么能不高兴。
路月眨眨眼,看着厉天明,“你怎么没跟我说一声就买了,万一买的不合身或者我不喜欢怎么办?”
“没有万一。小月,试穿给我看看,嗯?”他丝毫不理会她的娇嗔,重复着方才的话语。
路月知道拗不过,顺从地从厉天明手里接过礼服朝着卧房走去。
合上行李箱,厉天明起身走到窗前,窗外寒风凛冽,他心里却异常温暖。从机场见到路月的那一刻起到现在,他一直小心翼翼的,尽量回避着关于夏东衍的话题,他不想看到她在自己面前表现出对那个男人哪怕一丝的情意,可又不得不提。他承认,他很矛盾,一方面不希望和路月提起有关于夏东衍的任何问题,另一方面又不想自己表现的那么小气,他希望自己能够大方一点,和她一起将过去洗刷干净,将那个男人忘得彻底。这,也许就是爱情里既包容又狭隘的综合矛盾表现。不过还好,从路月方才的态度看来,她的情绪并未受影响,那么,晚上何府里的订婚典礼应该也不会太糟糕。
“天明,好看么?”轻柔地声音打断厉天明的沉思,伴随着咔嚓的门锁转动声,厉天明回过头去,两三米开外,一身礼服装扮的路月站在房门口。
伊人近在咫尺,她香肩裸。露,几缕卷发从颈项垂至锁骨,弧形优美的抹胸上方雪白的肌肤裸•;露在眼前,再往下,纤细的腰肢看起来不经一握……厉天明只觉腹内一股燥热,便不由自主地向着她走去,他灼热的眼神看着欲往门外走来的她,低低地说,“别动,小月你别动,我过去。”
不过几秒钟,他已经来到她跟前,他伸出双手握着她的双肩,望进她如水的眸子里,声音比方才更加低沉悦耳,还带着一丝难以言明的沙哑,“小月,你真好看。”
路月不由自主地红了脸,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恁是平时再伶牙俐齿此刻也没了语言。他眼里是她能够看得清楚明白的灼热,带着一丝魅惑人心的情•;欲,许是过于忙碌,他唇沿凸凸冒出的胡茬有几分明显,路月受了蛊惑,情不自禁的抬起手臂伸向他的唇畔,带着一丝心疼,她轻柔地抚上他唇边的肌肤,厉天明却仿佛得到信号一般,他一只手稳住她的后脑勺,一只手挪至她的腰际,然后,俯下身子铺天盖地的吻了下去……
良久,她的礼服已经被他褪去了大半卡在腰际,眼之所及,肩胛上也落下了好几个深深浅浅的吻痕,他看着因为激烈喘息而脸色潮红的她,忍住内心更深一层的欲•;望因子,转而轻柔地将她纳入怀里,然后在她耳畔低语,“小月,等你回江川了,我们结婚好不好?”
感觉到怀里的娇躯明显的怔忡,厉天明的心也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他忍不住凝眸皱眉,落在她发梢的眼神渐渐四散开来,心里微微叹息:还是……不可以吗?算了,慢慢来……
正当厉天明准备再开口打破这一刻的沉寂时,却感觉附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忽然紧了紧,然后他听见她说,“好,天明,我们结婚。”
顷刻间,狂喜而至。
他辗转反复,挖空心思,终于等到她说好,怎能不高兴?怎么不激动?
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如他这般,只想把她圈在怀里,护在手心,这一辈子,只想看到她笑,只要她快乐,这一生,他便足矣!
第35章 奔赴宴会
何家的府邸和每个城市的富人区一样,位于郊外。
订婚典礼定在六点钟开始,而后便是宴席。为了不失礼仪,下午四点钟,厉天明便驱车载着路月赶往郊外。
车内,音乐声宛转悠扬,气氛恬淡雅静,路月却还在心有余悸地回忆着上午的那一幕。许是五日不见,厉天明的吻格外热情,在他强硬的攻势下,她渐渐迷失甚至沉迷在他热情的深吻里,待两人好不容易分开,她却听见他说,“小月,等你回了江川,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她乍然呆住,他这是在求婚么?她不知道他的思维为何突然跳跃到结婚上去,一下子有些转不过来,但细细想下来,却又渐渐释然,终归自己都是要结婚的,与他相识至今,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也许路月并不知道自己考虑的这段时间对于厉天明来说分秒都是煎熬,所以,当她婉转说出那个“好”字的时候,她抬头看过去,那一秒,他的脸上掠过许多种表情:有不可置信的诧异,有失而复得的惊喜,还有一丝不知所措的激动……
路月不明所以,抓着他的腰际的衬衣,仰着头问他,“天明,你怎么了?你……你刚才说的结婚,该不会是开玩笑的吧?”
他皱眉,然后深深地看着她,“傻瓜,我怎么会开玩笑”,他说着,变戏法似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比订婚时更大颗的钻戒,“我是怕你不答应,小月……”她再没忍住,踮起脚尖主动地吻上了他的唇,那声‘小月’就这样隐没在相互纠缠的唇瓣中……
自己应该是沉沦了吧,不仅仅只是身体,还包括心。
路月独个儿沉浸在回忆里,却不知脸上的娇羞之态早已出卖了她。厉天明在一旁看着一会儿凝眸出神,一会儿独自傻笑的路月,犹豫半晌,还是沉吟出口,“小月,想什么呢那么高兴,看你偷笑的样子,就像是猫捉住了老鼠……”
汗……猫捉住了老鼠!谁是猫谁是老鼠啊,竟然敢笑话她。
路月一转念,佯装怒道,“哼,我在想这几天该怎么罚你,想到好的法子了当然要高兴了。”
“哦?罚我?为什么……”他一板一眼地顺着她的话。
“厉天明,你还装”,这下可好,只见路月双目嗔怒地瞪着厉天明,一把拨开肩上的披风,她指着自己肩上的点点印痕忿忿然地开始数落,“你看看,都怪你,要不是你……哼,幸好有披肩,不然等下到了宴会上我不是要丢死人了……”她说到这里,似乎才觉察到这个话题的暧昧之处,瞬间噤声将头扭向窗外不好意思起来。
厉天明却很不厚道的笑了,现在才发现外表刚强、不拘言笑的路月内心其实是个极为可爱又容易害羞的人,“怎么会让你丢人呢,我就是知道有披肩才……”
“这么说你是故意的呀?”路月扭过头,惊诧地叫起来。原来某人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小心思暴露了。
呃……厉天明心道糟糕,覆在方向盘上的手顿了顿,然后换了车道放慢速度,腾出一只手去抓路月的手,“小月,我错了行不行,你看,剩下的这几天我都在安海陪你,要打要骂要罚都随你成不?”
“好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路月抽出手掌捂住嘴,咯吱咯吱地低低偷笑。不一会,心里却又涌起了别的心思,他如今这般待她,那么以前呢?忽然很想知道他的过去,那些她没有参与过的过去,是不是也曾有一个女孩让他这般温柔的疼在手心里?一时间,甜蜜的同时心里忽然又泛起酸涩……只是路月还不自知,这便是所谓的吃醋。
她忽然之间又隐去了笑容,一旁的厉天明瞧见了,还以为路月是在担心即将面对的何府的订婚典礼。
其实,他心里也不是没有担心的,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来往纷争见的虽多,但这种情场上的纷纷扰扰他还真是头一次经历,虽然和夏东衍仅有一面之缘,但同是男人,他总觉得夏东衍不是那种喜新厌旧、薄情寡义的人,可如今他“抛弃”路月要和另一个人女人订婚却又是事实。那日,路月对他说了夏东衍即将订婚的消息以后,他也曾问过路月,为什么会是何书安来邀请她参加宴席,可路月也说不知道,只说在巴黎便见过那位何府的千金何书娜。那么,这其中到底有没有关联?对于这样的邀请,他虽然猜不出那家人到底是何居心,但心里总是隐隐约约感觉这件事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所以,这一趟,他必须要来。何家知道夏东衍和路月曾经的关系也好,不知道也罢,总之现如今,路月是他厉天明的未婚妻,他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思及至此,厉天明又稍稍安心,左右他现在已经确定了路月的心,那么,其他的便都好办,不过是一场订婚典礼,最坏的打算至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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