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夜说着,就开始欺身过来,拉扯她的衣服:“虽然我对你没什么兴趣,但是既然花了这么多功夫,当然要尝尝味道了。”他开始抚摸着她脖间和胸口的吻痕:“看看那个男人在你身上留下的热情,都还没有褪去,居然就被他那么狠心的甩了,很不服气吧?那么,等变作了厉鬼,也要记得向他报仇哦。”
他开始用手掌在她喉间比划斩首的姿势,清月紧绷着身子一动不动,她知道这次自己凶多吉少了,但是这也是她罪有应得。如果能早点死,也好,至少不用再在梦里一遍遍重复着杀死一个人,永世也不得安宁。
成夜的电话响了,他不耐烦地掏出来摁下接听键。那边立即传来一个愠怒的女声。
“杜成夜!你到底在干什么!快把清月带回来,好好道个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这样做会悔了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
“妈……”成夜叫道,“你不知道这个贱女人和那个姓薛的早就已经……”
“我不管什么情况!反正你必须把清月带回来,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安老头的遗产还不知落到谁手里呢!安老头的前妻已经到这里了。你是疯了还是傻了,快点向清月认个错……”
“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我本来想拿到一百万我们就逃走的,可是没想到那个姓薛的那么无情。现在只能……”成夜声音发抖地说着。
“只能什么?”那边焦急地问。
成夜镇定地瞥了一眼清月,咽了咽口水:“我会摆平这里的一切,你就跟别人说从早上起就没见着清月。”说完,杜成夜扔下手机,转身往外走。
清月不知道他的意图,直到他拿着一块十几斤重的大石头出现在她面前。
“好了,一切都该结束了。”成夜冷静地说着,举起手上的大石头,“感谢我吧,我会好好地温柔地对待你,不至于砸花你的脸,让你葬身在风景这么优美的地方。”
“你想……杀死我?”尽管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还有别的选择吗?这是你逼我的,清月。”最后一句话,他是疯狂地尖叫出来的,一边尖叫着,一边像个疯子似的疯狂地用石头砸着前车头。车子吧嗒吧嗒地震动,那一声声巨响就像砸在她身上一样,她知道,迟早会砸到她身上的。
成夜不断地大叫,又不断地大笑,他的眼睛始终不曾离开她惊恐的表情,仿佛她那样受尽煎熬的模样叫他喜欢极了。她的理智开始趋于涣散,他狠狠地砸破了挡车玻璃,那块巨石正好落在她的脚前,她失声尖叫了起来。
紧接着是汽车的鸣笛声,清月已经分不清周遭的一切了。她以为下一刻杜成夜便会把她砸成肉泥。但是,她却听到了搏斗的声音,她想要平静得等待死亡,没想到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战栗了起来,仿佛眼前已经出现了自己血液四溅的模样,眼泪在不知不觉中淌下了面颊。
为什么会这样?她只不过想要原先那样平静无奇的生活而已。
她不想杀死叶笙,不想遇见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不想遇上这一切。
如果,可以回到从前……
“没事了,清月。”她仿佛听到有人这样对她耳语。
是……默徴?
她疲倦地抬起眼睛,发现默徵已经解开了捆绑的绳,正把她从被砸得稀烂的车里抱出来。她的眼眶又不争气的红了,余光正瞥见杜成夜被痛扁在地上捆成一团,不禁又呜咽了起来。
默徵……你终究还是出现了。然而,她已经呜咽不成声了。
“清月……”他把她揉进怀里,“对不起……那些话……我不是有意的。”
她知道,那是因为不想让成夜有所警觉。
但是,她真的过的好辛苦,好辛苦。
作者有话要说: 看完好声音回来更文
王乃恩好可惜啊
明明唱得不错
:D
☆、朋友是用来谋害的1
朋友是用来谋害的(1)
或许你还要经受更多。默徵温柔地对她说。
他说,如果你不能承受,还是暂时不要回去的好。
清月皱着眉摇头,她知道母亲回来了,她知道这所有的一切必定有个蹊跷,她想知道真相。
哪怕真相永远都是残酷的。
默徵怜惜地抚摸着她的脑袋。
从荒郊开回吉利镇的安家用了大约整整四十分钟。默徵开得很慢,她知道是想让她调整好心态。杜成夜一声不响地坐在后车座上,默徵对他说:“虽然我很想杀了你,但是,我可以只字不提你所做过的事,唯一的条件,回去陪我们演好这场戏。”
确实是一场好戏。
吉利镇的安家吵开了锅。安母一到便立即询问清月的下落,奈何没有人知晓。她立刻像泼妇骂街一般一个个地对着屋里的人开炮。
“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留在安家啊?不就是为了图个钱么?杜梅丽,别以为你父亲以前提携过安齐家,现在他死了你就可以分一杯羹。还有你姓计的,你也不是个好东西,在市场上做生意的时候就知道甩小手段。现在好了,公司倒了,生意没了,就在这等着安老头死了,你可别想打我们家清月的主意!”
“妈!”这时,刚从大门进来的清月尖叫着打断她,她简直不敢相信母亲居然说出这样的话,父亲还没有去世,居然口口声声把死挂在嘴边。
“清月,你可回来了!”安母立即喜笑颜开地迎过来,“来来来,咱们不和他们乡下人一般见识,我们回城里去,回家去。”
清月躲开她的手,直躲到陪在她身边的默徵身后。
“安清月!”安母立即黑了脸,“你怎么回事,走了一趟乡下,就连自己的母亲是谁都不认识了,啊?”
清月依旧一动不动。
倒是默徵开口了:“请别激动,夫人。既然来了,就正好让我们一起演完这场戏的结局吧。”
“你在胡说些什么?”安母怒瞪了他一眼,“难道说前些日子给我家打电话的,就是你?你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说……”
“别激动,夫人。”默徵打断她,他扶着清月往大厅里走,后边跟着一声不吭的杜成夜。杜梅丽这才发现自己的儿子,急忙迎上去,低声质问,奈何对方一个劲地给她噤声的眼神。
清月尽量使自己表现的自然一些,奈何方才过度的惊吓使她的神经变得脆弱不堪,她小心翼翼地环视着四周,忽然明白了默徵说的‘每个人都有嫌疑’的意思。杜成夜绝对是有所图谋,杜梅丽自然也不在话下。
沉默了大约有十来分钟,大家都不说话,只用眼神较着劲。这时,从屋外进来一个高挑的女人,笔直的长发,套裙和风衣,显得简洁而干练。正是默徵的助手——乌狄妮。
“给大家看看化验结果吧。”默徵朝她微微点了点头,后者立即接受了指示,从文件夹中翻出一堆化验报告,摊到了会客桌上。
“慢性中毒症状。”乌狄妮以她镇定而冷淡的声调说。
“什么有人下毒?”安母立即尖叫了起来,“一定是他们所为,一个个都巴不得齐家早点死。”
“你这样下定论未免太果断。”默徵打断她,又朝着乌狄妮使了个脸色,“你继续。”
“有两种毒素。”乌狄妮依旧平静地说,“两种毒素的作用期间有所重合,初步推测,为不同的人所为。”
“有没有嫌疑犯?”默徵明知顾问道。
乌狄妮合上文件夹,耸耸肩:“其实这个问题不难,请陶医师出来作证一下便可。”
正说着,陶医师便从门口走了进来,一同而来的还有钱先生。
“老钱,你怎么会在这……”安母慌乱地问。
钱先生羞愧地低着头,不发一语。
“其实,我根本没有什么证据。”默徵无奈地皱着眉,我不过是心血来潮给你打了通奇怪的电话,胡言乱语了一通,哪知第二天你便跑到了吉利镇,我的助手却正好看到钱先生和陶医师密会,更不巧的是,之前她不小心留了个窃听器在医师的口袋里。
“是她假装病人,故意在我身上装的窃听器。”陶医师有些愤怒地纠正。
“啊,是这样啊。”默徵像是恍然大悟,“虽然手段是不光彩了点,不过至少达到目的了。不然陶医师怎么会承认呢?”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陶医师不解地问。
“怀疑?”默徵好笑地重复了一遍,“病人是你首先接受的,半年前转到李医师那里,虽然李医师是位非常有名望的医师,不过也不是什么华佗再世,他的各种诊断都是依靠着医院仪器做出的检验,而陶医师不是在安齐家转去李医师那里时早就把各种检验报告拟好了给他么?而之后的很多检验,还是要靠陶医师的协助。试问,谁有可能是共犯呢?”
“既然这么早就知道是我,为什么……”
“因为罪犯不只一个。”默徵邪恶地弯起嘴角,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全场,“在这里所有的人都有参与这次谋杀活动。”
“胡说!”计先生立即叫了起来,“简直是一派胡言。”
“有没有胡说,计先生稍后便知。”默徵冷笑着望着他,又斜了一眼乌狄妮,“把C市的资料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杜梅丽的父亲曾经在C市有一官半职,在此期间曾多次照料安先生和计先生。她的父亲入狱后,杜成夜只能开始独自谋生,奈何跑外贸生意非常辛苦,极不适合他这种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大约在一年多前,杜成夜遇上了同样跑生意失败的计先生,计先生因为杜老爷的交情与杜家保持着亲密的关系,杜成夜就是在那时认识了计素素,两人开始了恋情,双方父母都十分看好。计素素从小便过惯了富裕的生活,却奈何父亲生意一直下滑,实在过不了清苦的日子,天天抱怨。计先生自然是想起了以前一起做生意的安齐家,打听到他的风光无限,不免艳羡。适逢计素素有机会转学到吉利镇附近,于是,几个人便萌生了下毒的阴谋。”
“你有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