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初晓又赚到了二两银子,她把银子放好,除去买那些衣物、日用品以外,她已经有三两多银子了。把它们放在眼前看了好久,如果哪一天在这住不下去了,这些银子可以勉强维持一年的生活了。还是太少了,以后要找机会多多赚钱。放好银子,她又去看脚上的叶子,今天早晨给落尘按摩的时候,掌上的红光更鲜艳了,看看脚链上的红叶子也变得光亮多了。轻轻地抚摸着,她越来越喜爱它,即使是最昂贵的饰品也没有它这种醉人的美。只可惜,就只有红叶子比较光鲜。她穿上在珠儿家定做的睡裙,其实就是很简单的无袖筒裙,下摆做的比较短,刚刚过膝。这里的气温很高,她没法忍耐长衫裹在身上的束缚。每个晚上,只要在自己的屋子里,她都会换上睡裙,让自己的身体得到解放。看着迷人的脚链,她忍不住在地上扭动腰肢,欢快地舞蹈起来。
落尘飘然落到院子里,今天他回来的稍稍早些,脚刚落地,他就看到梦初晓的窗上有人影晃动。侧耳一听,里面只有一个人,那影子怪异地晃动,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她又在玩什么花样。他走到她的房门前敲了两下门,里面传出来轻轻地哼唱声,没人来开门。退后再看窗子,那影子摇摆得更快了。她不会是中了什么毒吧?落尘抬手推门;他看到梦初晓一身白衣,旋转着从屋地的中央一圈儿一圈儿地绕到了自己的跟前。她圆润的肩头裸露着,一双白皙的胳膊摇摆着遮掩住了微微泛红的脸庞,修长的双腿不停地扭动,乌黑的长发瀑布般垂在雪白的衣摆边,翘挺的臀在发丝的浮动中来回滚动。嘴里发出奇怪的音调,再往下看,她的双脚赤裸,两个脚跟并拢着向前挪动,十个脚趾如同是大小不同的人头,攒动着往前跳跃。看她的气色根本没有任何的异样,她是在玩儿吗?
他扯动嘴角,坦然地欣赏着如此香艳的表演。
梦初晓只顾得宣泄心中的欢快,看着周围的一切跟着自己旋转,她微闭着双眼感觉着自己的心跳。继续!继续!她美美地鼓励自己,转呀转,转呀转,“噗!”碰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不想停止啊,她笑了一下,依旧闭着眼睛,转错方向了吗?大概撞到被子了。腰肢还要扭地,脚丫还要挪地,屁股还要晃地,她身体大幅度地扭动,手却冲着刚刚碰到的柔软摸过去。
先碰到了一块布,嗯,这是幔帐。再往上,摸到了一个硬棍,嗯,这是柱子。再摸,丝丝绺绺的,嗯,这是丝扣。再摸,尖尖的,肉肉的……
“呀!”她缩手,睁眼:一张鬼魅的脸。定睛一看,“落尘?”低头再看,刚刚自己摸到的是落尘的衣襟、胳膊、头发,最后摸的是他的下巴!
落尘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你这是在勾引吗?”话音没落,另一只手已经紧紧地揽住她的腰,稍一用力就让她靠在了他的胸前:“在这扭吧!”
梦初晓傻了,她一下子想到自己是在什么情况下面对着一个大男人。慌乱中她抽手冲着落尘的脸就打,落尘很随意地就捏住了她的手腕,又把她的手送到自己的嘴边慢慢靠近,就在他的唇马上触到她的手背上的瞬间,梦初晓突然灿然一笑,直勾勾地看着他的唇,让自己的脸与他靠近。落尘没想到她会突然地笑,正看着她的圆脸甜蜜地绽开而纳闷,又见她把那个小红唇凑了过来,他的两只手突然同时松开,倒退几步,一脸的玩味马上被尴尬代替。
梦初晓返身回到床边,抄起一件长衫裹在身上,长出了口气,好悬呐!
落尘站在门边愣怔了一下:“走了!”他的衣襟瞬间飘出门外。
梦初晓在他身后闷闷地说:“怕了?以后别惹我!”
落尘一挥衣袖,房间里立刻暗了下来:“下次别在灯光下发疯!”
梦初晓突然明他为什么出现在自己的屋子里了。她偷偷地笑。其实只是让他看到了舞蹈中的自己嘛,何况这个睡裙已经是很保守的了。看来以后再不能疏忽了,禁止危险行为还是至关重要地。
沐浴之后,梦初晓美美地睡去。
落尘回到房里,墨玉赶紧给他准备了茶点,他沉声说:“我不吃了,去准备一下,我要沐浴。”
他躺在浴盆里,支开了墨玉。回想着刚才梦初晓突然绽开的笑嫣和她眼里隐藏着的畏惧,他懊恼地挥了挥拳。又让那个小丫头给耍了。再一想,她那红润的唇靠过来的时候,自己当真被吓到了。如此看来,这个丫头还很懂人的心理,也很有胆识,她敢冒这个险。自己却不敢。闭上眼睛,他的眼前又浮现出梦初晓妖娆的身姿,可爱的脚趾……
章
24章豪迈的你
第二天,落尘站在院里的竹子下面摆弄他的小刀。梦初晓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正好对上他的眼光,她的脸一下子发起热来。真是没出息,昨天晚上还因为自己最终的胜利而窃喜,这一见到他怎么又不自在了。还是到竹林里去散散步为好。
她微低着头,摆弄着自己那头永远无法梳理整齐的长发,一小步一小步地从落尘的身边走过。再跨一步就到房子的拐角了,她加快了脚步……
“梦初晓,我今天要到镇上去,你再给我换张脸。”落尘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她垮着双肩扭过头,落尘的眼睛炯炯地看着她。没得躲了,再说凭什么躲啊?他摆出这么个姿态,很明显要我难堪嘛。哼!要了谁的好看还不一定呢。再想想他昨晚那副像是被人踩到尾巴的模样,呵呵,很过瘾了。再说了,给他换脸是有报酬的。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她心里就痒。
耸耸肩,摇摆着走到他的身边:“好啊,今天要先付银子。”
“为什么?我又没欠过帐?”
“因为某人的嗜好不大光明,所以影响了信誉。”她抬头看着他慢慢露出寒光的眼睛,拉着长腔说。
“小姐,什么人的嗜好让你这么在意?”墨玉刚好经过,听到她的话就好奇地问。
“你问你们二公子,他知道。”梦初晓嬉笑着盯着落尘看。
乌海从他的屋子里出来一把拉住墨玉:“给我干活去!”
落尘阴着脸掏出一两银子递给她:“你满意啦?”
“当然!”她把银子在手掌里颠了颠,然后冲着落尘勾勾手指:“来吧。”
这些天,梦初晓已经把一间空着的上房收拾好,在里面安了一张床,放了几个柜子,床上用品都是一色的纯白,屋子里也是一尘不染,感觉上很有美容院的味道。
落尘躺在那张床上,梦初晓给他收拾那张脸。
“你昨天是在舞蹈吗?”落尘问她。
梦初晓点了一下头。
“你们那儿的人都那样舞蹈吗?”
梦初晓在他的嘴角边拉了拉:“差不多吧,还有别的。”
“很好看!”他的嘴角被梦初晓拉过了劲儿,多少有些漏风,说出的话也是含混的。但是,梦初晓还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说的是真话?”为了他的这句赞美,她又把他的嘴角往回拽了拽。
落尘不再出声,安静地闭起了眼睛。
梦初晓对他的脸太过熟悉了,在给他按摩的时候只靠感觉就好了。她一直都在注意自己脚上叶子的变化,她看到那片红叶闪起光芒,不由伸手摸了摸。
“摸过脚的手不要再碰我的脸。”落尘突然说。
梦初晓回头看他,他的眼睛依旧是闭着的,“你怎么知道我摸过脚?”她在他的额头处收工,最后她还不忘捏了捏他的腮:“不错。”又把手在那上面抹了两下。
“你没摸过脚?”落尘把住她那只抹来抹去的手:“我的脸是抹布吗?”
梦初晓抽出自己的手,背到身后郑重地说:“我没有摸脚,只是摸了摸脚腕而已。”
看落尘的嘴角开始往下耷拉,她转身就跑,一溜烟儿地到了院子,她大声地喊:“墨玉,我们去镇上!”
乌海和墨玉都出来了,她笑吟吟地站到阳光下挑衅地看着落尘走出来。
落尘无奈地挥手:“乌海,去准备车。”
梦初晓挤到车夫的位置不下去,乌海和墨玉都不好到车里跟落尘待着,墨玉只好求她:“小姐,天很热的,我和乌海在这儿都很挤了。”
梦初晓摇头:“我得罪你们二公子了,不能进去的。不然我给你们唱歌听吧。”
说着她就开始唱:“屋檐如悬崖,风铃如海,我等待燕归来;时间被安排演一场意外,你悄然走开;故事在城外,浓雾散不开,看不清对白;你听不出风声不在,是我在感慨;梦醒来是谁在窗台把结局打开;那薄如蝉翼的未来经不起来拆;我送你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
清新缠绵的音调盘旋在四周,墨玉和乌海都沉浸其中。他们从没听过这样的曲调,也没听过这样的词句。梦初晓只管抒情地唱,双脚不停地在半空摇晃。
落尘在车里听着她细柔甜润地歌声,心里像是有股溪流缓缓流淌,他那颗硬朗的心突然柔软起来。这个梦初晓是个谜一样的人,就如同她的歌,遥远又朦胧。等梦初晓的歌声刚一停下来,落尘撩开车帘,冲她一伸胳膊,她的身子从车头那滕然飞起,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被落尘揽在怀里:“你不怕引来人牙子?”
梦初晓挣扎着从他的怀里解脱出来,警惕地往后靠:“有时候你比人牙子还可怕。”
落尘把脸凑到她的眼前:“是吗?哪里可怕?”
梦初晓的脸往后躲,他就跟过来,两个人的鼻尖儿就要挨到一起了,她赶紧伸出手,在落尘的脸上擦了两下,咽了一口吐沫,说:“我刚才洗过手了,给你擦擦,擦擦!”
落尘一愣,一把握住她胡乱撩拨的手,他没想到她会再次出人意料,心脏扑通了一下,他松开了她。
梦初晓满意地坐到座位上,落尘,你再动,我会再让你变成大鼻子头。她脑袋里冒出了这个坏坏的想法,嘴角不由向上弯了弯。
“你唱的是你们国家的歌?”落尘不想再和她斗气。
“嗯,我们那有好多好听的歌。”梦初晓想起了落尘抱着她在森林里飞的样子,情不自禁地她又哼起了“我要飞得更高”。
她没能唱出歌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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