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萧易无助的紧紧抓住她的手,今天的小小很特别,从未有过的温柔,她的笑仿佛在昭示着,她会放开,而且非常彻底。
“萧易,爱一个人很痛苦,虽然也有甜蜜,但是过程太过苦涩,掩盖了所有的甜蜜,所以,我不想再继续爱着你了。”小小喃喃道来,痛苦绝望的内容,却是淡淡的语调。仿佛看透了一切,幡然醒悟般。
萧易有很多话想说,却每一句都堵在喉咙处,吐不出来,只能化做苦水强行咽回肚子里。
“我不在意你骗我,不在意你身边有亚姿,不在意你们要结婚,我心底一直爱着。其实,我更恨我自己,恨我忘不掉这样一段并不该发生的恋情,还没生长,便胎死腹中的爱。我曾经很痛,很绝望,你不会了解。”一滴冰凉的透明液体从她那回首往事的瞳孔中滴落,烫在了他的掌心。微颤的睫毛上沾上了水珠,氲在了眼睑上,水漾的眸子更加清明。
“我不懂什么叫爱,是你教会了我爱情的美好和痛苦,你是我爱情的启蒙师,我永远不会忘记。”
她的语速很慢,一字一字,如风一般的不真切,却有力的砸在萧易的心中。
眼睑上的泪珠被他抬手轻轻擦了去,他无话可说。就像千根刺一同刺进了他的心脏,疼得他脸色惨白却无法开口。
“萧易,如果你不说,我也许永远不会问原因。既然原委我也清楚了,所以,我们没必要在纠缠下去。”她拉着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磨擦着,她知道他也需要安慰,柔嫩的手指抚上了他那微凉的大掌,微微上扬着眼角看着病床上的男人。
萧易想要坐起身,却被小小按了下来。她喜欢这种感觉,静静的在身边,看着他。也许以后,就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我是个小女人,我并不大度,我无法当作一切没有发生,我们,回不去了。”
她微微起身,凑到他的面前,温暖的唇印上了他那微凉的唇瓣。舌尖描绘着有些干裂的唇瓣,然后探进唇内,没有任何阻拦便进入口腔找到了那个贪恋的源泉。
眼泪潸然落下,流入口腔,混合着甜美的津液咽到肚子里。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去吻他,如此决绝,却更见情深。
放开了唇,吻上了他的额头,反握着他的手,然后慢慢起身。手指不舍又决然的从他的指间抽离。没有任何声音,仿佛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按时吃饭,每天睡觉要八小时,不够八小时也要六小时。”她微笑着重复她的叮嘱。
他惊慌的看着身影离门口越来越近,身子却如千斤重压得他无法动弹,张口叫着她的名字,发出的声音却微弱得如同呓语:“小小。”
被叫着的人置若罔闻,轻轻的开启门,然后轻轻的关了上,仿佛一切都没发生,只留下几许空幻。
眼睛注视着门板,一眨不眨:“小小……”如梦呓般的喃喃话语从口中溢了出来,仿佛穿透灵魂的空洞望向已经远走的人,眼神黯淡如死灰,他发不出一点声音,胸口锥心刺骨的疼痛堵得他无法呼吸,尝过了这种滋味才能真切的领悟到当时的她伤有多深。
黑暗中,只有微弱的月光从窗口穿过白色窗帘射了进来,照得屋内一片惨白。
作者有话要说:无话可说,心情不好,某匿遁了。
网站抽死了,发了几遍还发不上去啊。
☆、酒醉迷人眼
小小的生活依旧,偶尔到陈匿家坐坐,偶尔同简容吃个饭,偶尔去首图坐坐,偶尔逛逛西单。
与萧易再无偶尔可言,那天之后,两人再没见过。
简容最近比较忙,她也不知道都忙什么,这样也好,两人少见面,小小心中的愧疚感会少一些。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简容的爱,她困在自我设定的局里,无法走出。
生活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但是这样的生活,确是最适合现在的她,安静,她可以尽情享受寂寞,陪着孤独一起狂欢,偶尔尽情的大哭一场。没人管,没有束缚。
晚上简容打来电话,说今天刚好有时间,现在过来接她一起吃饭。
随意吃饱肚子,简容就开车去了苏南地盘。
三里屯的“昨夜”人生鼎沸,狭小的空间里,音乐嘈杂喧嚣,绚丽的灯光隐隐可见弥漫在空气中的烟雾缭绕,人群里发出的尖叫声刺激着她的隔膜,双手用力捂住双耳来阻挡着外界嘈杂的涌入,贴着简容的身子快速走进了包厢。
所谓的聚一聚,就是来了之后,聚在一堆,喝到酒瓶子成堆才能结束。
小小懒得去跟他们掺和,自行走了出来,坐在吧台处,里面的酒保也是认识她的。
“顾小姐,想喝点什么?”酒保的年纪不大,看上去比小小还要小。韩版的大T恤越过了大腿下边,左耳上一颗黑色耳钉,在灯光的反射下,折射出的光很明亮,顺着那道光源,镭射灯交错在一起形成一道耀眼的光线。
“我要一杯,又不会太醉的,又要微醉的酒。”她不懂要什么酒,但是她却知道她要什么感觉。
“好咧。”声音未落,那边手就动了起来,小小有点眼花缭乱的感觉。转头看着台上歌手,正唱着的是,《Thinkaboutit》音乐的重金属感很强烈,配上歌手的黑色T恤,一个很显眼的亮金十字架挂于脖颈,更显摇滚风格。歌手的英文咬字很准,有种美国黑人的疯狂,也唱出了歌中要表达的那种强烈的冲击感。热烈的气氛煽动了台下人群,有些正大声嘶吼的附和着。
酒保的酒已经调好放在她面前,黄色的液体,还伴着微红色,不知是灯光的反射,还是酒的颜色,只是觉得很好看。
今天的小小披散着头发,垂了下来挡住了大半张小脸,只有抬头时,才能看到白皙的皮肤上,黝黑的眼珠转动着。
轻轻握着高脚杯,试探的喝了半小口。酒扑一进口腔,那种淡淡的栀子香气充斥着整个味蕾,伴着微弱的香甜,让人心情愉悦。
点了点头,心道口感还不错。
半杯,就这么顺着口腔流进肚子里。
放下杯子就看酒保正看着自己,小小微微笑了笑:“很好。”
“你不问问,这个叫什么名字吗?”酒保不解,一般人点了酒,调过之后都会先问这是什么名字,或是来历,什么酒调制而成,但是面前的人却没有。
“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小小也不解的看着酒保,为什么我要知道,我不知道一样喝得很好,也许被解释出来之后,说了一些自己不喜欢的成分在里边,反而影响了自己的口感。
“没,觉得奇怪,很多人喜欢问调制的成分。”
“再换一杯,你随意调制就好。”
小小没再去解释。有时候,什么也不知道,反而是最开心的。
如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也许还傻傻的笑着过每一天,那该有多好。
酒保一共调了三杯,不同的色彩,不同的品味,却同样让人微熏。三杯酒就被小小这样喝了下去,心情也好了些。笑了笑,怪不得很多人喜欢喝酒,原来有这么大的好处。
酒精麻痹脑中枢神经,失去了原有的控制力,感观失调意识混乱,
适量酒精会加速血液循环;使人的代谢加快;让人兴奋。多量的饮酒还会产生轻微的幻觉,也就是脑神经控制支配着自己的意识,反射出内心的画面。此时的她就如饮了过量的酒精的人,犹如幻影产生了一般,笑得很甜很美,迷惑着人心。
小小酒量很差,三杯下去,身体就感觉轻飘飘的,头脑中开始无限次的循环着,转得她有些找不清方向。
起身晃了两下,勉强站稳,跌跌撞撞的穿进人群往包厢方向走了去。
身边的人摩肩接踵着,她的身体有些踉跄,被人撞来撞去差点摔倒,这时,一双纤细的手拉住了她的双臂。
小小眼神迷离,转头冲着那人嘿嘿一笑,谢都忘了道,转身继续走,那人叫了两人声,她也没反映的走开了。
回了包厢,几人正在喝,里面隔音效果很好,所有嘈杂全部隔在了外面。
“真安静。”一个转身就撞上了正要出门的苏南,小小迷离的眼神望着苏南,先了一愣,然后伸手用力一推。
“臭流氓,占姑奶奶便宜。”说完又是嘿嘿一笑。苏南伸手扶了下她,然后递给了正上前的简容。
“行啊,小丫头,跟咱们不喝,倒跑出去喝了。”
简容伸手搂过她的腰,把人连搂带抱的拉到沙发上。拿起矿泉水拧开盖子送到小小嘴边:“张嘴,喝点水。”
一口水喝了下去,差点没呛到,溢出来的水顺着下巴流了下来,优美的脖颈上氲了开来,湿了衣领。
简容连忙拿着纸巾擦拭着,可她却不怎么老实。
沙发另一端的邱洛正打着电话,小小半眯着醉眼,狡洁一笑,两步并一步的从沙发上蹿了过去,邱洛邃不及防被扑上,直接倒在了沙发上。小小口齿有些不清,半磕绊的语气指着沙发上的人:“不是好人。”
邱洛急忙收了电话,扶起小小,简容目光含笑表情十分宠溺,抱怀的坐在另一端笑眼旁观着邱洛出糗。
“我怎么不是好人了。”邱洛看出小小有些多了,却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我告诉你,敢惹我姐不开心,我,我,我……”她这我了半天也没下文,不知所措的回头看着简容,突然头脑灵光闪现,“让简容查你个鸡犬不宁。”
“对,你家那位是有这权利。再者,你姐是女王,我得匍匐在她脚下。”
小小翻着白眼,用手戳了戳邱洛那结实的胸膛,然后再用力的戳了下后哈哈大笑,嘴角勾起一抹难掩的丽色,凑到邱洛耳边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