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云看向自己的手腕轻轻磨擦。他不是没想过寻死,可是每每想到姬风,他就下不了手。
现在可以了吗?姬风忘记了啊……
11
「先生,到了。」计程车司机看到皇甫云到了也没什麽反应,便回头向还在对著自己的手腕发呆的皇甫云说。
「哦。」皇甫云在自己的银包中拿出钱给司机,他下车看著一间不算大的房子。有两层,像是一个小康之家的房子。
皇甫云放下手中的行李在路边。他真冒失啊,一个电话也不打给人就来了。皇甫云看了眼前很温馨的房子一眼,他知道他不该来打扰这片温馨的。
「小言。」皇甫云喃喃说出他想找的人──言是。
这是和言是和他亲亲爱人光霁的地方,不是他这麽肮脏的人可以来弄脏的。
「云?」当皇甫云打算转身走的时候,他听到有人唤他的名字。他回过身来,他看到言是在二楼的房间叫他。
「怎麽不来坐坐?」言是在二楼问皇甫云。
「我刚经过而已。」皇甫云扯出一枺比哭好多少的笑容。他一说完就想走,他突破觉得有点不想看到言是了。他只想静静的,只想静静的。
静静的疗伤……
「经过?!」言是的听音大到令一直在他身後打论文的光霁忍不住来到言是身边。光霁轻轻圈住言是的腰,只著言是的目光看到在他们家门口的皇甫云。
「你不是说你在酒店走回家,然後『刚好』经过我家门口吧。」言是指著皇甫云大吼。不要说他家和皇甫云是两个方向,皇甫云他也不是应该睡在酒店的吗?皇甫云一定是发生了一些事,而这些事也一定是和那个叫姬风的有关。
皇甫云被言是说得脸上一红。他怎会忘记言是他以前是杀手,他不会听到有人在他家门口下车而不看的。
可是他只想到言是,一个唯一不在乎他是做男妓,只是做他──皇甫云这个人的朋友的人。6BC7CE94ED:)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上来!」言是指著皇甫云命令道。他算是对皇甫云客气的了,如果是他的光霁,他一定不会和他这麽多东西。上来就上来,不许上诉。
「我……就不打扰你了。」皇甫云正准备好起跑的姿势,言是已说:「你是想我下来捉你?」
光霁听到言是的说话,他知道皇甫云这晚会在他家睡的,光霁很自觉地拿了自己的东西到客房,下楼泡了言是喜欢喝的玫瑰花茶。
皇甫云他一入到言是他们家,言是一嗅到皇甫云身上的味道就知道他不对劲了。皇甫云这些年来有些洁癖,他不会容许自己身上留有这种色欲的味道的。
「要洗澡吗?」言是抚上皇甫云的头,柔声问皇甫云。
他个他当做异姓弟弟的人……
皇甫云身体一颤。言是看到皇甫云像是受伤的神色,言是叹了口气,对著刚泡好茶的光霁说:「光霁,调水温。」
光霁一听到言是的说话便上了房间调水温,言是在光霁调水温的时候捉住皇甫云的手坐在沙发上,把温热的玫瑰花茶放在皇甫云手上。
「是什麽事?」言是用强硬的声线问皇甫云,如果认识他的人才知道他是在关心皇甫云。
「没事。」皇甫云对言是笑,这笑笑得自然。如果不是在这时候笑的话,不会有人觉得怀疑。
「你说还是不说?」言是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著皇甫云问道,而皇甫云喝了一口茶回答他:「不说。」
他知道言是不会迫他的。
此时光霁下来了,言是对皇甫云说:「算了,先洗澡吧。」
12
皇甫云在光霁的带领下来到一间浴室,他脱光了衣服泡了入水池,好好放松一下自己的身子。
好累……他怎不知性爱是这样累的。每一场性爱就像较劲,为的只是不要在别人身下呻吟,其实想深一层这是没有意义的。是不是他也是在被男性占有中。
人们都说女人在乎的是感情,男人在乎的是面子,可能是对的吧。因为如果不是深爱他也不会在姬风身下呻吟,也不会在聂雷身下死也不出声。
就算聂雷刻意在他面前和姬风亲热,而他也刻意表现得像个人偶一样。天知道他多想走,他真的再忍受不了。每每这样说,可最後还是忍了下来。
姬风为什麽要爱上聂雷?是自己不好吗?为什麽他们在再次相遇的时候风没有再次爱上他?他不是说他是王子也是少女,不论到那里他也会追的吗,那他为什麽现在不追?
或者有个事实是他一直不敢面对的,就是姬风说的甜言蜜语听听就算了,不用那麽认真。可是他就是相信,他就是相信姬风会再次爱他,会追逐他。可是事实就是事实,无论当时的甜言蜜语甜也不过是过眼云烟。傻了3年,他也该是时候醒的了。
是时候了,可为什麽叫自己清醒也这麽痛?皇甫云滴下一滴泪。曾经他以为自己的泪在他母亲死去的夜晚乾了,这世上再没有人能使他流泪,是他想得太多了吗?单单一个姬风就使他再次流出泪滴。这天之後他一定不可以再哭,一定不可以!哭只是软弱的表现,丝毫也不可以解决问题。
皇甫云在把自己下身的精华引导了出来後站起来,出了水面穿上一旁的睡衣。
他知道姬风不是自己的,所以当年打耳洞时他才刻意一个左、一个右,因为这才能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姬风不是他这个人可以拥有的。说什麽奴隶,不过是姬风一时情迷意乱才会这样说,不见得他是真的喜欢自己。就算有,爱情的保鲜期又有多久?一个月?一年?
一年?太久了吧。最喜欢他的客人包养他也不过3个月。
皇甫云穿好了後看向浴室大镜中的自己。一向他是最讨厌照镜的,因为他每次都是在镜中看到一个丑陋不堪的自己。可是这天他看到的不再丑陋。小巧的鼻子、小小的红唇配上大大的眼睛,仿佛吹弹可破、白晢的肌肤。其实他是漂亮的,严格来就他的外表可以算是妖媚。可是一个男生要妖媚来做什麽?妖媚,连保护自己也做不到。他一直都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张开腿在别的男人身下扭动。唯一心甘情愿的人却把聂雷──他哥哥的分身放进他体内。
皇甫云看著镜中的自己笑了出来,他们都是喜欢自己的容貌吧,就算是姬风也是吧,如果不是他怎会早早就说喜欢上他这个一无是处的人?
皇甫云看到浴室的洗手台边有些玻璃杯,他拿起了一个,把它拿开洗手台的位置。皇甫云像是不经意的放手,玻璃杯一接触到地就四分五裂。皇甫云温柔地笑了,他拿起最大的一片碎片,不理那碎片已弄得他要用来弹琴的手不停流血。
只要没了这张脸,谁也不会侵犯他了吧。
皇甫云轻轻地把玻璃碎片放在自己的脸旁,像是得到什麽解脱似的笑了出来。
13
皇甫云他看著镜中的自己,一道血丝自他的脸上流了。他笑了出来,原来用玻璃割脸的感觉是这样的,像是冷冷地看著别人的脸一样,没什麽感觉。
这样他就解脱了,谁也不会要有缺憾的人偶,姬风也是吧。正当他想在自己的脸上割上第二刀的时候,他感到眼前一黑,他便晕了过去。
言是接住软下身子的皇甫云,在他看到皇甫云脸上的伤时,眼中的火快要喷出来。
该死的姬风!他算什麽?!皇甫云做男妓这麽久,也是为了他的生命安全。可是他现在回报皇甫云的除了一次又一次的心碎又有什麽?!
「光霁!」言是叫在不远的光霁,光霁一看到皇甫云脸上的伤,很自觉地拿了一些消毒用品过来。言是在他拿东西的同时把皇甫云放在床上,看到皇甫云精致的小脸蛋划出了一道伤痕,真的叫他心痛。
他是他的弟弟啊,不想自己也想想别人吧。
「小言。」光霁在帮皇甫云上完药报从後抱著言是。言是回以他一个媚笑,这笑叫天地失色,就像天上来的嫡仙一样。
「吃醋了?」言是双手勾著光霁的肩,他知道光霁从来在乎。不在他面前说是因为他爱他,默默做的一切一切也是因为他爱这个名为言是的人。
可是他可以吗?沾满血的他真的可以和这儒雅温文的人在一起吗?
言是感觉到唇被人重重地亲上了,他知道是光霁。合上双眼,感受他最爱的人。
「小言,不许胡思乱想。」光霁霸道地说。他不知道他一想东想西时,小脸上就会皱在一起的吗?这……看得他很心痛。
「那有。」言是回以光霁一个微笑,他不会再跑的了。就算他手上的罪孽有多重,就给他下辈子来还吧。这辈子他觉罗言是是光霁这人的,他没有能力还了。
「今晚我在这里看云。」言是皱著眉看著在床上的人儿,他知道云做得出这事,他的心理伤害一定比身体还要重。
「嗯,要不要些什麽?」光霁亲上言是的脸颊,他知道言是是个好人,只是以前的生命给他太多痛苦。
「不用了,你不是在赶大学论文的吗?快去。」言是笑著把光霁推出门口,丝毫不知在他背後的皇甫云醒了。
「小言……」皇甫云还来不及说出第二句话的时候,他就被言是打了一巴。
「你知不知道你是在做什麽?!」言是的手还没放下来。他知不知道自己看到他手上拿的玻璃的时候有多害怕?对於他来说皇甫云是他的异姓亲人,他不想失去啊。
「对……对不起……」皇甫云低著头。他……他只是想把著脸毁去啊,为什麽言是会这样生气?他……他更想的是死……。
想把玻璃狠狠划在自己的手腕上,想把这没用的生命结束。
他可以这样做吧……
可是……他害怕。他害怕姬风有一天会记得一切,他害怕姬风会伤心,他害怕姬风会跟著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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