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从奥迪后座又下来两人,其中一个,———犰犰就那一眼余光正好瞟见了他眉心的红点儿!!
果然人渣,没品嘎巴子事儿果然就他这类人做了!
犰犰撇嘴,等他们走进去了,她才推了下东东一起走进去。
“又碰见仇人了?”东东问,
“这回是真仇人。”犰犰有点烦地说,“不过,看在你朋友面子上,今天没地儿搞他。”她就这样一说儿,你看她一见仇人那样儿,第一件事情就是躲,想来又有多大个胆儿?咳。
东东到不以为意,她个神经病谁跟她搞得清白?两个人直接上了8层,先去吃饭。
席间,还是挺轻松。一来这些男人跟东东一般年纪,都比她小;再一个,说过她跟东东就像姐弟,混得烂熟,所以跟这些人处得也随意。说说笑笑,一会儿也熟了。
“犰犰会打桌球吗?”
“不会。”她到干脆。
“那没事儿,一会儿教你呗。”
“行啊。”
吃过饭,下到B2层,俱乐部的桌球室很豪华,不过也是开放型的,已经有几桌在里面玩了。
真是冤家路窄,犰犰又见到那个红点儿人渣。看来他们过来就是打桌球的,且经常过来这边玩儿,竟然连东东的朋友都有认得他的,犰犰听见有两人说,“喏,小少又过来玩了。”
“听说他特别爱打桌球。”
“嗯,他还挺喜欢打猎。”
犰犰不做声,今天既然不打算害他就看都不想看他。再一个,各玩各的,看那边他也玩得蛮尽兴,估计也看不到自己。放下心来,犰犰专心学桌球。
挺好玩的,犰犰有模有样地学,还挺认真。东东也算桌球高手,她跟东东说,回武汉了找时间专门教她。东东笑,以前带你去玩你不学咩,现在有兴趣了?犰犰说,此一时彼一时嘛。
正玩得带劲儿,突然听见那边“哗啦啦”一声响!哎哟,动静挺大。
犰犰撑着球杆儿转过头去看,———不禁有点乐儿,哈哈,这下有好戏看鸟。
旁边一桌儿有个男人可能喝醉了,一手还拿着酒杯,一手撑着杆儿,摇摇晃晃,最后一个没站稳倒向一边,不打紧,他竟然撞着了后面正准备开球的小少!!
嘎嘎,犰犰幸灾乐祸地咬唇,红酒泼了小少一身。犰犰看见他微蹙起了眉头。
他那红点儿要说真是妖的邪乎,就算微蹙起,依然衬得整个脸庞绝艳慵懒,只怕连男人看了都得屏息。因为犰犰已经听见东东在旁边吭了声儿,“这男的真漂亮。”
东东一朋友碰了下他的胳膊,“小声儿点,那是正宗太 子 爷,你说他漂亮,小心他割你舌头。”开玩笑地笑。
犰犰却眯起了眼,突然想起一遭,手伸进荷包里摸着手机。
她想起来了,这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韩帅都说他“你伤了人,可以;别人伤了你,不行。”既然如此,那现下,这位肯定不得下地!等他一“欺人”犰犰就准备掏出手机“全程拍摄”,再匿名放到网上!———嘿嘿,犰犰越想越正点,这不正应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标题犰犰都想好了,就叫“领袖之子白鹤筱仗势欺人,天理不容!!”
却,犰犰捏着手机的手都出汗了!他———
那边,确实有点乱,
撞着小少了,那人醉熏熏犹不自知,竟然还骂骂咧咧说小少挡了他的路,
这过分,以小少个性更应该给他好瞧呀,也确实,那人一起的似乎也都识得小少,吓死,把那人按着连连给小少赔礼道歉,依犰犰看,都恨不得弯腰跟他磕头了。
小少身边的人倒冷静,甚至说,绅士。他们眼中没有流露出戏谑鄙笑,而是有点无奈般。
而小少,———更无所谓样。他人本来显现出来的就是懒懒淡淡的,这一无谓,更疏淡。就见他抬起没拿杆儿的手没所谓地摆了摆,甚至,还微笑了下,放下杆儿,一手揪了揪腰后的衬衣,大度地去洗手间了。
那就是———根本没闹起来?!
犰犰撇撇嘴,不买账。
真会装!犰犰就是这么想的。
同时,也有点失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没搞成撒。
23
犰犰这几天不舒服,身体上的,她来好事了,来的量比较多不说,还有点痛经。估计跟她来北京,暂时性的水土不服有关。她怕疼,可是这是女人独有的疼,也没办法,只有自己受着。
她这一不舒服,啥心思都没有了,整日里怏怏的,不过工作还要做啊,该认真还是得认真,只是太难受,卫生巾就算是超薄的夹着也不舒服撒。
还好就是工作上没有太大的难度,她笔头功夫不错,分在编撰组做起事来也比较顺利。犰犰喝了口热水,里面她泡了几颗红枣。放下笔,一手轻轻揉了揉小 腹,看着窗外她又休息性的发会儿小呆。
这神经病就想啊,要是能像卫锦公那样不穿内裤到处走就好了。卫锦公是她想象中那个洛阳城里的一个大流氓。当时的人们要过街,就要借助一种叫拐的东西。那是一对带着歪杈的树棍,出门时扛在肩上,走到街边上,就站在杈上,踩起高跷来。
卫锦公他驾两丈高双拐走在洛阳大街上时,每个走在他下面的人都恨他恨得要死。因为他总从别人头顶上跨过去,使别人蒙受胯 下之辱,还因为他在那件黑绸长袍底下什么都不穿。这一点在平地上不是个问题,悬在半空中就十分让人讨厌。当时洛阳城里的女人在巷口看到一对白蜡长杆从面前走过,感到一个影子从天顶飘落,遮住了阳光时,大多马上尖叫一声,闭上眼睛蹲在地上,表示她什么都不想看。
也有些泼辣的娘儿们见到这种景象就怒吼一声,从家里拿出顶门杠,踏泥涉水地猛扑过去,追打那对白蜡杆,要把卫锦公从天上打下来。这也很难得逞,因为卫锦公的速度快着呐。他飞快的跑掉了,留下街上一串奸笑。
只有在街边上徘徊拉客的妓 女,才会嚼着嘴里老牛皮,扬着脸来看半空中的卫锦公——他长袍下襟下露出的两条毛茸茸的腿和别的东西。但是她们对这些东西早就司空见惯了。为了引起她们的注意,卫锦公在腿上和别的地方都刺了骇人听闻的图案,就是这么古怪———
正想着入神呢,犰犰突然听见,
“大家快准备一下,白副主任来看望大家了!”编撰组的组长,信息研究司的那个张主任又似兴奋又似紧张地疾步走了进来,
犰犰还在她洛阳城幻想里一时没走出来,晕晕乎乎的,咳,也莫怪她爱这么神经兮兮地胡思乱想,一入迷了,她就忘了经痛不舒服了撒。
看见大家都站起来,犰犰也跟着站了起来,一起身,下 体感觉就“哗啦啦”,咳,又下来好多———犰犰回过神,“白副主任来看望大家了”,一下意识到是谁来了!顿时有点慌起来,虽然晓得迟早都会跟人渣碰面,可,这个时候?状态不对撒,我这么不舒服,怎么跟他拼气魄!———犰犰立时躁起来,同时又有点怕,干脆去上厕所——却,才要移步,听见“哗啦啦”,这次不是她下 体的“哗啦啦”,而是,如此蓬*而热烈的掌声!
哎,太 子 爷亲临看望,晓得那些当官的几激动,这抽调上来的各个基层单位的,也都知道他的身份,更是激动谄媚,各个握手全伸出双手。犰犰不晓得怎么办好,这个时候身体的不适彻底打乱鸟她的沉稳,犰犰心都悬在了嗓子眼儿,他要认出自己怎么办!他要当着这么多人给自己好看怎么办!!
“这是上海文化宫的**——”由张主任介绍,已经一路向这边握过来鸟,犰犰手心都是汗,纠结,是伸出一只手,还是伸两只———
“这是武汉市珞珈山街珈智社区居委会的高犰。”
他的手如常伸过来,“您好。”
“首长好。”高犰最后还是“随波逐流”伸出了两只手,握住。
犰犰像胸 口里长出个小手紧紧掐着自己的心脏,抬起了头,尽量保持最平常的微笑,———一眼,还是习惯性看向他眉心的红点儿,————近看,配着他雍容的眉眼,更是妖红的无法!———他跟她,眼光碰到了眼光,小手掐进心脏里,要骤停!———却!他如常微笑,如常,再如常不过地,滑过眼光,———像根本就不认得她!!
手松开,接着去握下一位。
犰犰突然像如获新生地暗暗大大沉了口气,管他怎么搞,他没在这个时候作怪,他没缺德!————可立即又警惕起来,会不会有伏笔?!
犰犰又像只刺猬猪精气神鼓起来,望着他一个个带着微笑握下去,然后,简单说了几句话,
“同志们辛苦了,这项工作———”都是些套话,“今天正好人民大会堂有个国研室和总政联合举办的双拥活动,大家一起去看看吧,也算放松一下。———”
说实话,这样一个滟 媚感觉的妖孽不紧不慢说着如此正儿八经的官话儿,还有,他站姿洒脱,又有种天生的贵胄气,笑容虽淡静,可怎么看都有股子慵懒随兴在其间———
犰犰不敢明目张胆盯着他来观察他到底玩什么花样,就眼神游移地看一下他,再看看别人,到发现,要么就是这人会装到极致,要么就是,———他根本就不记得自己!
真没有什么特别,如常讲完话,一次例行视察,又被簇拥着走了,什么都没发生。
犰犰这个时候到迷惑了。她相信自己的观察力,尤其她这样着意去细究他的“一举一动”,高度提防着他的“险恶用心”,———可是,有点摸不着头脑的感觉啊,是她道行不够?还是,———也许他确实不记得自己了?———犰犰不想想了,疾步又去上厕所。来得多,她换卫生巾就不晓得几勤。这次好事来的,叫犰犰难受的要疯鸟。
小少开了口,下午那个在人民大会堂搞的双拥活动他们肯定得去参加。
没想,挺隆重,是场大型演出。
犰犰他们作为国研室的特殊宾客,还是小少亲口指示邀请的,被安排坐在了比较靠前的位置。
演出前,走马观花来来去去的各级领导们,握手,寒暄,然后才就坐。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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