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一般,哪里比得上同学高高在上,哪怕那螳螂捕蝉,又怎及这黄雀在后?”裴娇恍若未曾听出覃不凡的嘲讽,笑容不变。
二人相视一笑,目光交错间微有火花闪耀,对于方才之事,却是只字不提。
方才那段精彩的墙脚,听戏的人又多了一个,还是一个惯会装模作样的人。看来,这背后之人,运气真背啊!
裴娇转身离开,心头却生了几分疑惑,覃不凡,上一世好像并没有这么一个人,如今,全是一个异数!
只是,他又是什么人?
不知为何,心头隐隐觉得,这个覃不凡,只怕……
“少爷,要不要……”一直错身在暗处的男人站出来,比出一个咔嚓的姿势。
覃不凡侧首,缓缓取下大镜框,露出一双黑得发亮的双目,只是看着那走入转角不见身影的人,眸中渐渐带着几分笑意,缓缓开口道:“阿墨,不要多事。”
——
“XX,今日这五个节目可都是十分不错的,说起来,当时我可劲的鼓掌呢,瞧,现在我的手都是红的。”女主持人笑靥如花,转眼又故作为难道:“只是,今天总要评出个一二三来,当真有些舍不得,有种玉米和西瓜都想抱住的感觉!”
男主持人点头,俊逸的面庞也配合的做出不舍的神情,一边将舞台上站着静待宣布的几人来回打量,一边开口道:“XX,我心有同感啊!不管是3号的孔雀舞,还是7号的双簧组,又或者是13号的街舞,甚至是两位撞车的20号和25号的白月光,都是人家的最爱啦……”
裴娇站在舞台上,猫眼睛眯着,嘴角的笑意淡淡,只是侧了侧头,有点不耐的听着前方两位尽职的主持人的“撒娇卖乖”,哦,不是,该是两位主持人制造的噱头。
至于结果,裴娇上辈子就已经知道,自己是第一名,虽然上一世自己弹奏的时另一首曲子,但是想来,眼前的裴艾都跟上一世出现在眼前,这第一名的问题也不会来花落他家吧?
说起来不是裴娇很在意这第一名,而是很想知道,自己得了第一名后,旁边的裴艾是不是会气倒,然后那些小虾米还有自己的父亲是不是会跳出来,仅此而已!
“现在,由相声大师——赵先生为我们宣布今日的季军!”女主持人调高了的嗓音,透过话筒,在礼堂中穿梭。
赵国成起身,然后上台,接过女主持人手中的话筒,清了清嗓门,慢悠悠的扯了嗓子,开口道:“老人家姓赵,这么多年都没收到一个好徒弟,如今,老了老了,反倒老来得徒一名,当然,这徒弟如今还在酝酿之中,不知道能不能‘顺产’下来?”
话音一落,台下已经笑开了,而舞台上唯一的一对归属于相声一类的双簧组已经禁不住咧开了嘴。
“哎呀,赵爷爷,您这剧透也就罢了,怎么还能在剧透之后搅合的咱们身后的参赛者泪眼朦胧呢?”男主持人适时打趣。
赵国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转身看了眼身后的双簧组合,倒也不再卖关子,直接道:“恭喜两小子,今日的季军就是你们——”
瞬间,台下掌声响起。
双簧组合的二人赶忙出队,双目红了又红,却是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强自笑着,只是二人握着那奖杯,紧紧相拥。
“不得了,看来今日这顺产的十分美妙,一来就来了一对啊!”赵国成哈哈一笑,然后也不再多说,只是领着一对徒弟下了舞台。
“接下来的亚军,将有喜剧之王的齐爷爷为大家宣布!”
齐飞眉毛半白,慢慢的走上台,然后清了清喉咙,就就着手中的名单宣读道:“亚军:13号,热烈奔放的街舞XX!”
“哗啦啦”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同时伴着一些人的失望。
男女主持人待到掌声平息后,相视一笑,开口道:“下面,将由有音乐之父的卡·维摩尔大师为大家宣布今日的冠军得主!”
裴娇难得甩了一个正眼给男女主持人,方才噱头了那么长一段,这个最好制造热闹调动气氛的时候就焉了,真是奇葩!
当然,裴娇此刻完全不知晓,男女主持人完全是为了接下来可能出现的超长颁奖场景而好意节约时间罢了。
卡·维摩尔一身风衣,身体虽然老迈,然而却十分健朗,慢步上了台,未语先笑,顿时显得愈发亲和逼人。
“各位同学,今日的表演都是十分出色,尤其是在音乐这方面,更是人才辈出啊!无论是……”
冠冕堂皇的开场白,噼里啪啦,约莫十分钟,卡·维摩尔这次意犹未尽的收尾,然后唠叨老头回头一笑,双目精光闪闪。
裴娇不自觉的垂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腹谤道:这老头咋个如此看我,莫不是也以为我盗了白月光吧……我很无辜好不好……
“弹奏白月光的——”拉长的音,一直都卡在那里,没有下文,真正充分显示了这位音乐家的中气十足,无愧音乐之父之称啊。
“裴——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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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咄咄逼人(二)
瞬间,整个礼堂的气氛犹如一只垂死的鸭子,扼住脖子的手一松,鸭子正想一口气猛喘息的时候,喉咙,断了。
裴娇眼皮一跳,突然有种想要爆粗口的冲动,目光不着痕迹的扫过裴艾,却见那小白花一样的人,垂着首,一副乖巧安静,听天由命的小模样。
啧啧,妞,你听天由命能不能就别折磨那可怜兮兮的小爪子了?看你抠得那么带劲,也不怕抠出肉来……
男女主持人显然也没料到一个堂堂的音乐之父,上了年纪的老泰山竟然闹出这么一出不像笑话的笑话,着实让人哭笑不得。
更让人蛋疼的是,一时间,两个主持人也只能面面相觑,不得插话,没办法,这老泰山一倔老头,之前就再三申明,绝对不允许说话的时候被别人打断……
真是,奇葩老头就是奇葩!
“咦,怎么没人鼓掌?”卡·维摩尔好似终于发现场上气氛的古怪,老脸微微一动,不明所以的开口,矍铄的双目明明是精光烁烁,但是也无辜的让人想要撞墙。
好在抬下有身份地位与其想当的来泰山能及时救场,戏剧之王齐飞老爷爷没好气的开口道:“维摩尔,你玩够了吧!场上姓裴的,叫裴同学的可有两个?”
卡·维摩尔眉毛一跳,然后一副孩子气的咕囔道:“哦,好像弹白月光的丫头也是两只哦。”
裴娇这次从望天的姿势改为看地,这台上上辈子干脆利索的人咋个变得如此磨叽,难不成,自己重生弹了他的绝恋之曲闹得他脑回沟血液出现倒流了?
两只,敢情今日自己已经不知不觉中从个直接退变成只了……
“有请冠军——裴娇同学!”卡·维摩尔终于舍得干脆起来,“恭喜你,裴娇同学!”
一边说着,一边近距离的上下打量着迎面走过来的裴娇。
意大利HS最新设计的连衣裙,流畅简洁的线条烘托身形,衬着那张咋看显得极其平淡,再看却能吸人心魂的小脸,水墨晕染间有种浑然天成的美,相得益彰;年纪虽小,眉眼间带着与生俱来的倔强和傲气,每一步又走得极其自然优雅,嘴角挂着浅薄的笑意,谦和而不乏自信。
啧啧,这个小丫头片子,如此淡定,这么有信心赢得就是她?
卡·维摩尔眼睛眯了眯,那颗早就不打算收徒弟的心突然活络起来,若是有个这么好玩的徒弟,想必以后的日子定然是十分精彩的!
哦,而且找个小徒弟给那小子添添堵,最重要的是让那老头子嫉妒嫉妒,啧啧,真是个不错的主意啊!
裴娇笑意虽然不变,只是眉峰不着痕迹的蹙了蹙,这双眼发光跟看到金子的老头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不是说卡·维摩尔向来孤僻,不是上辈子连典礼都没完就闪人了嘛……如今,这是为哪般?
当然,此刻的裴娇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入了音乐之父的眼,得到了这个世界级的大师的亲睐。
正所谓当事者迷,旁观者清,此刻,观众的眼睛是雪亮雪亮的,不少人心头那怎一个羡慕嫉妒恨啊,其中裴艾尤甚。
白月光,同样是一曲白月光,为什么她就输了!
若是输给别人,若是输给别的曲子,她尚能安慰自己,技不如人,但是这首自母亲死后就开始练了足足一年的白月光,怎么能输!
裴艾咬唇,双目垂着,看着舞台的帷幕,她已经退出了舞台,此刻场上的人的主角只有一个,一个盗取了自己曲谱,赢了自己的裴娇!
蓝色的双眸隐隐有点酸涩,想起自己母亲心心念念的曲子,想起自己这么多年过得生活,胸腔中有沉闷的空气一点点冲击,隐隐发痛。
裴娇,裴娇!
为什么都是裴娇!
这番裴艾内心挣扎,愤懑,而另一边,裴娇却又被小虾米们闹场了!
“维摩尔大师,裴娇这是盗取了别人的曲谱,怎么能获得冠军?”赖药儿永远是最新沉不住气的一个,义正言辞,言辞灼灼。
卡·维摩尔一愣,盗取别人的曲谱?盗谁的?他都还没吱声呢,这小同学咋个如此激动?
裴娇嘴角的笑意愈发深了几分,她先前看着裴艾好好站着还担心稍后就没人找茬了呢,不想……
送上门来不开刀,裴娇觉得自己这个刁蛮任性千金的名头都快被人给忘了!
“同学,你哪位?”正准备的领奖致辞都不用说,直接开刀。
“裴娇,你真无耻,偷了小艾的曲谱,还好意思领奖,真……”赖药儿好歹是个名门女儿,有自诩争议善良,有些话还真说不出口。
裴娇轻笑,眉眼弯弯,高高站在领奖台上,俯视着礼堂中的所有人,这一刻犹如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贵不可攀!
“我堂堂的裴氏娇娇大小姐,偷那啥小艾的曲谱,她配么?再说,这曲谱是她的么?”
这第一句话说得着实戳心,但是,在场的几个不是有权有势家族中长大的子女,虽然一时间有点惊异台上女生的身份,但是片刻又了然,毕竟权贵,尤其是像裴家那么大的家业,送女儿进学校,隐瞒身份是最好的保护,至于方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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