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初似乎能看到那一张小脸此刻红扑扑的,清澈的眸子里闪着火花,灵动招人疼爱的小模样,心底的思念又不自觉重了一份,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唇角勾起一抹似宠似喜悦的弧度。“阳阳,难道不知道连名带姓的叫人家名字不礼貌吗?我以为已经示范的很明白了,阳阳还是不能领会吗?”
某女不说话了,怎么领会?难不成要自己像他一样喊月月?或初初?呃、、某女被自己领会出来的称呼给刺激的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好吧,我就好人做到底,示范的更明白一点,月或者月哥哥,你选一个吧。”江月初似乎对某女的迟钝很无奈一样,很好心的给出了两个选择。不管是哪一个,都可以让两人的关系变得与以往再也不一样。
月?或者月哥哥?某女嘴角抽了一下,比自己领会出来的还要肉麻啊。话说这位爷怎么在这上面不依不饶的啊,想起自己打电话的初衷,某女郁闷了,东拉西扯的,把正经事都给忘了,不过貌似那包裹也不是什么正经的事。尤其是经这么一搅,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质问的心思都淡了下去,甚至想不明白自己之前想质问的是什么?只是指责还是有个可以打电话的借口而已?
下过决心和他划清界限的,保持距离的,时刻提醒自己守好自己一颗心的,可是现在却是扯不断,理还乱了。心底忍不住长长的一声叹息,声音有些低落,“哪个都不选,我挂了。”开始后悔也许自己就不该打这个电话了,那包裹自己不想看见处理了就行了,干嘛还偏要去责问他什么呢?
向暖阳刚刚要挂断,就突然听到那边传来一声情急的“阳阳”,接着便是急促而压抑的呼吸,却再无声音传来。
向暖阳不解的等了几分钟,依然是让人压抑的沉默,听着那呼吸越来越不对劲,某女小声的试探着喊了一声,“江月初?”依然是沉默,沉默的让人越来越不安,直到听到一声若有似无的呻吟,某女这心紧紧揪了起来,声音不由的拔高,“江月初,你怎么了?说话!成心让我着急是不是?”
电话那边的江月初一手用力的抵在胃部,等到那一阵剧烈的绞痛缓过去,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幽幽的说道:“让阳阳喊一声月哥哥都不愿意,还会为我着急吗?”
听到那边终于有了动静,某女那揪紧的心终于松了一下,刚刚那一刻的紧张揪的心都痛了,“你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身体不好吗?
这边的江月初吃了一片胃药,那疼痛终于停了下来,只是俊美无双的脸还有些苍白,却更添了一份令人心折的气质。“阳阳,关心我吗?”声音依然幽幽的固执的问道,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得。
某女好像被说中心事一样,羞恼的吼了一句,“你爱说不说,不说拉倒!”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江月初听着那嘟嘟的声音,呆怔了一下,接着就苦笑了一声,自己貌似太纵容这小女人了,可以对自己大呼小叫,可以不客气的直呼其名,还动不动就挂自己的电话,在华国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做!可自己竟然生不起气来,惯她似乎成了习惯,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一天。
叹了一口气,拿这个小女人或者拿自己无可奈何的样子,还是又拨了回去,明知道这时候谁先打就是谁输,可自己的理智却抵不过对她的那一份相思。
某女等了五分钟,气呼呼的准备离开,谁稀罕你再打过来啊?可就在这时栀子花开的铃声响起,那要抬起的腿就放了下来。心里是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一丝惊喜。别扭的等着一首歌几乎要唱完,才貌似不情不愿的接起来,却赌气似的一句话也不说,连声喂都省略了。
这边的江月初就又是无声的苦笑,这小女人的脾气倒是越来越大了,“刚刚胃病犯了,搅的很疼很疼的,疼的说不出话来。”
某女只轻轻的哼了一声,只是较劲似的不说话,不过火气倒是消散了。
那边的某位爷似乎叹了一口气,接着貌似随意的感慨着,“昨天心灵受伤,今天胃又受刺激,身心双重受创,看来明天的比赛是去不了了。”那声音里好像是多么遗憾又不情愿似得。
某女听着那一句“去不了”一下子不淡定了,情急的喊道:“那怎么行?你不是这次比赛的评委吗?”第一场比赛,作为卫生部长,又是千方百计邀请的重量级嘉宾评委,如果不去,会引起多大的风波和无端的猜测?
“那纳兰医院也不能强迫别人带病坚持吧?况且也没有让我坚持的动力。”某位腹黑的部长大爷开始挖陷阱了。
“那你想要什么坚持的动力?”明明知道前面可能是陷阱,某女也只能闭着眼硬着头皮往下跳。谁叫人家是比赛热情拉拢的评委呢?谁叫人家是华国女人最想嫁的男人,那张脸摆在那里什么都不需要做就可以为比赛带来收视率呢?谁叫自己一心想帮助大叔办好这次比赛呢?
“阳阳说呢?身心受到重创的人该如何医治?”某位爷好整以暇的品了一口茶,轻飘飘的声音里带了丝诱哄的味道。
某女脸红了一下,突然灵机一动,拉长了音说道:“月初、、、、的时候,我做养胃的药膳给你吃。”这下子心灵和身体都满足了吧?
那边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江月初好气又好笑,“机灵古怪的小丫头!”月初?现在是月底,明天正好是下一个月初,亏她想得出这种办法来应付。不过想到又可以吃到她做的东西,心里就不可抑制的泛起一丝丝甜蜜和期待。
听到那一声含着宠爱又有些无奈的小丫头,某女的脸更红了,觉得这一声比叫阳阳更让自己心里发颤。轻轻咬了下贝齿,别扭的提醒道:“那你可别忘了就是明天早上。”明天正好是星期天,都不用上班可以看比赛。
那位部长大爷就低低的笑了起来,被这个小女人需要的感觉就是好啊!虽然这需要自己使了点小手段,不过谁叫她那么倔强呢。“忘不了,一定会准时去的。如果你现在叫一声月哥哥的话,说不定我明天会把票投给你喔。”
“谁稀罕啊!”某女不屑的切了一声,还月哥哥?这大爷还没死心呢?人家拉票的时候都是说些感人肺腑之类的话,可没听说喊的这么肉麻的呢。
江月初听着某女那有些孩子气的娇嗔,唇角的弧度弯的更大了,一个上午积压的那些纠结不快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果然是医治自己身心健康的良药啊!
要挂电话时,某位爷难得吞吐了一下,别扭的问了一句,“你家的亲戚好些了吗?”某女那张小脸腾的一声就又红了,想起宿舍里那几大箱子尴尬的东西,顿时心情变得不怎么美丽了,“你放心吧,我会多保重的。还有你送的那些东西,我会以你的名义都捐出去的。”书就捐给图书馆,补品捐给敬老院,卫生棉?啊啊,卫生棉好像没地方捐啊。
又被挂掉电话的某位爷听到那句多保重,顿时想起自己那晚说的话来,难得羞恼了一下,接着便又不解的沉思,难道自己精挑细选的那些东西她都不需要?那她需要什么呢?于是迷惑不解的部长大爷又上网去研究女人的亲戚去了。照这学习的劲头,那将来就是一妇女之友啊!
向暖阳挂掉电话后看看时间一点多了,而自己竟然和他打了近半个小时的电话,不由无奈的苦笑,理智上想得再明白透彻,可行动却只忠实于心。越是抗拒,就越是纠缠不清,一切顺其自然吧!
到达学校礼堂时,还不到两点,可是令人惊异的是此时的礼堂内是一片人声鼎沸,那热烈的场面让走到门口的向暖阳怀疑是不是比赛提前开始了。不是说今天下午只是试音吗,简单的彩排一下,怎么整的这么声势浩大的样子?
向暖阳不喜欢这种喧哗,转过身子就想先离得远一点,脚刚动就听到从里面传来朱圆那兴奋的叫声,“暖阳,快进来,我们在这儿!”
看到圆圆坐在礼堂下面那一排排早就编号号码的座位上,正兴高采烈的朝自己热情的招手,而小乔则是一脸对她受不了的表情,向暖阳就无奈的苦笑了一下,看来是躲不了了。投注在身上那各色各样的眼光,惊艳的,嫉妒的,猜疑的,不管是哪一种都无视的走过,既然下定决心要站在那个舞台上,要笑着努力走到最后,那么就从这一刻开始学会如何面对这异样的打量,学会习惯无休无止的猜疑,学会漠视那包含敌意的嫉妒,学会坚强的笑着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
坐下来时,向暖阳细细的看了一下前面的舞台,最顶级的音响灯光,美轮美奂的设计,巨大的背投荧屏,左边还有一架豪华的钢琴,舞台稍下方,两侧各是三个座位,那座位看上去舒适而奢华,一看就是给那几位重量级的评委准备的。正对着舞台的有四个座位,桌子上早已放好了评委的名字标示,可惜离得太远向暖阳看不见。
朱圆见她不住的张望,兴奋的说道:“暖阳,是不是很想知道那十位评委都是谁?问我啊。”
陈乔见她一脸强烈渴求别人快问的样子,白了她一眼斥道:“你也就知道些这个。”正经事是一点也不沾边,说起娱乐八卦倒是头头是道。
向暖阳无语的笑笑,然后配合的好奇问道:“请问都有谁啊?”怎么十位那么多?
朱圆就圆满了,眉飞色舞的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一般说道:“正对着舞台的那四把椅子上坐着的依次是,华国电视报纸网络三大媒体的资深评论人韩越老师,华国艺术界举足轻重的前辈穆青老师,华国著名的歌唱家秋华老师,还有一位是曾经在国际上获过大奖的舞蹈家金星老师。右边那三个座位上的依次是纳兰家的大小姐纳兰雪,然后就是我们谪仙一般的白马王子纳兰院长,还有一个不怎么讨人喜欢的纳兰浩,就是那个纳兰冰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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