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显得几分局促,殿内,那浓郁的香自薰笼之内飘散而出,女子只觉体内微有躁动,呼吸中夹带着异样的情欲之色,白皙的面颊之上,渐有潮红。
冥帝原先靠在她胸前的脑袋微微抬起,触及到他的双目,清音只觉一阵难耐,狠狠的闭了闭眼。掌心处早是滑腻一片,喉间更是压抑的紧,只觉一开口,便有一股力要破体而出般。
冥帝性感的薄唇微抿起,清音这样的反应,他自是知晓,“去将那窗子打开”。
“可是,皇上您的身子,”这天本就是寒冬腊月,看他又虚弱的紧,清音低声询问道。
“你受的了么?”男子突来的话,让她一下子摸不着头脑,带着懵懂之色,望向冥帝。
“朕,今日没有那些力气……”,冥帝抬眸,唇角揶揄的勾起,几字之中,却是满含暧昧之味。
清音滕的一下反应过来,头脑也清醒了几分,“奴婢遵命”。忙的走向前,将那雕刻的花窗打开。
寒意迎面而来,女子闭上眼,将那火热的抑郁之气吐出,身子也没了先前的那份燥动。
“皇上,已经准备好了”。
梵祭司蓦然的出现,让窗前的人儿吓了一跳,忙的收回那尴尬之色,回到冥帝身侧。
“出发吧”,男子起身,一旁的侍卫将他扶向外头的软轿之上。冥帝转身,睬了清音一眼,“你,随身侍候着”。
“啊?”清音吃惊的微张着小嘴,下一刻便乖乖的跟上,“是”。
殿外的软轿,也是那尊贵的明黄之色,四角之处,流苏粉黛,冥帝上了轿,一把声音自里面传来,“上来”。
清音抬头,见几人都望向自己,梵祭司伸出一手,将她扶了上去。
女子一手掀开轿帘,里面摆着一张软塌,旁侧,还有一张茶几,以及几张软椅。冥帝躺在软塌之上,白色的寝衣与那满室的明黄之色相称,显得几分突兀。
[祭之卷:第三十九章恐惧]
外头不比殿内,清音见那茶几之上叠着一件狐裘的外袍,便起身将它拿起,“皇上,天寒,奴婢给您披件衣裳吧”。
冥帝并未出声,只是倾了倾身子,女子见状,便将那外袍披了上去。一手轻轻的将他衣下的发拢出,清音只觉一片黑暗袭来,空气窒闷的厉害,只有那侍卫的脚步声,一下下,数的清清楚楚。
女子知道,这并不是自己上次去祭台的那条道,碍于冥帝,清音始终不敢掀开那轿帘。
过了没多久,软轿便稳稳的停下了,男子睁开眼,清音敛下那几分好奇,将他搀扶了起来。
刚下轿,便见祭台四周,围满了侍卫,个个神色肃穆,梵祭司的身侧,还有那名白衣的副祭司,风擎燃。
那古老的圆盘早已打开,浓稠的红色,刺目惊心,清音转过脑袋,不敢多看。
“你们在一边守着”,冥帝冷漠出声,女子吃力的将他带到圆盘之前。
“是”,众人皆退下祭台,独留下清音一人。
女子将他的外袍除下,冥帝便下了浴池,白色的寝衣一入那艳丽,便完全失了色。
“转过身去,”冥帝靠在壁沿之上,抬眸望了清音一眼。
“是”。女子转身,狐裘外袍搭在手上,还留有余温。
清音站在池沿,不敢随意走动,连风都禁止的空气之中,她又听到了那股潺潺之声,激流暗涌。
女子下意识的一颤,闭了闭眼,双腿却有些止不住的抖动,祭台四方,一片荒芜。
清音望向远处,那阵恐惧感越袭越近,只听得身后的男子一声厉吼,像是那虎兽之鸣,痛苦的自胸腔之内迸射而出。
清音忽的只觉脚腕处一紧,垂眸的瞬间,便被一股巨大的拉力给扯下,女子来不及惊呼,便将小手掩上了唇角。
身子在半空中一抛,通的过后,所幸捂住了嘴巴,清音忙的探起脑袋。池内,竟是温暖异常,冥帝胸膛以上的寝衣还保持着原先的白净之色,半端墨发,隐入血池。
清音放开手,嘴微张,“皇……”。
冥帝呼吸急促的大口喘着气,汗渍晶莹的顺着额角淌落,双手伸出,将清音压向了身后的池沿之上。
“啊……”;女子背部猛的受力,被死死的抵在身后,那石壁,将自己磕的生疼。
清音惊慌失措的抬眸,却见男子的眼中,微微泛着血色,失了原先的黑邃,多了一分冷酷、暴戾之色。冥帝双手陡的收紧,清音只觉肩胛处疼痛的厉害,像是要被他生生捏碎。
“皇上……”,女子惊慌出声,两手下意识的挡在胸前,这样的他,即使在血祭那天都没有如此的神色。
冥帝邪肆的勾起唇角,这时的他,显得妖魅至极。身一倾,便压了下去。
清音忙的退后,却已是无路可退。女子只得将上半身努力的向后压去,整个身子,痛苦的弓起。
冥帝一手拖至她的脑后,薄唇便毫不犹豫的压了下去。
“皇上……”,半声未出,却是将男子的舌纳入唇间,一阵冰凉之味,涌入清音喉间,冥帝的吻,霸道邪佞,她根本挣不脱。
“清音……,”这是冥帝第一次唤她的名,女子怔忡的望向退后的男子,“听话”。
清音一愣,犹在咀嚼着这两字,冥帝便再度压了下来。
男子的一吻,却是含住了她精致的下巴。清音更是不敢动一下,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火热的舌在她尖细处扫过,女子禁不住,抖了一下。
冥帝魅惑的移开唇,蹭向了她弧度娇软的脖颈,耳畔,是她紧张的吞咽之声。
清音只觉男子的胸膛异常燥热,像是火烧着了一般,冥帝紧拧起剑眉,垂首望向自己的胸口处。
心一冷,男子退开几分,将身子隐入血池,双手打开,张在池沿之上。脸上,一片宁静,瞳眸也恢复了深邃的暗色,清音只当是自己看错了。冥帝的脸上,那强忍之色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竟是阴兀的恨意。男子的头半低着,狭长的眸微微眯起,胸口之处,起伏不定。
冥帝忽的抬头,如鹰般锐利的眸光直射向清音,坚毅的下巴,仰起好看的弧度。
一把声音带着迷幻般的蛊惑,以及,那强压而下的欲望,微带嘶哑性感,“下去”。
清音虽犹在怔楞之中,这两字却是听的极其清楚,小手忙的放下,身子动了动,“是”。
血池之内,温度急剧下降,女子一手撑上池沿,衣衫尽湿,连内衣都湿透了,粘附在身上,每动一下,便难受的厉害。
刚要上岸,清音还是不放心的顿下身子,回过头,“皇上,您没事么?”
冥帝仰起头,将脑袋搁在壁沿之上,坚毅的下巴直对女子,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你想朕在这里要了你么?”
清音虽是犹在怔楞之中,陡的收回神,双腿不自觉的迈开,脚一麻,便是一个踉跄,“奴婢这就下去”。
冥帝不再言语,只是大口的喘着粗气,闭上了眼。
清音好不容易上了岸,寒风刺骨,下意识的以手环住双臂。脚打着颤,刚要迈步,身后,男子的声音,便恢复了那几分慵懒之色,“站住”。
身一顿,清音全身如绷紧的弦,转了过去,“皇上有何吩咐”。
冥帝抬起脑袋,下巴斜向她仓惶间丢落在地的狐裘外袍,“将那外袍披上”。
清音蹲下身捡起那外袍,“皇上,这……”。
“闭嘴,”冥帝一语便将女子喉间的话堵了回去,“下去”。
清音无声的将外袍披上身,一下,便温暖了。这帝皇的脾气,还真是怪的可以。
女子踌躇了片刻,还是退了下去。脚下,红色的脚印踩在古老的祭台之上,平添几分诡异。
池内,男子猛的一掌击在那瑰丽之中,砰的一下,溅起千层浪,火红的眸子烧透那半边天,阴兀至极。
就是,想要一个人,却不敢将她压在身下。
一种煎熬,又有几人知晓。
清音刚下祭台,便听到那一声巨响,直直的,像是砸入了她的心中。
周边,侍卫把守,副祭司同梵祭祀分站两侧,见清音下来,男子侧开身,让出一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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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之卷:第四十章皇尊]
“奴婢见过副祭司、梵祭祀”,女子福下身,宽大的外袍,将娇小的体态隐在身下。
“起来吧,”梵祭祀睨视着她身上的外袍,一旁的风擎燃则是将脸转向一处,对谁都是不理不睬。
“是”。
“皇上怎么样了?”梵祭祀望向那血池,却见一片平静。
清音将领口拢紧,一张小脸,腾的一下泛上了红晕,“皇上他,是他叫奴婢先回去的”。
梵祭祀若有所思的望向女子,见她外袍下的身子抖个不停,鬼面下的眉不由紧拧起,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是”,清音走下石阶,只一字,却犹带颤抖的尾音。
男子挥了挥手,便有一侧的侍卫带着清音出去了,只是,得闭着眼。
“梵,你不会对这丫鬟有它意吧?”风擎燃望着女子的背影,嘴角之处,不由的抿起。
“你管的太多了,”梵祭祀不悦的冷哼,“风擎燃,我的事,你最好别插手”。
男子鬼面下的眼,黯然失神,态度如此强硬,着实令人心寒。
“梵……”。
“好了,”男子语气一软,却仍旧冰凉,“我们的事,便是负责祭祀,别的我不想多谈”。
风擎燃撇开脸,望向一侧,“那好,梵祭祀,请您记住您的身份”。
男子并不加以理睬,便直接上了祭台,看时辰,冥帝也差不多了。
“好了,睁开眼吧,”一名侍卫站在清音的左侧开口,女子抬眸,却是身处御花园内。刚才的那条道,没有院墙,应该也不是上次自己来时的那条。
清音将外袍紧紧的裹在身上,便一路小跑着向那住屋而去。
这幅样子,不要碰上什么人才好,刚想着,女子一抬眸,便望见了迎面而来的妖妃。
清音一下子便杵在原地,发上,那粘稠的红色血液,顺着白皙的脖颈流入内衣之中,蜿蜒的凉意,让她不由的身心一颤。
妖妃走上前,一双美目兴奋的眯起,眸中,是见血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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