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里斯闻言,脑海中不自觉出现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而那画面的主角,都是男人!猛地,他全身一抖,立马推开了齐优的肩膀,逃似的冲了出去,不知道是去找魔君收回成命,还是找女人好好享受去了。
见佩里斯落荒而逃,齐优叉腰哈哈大笑起来,大拇指抹过鼻子,哼道:“活该!”
“你真能闹腾。”冷沐近水楼台先得月,拉过了笑得很得意的齐优,揉碎了她一头黑亮的秀发。
宗政苍和瑞克斯见他这样动作,周身的气息都危险了起来,正要将齐优拉回来,却见一个金色绚丽的影子又冲了回来。
佩里斯气喘吁吁,并不是跑的,而是被先前齐优的话吓的,他指着齐优的头发,说道:“你头发怎么又变成黑色了?换掉!”天知道他有多讨厌齐优顶着个黑发!作为他佩里斯的妹妹,当然要有一头拉风的金发了!
说实话,相比那一头铂金的秀发,齐优更愿意有一头秀美的乌发,这样的发色让她觉得温婉中带着些成熟,也能时而让自己明白,她并不再是童话王国里的公主,天真烂漫。她喜欢这一头乌黑的秀发,她记得齐寻还是婴儿的时候,就喜欢咿咿呀呀地扯住自己的头发,然后闭眼睡觉。她也记得齐傲和齐桀喜欢将脑袋埋在她的黑发之中,轻轻喊着她的名字。
“可我是父亲的孩子,父亲也是黑发,只有你不是,难道说……”齐优故作怀疑地看着佩里斯,上上下下,直到他全身发毛为止。
佩里斯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没有当场发飙,他咬牙切齿道:“齐优,算你狠!”
“过奖!”齐优拱手,面色笑得十分灿烂。
佩里斯吐血三升!
魔界虽然也是二十四小时为一个时间周期,但却是没有昼夜之分的,魔界的人并不需要太规律的作息习惯,可是齐优和宗政苍不行,他们需要有规律的片刻的休息,直到修为到达一定的程度,他们才能在很大程度上摆脱睡觉这个习惯。
而冷沐也习惯在夜晚小憩一会儿,所以等齐优进了房间,宗政苍和冷沐便都离开了房间。
看着瑞克斯关上房门,宗政苍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同样是男人,为什么他就可以陪着齐优睡觉?好吧,虽然那不是真的陪睡,只是站在房间的角落而已,但是他还是很不高兴!
门外,两个男人同时叹口气,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抱得美人归。
“对了,佩里斯邀请你一同猎艳的时候,我怎么觉得你一脸不愿意?”在分开要去客房的时候,宗政苍突然停下脚步问道。
冷沐看了宗政苍一会儿,憋了半响,才说道:“关你屁事?”说完,不等宗政苍去反应,就转身进屋关门。
齐优先去房里的卫生间洗澡,而外面瑞克斯先将遮光的窗帘都拉上,房内各处角落里的夜明珠轻缓地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使人稍稍平复下混乱的心情,让它渐渐变得祥和起来。
“瑞克斯。”齐优在卫生间洗了很久才出来,她穿着睡裙,走到了墙角的瑞克斯身边,轻轻喊了一声。
瑞克斯低头,便看到了雪白的春光,那若隐若现的美丽展示在他的面前,让他的鼻腔再一次涌起滚烫的焚烧感,不自觉地,他全身都僵住了。
齐优并不知道他现在的感觉,只是靠近了瑞克斯,然后双手往他的胸前一堆,让他不得不靠在了墙面上。
“主人。”瑞克斯不敢多说话,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声音已经变得有些沙哑,他低垂下眼眸,防止齐优看到里面越烧越浓的欲望,怕她会厌恶自己。
“瑞克斯最近是不是不高兴?”这是齐优第二遍问他,对于瑞克斯突然有些奇怪的态度,齐优的心有些不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离自己远去了,而她却怎么也不能挽回,这让她恐慌,让她无助,更令她不能相信的是,这种感觉竟然是自己最放心的瑞克斯给自己的!
“没有。”
瑞克斯闷闷只说两个字的话,让齐优莫名其妙地烦躁起来,她突然很生气,声音里聚集着就要爆发的岩浆:“没有没有!怎么又是没有!没有的话你干什么总是沉默不说话!没有的话,你为什么会想要离开我!你不是说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吗!都是骗子!骗子!”说着,齐优再忍不住,流出泪来,她拿着拳头死命地打在男人的胸膛上,用的是纯碎的力气,口中也将“骗子”两个字喊得嘶声力竭。
瑞克斯愣了很久,直到自己的胸膛上突然一沉一湿,他才猛地回过神来,见齐优已经没了力气靠在了自己身上,不自觉地,他收拢了双臂,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那微微颤抖的后背,耳边是他的公主殿下轻轻的低泣。
感觉到瑞克斯的动作,齐优心中一喜,好似又抓住了什么希望一般。她知道,瑞克斯一定不会离开自己的,他一定还会遵守诺言守护着自己的!虽然是这样想,可是这个想法越是坚定,她的心就好像越是软弱,她一下子又哭了出来,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呜咽道:“瑞克斯不要离开我,如果是我不好,我改行不行?不要离开我……。”
“瑞克斯没说过要离开您啊。”瑞克斯听着齐优的话,那毫不迟疑的浓浓的依赖让他的心变得火热而激动,他甚至差点忍不住要告诉他的公主,他对她这样浓重的爱意!
“可是,你不是答应了亚伯……”齐优抬起头,泪眼朦胧,哭得是梨花带雨,惹人心疼,让瑞克斯瞬间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世界上最不可饶恕的人!
“我只是答应他偶尔帮忙去狩猎。”瑞克斯听到这句话,顿时哭笑不得起来。
“是这样?”齐优不相信,嘟着嘴要瑞克斯保证,“那你是不是一定一定不会离开我的?”她知道这个要求是那样过分,甚至明明还在一年前,她答应过只要瑞克斯想走,她就放手让他走的,可一年的时候,好似改变了她很多的想法,她要留着他,这是现在她最为急切的期望。所以她下意识地不去想这样做的自己是多么的自私!
小鹿的眼中满是期待和害怕,瑞克斯哪里还有半点忍心?将齐优横抱了起来,走向大床,他说道:“对,瑞克斯不会离开您,就算是死,也会有瑞克斯的灵魂跟在您的身边。”他的回答,一如一年前一般掷地有声、郑重其事。
主人是瑞克斯的一切,瑞克斯会奉上永世真诚。
“不要!”齐优刚刚被放到床上,她突然就弹了起来,扯住了瑞克斯的衣襟,瞪着眼睛一字一句道:“不要说这样的话,我怕了。”
是的,她怕了。
母后死之前,她从没怕过死亡,因为死亡对她来说,几乎是没有意义的,她是永生的,是拥有着不死之身的,可是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她,她心爱的母后死了的时候,她简直不敢去相信。
紧接着,是父王,是她以为十分疼宠她的父王。到现在,她已经不怎么恨他了,因为她始终相信,总有那么一分钟,一小时,父王是无条伴地宠爱着她的。
而当何野死在她背后的时候,当她看着那即使是死,也那么满足的笑容时,她的心,真的一片片地钝痛,她想,她再也承受不了哪怕一个身边人的死亡了。
她已经再也接受不了明明是活在自己身边的人,却突然失去了生命的事实。
对于小兽般不安的齐优,瑞克斯能做的,就是紧紧地抱住她,让她在自己宽阔的胸膛之中,汲取一点安全感,他低头在她的耳边厮磨:“别怕,瑞克斯不会死,为了我的公主,我怎么舍得死?”这是他第一次,这般亲近他心中的美好,让他激动中带上虔诚,满足中带上心疼。
他不知道齐优到底有没有听见他的话,等他发现怀中的人儿已经熟睡的时候,他便轻轻将她平放了下来,然后一直守在床边,直到她悠悠转醒。
因为齐优被魔君捆着去地下室修炼,宗政苍和冷沐也决定不要浪费了魔界大好的灵气,各自留在了客房静心修习了起来。
而瑞克斯则是想到了亚伯的提议,便动身去了在王城亚伯等人常住的地方,是一个战队聚集地。
“嘿兄弟一一咳咳咳……”亚伯正在大厅里面和其他战队的队长拼酒,刚刚喝了一大碗白酒,就见瑞克斯走了进来,一时兴奋地忘记喉咙里还没咽下去的白酒,顿时辛辣的酒味在喉管中弥漫,火烧似的疼痛!
“哈哈哈,队长流眼泪了!哈哈哈……”旁边几人一瞧,立马哄笑起来,惹得亚伯脸红脖子粗,差点没翻桌。
瑞克斯也觉得有些好笑,不过很给面子都忍住了。
“瑞克斯别理他们!”亚伯好不容易彻底咽下了酒去,大步走到了瑞克斯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然后转身对着另外几个战队的人介绍道:“这就是我们战队的勇士瑞克斯!可别看他比咱们都瘦,这是吸血鬼的共同外貌而已,他可是一个人单挑过三头高级魔兽的!”
闻言,众人哗然,纷纷露出了崇敬的眼神,他们第一时间相信了亚伯的话,因为亚伯虽然有些混,但是从不会在这方面说假话。
战士们总是很容易接纳一个强大的人的,所以瑞克斯虽然不怎么爱说话,但还是相处得很融洽。
“俟对了亚伯,你知不知道魔君大人准备什么时候去讨伐那些不知死活的透明人?也不知道我们可不可以上去凑凑热闹。”一个浓眉大汉喝了口白酒,抱着坛子说道。
“对啊对啊,我也想知道这事儿呢,老子可是从来没有和透明人打过,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个厉害法,竟然要和我们的神做对?”另一个小子乘机抢过了那浓眉大汉手里的坛子,在大汉的谩骂声中“咕噜咕噜”几口就喝了下去。
“啊,这我可就不是很清楚了。”亚伯是众多战队里的消息通,所以很多事情大家都喜欢来问他,“不过我知道的时间大概是十几天以后,至于让不让我们参加的话,我们就不知道了。你们得明白,魔君的那些近卫队有多厉害,要是他们出马,我们根本没表现的机会!”
“拿到也是。”大汉抢过了空坛子,泄气地瞪了那小子一眼,然后说道:“不过我听说那个很受魔君宠爱的优娜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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