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聪慧绝伦,怎么会不懂她的意思?
他嘴角漾起一丝苦笑,喟叹道:“甜甜。”
比之前的语气有丝松动。
甜甜心中暗喜,对于她的请求,羽叔叔从来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她笑盈盈的拉着他的手,转身往任悠兰母女面前走去。
任悠兰抱着孩子正要进去,听到这番对话后,脚步一停。
心中充满从未有过的期盼和紧张。
自从那一夜欢爱后,他再也未踏进这里一步。
即使生下昭娇,他让人送来赏赐,也未亲自来过。
他的气息一步步逼近,她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你叫昭娇是吧?”甜甜温婉柔美的声音响起。
她伸手抓住昭娇的小手,看着她类似羽叔叔的轮廓,就觉得无比亲切。
昭娇扬起小脸,看着她和宫北羽。
眼睛笑成一条月牙,依依呀呀的说着一串听不懂的话语,嘴角流出一串晶莹的口水,简直萌的不得了。
“昭娇,我是你表姐甜甜,”甜甜一本正经道:“快叫我表姐!”
昭娇还是不停的对她笑,想学着叫表姐,太年岁太小,吐出的语调很可爱,但却不是那个音节。
甜甜失望的皱皱眉头,叹了口气道:“昭娇,不是那样叫的,是这样叫的。”
☆、他最宠爱的女孩子
甜甜失望的皱皱眉头,叹了口气道:“昭娇,不是那样叫的,是这样叫的。”
她正要教她,宫北羽终于忍不住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她现在才一岁多点,只会说很简单的话。”
“你像她这么大时,还不是只会说这样的话。”
听到宫北羽嘴里说出充满宠溺的话语,甜甜微怔。
看着羽叔叔有些复杂的眸光,只觉得内心有股感情在激荡。
羽叔叔精通医术,在她小时候更是亲自养育她,他清楚的记得她说第一次开口叫人的年岁和日期。
当然,他更记得,她第一次开口叫的人并不是娘亲,而是羽叔叔。
当她开口吐出那三个清晰无比的字眼时,不但把白开心,也把宫北羽震慑住了。
那时候,他们教她说的最多的字眼是娘亲,而不是羽叔叔。
却没想到她会叫羽叔叔。
白开心莞尔一笑,把她白嫩的小手塞进他大手中,道:“甜甜和你的缘分,胜过了血缘亲情,她就是你的女儿呢!”
想到这段往事,再看到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孩子,他轻叹了口气。
这番话,更是让甜甜内心无比酸涩和难受。
羽叔叔因为自己对于小孩的生活习性是极为了解的。
可是,对自己的亲生孩子却如此冷漠。
男人,爱一个女人,所以爱她生的孩子;不爱一个女人,相应的,对她生下的孩子也会冷漠。
这样的羽叔叔让她无比的心疼。
父女天伦,是他该享受的感情,为什么要因为孩子的母亲而漠然对待呢?
想到这里,她突然一手拉住羽叔叔的手,让他抓住自己手中昭娇的小手。
☆、生气的想杀人了
想到这里,她突然一手拉住羽叔叔的手,让他抓住自己手中昭娇的小手。
“昭娇,这是你父皇哦,快叫父皇!”甜甜道。
听到这句话,任悠兰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冷漠的眸光中已经隐隐有了泪光。
她没想到有一天,孩子的父亲会抓住孩子的小手。
而,让他们父女的手握在一起的人,竟然会是甜甜。
这番大胆的举动,让宫北羽一向镇定的面容也隐隐有了怒意。
“甜甜,”他沉声道:“你太多事了!”
别的事情他可以答应她,但是对于任悠兰,他是绝对不愿意妥协的。
说完,放开女儿的小手。
转过身,正要离开。
“羽叔叔!”甜甜大声道:“她是你的女儿,她爱着你这个父皇,你为什么就不能多看看她呢?”
“不管孩子的母亲有多大的错,孩子终究是无辜的!”
他身躯微微一颤,轻轻合上眼帘。
“甜甜,你错了!”他神情无比严肃:“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做出的错事付出代价!”
任悠兰在听到这句话后,泪水终于忍不住滚滚落了下来。
宫北羽神色不变,但浑身充满冷冽之气。
成为皇帝的那一天起,他就摒弃了所有的情感。
不管是昭娇,还是别的皇子,对于他的意义都一样。
若不是甜甜叫住他,今天,他已经生气的想杀人了。
可是,甜甜,他最宠爱的女孩子,他不愿意对她严厉。
甜甜微怔,她知道,在骨子里,羽叔叔并不是对自己的孩子没有感情。
他的心,在失去开心那一刻起,就完全失去了,那样深厚的感情,他再也不可能拥有。
☆、那种感情,只是奢侈
他的心,在失去开心那一刻起,就完全失去了,那样深厚的感情,他再也不可能拥有。
有的人,一辈子只会爱一个人,只会追逐一个人的影子,
羽叔叔就是那样的人。
对于孩子,他也爱他们,只是,在成为西冷皇帝的那一天起,他就注定要失去很多东西。
儿女情长,对于他而言只是奢侈。
她叹了口气,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父皇,”任悠兰怀里的昭娇突然用稚嫩的童音脆生生的叫出这两个字。
任悠兰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父皇,”她嘴里呜呜的叫着,圆溜溜,乌黑分明的眼睛中充满了泪光,小手挥舞着,想到他跟前。
宫北羽脚步一停滞,那两个字像一只温柔的抚摸了一下他的心房。
但他只是驻足,并未转身。
任悠兰从他这个细微的动作中看到一丝希望。
她蹲下身子,把女儿放在地上。
昭娇摇摇晃晃的正要跑到父亲身后。
甜甜脸上露出一丝欣喜的笑容。
突然,一声尖细的声音响起:“陛下,臣下有急事禀报!“
他微微缓和的面容在这一瞬间又变得冷冽起来。
“什么事?”
那内官迟疑了一下,道:“夏贵妃犯病了,刚才趁人不注意抢过小皇子,把他扔到了荷花池中。”
闻言,宫北羽面色一寒,用手捏住他肩膀,厉声道:“小皇子情况怎么样?”
内官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珠,心有余悸道:“小皇子被救了起来,经太医诊断,现在已无大碍。”
“只是受了惊吓,现在由奶妈在抚慰。”
他暗松了口气。
“只是,“内官又道:”贵妃娘娘现在情况不太好,情绪还不稳定。“
☆、让她心疼的哭声
“只是,“内官又道:”贵妃娘娘现在情况不太好,情绪还不稳定。“
他沉吟了一下,道:“朕现在过去看看!”
“是!”内官道。
宫北羽一掀衣袍,径直向前走去。
昭娇原本触摸到父亲衣袍,却没想到父亲没有回头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而是就这样离开。
她傻傻站在原地,看到父亲的背影,突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任悠兰见状,无比心疼,赶紧跑上前抱住她,安慰道:“昭娇别哭,你父皇还有别的事情,他以后会来看你的。”
宫北羽脚步未停,昭娇的哭声似乎对他一点触动也没有。
甜甜看着这一切,暗自摇了摇头。
一个孩子心中对父亲的渴望,她再熟悉不过。
虽然她从未缺失过那份感情,但,昭娇的哭声让她颇为心疼。
羽叔叔的背影更让她心情复杂。
想了一下,她快步跟上了羽叔叔的步伐。
他的压力让人心疼,她更想和他一起承担。
夏贵妃的院子离皇后殿并不远。
绕过九曲回廊,走过一个拱桥就到了。
这是宫中第二个最气派的地方。
甜甜还没走进去,已经听到里面传出一声声疯狂而凄厉的叫声。
“你们这些妖魔鬼怪,休想来伤害我,伤害我的皇儿,我和你们拼了!”
“贵妃娘娘,贵妃娘娘,”有人急切叫着她的名字。
然后是瓷器摔在地上的声音。
宫北羽清俊无比的面庞紧绷,神色无比肃穆。
当他走进院子里时,一个瓷器从里面摔了出来。
他手一伸,把瓷器稳稳的接在手上。
屋内的宫人跑出来看到他,腿一软,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奴婢叩见皇上。”
他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瓷器交到宫人手中。
☆、她是疯了吗?
他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把瓷器交到宫人手中。
正要进去,有个小太监已经抱住了他的腿。
“皇上,现在贵妃娘娘见人就伤,你可千万不能进去啊!”小太监哀求道。
“让开,”他冷冷道,语气冰凉。
别说他身怀武艺,就是没有武功,他也并不怕。
小太监愣了愣,还是不情愿的放开他的腿。
他抬步正要进去。
“羽叔叔,”甜甜柔媚的声音在他耳后响起。
她已经款款走到他身旁:“我和你一起进去吧!”她优雅一笑,眸中毫无畏惧。
“甜甜,”他眼眸中带着一丝担忧:“里面很危险,你还是呆在外面吧?”
“不要,”她很干脆的拒绝。
看羽叔叔还是一脸的不情愿,她才施施然道:“羽叔叔,你难道忘记我和司空长琴在结界待了十年吗?”
“这十年中,我学了很多的东西,一般的病症,难不倒我!”
看着她眸光中的自信,知道她性子倔强,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底,他也不便阻止。
不过,让她进去,他会在一旁好好保护她的。
看他没有反对,她莞尔一笑。
立刻有宫人在前面为他们打开殿门。
一开殿门,内殿正中那个脸色白的像只鬼,正在破口大骂的,披头散发的女人陡然一愣。
她的四肢被四个身材高大,强壮的妇人牢牢抓住。
可是,她还在不断的挣扎,眼眸中喷出熊熊火焰。
饶是那四个妇人身体强壮,现在额头上还是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一看到他们进来,那四个妇人立即跪下,恭敬道:“妾身拜见陛下。”
“陛下?”一听到这两个字,那个疯癫的女人浑浊的眼眸中突然闪出一道异样的光泽。
☆、她是真的疯了吗?2
“陛下?”一听到这两个字,那个疯癫的女人浑浊的眼眸中突然闪出一道异样的光泽。
她抬起头,看着缓缓从殿门走进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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